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门徒
“那我又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
瑜这次没有回答他的意思。
以撒手腕微一用力，就挣脱了绑住自己的绳索，从十字架上跳了下来。
他看见一个有着白色壳子的机械盒子飞到他面前，电子眼不停闪烁。
“你清醒啦？我是一个机灵，事实上，现在是你的机灵。”
“你之前已经死过一次了，所以你现在可能对很多问题都有疑问。”
以撒有些不可置信。
“复活？你们把我复活了吗？”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惊讶，只是本能感觉这件事非常不可思议。
“嗯……这其中有点复杂，你现在的灵魂依然没变，只是记忆被完全洗刷。没了记忆的你……嗯……我也不确定你现在还是不是你，或许只是一个有着相同灵魂的独立个体？”
“不对……相同的灵魂怎么会是两个人呢，你应该仍然是你……”
小机灵语气有些不确定，他只是才被瑜制造激活的机灵，相当于人类中的婴儿。
瑜这几天一直在研究怎么制造机灵，毕竟就他的经验来看守护者接触光能最好的媒介就是机灵。
机灵虽然是机械造物，但实实在在的是一种独立的生命，材料并不难寻，他曾经也拆过其他的机灵研究结构，最主要的难点在与怎么让机灵复苏，让它的体内充斥光能，否则便只是一个空机械盒子。
尝试了几天后，他终于隐约找到了窍门，那就是用自己体内剩余的光能喂食“光能之种”，两者同根同源，吸收起来毫无排斥。
当“光能之种”进一步壮大，自然而然地传出一股信息，告诉瑜该怎么做。
找到方法后就显得很轻松了，他只需要循着感应将一点“光能种子”栽种进机灵里，一切水到渠成。
只是当他赋予了机灵光能时，体内的“光能之种”随即彻底沉寂了下去，他略微蹙眉，随即明白这是“光能之种”本就十分弱小，分出去一部分力量后只能陷入“休眠”状态。
这需要他用自己体内的光能喂养“光能之种”，才能恢复和成长。
以撒一脸莫名，不明白这个会说话的机械盒子在说什么。
他只是问：“我想知道我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这儿？又为什么……”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光着的身子，本能觉得有些害羞。
“这样。”
他低头四下扫视，仓库里一览无余，只有几台废弃的破旧机器，他眼前一亮，走过去双手用力，轻松将一块铁皮扒了下来围在腰间。
他走回去，看向一席白色长袍的男人，眼中有着问询和亲切，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这个男人第一眼就对他很有好感。
瑜摇了摇头，开口说道：“你叫什么我不知道，我只是循着指引找到了你。”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能承载光能，这其中到底有些什么标准瑜也不知道，但当他看到以撒的第一眼心中就明悟他可以。
以撒微微有些失落，他问道：“那你们为什么要复活我？”
机灵围绕着他飞来飞去，不理解他说的话。
“能重活一次有什么不好吗？这还需要问为什么。”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就这么死去似乎也不错。”
以撒没有重生的喜悦，只感到茫然，他活过来了，然后呢？他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从何处而来，亦不知归处。
瑜知道这是正常的，守护者与复生者大都是已经死去之人，他见过太多刚被机灵从土里挖出来，初次复生的守护者开始有多迷茫。
他们的脑海里没有任何记忆，周围的一切看上去既熟悉又陌生，他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话，为什么会认字，没有亲人朋友，孤身一人，踽踽独行。
还有些特殊的，因为自己生前干过的事而被仇家找上门复仇或被人们唾弃。
这让大多数守护者或多或少都有些性格类的问题，或是沉默寡言，或是性格极端。
于是守护者之间有条规定便是，成为守护者后便与前身彻底斩断，不染前尘。
