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会死的
指针哒哒跳动，酒保审视面前握光滑手杖、头戴兜帽的青年，并注意到他衣领内缠了一圈薄围巾。
这么热的天气，居然用围巾？
醉鬼们注意到这边，贪婪地目光变得灼热，也更肆无忌惮。
“嘿，老鬼，别忘了你的朋友。”一个脏兮兮的醉汉靠上吧台，对酒保打了个酒隔，龇出一排黄牙，并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醉汉矮小精悍、臂膀粗壮，敞开的胸膛疤痕交错。
他当着杰罗尔的面，丝毫没把后者放在眼里。
然后他开始搜索，在衣服、手杖、靴子间来回扫视，仿佛在观赏值钱的东西。
最后，他把目光停在装钱的口袋上，伸手摸了一把。
先前杰罗尔从那里掏出1便士，并发出了硬币碰撞的声响。
有银币和金币！
手掌触感令醉汉内心激动。
干掉他，就都是我的了。
目光极度热切，他激动地拍了拍杰罗尔的头。
别的醉汉见状纷纷围拢过来，狞笑着想分一杯羹。有几个打破酒瓶作为武器，其中一个更是将玻璃片顶住杰罗尔的后腰。
酒保隐隐觉得事情不简单。
第一眼看到杰罗尔，他就有种不好的感觉。
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只是一种难以说明的直觉。
而现在，那种不对劲一下强烈了。
“没必要这样，先生。”酒保怒骂醉汉们住手，一边思考对策。
看着时钟，杰罗尔笑道：“还有8分钟，最好快点通知他，如果是你，肯定不希望死因是手下通报不及时吧。”
“先生...”
“7分钟！”杰罗尔依然只盯着钟表。
狗屎！
酒保心里怒骂了一声，快步走上楼梯。
他听到背后有说话声，“伙计，玻璃瓶好玩么？”
酒保没有转头，忽然听到响动，身子一颤，快步迈上楼梯。
6分钟。
酒保走后，杰罗尔瞄了一眼时钟，猛然转身，面对后面的瘦弱醉汉。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对方无法反应，本能地将酒瓶刺出。
下一刻，他只感到前胸剧痛，耳边呼地一下刮起风，背后巨响，一切都消失了，整个世界归于黑暗。
拥挤桌椅大片倒下，满目狼藉，酒吧中央撕开一道干净宽敞的‘过道’。过道尽头，手拿破碎酒瓶的醉汉倒在地上，胸口泊泊流血，淌了一地。
一切发生的太快，没有任何征兆，甚至没人看清发生了什么。
前一刻，他还用酒瓶威胁着那个青年。
场面寂静了一瞬，紧接着被响声再度打破。
砰！
是靠在把台上的精悍醉汉。
抓着头发，狠狠砸在把台上。
砰的一声后，木质吧台从中间断裂，木片溅射两边。吧台后酒柜应声而倒，酒瓶哗啦啦掉落，碎了满地。
过道尽头血腥弥漫过来，跟酒味混合，杰罗尔嗅了嗅，竟然跟两条街的味道差不多。
原来味道是这么来的。
“喜欢抢是吧！”杰罗尔扫视众人，将手里的精悍醉汉抛了出去。
异化的力量泄洪，又是一阵哀嚎，伴随骨裂的咔咔动静，被抛出去的醉汉保龄球一样砸倒一片。
顿时，首当其冲的几个人便没了动静，彻底昏死过去。
余下的也倒在地上，抱着身体哀嚎。
整个过程如此之快，甚至没人能有所反应。
但下一刻，仅存的几名亡命之徒抄起酒瓶圆凳，猛的挥舞冲来。
......
