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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淮南淮北可屯田

    轲比能之死,令魏明帝大为高兴。基于弱者请服的现实,特下诏重置朔方郡。汉武帝时,曾在河套地区,置云中、五原、定襄、朔方等郡,后因南匈奴归附,东汉战乱,这些郡成为羌胡之地,并且有鲜卑人占据。献帝建安二十年(215年)春,因胡羌侵扰,曹操“省云中、定襄、五原、朔方郡”,割太原郡北部设立新兴郡,以安置四郡人口。四郡各置一县领其民,原朔方郡民被安置于新兴郡广牧县。而曹操北击乌丸和匈奴后,将匈奴分成五部,分驻于并州。军事另设司马监管,但其部落统属仍没有改变。

    现在于臬关心的是恩师韩龙的存亡问题。幽州距离梁国遥远,又不能兴师动众进行询问。于臬将流彩剑握于手中,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练习剑术,韩龙一招一式教他剑术的情形,又在脑海浮起。

    雍州都督府。司马昭将韩龙刺杀轲比能的军报送到了司马懿案头。司马懿看了一下,道:“我大魏不乏忠志之士,王雄以一人而行要离之事,诚为上策。”

    司马昭道:“父亲,那韩龙甚是了得,若为父亲所用,到时去刺杀东吴或西蜀机要之人,岂不便利?”司马懿道:“胡说。东吴西蜀与鲜卑不同。如此行刺,非我中华上国所为。”司马昭不再作声。

    洛阳,司马师府。司马师听了韩龙刺杀轲比能之事,叹道:“真勇士也。”羊徽瑜道:“夫君既然欣赏此人,可派人慢慢寻访,终有找到的一天。”司马师道:“我是慕其高义,想见其为人。就如爱妻所言吧。”

    腊月到了。于臬抱着快四岁的于宏,和夏侯蔷围着火炉叙话。夏侯蔷道:“夫君,自从你到了梁国任职以后,妾身已经三年没有回过家了,妾身有个想法,今年接了公婆,一起到宛城家父处过年。”

    于臬道:“去年太初兄大婚,你不是回过一次洛阳么。”夏侯蔷道:“当时天子一心修建宫室,从兄大婚,倒不那么显眼了。夫君为关中饥荒筹粮,哪里顾得这许多。”

    于臬道:“贤妻,是夫君疏忽了。就依你,我稍作安排后,我向满将军请求,一起到宛城过年如何?”夏侯蔷将身子钻入于臬怀里:“多谢夫君。”

    于臬安排郭配总一切典农事,邓忠和自己回宛城。于诠向朝中各元老送年礼,又派家仆向王昶、羊耽、南城羊家、二叔于瀚送去年礼。

    满宠看到了于臬的书信和年礼。满宠笑道:“德揆这小子,三年时间,竟然得了典农考核第二,士载第一。县令考核,黎阳令郑袤第一。我这豫州,怕是养不了你这条大鱼了。”当下收了礼物,同意于臬到宛城过年。

    宛城,荆州都督府。夏侯儒夫妇和于圭夫妇,邓艾夫妇,还有于瀚夫妇聚在了一起。一家大小,其乐融融。于瀚长子于准已有18岁,长得一表人才。在家塾中学习五经,学习的是于禁家传武艺,于臬便将蒋济所赠之枪相送。夏侯儒辟其为记室。

    春二月,于臬回到了梁国。于诠接着。郭配道:“末将过年之时,识得一人,姓王,名韬,字元晦,十九岁,极善言辞。”于臬召见,这人是梁国砀县人,对占察之学极有见地,于臬辟其为门下书佐。王韬又荐一人,姓虞名松,字叔茂,陈留人,系原九江太守边让外孙,今年十九岁,现在虞县过年。文采斐然,极有见。于臬大喜,亲往礼聘,虞松也早闻于臬玉堂十子之名,与语大悦,于臬辟其为学经师。

    不想到了三月,吏部考核下来,郑袤在县令中考核第一,迁为尚书左丞,邓艾屯田中郎将业绩第一,升南阳太守兼南阳屯田中郎将,于臬屯田业绩第二,偏将军、驸马都尉职不变,迁为散骑黄门侍郎。

    经过郭淮运作,于臬推荐,校尉之职由郭配担任。此外,王黎召回朝中任尚书郎,卫恂为梁国典农都尉。游奕为南安郡新兴令。刘固为黄门郎。雎阳令为梁国中正。鄢县令为宁陵令。这位郭配,是郭淮之弟,其女,在历史上将产业极为深远的影响,只是此时尚未出生。

    于臬设宴,与众位作别。于臬自232年任梁国典农校尉,至236年,有三年多时间,这三年来,梁国谷禾大熟,阡陌交通,鸡犬相闻。河渠相连,各常平仓满,军民休养生息,皆大悦。于臬起行之时,梁国父老皆来送之,绵延数里。于臬也与郭配卫恂等人,结下了深厚情谊。

    于臬任于诠为帐下亲卫长,经郭配苦留,邓艾同意,邓忠成为梁国户曹掾。于臬带着于诠、虞松、王韬,来到许昌面君。

    许昌宫。郑袤、邓艾、于臬等人一齐朝见魏明帝。于臬发现,魏明帝精神大不如前。魏明帝道:“诸卿实心用事,为朕分忧,朕心甚慰。”众人一齐谢恩。于臬道:“臣在梁国三年,已知屯田之利有六。”魏明帝道:“哦,试说看。”

