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计时开始
魔药交付意味着杰罗尔跟帝国公主的交易圆满完成，他旋即提出告辞，但因为大门被把守了，无法立即离开。
希斯丽雅趁机问了一个问题，“如果我成为盗贼，您能否继续提供后续魔药？”
“那还很遥远。”杰罗尔无意打击她，但这就是事实，“我没有后续配方，需要你自己寻找。”
公主失望点头。
杰罗尔却把握到一些信息。
她想继续提升？
盗贼无法满足她，她从一开始就目标明确。
看来仅仅出于好奇服食魔药的可能性就很低了。
继自己这个暴虐之后，又有远古异化者即将出现。
想到这，他在希斯丽雅和维吉尼亚的惊愕的目光中，打开异化魔药，咬破手指，滴了几滴血进去。
魔药立刻发生变化，血液融入深蓝，爆裂炸开，短时间内把药液融成暗红。
散落的光芒顿时一变，殷红刺目。
那如薄血般一层铺在桌面上的艳红，随药液变化光影交错，宛如流动的生命，吓了两个女孩一大跳。
“先生？”希斯丽雅面露惊色。
“异化魔药同样有风险，这会让成功率提高。”
这就是萨米基纳所说的避免，异化者的血液，能为与他服食的类型相同的魔药带来全新变化。
如同红酒的氧化，异化之血能让魔药更‘温柔’，更加容易抵抗。
血色仍使希斯丽雅迷茫，维吉尼亚率先清醒，捧来一个盒子，打开盒盖，是一个双层暗格，将魔药放进底层，盖上暗格，再用糕点将盒子铺满。
“谢谢。”她一边道谢，一边领着希斯丽雅离开。
杰罗尔拨开窗帘，看着希斯丽雅登上马车，临走前看了会客室一眼，钻进马车。
马蹄轻响，车轮滚动，两位帝国护卫队紧紧跟随，没一会儿消失在街角。
石墙和大魔法阵维护下的布雷斯特秩序井然，王室出行，除了必要的护卫，很少讲排场。
希斯丽雅是讨厌琐碎缛节的公主，性格跳脱，礼仪方面在得体的前提下力求清爽。
很快，维吉尼亚回到会客室，这时她才流露出担忧，“您的魔药不会出事吧？”
“你指什么？”
“殿下身份尊贵，她...”
话音未落，杰罗尔宽慰道：“请放心，异化魔药成功率接近100%，仪式得当的情况下，盗贼是90%。任何人都必须承担这样的代价，这也是最高的成功率。”
“可还有失败的可能，不是么？”维吉尼亚眼眸中一下涌出浓浓地、化不开的忧愁，“万一那10%出现了，殿下该怎么办？”
沉默了很久，杰罗尔只能说道：“请为她祈祷！”
如果有用的话。
他行礼告辞，在维吉尼亚的忧愁里离开。可刚走出铁栅栏大门，后者提着裙摆追了出来。
她微黑的脸上满载决然，冲到杰罗尔面前，“请为我调配魔药！”
杰罗尔一怔，“魔药？”
“是的，魔药，和公主一样的异化魔药--盗贼。”维吉尼亚说道：“今晚就要，我要更早成为盗贼。”
杰罗尔微微动容。
他明白对方的意思，真心觉得没必要。概率不是说你发生她就不发生的，你死不死跟她死不死一点关系都没有，不冲突。
这跟试毒不一样。
“你知道在做无用功么？”
维吉尼亚点头，“知道，但我必须尝试！”
行，你知道就行。
想死我还能拦着么？
“拿什么交换？”
这回轮到她一怔，“不是材料么？”
“我又不是材料贩子，用不到那么多材料。”
杰罗尔笑道：“我要别的东西。”
........