更何况，从他发现以撒时的情况可以想象他在死去之前遭受过怎样的折磨。
瑜向以撒伸出手，他的白色长袍是护甲幻化而出，照向曾经脑海深处的那个身影。
他站在白光里，长袍反射出白色光晕，如同笼罩在一团圣光之中。
柔和低沉的嗓音带着股温暖的意味。
“迷茫的人总是需要一个信仰，我知晓你的迷茫，也能为你指引方向。”
“你可愿成为我的门徒？”
以撒站在昏暗的仓库中，看着似乎浑身散发着朦胧圣光的男人有些动容，身体仿佛受到牵引，半跪在地。
“神既是公义的，就必将患难报应那加患难给你们的人；也必使你们这受患难的人与我们同得平安……”
他下意识呢喃出声，右手微微一颤，从黑暗处伸出，触碰到了光明。
在两人手掌相握的一瞬间，瑜感觉到一股光能顺着以撒的手心传递过来。
“我愿意。”
铿锵有力的声音和着光能，让瑜有了明悟，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恢复自己的光能。
以撒向瑜低下头，机灵悬浮在他身边，微微降低了高度如同朝拜。
“既然如此。”
瑜脸色肃穆，再次开口。
“我以先知之名，赐予你先知第一门徒之身份。”
此话出口，以撒莫名感受到了份沉重。
“第一……门徒。”
……
三天后，地狱厨房街头。
一身兜帽连体卫衣牛仔裤运动鞋的亚裔男人和一个金发灿烂，面容美丽的白人男孩一前一后走在街头。
以撒的身份并不难查，从附近的几条街区稍微查一下就能知道。
当听完自己之前的遭遇后，以撒出乎意料地并没有感到太气愤，他就像一个旁观者，静静地听着自己生前的悲惨遭遇。
当他的机灵利百加——这是当以撒得知自己的名字后给它取的名字。
“你想报仇吗？”
瑜问他。
“我可以帮你。”
以撒拒绝了。
“不，我想用我自己的力量去复仇。”
他的声音很平静。
“好。”
瑜没再多问，只要机灵还在，守护者几乎便等于不死之身，就算被砍成肉酱机灵也能将他们复活。
哪怕以撒刚刚复生，想要对付一个小小的黑帮也算不上难度。
“哈？你竟然还没死？”
诧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两人回过头，看见一个留着经典绿色莫西干发型的混混指着以撒有些不敢置信。
“杰西尼！快看啊，以撒竟然还活着！”
看见以撒朝他走来，混混慌忙朝后倒退几步，然后转头对刚从街边商店出来的几个造型怪异的人大声喊叫。
他们走过来，看见以撒同样一愣。
混混头子视线在以撒身上来回扫视，目光停在表情平静站在以撒身后的瑜身上。
见以撒身边没有其他人，杰西尼脸上表情逐渐猖狂。
“说真的，我没想到你能活下来，更想不到你运气好到活下来之后还敢留在地狱厨房。怎么？上次的经历很过瘾对吗？你还想再来一次？”
他的手指了指瑜。
“还是说，你找了个黄皮猴子当你的打手？哈，那可真是吓坏我了~”
杰西尼满脸嘲弄，就要伸出手像以前那样去扯以撒的头发。
咔嚓！
清脆的骨头碎裂声响起，杰西尼惊恐地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捂着手腕惨叫。
“啊！我的手！我的手”
他手腕处骨茬森森，整个手掌从手腕处几乎断裂，软趴趴的垂下，血流如注。
变化发生的太快，身后的混混们还没反应过来杰西尼就倒在了地上。
他们完全看呆了，任谁也想不到曾经那个受气包模样的以撒竟然敢还手，下手还这么狠毒。
一时间，混混们被震住了，甚至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把杰西尼拖回来。
与此同时，在看到街道这边的冲突后，附近的行人脚步匆匆，纷纷离开了这里。
这里是地狱厨房，看热闹是真的要命的！
以撒将视线从杰西尼身上离开，转向一点点往后退走的混混们。
不过是十七八的少年，却带给他们难言的压力。
“他只是一个人，我们一起上！”
有人壮起胆子，止住退后的脚步，拿出别在背后的球棒。
甚至有个混混从裤腰带里掏出一把手枪。
这里是地狱厨房，每个能在黑帮里活下去的人都心狠手辣。
“f*cku，去死吧！”
几个混混以极快的速度冲了上来。
砰！砰！砰！
然后又以更快的速度倒飞回去。
“啊！”
地上的惨嚎声又多了几个。
“你，你这怪物！！”
拿枪的混混是唯一一个还站着的，见同伴都倒在了地上，他面色发狠，扣动了手中扳机。
砰！砰！砰！砰！砰！
他瞬间把弹匣清空，子弹出膛，混混脸上的狠辣变为狞笑，似乎已经看见了以撒被他打成马蜂窝。
子弹划破空气，一瞬间的速度人类几乎难以看清它的轨迹。