酒保听到了楼下的动静，越来越大的声音让他明白对方不是在开玩笑。
他快步冲上二楼，推开拐角处的木门。
这是一间办公室，一边放置沙发，另一边是办公桌。平克曼正躺在沙发上熟睡，他是白鲨党的魁首，为人凶狠，体格健硕，以暴力榨取各行业的从业者。
商铺老板每周向他缴纳50%的收益，以保证不被鳄鱼街党派欺凌。
从事偷盗抢劫的罪犯和沿街的妓女，每一单则要向他贡献70%，否则会被套上麻袋，沉入深海。
“他是整条街的皇帝，统治不法之徒，也是暴徒中的一员。”
维吉尼亚这样告诉杰罗尔。
楼下的动静吵醒了他，酒瓶炸碎哗啦声让他坐起身，布满血丝的眼眸冷的吓人，“谁在吵？”
“有人找你。”酒保这才看到平克曼身下压着一个貌美女人，全身赤裸。
他立刻转头。
“我上午不见客。”
“是的，所以他要你去见他。”
“是谁？”听到酒保的话，平克曼陡然阴沉。
“不认识，第一次来。”
没有说话，困倦让平克曼重新躺下，开始补眠，但楼下的暴动再次惊动他。
“去杀了他。”平克曼怒吼。
混乱街区做夜晚生意，两条街的斗争也都在黑夜，既能规避执法者，又便于隐藏。这让他养成了与常人相反的作息习惯，太阳升起，他却刚刚睡下。
“头，你最好去看看，”酒保说道：“10分钟内见不到你，他说会杀了你。”
猛然睁眼，平克曼盯着酒保审视一会儿，面无表情道：“他这么说的？”
“是的。”
平克曼忽然笑了，阴沉在他脸上涌动，推开女人，穿上衣服，他大步迈下楼梯。
木梯在脚底吱嘎作响，很快他看到经历一场暴动的酒吧大堂，满地哀嚎昏迷的酒客，以及那个坐在断成两半的吧台上，双手交叉，盯着钟表的年轻人。
看到杰罗尔瞬间，不知怎的，他心脏猛地剧烈收缩。
眼里的血丝不见了，困倦也消失殆尽。
一股无法言说，却透着冰冷的感觉席卷全身。
9点50。
“挺快的嘛！”杰罗尔站起身，“平克曼？”
耳畔突然传来萨米基纳的声音。
【他是异化者。】
杰罗尔不动声色，“什么途径？”
【没到那个程度，是异化徒，体术师途径的异化魔药。】
体术师...
一种强化肉体的异化者，擅长近身搏斗，有极强的格斗技巧和控制力。
杰罗尔微微眯起眼，脑海浮现出相应信息。
近身搏斗。
巧了，暴虐除了刀剑，也很擅长近身搏斗。作为暴虐的前一站，他有深刻体验。
不知道跟体术师的异化徒比，暴虐能不能赢。
不过他很快意识到赢得是人，而非途径。异化魔药的功能是打开异化之门，至于异化之后的事情，全在于异化者自己。
捕捉到杰罗尔有一瞬失神，是偷袭的绝佳时机。
但平克曼一动未动，额头反而沁出冷汗，“是...是的。”
“把你的店里弄得一团糟，真抱歉。”杰罗尔冷笑伸出手，平克曼会意赶紧伸出手握上去，这才又听到杰罗尔说道：“你管理白鲨街。”
平克曼立即回答：“是的。”
“邓巴管理鳄鱼街？”
“是的。”
“好极了，你们在抢生意吧。”杰罗尔问道。
混乱街区最挣钱的行当，酒吧、赌场和女人。邓巴和平克曼争了很久，瓜分了酒吧和女人，但对于最挣钱的赌场，并未达成和解。
这就是杰罗尔看中的地方。
有矛盾就会有斗争，有斗争就会有伤亡。
他要做的是给斗争点燃引线，为血腥擦燃灯火。
这比他从头策划简单得多。
平克曼擦拭汗珠，“是的。”
“今晚去找麻烦，制造一场暴力冲突。”杰罗尔漫不经心道：“手下有该绞死的恶棍么？”
“很多。”
“带上，记住，冲突要死人。不管是谁，至少死一个。”杰罗尔吩咐道：“不要涉及贫民，动静要大，波及要小。”
“明白。”
平克曼低头答应，却面露难色。
“有问题？”杰罗尔又坐下，仰视平克曼。
后者惊出一身冷汗，忙摇头道：“没有！”
我很吓人么？
“侯爵，怎么回事。”杰罗尔心中询问。
平克曼的表现太不正常了，似乎很害怕。
黑道扛把子不应该不爽就削人的么？
怎么这么好说话，跟孙子一样。
【他知道你是异化者。】
“那又怎么样？他也是。？”
【体术师对危险的感知异常灵敏，他很有天赋，提前获得了能力。】
萨米基纳的话让杰罗尔微微沉默。
对危险的感知。
就是说他从我身上感受到了危险，而且异常强烈。
强烈到给我乖乖当孙子？
“我们的差距很大么？”
【成为暴虐后你会知道的。】
萨米基纳不再说话。
又卖关子，老银币。
吸了口气，杰罗尔对平克曼说道：“有问题就说，我这人很好说话，除非出乱子。”
等了一会，确认杰罗尔不会发飙，平克曼战战兢兢道：“邓巴这几天不在，他手下人不敢和我正面较量，冲突就...”
