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狂风之啸（十五）
光明物流，表面上是光明公司所掌控的物流产业，但早在四年前就被楚氏集团收购了，但没有宣扬出去，大部分主要职员都没有更换，隐秘得一些与光明物流合作的公司都没察觉到。
在光明物流公司仓库的最深处，这里有上了禁止进入的告示，可就在几分钟前，监控上拍到了一男一女的身影，他们光明正大地从仓库门口闯入，然后进了没有监控的最深处。
实际上，这个任务从一开始，压根就没有低调隐秘的打算，一开始这就不是一个潜入任务，只是为了神血者的保密工作和方便后续行事，他们才会在某些情况下保持谨慎，不那么明目张胆。
但在合适的时候，他们也要光明正大的告诉对方，我们盯上你了，而且，我们来了，洗干净脖子等着。这时对方有两个选择，要么老实认错束手就擒，要么被揍一顿然后束手就擒。敢对他们几个动手？打不打得过另说，总之全部等着人间蒸发吧，众神会的执行者可不是以和善闻名的。
如果不是在时机或证据上有所欠缺，众神会早动手了。
是的，他们很“文明”，动手前自然需要一个合理且充分的理由，至于接下来动手的过程，那就不需要了，用最拿手的暴力就好。什么？某某天那件事没有理由就动手了？不不不，我们只是没有告诉你，不代表没有。
众神会的执行者，本就是暴力的执行人，对付和“神”沾边的东西，暴力也是唯一解决办法。
南宫权和楚湘湘从仓库深处的通道拐弯，到了一扇电梯门前，乘着电梯下行，一路上意外的顺利。
南宫权手持炼金长刀，站在前方，楚湘湘在后面一手长刀，一手手枪。
刀术，每个执行者多少都会学一些，因为相对来说，刀较为实用，容错率高，能用到的场合很多，而且和不少武器有相通性，比如你会拿刀砍其实和拿短棍砸也是差不多的。
楚湘湘手里的手枪也不一般，和她往常使用的狙击枪一样，毕竟是众神会装备部研制的武器，性能优秀，威力变态，伴随着极强的后坐力，普通人开一枪都会被震个手腕脱臼，威力也不是普通枪械可以比拟的，更何况还配备有特制的炼金弹头。
电梯只有上下一共两层，但根据电梯下行的时间判断，往下至少离地面约有百米。
电梯门打开，出现在两人面前的是一条洁白的走廊，走廊里光线明亮，墙面雪白冰冷，气温有些偏低，走廊两边都是白色的铁门，基本上每隔十米就有一扇，门上是极亮的灯管。
走廊似乎没有拐角，一眼过去可以看到尽头处是一扇较大的金属门。南宫权敲了敲白得反光的墙壁，又叩了叩几扇门。
“墙壁和门都很厚，依靠蛮力破开要废些力气。”南宫权拿手电筒往门上的钥匙孔里照了照，“门和锁都是特制的，没有钥匙只能强拆。”
防护意外的严实，不过这反倒说明另有猫腻。
他们没有刻意掩饰自身的动静，异常安静的走廊里脚步声格外明显，没走两步，他们听到细微的敲击声，来自刚才南宫权所敲过的一扇门后。
南宫权和楚湘湘凑近了听，似乎是硬物与瓷砖地面的敲击，有明显的节奏停顿。
“是摩斯电码。”楚湘湘轻声说。
南宫权投以询问的目光。
“是求救。”楚湘湘反复听了几遍后，肯定地说。
南宫权拔刀出鞘，刺入那扇门内纵横切割，反复几遍后，一脚上去，嘭的一声响，厚约六厘米的白色铁门被破开。
房间很空，走廊照进去的光线不够明亮，南宫权将灯打开，蜷缩在角落里的男人下意识地偏过头。
男人穿着肮脏的警服，手脚被铁链拴着，连接在墙角，活动范围无法超过两米。他身上满是肮脏的灰尘，像是被人在地上拖拽过，面色疲惫淡然。
南宫权心中了然，看来楚氏集团和窃神组织意外的大胆，连警察都敢动，不过这也正说明了他们与S市政府的勾结后的有恃无恐。
“什么时候被抓来的？”南宫权问道，其实他从男人的外表已经能大致判断，这个男人应该是这两天被抓的，还没受到什么折磨。
“嗯……时间么？”李寓阳有气无力的开口，“六月……六月九号，晚上。”
南宫权走近，扒开他的眼皮查看瞳孔反应，在其颈部找到了药物注射的针眼，显然被注射了不明药物，神智不算清醒，可能对时间的概念都有些模糊。
“六月九，昨天晚上。”楚湘湘说。
“昨天晚上？”李寓阳重复了一遍，半晌后叹了口气，逐渐适应光亮的眼睛里似在思索什么，“原来才过去这么会儿么，我本以为睡了好几天……”