以撒站在原地仿佛已经吓呆，但在他此刻的眼中，世界的一切开始变缓，就像调慢了发条的齿轮。
子弹运动的轨迹在他眼中清晰可见，是那么慢，轻易就能避开。
噗！
子弹入肉的声音响起，以撒额头爆开一点血花，几乎是同时的，他的胸口和胳膊上溅起血红。
他双眼无神地倒下，变成了一具尸体。
“哈！哈哈！你站在原地我还真以为你能挡住子弹呢！结果还不是死了！”
看见以撒倒下，开枪的混混如释重负，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刚刚真的隐隐有一种以撒能躲开子弹的感觉，现在看来这只是错觉而已。
自己吓自己。
地上的混混们同样松了口气，毕竟之前被他们折磨成那个样子，竟然还能完好无损地活下来，变得这么能打，这看起来怎么都不正常。
还好，不管以撒再强，也扛不住子弹。
也对，血肉之躯怎么可能无视热武器呢？
沙沙~~
衣服摩擦声响起，以撒在一众人见鬼地眼神里从地上爬了起来。
“呸！”
他吐出一颗黄澄澄的子弹，那子弹已经扁了下去，掉在地上发出当啷脆响。
以撒摇了摇头，他的神经速度足够看清子弹，但身体反应速度却跟不上。
他不是以撒！
不提他心中所想，一众混混早忘了惨叫，目瞪口呆得看着死而复生的他。
有人颤抖着说了一句：“他不是以撒，他是恶魔！从地狱回来复仇的恶魔！”
以撒的视线看向他。
那人怪叫一声，站起身，撒开腿就跑。
其他人被他带动，连杰西尼都手脚并用，想逃离这里。
啪！
一拳将强撑着用手在地上爬行的杰西尼打晕，以撒回头看着瑜，开口说道：“我能去处理些私事吗？”
瑜点了点头。
他拖着杰西尼死狗一样的身体，跟上了混混们逃走的方向。
他的机灵从虚空中现出身形围绕他上下飘飞。
“啧，你还是一点没变。”
瑕悬浮在瑜肩膀处，在从以撒身上获得光能的反馈后瑜就将瑕重新激活。
曾经机灵们光能的来源是旅行者，现在则是他。
“守护者所应该守护的是人类，不是渣滓和废品。”
瑜喃喃自语，目光望着以撒离去的方向。
“走吧，还是跟过去看看，好歹是我这几辈子收的第一个门徒。”
虽然确定一个小黑帮不会对以撒造成太大的麻烦，但他还是准备跟过去看看，毕竟现在的以撒身上一件装备都没有，是个纯粹的白板号。
瑜这次没有回答他的意思。
以撒手腕微一用力，就挣脱了绑住自己的绳索，从十字架上跳了下来。
他看见一个有着白色壳子的机械盒子飞到他面前，电子眼不停闪烁。
“你清醒啦？我是一个机灵，事实上，现在是你的机灵。”
“你之前已经死过一次了，所以你现在可能对很多问题都有疑问。”
以撒有些不可置信。
“复活？你们把我复活了吗？”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惊讶，只是本能感觉这件事非常不可思议。
“嗯……这其中有点复杂，你现在的灵魂依然没变，只是记忆被完全洗刷。没了记忆的你……嗯……我也不确定你现在还是不是你，或许只是一个有着相同灵魂的独立个体？”
“不对……相同的灵魂怎么会是两个人呢，你应该仍然是你……”
小机灵语气有些不确定，他只是才被瑜制造激活的机灵，相当于人类中的婴儿。
瑜这几天一直在研究怎么制造机灵，毕竟就他的经验来看守护者接触光能最好的媒介就是机灵。
机灵虽然是机械造物，但实实在在的是一种独立的生命，材料并不难寻，他曾经也拆过其他的机灵研究结构，最主要的难点在与怎么让机灵复苏，让它的体内充斥光能，否则便只是一个空机械盒子。
尝试了几天后，他终于隐约找到了窍门，那就是用自己体内剩余的光能喂食“光能之种”，两者同根同源，吸收起来毫无排斥。
当“光能之种”进一步壮大，自然而然地传出一股信息，告诉瑜该怎么做。
找到方法后就显得很轻松了，他只需要循着感应将一点“光能种子”栽种进机灵里，一切水到渠成。
只是当他赋予了机灵光能时，体内的“光能之种”随即彻底沉寂了下去，他略微蹙眉，随即明白这是“光能之种”本就十分弱小，分出去一部分力量后只能陷入“休眠”状态。
这需要他用自己体内的光能喂养“光能之种”，才能恢复和成长。
以撒一脸莫名，不明白这个会说话的机械盒子在说什么。
他只是问：“我想知道我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这儿？又为什么……”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光着的身子，本能觉得有些害羞。
