第二百三十章 时间赛跑
一声令下，后面的士兵一拥而上，分头行动。季王大发雷霆地开骂，却依旧阻止不及。
成虎的嘴成了圆形，愣了一下，道：这这这这……怎么就由我负责了？
季王怒道：“成虎！叫他们停下！若再如此冒犯，信不信我治你的罪。”
成虎无奈道：“我……我也叫不住啊！他……他们也是奉旨行事而已！”
“哼！”季王沉默，脚步顿了顿，竟先一步飞快地冲上了二楼。那小卒眼疾手快，立即点了几个人跟着季王跑上楼，而后季王挡在了一个房间面前。
“季王殿下，请让开。”
“御史大夫生病了，不便见客。”
“他根本不用见客，我来见他就好。”小卒拔起剑，指着季王殿下道，“季王殿下，如今卑职奉旨办公，稍有得罪可不要见怪，因为季王殿下一直阻拦卑职办公。”
季王盯着那小卒的双眼，一步步地走向前去，那小卒被季王盯得汗涔涔，竟不自觉地提剑退了几步。
这便是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概。
季王沉声道：“你们可想好，如此以下犯上的后果！”
小卒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想说话，却听见门内传来声音：“都是些不成气候的人，季王何必为此动怒，有失身份。”
小卒怔了，看着季王身后的门缓缓打开，穆升阳一身白衣，出尘脱俗。他半晌才道：“你……在？”
“这人也问得好笑，我不在这里，能去哪里？”穆升阳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好不容易能睡着，竟又被吵醒了。”
季王暗暗松了一口气，转头对小卒和成虎道：“你们可还满意？”
成虎连忙下跪：“小的冒犯，请季王殿下恕罪！”小卒愕然地跟着下跪，听季王缓缓道：“若口谕是真的，我自然不会责怪。但以下犯上者，按军中律例，每人罚五十板。”
成虎连忙道：“是！我们这就去军中领罚。”
“去吧！”
等人群散去，季王看了一眼一直硬憋着不喘气的穆升阳，微笑拍了拍穆升阳的肩膀，道：“一天一夜，我服了。”
穆升阳拜了拜，表示谦虚：“虽与所估算的时间有些偏差，但幸好赶到了。”
“辛苦你了。”
穆升阳看向从平房缓缓升起的太阳，揉了揉眉心，缓缓道——
“与时间赛跑，才能更快完成更多的事。”
——————————————————————————————————
邢韦正在书房审阅案件，看郭凯匆匆走来，路上还突然磕碰了一下，有些好笑：“哎哟，我的大人，你悠着点，我跑不了。”
“你听说了吗？没有啊！”
“没有？”
“没有！”
邢韦啧了一声，道：“我就知道不会有。”
今早诚王黑着脸走出的议事堂的，成虎搞突袭，但御史大夫的确就在昭仁城，根本没有离开，秦家两父女的证词变得扑朔迷离；至于陈凯旋那边，这京兆尹府说他那一晚只收到刘尚书的委托，但并未收到陈凯旋的拜托，但也留了一个余地，说有可能是他的属下有事委托陈凯旋，却忘了告知于他。因此，皇帝陛下只是重罚了京兆尹府的属下。
“这京兆尹府倒是老油条，两边都没得罪。”郭凯“哼”了一声，道，“这倒也随了陛下的愿。陛下本就希望穆家能制衡日益壮大的诚王势力，穆家那边除非证据确凿，否则暂时无人能撼动他们的地位。”
“不过最头疼的还是大人吧，刘程远和于观观的案情，都需要你来跟进。”
郭凯无奈地摇摇头：“这任务砸头上，不行也要硬着头皮做。不过……只要穆家没事就行。”
“哦？”邢韦饶有兴趣道，“是怕你未来女婿出事了？”
郭凯叹了一口气道：“哎，这穆升阳，搅和的事情太多了。刚极易折，就算胜了估计也无法安身立命，我女儿嫁过去，肯定是受苦的。而且你知道吗？这几个月穆家公子不在，我女儿依然去御史台。”
“你是说，你家千金喜欢的，不是穆升阳？”
“你知道，御史台除了穆升阳，倒是还有一个青年才俊。”