“你是警察。”南宫权说，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警察？嗤……”李寓阳轻笑了声，不知是在自嘲还是什么，指了指胸口的警号，“是啊，城南所，初来乍到的民警李寓阳。”
初来乍到四个字，被他加重了语气，咬得很狠。
“你们是做什么的？不是和那些人一伙的吧？”李寓阳偏头看向他们，慢慢适应了光线，眼中微有了些神彩。
“来搞破坏的，如果在那之前你还活着，可以看做是来救你出去的。”南宫权坦白说，拔出刀斩断铁链，“但现在我们还顾不上你，不能带着你走，等事情解决了，你就自由了。”
“当然，能理解，虽然我也没什么期望就是了。”李寓阳嘴里含糊说着，“你们是是政府部门的？啊不不不……应该不是，嗯……或许吧，没兴趣知道了。”
那些政府什么的部门，应该都腐烂烂成渣了才对，或许是某个特殊部门吧，李寓阳这样想着。
“你对这帮人了解多少？”
“不算多……机关部门和他们勾结，他们对那些没人在意的罪犯下手，已经至少……我也不敢确定了。”李寓阳顿了顿，“有个孕妇，我听到他们讲话，好像是要拿孕妇肚子里的胚胎做什么事。总之，应该是会让人很厌恶的事情。”
李寓阳喉咙沙哑，这种身体状态下连讲话都费劲，每说几句就要停顿一下。
“这里还有像你这样被抓来的人么？”
“不清楚。”李寓阳摇头，长长呵着气，似乎没有什么谈话的意愿。
南宫权和楚湘湘对视一眼，知道已经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了，转头准备离开。
“带上门，还有灯……谢谢。”
南宫权和楚湘湘离去，出门前关上了灯，但是并没有关上门。李寓阳继续缩在角落里，闭上了眼，心中没有求生的欲望，不在乎他们的离去，就像不曾有人来过一样，他只感到疲惫。
在南宫权两人看来，即使他们已经帮李寓阳斩断了禁锢身躯的锁链，可今后他是否是自由的，还得看他自己。他们不会在这样的人身上耗费过多力气。
通讯信号断开已经超过十分钟了，此时他们还不知道信号屏蔽范围到底有多广，但他们知道分部的支援应该在路上了，哪怕支援的结局是多余的，但防患于未然是执行部的风格。
他们使用的是极其特殊的信号频段，覆盖广，穿透性强，稳定，无法被一般手段侦测与屏蔽掉。
不过貌似这窃神组织也不容小觑，毕竟是敢在众神会分部的眼皮子底下动土的角色，没点手段多少也说不过去，目前情况还算在心理预期之中。
他们没有在走廊里的几十道门上下功夫，到达尽头，面前是一扇占据大半面墙壁的金属门，应该是上下开合式的，看起来很是厚重，具体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炼金刀都很难在上面留下过深的划痕。
南宫权收起炼金刀，他第一次对不语箴言的锋利程度产生了怀疑，以目前情况看来，暴力破门怕是行不通了。
金属门上表面平滑，四下看不到开门的开关，就在这时门内了发出金属机关运作的声音，南宫权拉着楚湘湘后退，金属门居然缓缓向上打开了。
“嘿朋友，都到门口了，不进来坐坐吗？”
天花板上的角落处撑开墙面，探出一只小巧的摄像头，声音从里面传出。
对方发出邀请，但语气听起来让人觉得不怀好意，然而对方似乎并没有兴趣再多说什么。
“当然，爱进不进吧。”说完，摄像头竟又缩了回去。
两人愣在原地，对方连他们讲话的机会都没给。
“组长，要进去吗？”楚湘湘问。
这扇金属门后似乎只是一条通道，金属门位于通道尽头的侧面，他们在门外的角度看不见里面有什么。
“进去还是得进的，总得看看他们在玩什么把戏，我们小心些。”
“嗯。”楚湘湘点头。
两人踏入门内，金属门并没有像电视上那样一进去就立马关上，通道不长，直通往一堵墙壁前，后面似乎还有空间。
他们来到那堵墙下，墙壁位于一个极大的空间入口，也就是他们所在的通道前，那堵墙高度不足四米，但这处空间的天花板高度足有二十米以上，顶上吊着几个巨大的机械臂，靠近墙面高十米处用铁网和铁管搭建了用于人走动的狭窄简易平台，上下都有铁梯，狭窄平台最终通向操控巨型机械臂的操控室，也是最靠近天花板的位置。而地上摆满了三米高的玻璃柱子，昏迷不醒的人或动物被浸泡在浑浊的淡黄色液体内，身上插满导管。