“这样。”
他低头四下扫视，仓库里一览无余，只有几台废弃的破旧机器，他眼前一亮，走过去双手用力，轻松将一块铁皮扒了下来围在腰间。
他走回去，看向一席白色长袍的男人，眼中有着问询和亲切，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这个男人第一眼就对他很有好感。
瑜摇了摇头，开口说道：“你叫什么我不知道，我只是循着指引找到了你。”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能承载光能，这其中到底有些什么标准瑜也不知道，但当他看到以撒的第一眼心中就明悟他可以。
以撒微微有些失落，他问道：“那你们为什么要复活我？”
机灵围绕着他飞来飞去，不理解他说的话。
“能重活一次有什么不好吗？这还需要问为什么。”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就这么死去似乎也不错。”
以撒没有重生的喜悦，只感到茫然，他活过来了，然后呢？他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从何处而来，亦不知归处。
瑜知道这是正常的，守护者与复生者大都是已经死去之人，他见过太多刚被机灵从土里挖出来，初次复生的守护者开始有多迷茫。
他们的脑海里没有任何记忆，周围的一切看上去既熟悉又陌生，他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话，为什么会认字，没有亲人朋友，孤身一人，踽踽独行。
还有些特殊的，因为自己生前干过的事而被仇家找上门复仇或被人们唾弃。
这让大多数守护者或多或少都有些性格类的问题，或是沉默寡言，或是性格极端。
于是守护者之间有条规定便是，成为守护者后便与前身彻底斩断，不染前尘。
更何况，从他发现以撒时的情况可以想象他在死去之前遭受过怎样的折磨。
瑜向以撒伸出手，他的白色长袍是护甲幻化而出，照向曾经脑海深处的那个身影。
他站在白光里，长袍反射出白色光晕，如同笼罩在一团圣光之中。
柔和低沉的嗓音带着股温暖的意味。
“迷茫的人总是需要一个信仰，我知晓你的迷茫，也能为你指引方向。”
“你可愿成为我的门徒？”
以撒站在昏暗的仓库中，看着似乎浑身散发着朦胧圣光的男人有些动容，身体仿佛受到牵引，半跪在地。
“神既是公义的，就必将患难报应那加患难给你们的人；也必使你们这受患难的人与我们同得平安……”
他下意识呢喃出声，右手微微一颤，从黑暗处伸出，触碰到了光明。
在两人手掌相握的一瞬间，瑜感觉到一股光能顺着以撒的手心传递过来。
“我愿意。”
铿锵有力的声音和着光能，让瑜有了明悟，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恢复自己的光能。
以撒向瑜低下头，机灵悬浮在他身边，微微降低了高度如同朝拜。
“既然如此。”
瑜脸色肃穆，再次开口。
“我以先知之名，赐予你先知第一门徒之身份。”
此话出口，以撒莫名感受到了份沉重。
“第一……门徒。”
……
三天后，地狱厨房街头。
一身兜帽连体卫衣牛仔裤运动鞋的亚裔男人和一个金发灿烂，面容美丽的白人男孩一前一后走在街头。
以撒的身份并不难查，从附近的几条街区稍微查一下就能知道。
当听完自己之前的遭遇后，以撒出乎意料地并没有感到太气愤，他就像一个旁观者，静静地听着自己生前的悲惨遭遇。
当他的机灵利百加——这是当以撒得知自己的名字后给它取的名字。
“你想报仇吗？”
瑜问他。
“我可以帮你。”
以撒拒绝了。
“不，我想用我自己的力量去复仇。”
他的声音很平静。
“好。”
瑜没再多问，只要机灵还在，守护者几乎便等于不死之身，就算被砍成肉酱机灵也能将他们复活。
哪怕以撒刚刚复生，想要对付一个小小的黑帮也算不上难度。
“哈？你竟然还没死？”
诧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两人回过头，看见一个留着经典绿色莫西干发型的混混指着以撒有些不敢置信。
“杰西尼！快看啊，以撒竟然还活着！”
看见以撒朝他走来，混混慌忙朝后倒退几步，然后转头对刚从街边商店出来的几个造型怪异的人大声喊叫。
他们走过来，看见以撒同样一愣。
混混头子视线在以撒身上来回扫视，目光停在表情平静站在以撒身后的瑜身上。