郭凯看向邢韦，邢韦了悟道，“你说，墨循？”
“说实话，这与茜茜适龄的青年才俊已经没几个了，刘程远现在失踪，穆家牵扯甚多，皇子更不用说了，根本就没几个可攀上亲。”郭凯轻叹道，“不过现在仔细想来，当初我郭凯做到大理寺卿这个位置，本来就是一步一脚印走上去的。郭贵妃那时候刚好适龄，做人做事从小谨慎细微，虽生了个小公主，但陛下也算是对她多加爱护。”
邢韦点头道：“郭千金倒是很像她姑母，贤良淑德，伶俐乖巧。”
郭凯道：“是呀！现在时局动荡，能感觉到之后将有大事发生，这时间点上，茜茜所托之人，不能是身在风云中人了。这个墨循，为人尽忠职守，刚正不阿，也没什么其他特殊背景，穆家二少爷也很赏识他，我觉得嘛，也是个可造之材。那么，他日就算穆家出了什么事，我郭家还能为了茜茜保着他。”
“看来，你虽对女儿严厉，但还是蛮宠爱她的嘛！”
郭凯不置可否，笑道：“言归正传，你还记得，我们那天晚上在街上看到秦尚书和刘尚书进刑部的事吗？”
“当然记得！我因为这事儿，一个晚上没睡着觉。”邢韦激动道，“你说，那时候秦尚书与刘尚书两人依旧是和气共处，相安无事地进刑部，怎么一个晚上过去，刘尚书就失踪了呢？还有连于观观也失踪了。而秦尚书的供词里，居然直指刘程远是此次犯人逃狱的罪魁祸首。”
郭凯凑到邢韦耳边，低声道：“我去刘家查证，刘程远身旁的书童偷偷跟我们说，五个月前，秦尚书的千金秦允玟曾拿着父亲的尚书令，以查证卖官鬻爵案为由，闯入刑部企图私了了于观观。但后来这事被刘尚书压了下来，无人知道。”
邢韦睁大了眼睛，道：“这……秦尚书为何要如此做？”
“说实话……”郭凯冷冷道，“现在看来，最有问题的，当数秦暮源才对。”
成虎的嘴成了圆形，愣了一下，道：这这这这……怎么就由我负责了？
季王怒道：“成虎！叫他们停下！若再如此冒犯，信不信我治你的罪。”
成虎无奈道：“我……我也叫不住啊！他……他们也是奉旨行事而已！”
“哼！”季王沉默，脚步顿了顿，竟先一步飞快地冲上了二楼。那小卒眼疾手快，立即点了几个人跟着季王跑上楼，而后季王挡在了一个房间面前。
“季王殿下，请让开。”
“御史大夫生病了，不便见客。”
“他根本不用见客，我来见他就好。”小卒拔起剑，指着季王殿下道，“季王殿下，如今卑职奉旨办公，稍有得罪可不要见怪，因为季王殿下一直阻拦卑职办公。”
季王盯着那小卒的双眼，一步步地走向前去，那小卒被季王盯得汗涔涔，竟不自觉地提剑退了几步。
这便是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概。
季王沉声道：“你们可想好，如此以下犯上的后果！”
小卒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想说话，却听见门内传来声音：“都是些不成气候的人，季王何必为此动怒，有失身份。”
小卒怔了，看着季王身后的门缓缓打开，穆升阳一身白衣，出尘脱俗。他半晌才道：“你……在？”
“这人也问得好笑，我不在这里，能去哪里？”穆升阳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好不容易能睡着，竟又被吵醒了。”
季王暗暗松了一口气，转头对小卒和成虎道：“你们可还满意？”
成虎连忙下跪：“小的冒犯，请季王殿下恕罪！”小卒愕然地跟着下跪，听季王缓缓道：“若口谕是真的，我自然不会责怪。但以下犯上者，按军中律例，每人罚五十板。”
成虎连忙道：“是！我们这就去军中领罚。”
“去吧！”
等人群散去，季王看了一眼一直硬憋着不喘气的穆升阳，微笑拍了拍穆升阳的肩膀，道：“一天一夜，我服了。”
穆升阳拜了拜，表示谦虚：“虽与所估算的时间有些偏差，但幸好赶到了。”
“辛苦你了。”