身材健壮的大汉，长得一脸凶恶，却像个娘们一样看人脸色，话都没敢说完。
“现在鳄鱼街谁管事？”
“邓巴的副手，杰西。”
“他在哪？”
“不知道，他有怪癖，下午会在巷子里幽会情妇。”平克曼道。
巷子里？
杰罗尔笑容古怪，掏出几枚金币后夹着手杖离开。
黄澄澄的金币流过指缝掉在地上，声响惊醒酒保。
他讷讷无言，似乎忘记了呼吸。
直到杰罗尔消失，平克曼坐到地上擦拭冷汗，他才如梦初醒，大口大口呼吸空气。
血腥和酒气被一同吸进肺里，酒保不明白头是怎么了，也没敢询问，默默去收拾桌子。
平克曼眼神凶狠的望着门口，不知在想什么。很快凶狠褪去，变成了浓浓地惊惧。
“头？”酒保还是没忍住，叫了他一声。
“不能动手。”平克曼向他解释，更像是说给自己听，满脸惊恐，身子抖如筛糠，“会死的！”
这么热的天气，居然用围巾？
醉鬼们注意到这边，贪婪地目光变得灼热，也更肆无忌惮。
“嘿，老鬼，别忘了你的朋友。”一个脏兮兮的醉汉靠上吧台，对酒保打了个酒隔，龇出一排黄牙，并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醉汉矮小精悍、臂膀粗壮，敞开的胸膛疤痕交错。
他当着杰罗尔的面，丝毫没把后者放在眼里。
然后他开始搜索，在衣服、手杖、靴子间来回扫视，仿佛在观赏值钱的东西。
最后，他把目光停在装钱的口袋上，伸手摸了一把。
先前杰罗尔从那里掏出1便士，并发出了硬币碰撞的声响。
有银币和金币！
手掌触感令醉汉内心激动。
干掉他，就都是我的了。
目光极度热切，他激动地拍了拍杰罗尔的头。
别的醉汉见状纷纷围拢过来，狞笑着想分一杯羹。有几个打破酒瓶作为武器，其中一个更是将玻璃片顶住杰罗尔的后腰。
酒保隐隐觉得事情不简单。
第一眼看到杰罗尔，他就有种不好的感觉。
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只是一种难以说明的直觉。
而现在，那种不对劲一下强烈了。
“没必要这样，先生。”酒保怒骂醉汉们住手，一边思考对策。
看着时钟，杰罗尔笑道：“还有8分钟，最好快点通知他，如果是你，肯定不希望死因是手下通报不及时吧。”
“先生...”