    于臬道:“其一是战不废耕,则耕不废守,守不废战。其二是屯田之吏十据所屯以为己之乐土,探伺密而死守之心固。其三是兵无室家,则情不固,有室家,则为行伍之累,以屯安其室家,出而战,归而息。其四是兵从事于耕,则乐与民亲,而残民之心息,即境外之民,亦不欲凌轹而噬齕之,敌境之民,且亲附而为我用。其五兵可久屯,聚于边徼,束伍部分,不离其素,甲胄器仗,以暇而修,卒有调发,符旦下而夕就道,敌莫能测其动静之机。其六胜则进,不胜则退有所止,不至骇散而内讧。有此六利者,而粟米刍槀之取给,以不重困编氓之输运。”

    大司农司马芝道:“于臬之言,至为有理。向者陛下用臣之言,止屯田之商贸,如今连年大熟,足见屯田之利。”魏明帝点点头,道:“于卿言屯田之利有六,当有别论?”于臬道:“臣见淮河南北,河网密布,多有田土,若复为屯田,则陛下建宫室之劳役,与民力之艰,二者各得其所。”魏明帝道:“为何各得其所?”于臬道:“臣以为,开发东南,一则疏通河道,若东吴来寇,许昌至淮,不过数日,二者积粮备战,足兵民之食,为荡平东吴,积蓄力量。三者建仓屯粮,他处州郡若有荒年,亦可接济。”魏明帝道:“于卿之语,甚合朕心,就由你实施。”

    于臬道:“臣于农事,无此大才,今南阳太守邓士载,颇明农事,臣奏请邓士载施行此事,可保万无一失。”魏明帝道:“邓艾,于臬荐你行使此事,你有何意见?”

    邓艾道:“臣早年曾在汝南,任稻丛吏十余年,其间对淮南水土,多有考察,臣请陛下,允臣先于东南进行考察,然后写成方略,陛下审定后再实施。”魏明帝道:“谋定而后动,朕准了。既然要去考察,那朕任你为荆豫都督长史,挂度支郎中衔,专事屯田。”邓艾谢恩。

    司马孚出班奏道:“如今南阳屯田中郎将空缺,臣奏请司马师任其职。”魏明帝道:“此事,容朕商议。”

    许昌,于臬和钟毓、陈本、裴徽、陈骞、荀粲、石苞、邓艾等人聚在许昌城内。司马师推另有他事,不能赴约。傅嘏留守洛阳司空府,夏侯玄当值,二人不来。陈本道:“德揆一别三年,今日一见,风采依旧啊。”荀粲笑道:“他有什么风采,天天粮米桑麻,水坝陂渠而已。”于臬笑道“荀兄天天有娇妻相陪,无桑麻之乱心,无案牍之劳形,才是风采依旧呢。”

    陈骞道:“上次家严见疑于陛下,多累德揆相救,大恩不言谢,在下先干为敬。”钟毓止道:“休渊真是太客气了。”陈本道:“贤弟何必如此,不妨事。”于臬道:“是啊,不过恰逢其会而已。休渊兄又何必客气。许久未见各位高贤,今日一会,可谓意气相投,大家一起干了。”

    三日后,魏明帝下诏,加吏部尚书卢毓侍中衔,典选举事。度支郎中石苞为南阳典农中郎将,尚书郎贾充兼任度支考课郎,陈骞为中山太守,裴徽为乐平相。陈本为

    许昌城内,于臬为邓艾石苞饯行。邓艾道:“三弟荐我到两淮之地屯田,此真系平生所愿,我将遍视两淮,为国家长久计,上疏陛下,提出方略。”石苞道:“没想到我也外放为屯田中郎将了。咱哥们三个,以前我在朝中,大哥三弟在外,如今三弟在朝中,我和大哥又在外。真是有趣。”于臬道:“俱是为朝庭效力,何分内外。只是此一别,不知何日再得重逢。”正谈论间,忽外面一人大呼道:“如此盛会,岂可少我一人。”众人往外一看,原来是司马师来了。

    众邀其入席。石苞笑道:“向日子元兄有事未能相聚,今日又是哪阵风将你吹来了?”司马师道:“能有什么风,还不是借你们的东风。”于臬道:“子元兄,自浮华一案,小弟亦窃为子元兄不平。奈何陛下不允。如今子元兄身任黄门侍郎,出入宫中,亦是要职,况兄怀抱大才,必不久居人下。”司马师叹道:“能有什么大才,如今家父为陛下所疑,虽身任太尉,却居于长安,不得入朝。”

    于臬道:“兄台何出此言。太尉乃托孤大臣,国之栋梁。我等尚须倚仗。”石苞道:“今日只管喝酒,无论他事,子元兄,我先敬你。”便一饮而尽。

    于臬道:“子元兄,他日到洛阳,某一定登门拜访,以赎在外屯田,不曾敬贺之罪,二则,想为子元兄荐一名人才。”司马师道:“德揆兄何须如此。敢问是何人?”于臬道:“此人姓虞,名松,字叔茂,系原九江太守边让外孙,今年方二十,工于书法表文,有当年陈孔璋之风,又不事浮华,可为一用。”司马师道:“竟有如此大才,现在何处?”于臬道:“正在许昌,若子元兄有意,改日可召来一见。另不才选中一名杂耍,若得空时,正好为子元兄一浇胸中块垒。”

    石苞道:“哈哈,德揆竟然还有如此手段,连我都不曾听说。”于臬道:“你不是喜欢饮酒于桃红柳绿之中吗?何得对此感兴趣?”石苞道:“某大礼不辞小让嘛。”司马师听了,也不禁笑道:“仲容说话,真让人喷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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