见以撒身边没有其他人，杰西尼脸上表情逐渐猖狂。
“说真的，我没想到你能活下来，更想不到你运气好到活下来之后还敢留在地狱厨房。怎么？上次的经历很过瘾对吗？你还想再来一次？”
他的手指了指瑜。
“还是说，你找了个黄皮猴子当你的打手？哈，那可真是吓坏我了~”
杰西尼满脸嘲弄，就要伸出手像以前那样去扯以撒的头发。
咔嚓！
清脆的骨头碎裂声响起，杰西尼惊恐地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捂着手腕惨叫。
“啊！我的手！我的手”
他手腕处骨茬森森，整个手掌从手腕处几乎断裂，软趴趴的垂下，血流如注。
变化发生的太快，身后的混混们还没反应过来杰西尼就倒在了地上。
他们完全看呆了，任谁也想不到曾经那个受气包模样的以撒竟然敢还手，下手还这么狠毒。
一时间，混混们被震住了，甚至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把杰西尼拖回来。
与此同时，在看到街道这边的冲突后，附近的行人脚步匆匆，纷纷离开了这里。
这里是地狱厨房，看热闹是真的要命的！
以撒将视线从杰西尼身上离开，转向一点点往后退走的混混们。
不过是十七八的少年，却带给他们难言的压力。
“他只是一个人，我们一起上！”
有人壮起胆子，止住退后的脚步，拿出别在背后的球棒。
甚至有个混混从裤腰带里掏出一把手枪。
这里是地狱厨房，每个能在黑帮里活下去的人都心狠手辣。
“f*cku，去死吧！”
几个混混以极快的速度冲了上来。
砰！砰！砰！
然后又以更快的速度倒飞回去。
“啊！”
地上的惨嚎声又多了几个。
“你，你这怪物！！”
拿枪的混混是唯一一个还站着的，见同伴都倒在了地上，他面色发狠，扣动了手中扳机。
砰！砰！砰！砰！砰！
他瞬间把弹匣清空，子弹出膛，混混脸上的狠辣变为狞笑，似乎已经看见了以撒被他打成马蜂窝。
子弹划破空气，一瞬间的速度人类几乎难以看清它的轨迹。
以撒站在原地仿佛已经吓呆，但在他此刻的眼中，世界的一切开始变缓，就像调慢了发条的齿轮。
子弹运动的轨迹在他眼中清晰可见，是那么慢，轻易就能避开。
噗！
子弹入肉的声音响起，以撒额头爆开一点血花，几乎是同时的，他的胸口和胳膊上溅起血红。
他双眼无神地倒下，变成了一具尸体。
“哈！哈哈！你站在原地我还真以为你能挡住子弹呢！结果还不是死了！”
看见以撒倒下，开枪的混混如释重负，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刚刚真的隐隐有一种以撒能躲开子弹的感觉，现在看来这只是错觉而已。
自己吓自己。
地上的混混们同样松了口气，毕竟之前被他们折磨成那个样子，竟然还能完好无损地活下来，变得这么能打，这看起来怎么都不正常。
还好，不管以撒再强，也扛不住子弹。
也对，血肉之躯怎么可能无视热武器呢？
沙沙~~
衣服摩擦声响起，以撒在一众人见鬼地眼神里从地上爬了起来。
“呸！”
他吐出一颗黄澄澄的子弹，那子弹已经扁了下去，掉在地上发出当啷脆响。
以撒摇了摇头，他的神经速度足够看清子弹，但身体反应速度却跟不上。
他不是以撒！
不提他心中所想，一众混混早忘了惨叫，目瞪口呆得看着死而复生的他。
有人颤抖着说了一句：“他不是以撒，他是恶魔！从地狱回来复仇的恶魔！”
以撒的视线看向他。
那人怪叫一声，站起身，撒开腿就跑。
其他人被他带动，连杰西尼都手脚并用，想逃离这里。
啪！
一拳将强撑着用手在地上爬行的杰西尼打晕，以撒回头看着瑜，开口说道：“我能去处理些私事吗？”
瑜点了点头。
他拖着杰西尼死狗一样的身体，跟上了混混们逃走的方向。
他的机灵从虚空中现出身形围绕他上下飘飞。
“啧，你还是一点没变。”
瑕悬浮在瑜肩膀处，在从以撒身上获得光能的反馈后瑜就将瑕重新激活。
曾经机灵们光能的来源是旅行者，现在则是他。
“守护者所应该守护的是人类，不是渣滓和废品。”
瑜喃喃自语，目光望着以撒离去的方向。
“走吧，还是跟过去看看，好歹是我这几辈子收的第一个门徒。”
虽然确定一个小黑帮不会对以撒造成太大的麻烦，但他还是准备跟过去看看，毕竟现在的以撒身上一件装备都没有，是个纯粹的白板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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