南宫权心中思量，貌似无论电视上还是现实中，搞这类研究的都喜欢这种风格，或者说都是这种风格。
什么研究？人体与神血的研究，也是制造怪物的研究。
南宫权的目光放在位于通道前的墙面上，这堵墙放在这显然不是挡路或遮挡什么用的，墙上挂着上百个标签，标签上写着字母和数字结合的编号，他暂时还看不出编号的排列组合有什么规律，连标签挂在墙上的摆放也是没有规律可言的，不远也不近，就像墙后的玻璃柱之间一样，还有一些标签是空白的没有编号。
南宫权抬头看向最高处的标签，最高处的标签只有一个，也是唯一用汉字标注的：母体。
他豁然发现，这些标签的摆放似乎都隐约连接成线，在向唯一的“母体”靠拢。
“‘母体’这个词，好像在这种情况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吧？”楚湘湘咧咧嘴，而且她听到了，身后通道里金属门关闭的声音。
门果然还是关上了，按照剧情发展接下来是不是该大战一场了？
他们在一个个玻璃柱之间前行，由于玻璃柱的摆放原因，路有些绕，不过以他们优秀的方向感，倒还不至于绕晕来，一直朝着固定的方向前进。
此时南宫权心中了然，那堵墙上的标签果然和玻璃柱的摆放布局是对应的，那些编号空白的标签，对应的是孤零零的底座。底座是固定在地上的，底座内部有手腕粗的电线和管子，还有形状契合玻璃柱底部的接口，所有玻璃柱都是后来放上去的。
最开始玻璃柱里浸泡的都是人，部分玻璃柱里的人已经变得畸形，越往深处越不正常，到了后面，几乎全是非人形的生物，其中也包含动物，鸟兽虫鱼都有，大多为爬行或哺乳动物，皆如死尸般漂浮着，多数体型硕大。
穿过这些玻璃柱，最深处是一片摆满手术仪器的地方，中央处有张手术台，尚未凝固的血液铺满地面，腥味扑鼻而来，令人反胃。
嵌在墙面上的巨大玻璃柱内，悬挂在里面的生物让楚湘湘险些失声。
“这是……美人鱼！”
在光明物流公司仓库的最深处，这里有上了禁止进入的告示，可就在几分钟前，监控上拍到了一男一女的身影，他们光明正大地从仓库门口闯入，然后进了没有监控的最深处。
实际上，这个任务从一开始，压根就没有低调隐秘的打算，一开始这就不是一个潜入任务，只是为了神血者的保密工作和方便后续行事，他们才会在某些情况下保持谨慎，不那么明目张胆。
但在合适的时候，他们也要光明正大的告诉对方，我们盯上你了，而且，我们来了，洗干净脖子等着。这时对方有两个选择，要么老实认错束手就擒，要么被揍一顿然后束手就擒。敢对他们几个动手？打不打得过另说，总之全部等着人间蒸发吧，众神会的执行者可不是以和善闻名的。
如果不是在时机或证据上有所欠缺，众神会早动手了。
是的，他们很“文明”，动手前自然需要一个合理且充分的理由，至于接下来动手的过程，那就不需要了，用最拿手的暴力就好。什么？某某天那件事没有理由就动手了？不不不，我们只是没有告诉你，不代表没有。
众神会的执行者，本就是暴力的执行人，对付和“神”沾边的东西，暴力也是唯一解决办法。
南宫权和楚湘湘从仓库深处的通道拐弯，到了一扇电梯门前，乘着电梯下行，一路上意外的顺利。
南宫权手持炼金长刀，站在前方，楚湘湘在后面一手长刀，一手手枪。
刀术，每个执行者多少都会学一些，因为相对来说，刀较为实用，容错率高，能用到的场合很多，而且和不少武器有相通性，比如你会拿刀砍其实和拿短棍砸也是差不多的。
楚湘湘手里的手枪也不一般，和她往常使用的狙击枪一样，毕竟是众神会装备部研制的武器，性能优秀，威力变态，伴随着极强的后坐力，普通人开一枪都会被震个手腕脱臼，威力也不是普通枪械可以比拟的，更何况还配备有特制的炼金弹头。
电梯只有上下一共两层，但根据电梯下行的时间判断，往下至少离地面约有百米。
电梯门打开，出现在两人面前的是一条洁白的走廊，走廊里光线明亮，墙面雪白冰冷，气温有些偏低，走廊两边都是白色的铁门，基本上每隔十米就有一扇，门上是极亮的灯管。
走廊似乎没有拐角，一眼过去可以看到尽头处是一扇较大的金属门。南宫权敲了敲白得反光的墙壁，又叩了叩几扇门。
“墙壁和门都很厚，依靠蛮力破开要废些力气。”南宫权拿手电筒往门上的钥匙孔里照了照，“门和锁都是特制的，没有钥匙只能强拆。”
防护意外的严实，不过这反倒说明另有猫腻。