穆升阳看向从平房缓缓升起的太阳，揉了揉眉心，缓缓道——
“与时间赛跑，才能更快完成更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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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韦正在书房审阅案件，看郭凯匆匆走来，路上还突然磕碰了一下，有些好笑：“哎哟，我的大人，你悠着点，我跑不了。”
“你听说了吗？没有啊！”
“没有？”
“没有！”
邢韦啧了一声，道：“我就知道不会有。”
今早诚王黑着脸走出的议事堂的，成虎搞突袭，但御史大夫的确就在昭仁城，根本没有离开，秦家两父女的证词变得扑朔迷离；至于陈凯旋那边，这京兆尹府说他那一晚只收到刘尚书的委托，但并未收到陈凯旋的拜托，但也留了一个余地，说有可能是他的属下有事委托陈凯旋，却忘了告知于他。因此，皇帝陛下只是重罚了京兆尹府的属下。
“这京兆尹府倒是老油条，两边都没得罪。”郭凯“哼”了一声，道，“这倒也随了陛下的愿。陛下本就希望穆家能制衡日益壮大的诚王势力，穆家那边除非证据确凿，否则暂时无人能撼动他们的地位。”
“不过最头疼的还是大人吧，刘程远和于观观的案情，都需要你来跟进。”
郭凯无奈地摇摇头：“这任务砸头上，不行也要硬着头皮做。不过……只要穆家没事就行。”
“哦？”邢韦饶有兴趣道，“是怕你未来女婿出事了？”
郭凯叹了一口气道：“哎，这穆升阳，搅和的事情太多了。刚极易折，就算胜了估计也无法安身立命，我女儿嫁过去，肯定是受苦的。而且你知道吗？这几个月穆家公子不在，我女儿依然去御史台。”
“你是说，你家千金喜欢的，不是穆升阳？”
“你知道，御史台除了穆升阳，倒是还有一个青年才俊。”
郭凯看向邢韦，邢韦了悟道，“你说，墨循？”
“说实话，这与茜茜适龄的青年才俊已经没几个了，刘程远现在失踪，穆家牵扯甚多，皇子更不用说了，根本就没几个可攀上亲。”郭凯轻叹道，“不过现在仔细想来，当初我郭凯做到大理寺卿这个位置，本来就是一步一脚印走上去的。郭贵妃那时候刚好适龄，做人做事从小谨慎细微，虽生了个小公主，但陛下也算是对她多加爱护。”
邢韦点头道：“郭千金倒是很像她姑母，贤良淑德，伶俐乖巧。”
郭凯道：“是呀！现在时局动荡，能感觉到之后将有大事发生，这时间点上，茜茜所托之人，不能是身在风云中人了。这个墨循，为人尽忠职守，刚正不阿，也没什么其他特殊背景，穆家二少爷也很赏识他，我觉得嘛，也是个可造之材。那么，他日就算穆家出了什么事，我郭家还能为了茜茜保着他。”
“看来，你虽对女儿严厉，但还是蛮宠爱她的嘛！”
郭凯不置可否，笑道：“言归正传，你还记得，我们那天晚上在街上看到秦尚书和刘尚书进刑部的事吗？”
“当然记得！我因为这事儿，一个晚上没睡着觉。”邢韦激动道，“你说，那时候秦尚书与刘尚书两人依旧是和气共处，相安无事地进刑部，怎么一个晚上过去，刘尚书就失踪了呢？还有连于观观也失踪了。而秦尚书的供词里，居然直指刘程远是此次犯人逃狱的罪魁祸首。”
郭凯凑到邢韦耳边，低声道：“我去刘家查证，刘程远身旁的书童偷偷跟我们说，五个月前，秦尚书的千金秦允玟曾拿着父亲的尚书令，以查证卖官鬻爵案为由，闯入刑部企图私了了于观观。但后来这事被刘尚书压了下来，无人知道。”
邢韦睁大了眼睛，道：“这……秦尚书为何要如此做？”
“说实话……”郭凯冷冷道，“现在看来，最有问题的，当数秦暮源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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