次日清晨，街角餐厅，杰罗尔和罗塞蒂一同用餐。餐后他给女孩留了10便士，一个人租赁马车，来到码头区。
工人在货船码头劳作，从一艘艘货轮中卸下货物，装进货运车马。背后，碧蓝海岸线一望无垠，天空澄明，海风的气息清爽且热闹。
码头区因货运而生，货物搬运需要大量廉价劳动力，聚集了很多无业游民。
人员聚集导致劳动力贬值，工人不得不以更加艰辛的劳动负担生活。久而久之，码头区成了名副其实的贫民区，也成为布雷斯特最混乱的‘无法区域’。
马车一路行驶，停在衣帽店门前。
杰罗尔付了车资，在这家名为‘霍兹太太衣帽店’中选购了一顶长沿兜帽、一条薄围巾、一柄光滑而价格低廉的手杖。
店主是位头发花白的老妇，看到杰罗尔的装束，以为是大客户，不断推销店内的高端商品。
在杰罗尔选购完成准备付钱时，她才嘟嘟囔囔，不情愿为客户找零。
兜帽遮盖了大半个脸庞，提了提不太适应的手杖，老派装束让杰罗尔成了年轻时善于猎鹿的猎户。唯一的欠缺，是手里拿着的是手杖而不是猎枪。
【记住，制造，而非参与。】
萨米基纳提醒。
“明白。”
杰罗尔回应。
他要制造异常冲突，但知道往那方面考虑。
他询问维吉尼亚，最易于发生冲突的是什么地方，她回答是码头区。这里居住着大量贫民，出于工作、生存、剥削压力，暴力无处不在。
码头工人每天背负货物超过20吨，工作16小时甚至更多，薪资只有7便士。
微薄薪资要经过码头劳动委员会的剥削，扣除2便士会费，否则无法在码头工作。
即便如此，甘愿接受盘剥的依然大有人在。成为稳定的码头劳力，意味着每天5便士的收入，这在码头区处于上层阶级，能组建家庭并维持温饱。
大量无业者无法生存，只好从事灰黑行业，男人偷盗抢夺、拐卖幼童，女人穿着放荡，在廉价旅店推销自己。
维吉尼亚告诉他：在混乱街区发现恶棍，不用怀疑，他一定死不足惜。
这正是杰罗尔要找的地方，是暴虐仪式的天堂。
混乱街区指远离海岸的中心地带，做黑灰黄生意的商业街道。以鳄鱼街、鲨鱼街为中心，向四周辐射。
布雷斯特街道命名很有特色，穷人喜欢以动物命名，富人区和贵族钟爱金属和植物。
做好准备，杰罗尔边走边打听，很快来到鳄鱼街。
这是一条跟码头区典型逼仄狭窄的街道全完不同的道路，宽阔到可容马车并排而行。地面铺设地砖，凹凸不平，隔一段便有缺少砖石的小坑，里面塞满垃圾。
因为是上午，街上行人很少，左右商铺林立，建筑物大多脱皮，满目陈旧。
多条小巷连通街道，里面臭烘烘堆满废弃物，空气弥漫一股说不清的、各种气味和酒气混合的气味。
这里的商铺种类很少，只经营几种特殊业务。
一是旅馆，大多上午休业，少数几家敞开店门，门口站有衣着暴露、妆容妖艳的女郎搔首弄姿，招揽客人。
可能他的衣着在这里还算高贵，威慑住了女郎，没受到特别‘招待’。
这一幕让他想起前世家乡小镇的火车站，总有几个发廊女人敲打玻璃门，对过路小伙喊叫：“来玩呀！300一次。”
可惜，他一次也没进去过。
第二种是酒吧，鳄鱼街到处都是酒吧，从头至尾，每一家都酒精气浓烈。
除此之外就是赌场，一些挂着各式各样门脸、门框上挂类似铜便士的黄铜筹码的店铺，就是一些黑赌场。
里面涉及高利贷、典当妻女、甚至人口买卖。
沿街看过一遍，他转道去鲨鱼街。
两条街大致相仿，只是相比前者，鲨鱼街酒吧数量明显稀少，取而代之的是赤裸裸、不加掩饰的皮肉行业。
才走过一半，他已经听到不下几十次放浪形骸的叫声，震耳欲聋。