他们没有刻意掩饰自身的动静，异常安静的走廊里脚步声格外明显，没走两步，他们听到细微的敲击声，来自刚才南宫权所敲过的一扇门后。
南宫权和楚湘湘凑近了听，似乎是硬物与瓷砖地面的敲击，有明显的节奏停顿。
“是摩斯电码。”楚湘湘轻声说。
南宫权投以询问的目光。
“是求救。”楚湘湘反复听了几遍后，肯定地说。
南宫权拔刀出鞘，刺入那扇门内纵横切割，反复几遍后，一脚上去，嘭的一声响，厚约六厘米的白色铁门被破开。
房间很空，走廊照进去的光线不够明亮，南宫权将灯打开，蜷缩在角落里的男人下意识地偏过头。
男人穿着肮脏的警服，手脚被铁链拴着，连接在墙角，活动范围无法超过两米。他身上满是肮脏的灰尘，像是被人在地上拖拽过，面色疲惫淡然。
南宫权心中了然，看来楚氏集团和窃神组织意外的大胆，连警察都敢动，不过这也正说明了他们与S市政府的勾结后的有恃无恐。
“什么时候被抓来的？”南宫权问道，其实他从男人的外表已经能大致判断，这个男人应该是这两天被抓的，还没受到什么折磨。
“嗯……时间么？”李寓阳有气无力的开口，“六月……六月九号，晚上。”
南宫权走近，扒开他的眼皮查看瞳孔反应，在其颈部找到了药物注射的针眼，显然被注射了不明药物，神智不算清醒，可能对时间的概念都有些模糊。
“六月九，昨天晚上。”楚湘湘说。
“昨天晚上？”李寓阳重复了一遍，半晌后叹了口气，逐渐适应光亮的眼睛里似在思索什么，“原来才过去这么会儿么，我本以为睡了好几天……”
“你是警察。”南宫权说，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警察？嗤……”李寓阳轻笑了声，不知是在自嘲还是什么，指了指胸口的警号，“是啊，城南所，初来乍到的民警李寓阳。”
初来乍到四个字，被他加重了语气，咬得很狠。
“你们是做什么的？不是和那些人一伙的吧？”李寓阳偏头看向他们，慢慢适应了光线，眼中微有了些神彩。
“来搞破坏的，如果在那之前你还活着，可以看做是来救你出去的。”南宫权坦白说，拔出刀斩断铁链，“但现在我们还顾不上你，不能带着你走，等事情解决了，你就自由了。”
“当然，能理解，虽然我也没什么期望就是了。”李寓阳嘴里含糊说着，“你们是是政府部门的？啊不不不……应该不是，嗯……或许吧，没兴趣知道了。”
那些政府什么的部门，应该都腐烂烂成渣了才对，或许是某个特殊部门吧，李寓阳这样想着。
“你对这帮人了解多少？”
“不算多……机关部门和他们勾结，他们对那些没人在意的罪犯下手，已经至少……我也不敢确定了。”李寓阳顿了顿，“有个孕妇，我听到他们讲话，好像是要拿孕妇肚子里的胚胎做什么事。总之，应该是会让人很厌恶的事情。”
李寓阳喉咙沙哑，这种身体状态下连讲话都费劲，每说几句就要停顿一下。
“这里还有像你这样被抓来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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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权和楚湘湘对视一眼，知道已经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了，转头准备离开。
“带上门，还有灯……谢谢。”
南宫权和楚湘湘离去，出门前关上了灯，但是并没有关上门。李寓阳继续缩在角落里，闭上了眼，心中没有求生的欲望，不在乎他们的离去，就像不曾有人来过一样，他只感到疲惫。
在南宫权两人看来，即使他们已经帮李寓阳斩断了禁锢身躯的锁链，可今后他是否是自由的，还得看他自己。他们不会在这样的人身上耗费过多力气。
通讯信号断开已经超过十分钟了，此时他们还不知道信号屏蔽范围到底有多广，但他们知道分部的支援应该在路上了，哪怕支援的结局是多余的，但防患于未然是执行部的风格。
他们使用的是极其特殊的信号频段，覆盖广，穿透性强，稳定，无法被一般手段侦测与屏蔽掉。
不过貌似这窃神组织也不容小觑，毕竟是敢在众神会分部的眼皮子底下动土的角色，没点手段多少也说不过去，目前情况还算在心理预期之中。