“7分钟！”杰罗尔依然只盯着钟表。
狗屎！
酒保心里怒骂了一声，快步走上楼梯。
他听到背后有说话声，“伙计，玻璃瓶好玩么？”
酒保没有转头，忽然听到响动，身子一颤，快步迈上楼梯。
6分钟。
酒保走后，杰罗尔瞄了一眼时钟，猛然转身，面对后面的瘦弱醉汉。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对方无法反应，本能地将酒瓶刺出。
下一刻，他只感到前胸剧痛，耳边呼地一下刮起风，背后巨响，一切都消失了，整个世界归于黑暗。
拥挤桌椅大片倒下，满目狼藉，酒吧中央撕开一道干净宽敞的‘过道’。过道尽头，手拿破碎酒瓶的醉汉倒在地上，胸口泊泊流血，淌了一地。
一切发生的太快，没有任何征兆，甚至没人看清发生了什么。
前一刻，他还用酒瓶威胁着那个青年。
场面寂静了一瞬，紧接着被响声再度打破。
砰！
是靠在把台上的精悍醉汉。
抓着头发，狠狠砸在把台上。
砰的一声后，木质吧台从中间断裂，木片溅射两边。吧台后酒柜应声而倒，酒瓶哗啦啦掉落，碎了满地。
过道尽头血腥弥漫过来，跟酒味混合，杰罗尔嗅了嗅，竟然跟两条街的味道差不多。
原来味道是这么来的。
“喜欢抢是吧！”杰罗尔扫视众人，将手里的精悍醉汉抛了出去。
异化的力量泄洪，又是一阵哀嚎，伴随骨裂的咔咔动静，被抛出去的醉汉保龄球一样砸倒一片。
顿时，首当其冲的几个人便没了动静，彻底昏死过去。
余下的也倒在地上，抱着身体哀嚎。
整个过程如此之快，甚至没人能有所反应。
但下一刻，仅存的几名亡命之徒抄起酒瓶圆凳，猛的挥舞冲来。
......
酒保听到了楼下的动静，越来越大的声音让他明白对方不是在开玩笑。
他快步冲上二楼，推开拐角处的木门。
这是一间办公室，一边放置沙发，另一边是办公桌。平克曼正躺在沙发上熟睡，他是白鲨党的魁首，为人凶狠，体格健硕，以暴力榨取各行业的从业者。
商铺老板每周向他缴纳50%的收益，以保证不被鳄鱼街党派欺凌。
从事偷盗抢劫的罪犯和沿街的妓女，每一单则要向他贡献70%，否则会被套上麻袋，沉入深海。
“他是整条街的皇帝，统治不法之徒，也是暴徒中的一员。”
维吉尼亚这样告诉杰罗尔。
楼下的动静吵醒了他，酒瓶炸碎哗啦声让他坐起身，布满血丝的眼眸冷的吓人，“谁在吵？”
“有人找你。”酒保这才看到平克曼身下压着一个貌美女人，全身赤裸。
他立刻转头。
“我上午不见客。”
“是的，所以他要你去见他。”
“是谁？”听到酒保的话，平克曼陡然阴沉。
“不认识，第一次来。”
没有说话，困倦让平克曼重新躺下，开始补眠，但楼下的暴动再次惊动他。
“去杀了他。”平克曼怒吼。
混乱街区做夜晚生意，两条街的斗争也都在黑夜，既能规避执法者，又便于隐藏。这让他养成了与常人相反的作息习惯，太阳升起，他却刚刚睡下。
“头，你最好去看看，”酒保说道：“10分钟内见不到你，他说会杀了你。”
猛然睁眼，平克曼盯着酒保审视一会儿，面无表情道：“他这么说的？”
“是的。”
平克曼忽然笑了，阴沉在他脸上涌动，推开女人，穿上衣服，他大步迈下楼梯。
木梯在脚底吱嘎作响，很快他看到经历一场暴动的酒吧大堂，满地哀嚎昏迷的酒客，以及那个坐在断成两半的吧台上，双手交叉，盯着钟表的年轻人。
看到杰罗尔瞬间，不知怎的，他心脏猛地剧烈收缩。
眼里的血丝不见了，困倦也消失殆尽。
一股无法言说，却透着冰冷的感觉席卷全身。
9点50。
“挺快的嘛！”杰罗尔站起身，“平克曼？”
耳畔突然传来萨米基纳的声音。
【他是异化者。】
杰罗尔不动声色，“什么途径？”
【没到那个程度，是异化徒，体术师途径的异化魔药。】
体术师...