作为新时代优秀青年，有种被迫偷窥的羞耻感，可他是被迫的，也没这种癖好啊。
那些人也是，太离谱了。
自己爽就得了呗，与民同乐就太过分了。
一路寻找，杰罗尔拐进一家名为‘月光与海’的酒吧。
酒吧布置还算整洁，圆桌圆凳，就是桌椅太多，显得有些拥挤。
里面没什么人，三三两两坐着醉汉，都是因找不到工作，迫于生活愁苦的人在买醉。
杰罗尔的出现吸引了大部分目光，他的衣着过于亮眼。
“一杯啤酒。”杰罗尔坐上吧台。
酒保擦拭杯子，淡淡瞥了他一眼，“哪种？”
他的眼神表达出两个字：外行！
杰罗尔也意识到不对劲，应该叫酒名的。
“有几种？”
酒保没有说话，给他倒了杯淡黄色不太有沫的啤酒。
醉汉们审视着他，目光透着贪婪。
“1便士。”酒保淡淡地说：“喝完离开这。”
“怎么了？”
“我家老板不喜欢有人在店里被宰。”
酒保说完，继续低头擦拭杯子。
杰罗尔浅尝一口，酒味很淡，不是啤酒，是含酒味的饮料。
被当成绵羊了！
他摸摸鼻子，想笑。
他是来制造凶杀的，居然被看扁了。
“平克曼在哪？”他问。
动作一顿，酒保放下杯子和布，惊讶地看着他，“你找他？”
“我像是没事会跑来这里的人么？”
想了想，酒保认可了他的说法，答道：“你见不到他。”
“哦？他很难见到？”
“未经允许，没人能见他。”
“谁都不能？”
“谁都不能！”
喝光啤酒，酒杯递还给酒保，杰罗尔忽然咧开嘴笑了，“我换个说法，让平克曼出来见我，马上！”
他看了眼钟表，指针哒哒跳动，9点42分。
“通知他，10分钟内不出现，他将再也无法出现。”抛下1便士酒费，杰罗尔在酒保的错愕中补充道：“计时开始！”
希斯丽雅趁机问了一个问题，“如果我成为盗贼，您能否继续提供后续魔药？”
“那还很遥远。”杰罗尔无意打击她，但这就是事实，“我没有后续配方，需要你自己寻找。”
公主失望点头。
杰罗尔却把握到一些信息。
她想继续提升？
盗贼无法满足她，她从一开始就目标明确。
看来仅仅出于好奇服食魔药的可能性就很低了。
继自己这个暴虐之后，又有远古异化者即将出现。
想到这，他在希斯丽雅和维吉尼亚的惊愕的目光中，打开异化魔药，咬破手指，滴了几滴血进去。
魔药立刻发生变化，血液融入深蓝，爆裂炸开，短时间内把药液融成暗红。
散落的光芒顿时一变，殷红刺目。
那如薄血般一层铺在桌面上的艳红，随药液变化光影交错，宛如流动的生命，吓了两个女孩一大跳。
“先生？”希斯丽雅面露惊色。
“异化魔药同样有风险，这会让成功率提高。”
这就是萨米基纳所说的避免，异化者的血液，能为与他服食的类型相同的魔药带来全新变化。
如同红酒的氧化，异化之血能让魔药更‘温柔’，更加容易抵抗。
血色仍使希斯丽雅迷茫，维吉尼亚率先清醒，捧来一个盒子，打开盒盖，是一个双层暗格，将魔药放进底层，盖上暗格，再用糕点将盒子铺满。
“谢谢。”她一边道谢，一边领着希斯丽雅离开。
杰罗尔拨开窗帘，看着希斯丽雅登上马车，临走前看了会客室一眼，钻进马车。
马蹄轻响，车轮滚动，两位帝国护卫队紧紧跟随，没一会儿消失在街角。
石墙和大魔法阵维护下的布雷斯特秩序井然，王室出行，除了必要的护卫，很少讲排场。
希斯丽雅是讨厌琐碎缛节的公主，性格跳脱，礼仪方面在得体的前提下力求清爽。
很快，维吉尼亚回到会客室，这时她才流露出担忧，“您的魔药不会出事吧？”
“你指什么？”
“殿下身份尊贵，她...”