他们没有在走廊里的几十道门上下功夫，到达尽头，面前是一扇占据大半面墙壁的金属门，应该是上下开合式的，看起来很是厚重，具体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炼金刀都很难在上面留下过深的划痕。
南宫权收起炼金刀，他第一次对不语箴言的锋利程度产生了怀疑，以目前情况看来，暴力破门怕是行不通了。
金属门上表面平滑，四下看不到开门的开关，就在这时门内了发出金属机关运作的声音，南宫权拉着楚湘湘后退，金属门居然缓缓向上打开了。
“嘿朋友，都到门口了，不进来坐坐吗？”
天花板上的角落处撑开墙面，探出一只小巧的摄像头，声音从里面传出。
对方发出邀请，但语气听起来让人觉得不怀好意，然而对方似乎并没有兴趣再多说什么。
“当然，爱进不进吧。”说完，摄像头竟又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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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长，要进去吗？”楚湘湘问。
这扇金属门后似乎只是一条通道，金属门位于通道尽头的侧面，他们在门外的角度看不见里面有什么。
“进去还是得进的，总得看看他们在玩什么把戏，我们小心些。”
“嗯。”楚湘湘点头。
两人踏入门内，金属门并没有像电视上那样一进去就立马关上，通道不长，直通往一堵墙壁前，后面似乎还有空间。
他们来到那堵墙下，墙壁位于一个极大的空间入口，也就是他们所在的通道前，那堵墙高度不足四米，但这处空间的天花板高度足有二十米以上，顶上吊着几个巨大的机械臂，靠近墙面高十米处用铁网和铁管搭建了用于人走动的狭窄简易平台，上下都有铁梯，狭窄平台最终通向操控巨型机械臂的操控室，也是最靠近天花板的位置。而地上摆满了三米高的玻璃柱子，昏迷不醒的人或动物被浸泡在浑浊的淡黄色液体内，身上插满导管。
南宫权心中思量，貌似无论电视上还是现实中，搞这类研究的都喜欢这种风格，或者说都是这种风格。
什么研究？人体与神血的研究，也是制造怪物的研究。
南宫权的目光放在位于通道前的墙面上，这堵墙放在这显然不是挡路或遮挡什么用的，墙上挂着上百个标签，标签上写着字母和数字结合的编号，他暂时还看不出编号的排列组合有什么规律，连标签挂在墙上的摆放也是没有规律可言的，不远也不近，就像墙后的玻璃柱之间一样，还有一些标签是空白的没有编号。
南宫权抬头看向最高处的标签，最高处的标签只有一个，也是唯一用汉字标注的：母体。
他豁然发现，这些标签的摆放似乎都隐约连接成线，在向唯一的“母体”靠拢。
“‘母体’这个词，好像在这种情况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吧？”楚湘湘咧咧嘴，而且她听到了，身后通道里金属门关闭的声音。
门果然还是关上了，按照剧情发展接下来是不是该大战一场了？
他们在一个个玻璃柱之间前行，由于玻璃柱的摆放原因，路有些绕，不过以他们优秀的方向感，倒还不至于绕晕来，一直朝着固定的方向前进。
此时南宫权心中了然，那堵墙上的标签果然和玻璃柱的摆放布局是对应的，那些编号空白的标签，对应的是孤零零的底座。底座是固定在地上的，底座内部有手腕粗的电线和管子，还有形状契合玻璃柱底部的接口，所有玻璃柱都是后来放上去的。
最开始玻璃柱里浸泡的都是人，部分玻璃柱里的人已经变得畸形，越往深处越不正常，到了后面，几乎全是非人形的生物，其中也包含动物，鸟兽虫鱼都有，大多为爬行或哺乳动物，皆如死尸般漂浮着，多数体型硕大。
穿过这些玻璃柱，最深处是一片摆满手术仪器的地方，中央处有张手术台，尚未凝固的血液铺满地面，腥味扑鼻而来，令人反胃。
嵌在墙面上的巨大玻璃柱内，悬挂在里面的生物让楚湘湘险些失声。
“这是……美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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