一种强化肉体的异化者，擅长近身搏斗，有极强的格斗技巧和控制力。
杰罗尔微微眯起眼，脑海浮现出相应信息。
近身搏斗。
巧了，暴虐除了刀剑，也很擅长近身搏斗。作为暴虐的前一站，他有深刻体验。
不知道跟体术师的异化徒比，暴虐能不能赢。
不过他很快意识到赢得是人，而非途径。异化魔药的功能是打开异化之门，至于异化之后的事情，全在于异化者自己。
捕捉到杰罗尔有一瞬失神，是偷袭的绝佳时机。
但平克曼一动未动，额头反而沁出冷汗，“是...是的。”
“把你的店里弄得一团糟，真抱歉。”杰罗尔冷笑伸出手，平克曼会意赶紧伸出手握上去，这才又听到杰罗尔说道：“你管理白鲨街。”
平克曼立即回答：“是的。”
“邓巴管理鳄鱼街？”
“是的。”
“好极了，你们在抢生意吧。”杰罗尔问道。
混乱街区最挣钱的行当，酒吧、赌场和女人。邓巴和平克曼争了很久，瓜分了酒吧和女人，但对于最挣钱的赌场，并未达成和解。
这就是杰罗尔看中的地方。
有矛盾就会有斗争，有斗争就会有伤亡。
他要做的是给斗争点燃引线，为血腥擦燃灯火。
这比他从头策划简单得多。
平克曼擦拭汗珠，“是的。”
“今晚去找麻烦，制造一场暴力冲突。”杰罗尔漫不经心道：“手下有该绞死的恶棍么？”
“很多。”
“带上，记住，冲突要死人。不管是谁，至少死一个。”杰罗尔吩咐道：“不要涉及贫民，动静要大，波及要小。”
“明白。”
平克曼低头答应，却面露难色。
“有问题？”杰罗尔又坐下，仰视平克曼。
后者惊出一身冷汗，忙摇头道：“没有！”
我很吓人么？
“侯爵，怎么回事。”杰罗尔心中询问。
平克曼的表现太不正常了，似乎很害怕。
黑道扛把子不应该不爽就削人的么？
怎么这么好说话，跟孙子一样。
【他知道你是异化者。】
“那又怎么样？他也是。？”
【体术师对危险的感知异常灵敏，他很有天赋，提前获得了能力。】
萨米基纳的话让杰罗尔微微沉默。
对危险的感知。
就是说他从我身上感受到了危险，而且异常强烈。
强烈到给我乖乖当孙子？
“我们的差距很大么？”
【成为暴虐后你会知道的。】
萨米基纳不再说话。
又卖关子，老银币。
吸了口气，杰罗尔对平克曼说道：“有问题就说，我这人很好说话，除非出乱子。”
等了一会，确认杰罗尔不会发飙，平克曼战战兢兢道：“邓巴这几天不在，他手下人不敢和我正面较量，冲突就...”
身材健壮的大汉，长得一脸凶恶，却像个娘们一样看人脸色，话都没敢说完。
“现在鳄鱼街谁管事？”
“邓巴的副手，杰西。”
“他在哪？”
“不知道，他有怪癖，下午会在巷子里幽会情妇。”平克曼道。
巷子里？
杰罗尔笑容古怪，掏出几枚金币后夹着手杖离开。
黄澄澄的金币流过指缝掉在地上，声响惊醒酒保。
他讷讷无言，似乎忘记了呼吸。
直到杰罗尔消失，平克曼坐到地上擦拭冷汗，他才如梦初醒，大口大口呼吸空气。
血腥和酒气被一同吸进肺里，酒保不明白头是怎么了，也没敢询问，默默去收拾桌子。
平克曼眼神凶狠的望着门口，不知在想什么。很快凶狠褪去，变成了浓浓地惊惧。
“头？”酒保还是没忍住，叫了他一声。
“不能动手。”平克曼向他解释，更像是说给自己听，满脸惊恐，身子抖如筛糠，“会死的！”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