话音未落，杰罗尔宽慰道：“请放心，异化魔药成功率接近100%，仪式得当的情况下，盗贼是90%。任何人都必须承担这样的代价，这也是最高的成功率。”
“可还有失败的可能，不是么？”维吉尼亚眼眸中一下涌出浓浓地、化不开的忧愁，“万一那10%出现了，殿下该怎么办？”
沉默了很久，杰罗尔只能说道：“请为她祈祷！”
如果有用的话。
他行礼告辞，在维吉尼亚的忧愁里离开。可刚走出铁栅栏大门，后者提着裙摆追了出来。
她微黑的脸上满载决然，冲到杰罗尔面前，“请为我调配魔药！”
杰罗尔一怔，“魔药？”
“是的，魔药，和公主一样的异化魔药--盗贼。”维吉尼亚说道：“今晚就要，我要更早成为盗贼。”
杰罗尔微微动容。
他明白对方的意思，真心觉得没必要。概率不是说你发生她就不发生的，你死不死跟她死不死一点关系都没有，不冲突。
这跟试毒不一样。
“你知道在做无用功么？”
维吉尼亚点头，“知道，但我必须尝试！”
行，你知道就行。
想死我还能拦着么？
“拿什么交换？”
这回轮到她一怔，“不是材料么？”
“我又不是材料贩子，用不到那么多材料。”
杰罗尔笑道：“我要别的东西。”
........
次日清晨，街角餐厅，杰罗尔和罗塞蒂一同用餐。餐后他给女孩留了10便士，一个人租赁马车，来到码头区。
工人在货船码头劳作，从一艘艘货轮中卸下货物，装进货运车马。背后，碧蓝海岸线一望无垠，天空澄明，海风的气息清爽且热闹。
码头区因货运而生，货物搬运需要大量廉价劳动力，聚集了很多无业游民。
人员聚集导致劳动力贬值，工人不得不以更加艰辛的劳动负担生活。久而久之，码头区成了名副其实的贫民区，也成为布雷斯特最混乱的‘无法区域’。
马车一路行驶，停在衣帽店门前。
杰罗尔付了车资，在这家名为‘霍兹太太衣帽店’中选购了一顶长沿兜帽、一条薄围巾、一柄光滑而价格低廉的手杖。
店主是位头发花白的老妇，看到杰罗尔的装束，以为是大客户，不断推销店内的高端商品。
在杰罗尔选购完成准备付钱时，她才嘟嘟囔囔，不情愿为客户找零。
兜帽遮盖了大半个脸庞，提了提不太适应的手杖，老派装束让杰罗尔成了年轻时善于猎鹿的猎户。唯一的欠缺，是手里拿着的是手杖而不是猎枪。
【记住，制造，而非参与。】
萨米基纳提醒。
“明白。”
杰罗尔回应。
他要制造异常冲突，但知道往那方面考虑。
他询问维吉尼亚，最易于发生冲突的是什么地方，她回答是码头区。这里居住着大量贫民，出于工作、生存、剥削压力，暴力无处不在。
码头工人每天背负货物超过20吨，工作16小时甚至更多，薪资只有7便士。
微薄薪资要经过码头劳动委员会的剥削，扣除2便士会费，否则无法在码头工作。
即便如此，甘愿接受盘剥的依然大有人在。成为稳定的码头劳力，意味着每天5便士的收入，这在码头区处于上层阶级，能组建家庭并维持温饱。
大量无业者无法生存，只好从事灰黑行业，男人偷盗抢夺、拐卖幼童，女人穿着放荡，在廉价旅店推销自己。
维吉尼亚告诉他：在混乱街区发现恶棍，不用怀疑，他一定死不足惜。
这正是杰罗尔要找的地方，是暴虐仪式的天堂。
混乱街区指远离海岸的中心地带，做黑灰黄生意的商业街道。以鳄鱼街、鲨鱼街为中心，向四周辐射。
布雷斯特街道命名很有特色，穷人喜欢以动物命名，富人区和贵族钟爱金属和植物。
做好准备，杰罗尔边走边打听，很快来到鳄鱼街。
这是一条跟码头区典型逼仄狭窄的街道全完不同的道路，宽阔到可容马车并排而行。地面铺设地砖，凹凸不平，隔一段便有缺少砖石的小坑，里面塞满垃圾。
因为是上午，街上行人很少，左右商铺林立，建筑物大多脱皮，满目陈旧。
多条小巷连通街道，里面臭烘烘堆满废弃物，空气弥漫一股说不清的、各种气味和酒气混合的气味。
这里的商铺种类很少，只经营几种特殊业务。
一是旅馆，大多上午休业，少数几家敞开店门，门口站有衣着暴露、妆容妖艳的女郎搔首弄姿，招揽客人。
可能他的衣着在这里还算高贵，威慑住了女郎，没受到特别‘招待’。
这一幕让他想起前世家乡小镇的火车站，总有几个发廊女人敲打玻璃门，对过路小伙喊叫：“来玩呀！300一次。”
可惜，他一次也没进去过。
第二种是酒吧，鳄鱼街到处都是酒吧，从头至尾，每一家都酒精气浓烈。
除此之外就是赌场，一些挂着各式各样门脸、门框上挂类似铜便士的黄铜筹码的店铺，就是一些黑赌场。
里面涉及高利贷、典当妻女、甚至人口买卖。
沿街看过一遍，他转道去鲨鱼街。
两条街大致相仿，只是相比前者，鲨鱼街酒吧数量明显稀少，取而代之的是赤裸裸、不加掩饰的皮肉行业。
才走过一半，他已经听到不下几十次放浪形骸的叫声，震耳欲聋。
作为新时代优秀青年，有种被迫偷窥的羞耻感，可他是被迫的，也没这种癖好啊。
那些人也是，太离谱了。
自己爽就得了呗，与民同乐就太过分了。
一路寻找，杰罗尔拐进一家名为‘月光与海’的酒吧。
酒吧布置还算整洁，圆桌圆凳，就是桌椅太多，显得有些拥挤。
里面没什么人，三三两两坐着醉汉，都是因找不到工作，迫于生活愁苦的人在买醉。
杰罗尔的出现吸引了大部分目光，他的衣着过于亮眼。
“一杯啤酒。”杰罗尔坐上吧台。
酒保擦拭杯子，淡淡瞥了他一眼，“哪种？”
他的眼神表达出两个字：外行！
杰罗尔也意识到不对劲，应该叫酒名的。
“有几种？”
酒保没有说话，给他倒了杯淡黄色不太有沫的啤酒。
醉汉们审视着他，目光透着贪婪。
“1便士。”酒保淡淡地说：“喝完离开这。”
“怎么了？”
“我家老板不喜欢有人在店里被宰。”
酒保说完，继续低头擦拭杯子。
杰罗尔浅尝一口，酒味很淡，不是啤酒，是含酒味的饮料。
被当成绵羊了！
他摸摸鼻子，想笑。
他是来制造凶杀的，居然被看扁了。
“平克曼在哪？”他问。
动作一顿，酒保放下杯子和布，惊讶地看着他，“你找他？”
“我像是没事会跑来这里的人么？”
想了想，酒保认可了他的说法，答道：“你见不到他。”
“哦？他很难见到？”
“未经允许，没人能见他。”
“谁都不能？”
“谁都不能！”
喝光啤酒，酒杯递还给酒保，杰罗尔忽然咧开嘴笑了，“我换个说法，让平克曼出来见我，马上！”
他看了眼钟表，指针哒哒跳动，9点42分。
“通知他，10分钟内不出现，他将再也无法出现。”抛下1便士酒费，杰罗尔在酒保的错愕中补充道：“计时开始！”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