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无耻之尤
哐哐哐！
李敢睁开眼睛，瞥了一眼窗外依旧漆黑的天空，面容冷峻，“谁？”
“李兄，该出发了。”
“...现在才几点？”
“这种时辰最好做那些鸡鸣狗盗之事了，不对吗？”
“看来徐兄也不是那么会说话。”
“行了，快点，这个时候别人差不多该起床了，没骗你。”
李敢无奈地摇了摇头，起身下床。
正准备去开门，已经暴露了自己是个修仙者的徐清“咻”的一下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怪笑道：“李兄，我有个疑问。”
“...什么疑问？”
“一会我是要带着你和语蝶妹子一起飞行对吧？”
“对。”
“所以你打算怎么带着她？”
“......”
李敢愣住了。
怎么带着...咦？这好像确实是个问题，他相信“男女授受不亲”无论在什么年代什么时空，都是很重要的礼节问题，他可以无所谓，但是别人就不一定了。
难道用绳子捆着...
“我建议抱着。”
“这...貌似不妥，你难道不能隔空用力量操作？”
“要是她有恐高症，不敢看地面怎么办？”
“...你怎么知道她有恐高症？”
“我说假如。”
李敢想了想，道：“找块布把眼睛蒙上？”
“......”徐清的笑容凝固了一会儿，道：“其实我有恐高症，所以我需要用手提着你，帮我挡住下方的视线，然后因为你挡住视线了我看不见，就无法隔空带着语蝶妹子飞行，明白？”
“......”
李敢呆住了。
“走吧，速度的。”
“不是，为什么啊？”
“恶心你啊，这样我很快乐。”
“......”
李敢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的追求只有一个，剩下的这些路途中的琐事对我来说没有太大的意义，只要能尽快地解决，怎么做都可以，如果徐兄觉得这样方便，那就这样飞吧。”
徐清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真是丧失了人生最大的乐趣。”
李敢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
......
三点还是早了些，偌大的舒府很是安静，只有几个值夜班的佣人无精打采地提着灯笼轻步巡逻，非常有限的视野让他们根本无法察觉到头顶上方不远处无声飞过的两个人。
“看见了，她就站在门口。”
“嗯。”
“这小妞怕不是一晚上没睡，一直在门口等着吧？”
“也许。”
“...你怎么了？”徐清听着某人奇怪的声音，问了一声。
“没什么...就是有点头晕。”
“...垃圾，就凭你还想驰骋宇宙？”
李敢辩驳道：“不是驰骋，用‘打通’更确切，而且我这是第一次这样子飞，理解一下。”
说话间，两人降落到地面，看着睁大双眼一脸开心的舒语蝶，李敢微笑道：“收拾好了？”
“嗯。”
“钱带了吗？”
徐清：“......”
他总觉得这句话怪怪的。
“带了。”
“好，丫鬟要带吗？”
“...不用啦，又不是出去玩。”舒语蝶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是出去打拼生活。”
“徐公子说得好。”
李敢点头道：“行，那咱们走吧。”
语落，他张开了双臂。
舒语蝶看着他的动作，满脑子问号。
徐清咳嗽两声，道：“语蝶妹子，由于本人实力有限，无法隔空带着你们飞行，所以只能委屈你一下了。”
舒语蝶怔了怔，将这句话与那个姿势进行了联想，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微红着小脸点头道：“好。”
“走吧。”
“等等，语蝶，你跟你的父母打招呼了吗？”
“......”
“......”
舒语蝶伸出两只小手在身前比划了一下，做了几个动作，面无表情地说道：“我这算是出逃呀，哥哥。”
“额，抱歉，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留下一些书信之类的东西。”
“嗯，这我写了。”
“行，那我们走吧...哦，再等等，你背上背的是什么东西？”
直到要抱着离开了，李敢才觉得似乎有些别扭，然后发现了女孩的背上背着一个长条木盒。
舒语蝶笑道：“剑。”
“......”
李敢怔了怔，慢慢睁大双眼，“徐兄...”
“嗯。”
“...剑？”
“没错。”
“你平时无聊的时候...喜欢舞剑？”
舒语蝶点头道：“对呀，我八岁时跟着爹娘出去游玩，看到江湖道士在街边舞剑，觉得很有趣，便从那个时候就喜欢上了，后来自己又偷偷出去买了一把宝剑和一本‘无双剑诀’，空闲的时候就自己拿着剑在院子里练习。”
“......”
“怎么了李敢哥哥？”
“没什么...很不错，你很不错！”李敢觉得前路更加光明了，“额，不用叫我哥哥，同昨日一样叫我李敢就行。”
舒语蝶眨了眨眼睛，“我想了一夜，觉得这样叫更好听，好不好？”
“彳亍。”
李敢认真地点了点头，他不会拒绝一个修炼剑法的究极强者的请求，任何请求。
“该走了，再不走一会人就醒了。”徐清在他耳边悄声说道。
“明白。”李敢对舒语蝶道：“语蝶，你先把剑抱着吧，然后我再抱着你。”
“好。”
舒语蝶依言照做，李敢一个简单的公主抱，然后在舒语蝶羞涩的目光中，徐清...隔空一指。
他们飞了起来...
“？”
“这是他的恶趣味，我也没办法。”李敢无奈地说了一句。
“哦...”
三人飞出了舒府，正要朝着城外飞去，李敢感受着被舒语蝶另一只手揪紧的后领，突然醒悟，自己似乎有必要改变一下穿着，不然太过惹眼，便道：“徐兄，先别直接出城，我想起来要买一样东西。”
“什么？”
“衣服，换一下。”
“没事，我这里还有好几套，随便搞一套给你穿就行了。”
“行...哦，还有纸笔。”
徐清停了下来，奇怪地看着他，“你买纸笔作甚？”
“把我的目标写下来。”
“这是为何？难不成你自己还怕忘记？”
“不是，我是觉得如果我真的遇到不测寄了，那就算我有想要托付的人，估计那种情况下也没什么机会把该说的话全部说完，先写在纸上就没有这种顾虑了。”
“...够狠，嗯...倒是有一家店铺开了，你要去吗？”
“当然。”
“但是它的地理位置有点...”
“怎么？”
“在黄府的旁边。”
“额？”李敢怔了怔，道：“府外有什么人？”
“集结了很多人，嘿嘿，估计是来找你麻烦的。”
“马上出发了，没必要横生枝节...能不能拜托徐兄走一趟？”
“你居然要放过这个在他面前装*的机会？”
“没有意义。”
“好吧好吧，我去一趟。”
“先把我们送出城。”
“遵命，老大...搞得像是我欠了人情一样。”
李敢笑而不语。
怀里的舒语蝶见两人对话结束，这才小声问道：“李敢哥哥，‘寄了’是什么意思？”
“哦，就是死了的意思。”
“...啊？！”
李敢诚恳道：“我只是预防一下。”
“......”舒语蝶愣了一会儿，凭着直觉说道：“纸上写的东西是给我看的吗？”
“有可能是你，也有可能是其他人，所以还是写着比较好。”
“你真的...会死？”
李敢看了她一眼，微笑道：“你怕？”
“嗯。”舒语蝶诚实地点了点头。
“没事，我会保护你。”
“......”
“世事难料，何况我们是去修仙，在你有一个栖身之所前，如果真的遇到什么危急情况，我会尽可能地保全你，必要时候我还可以自爆，你完全可以放心。”
舒语蝶呆呆地看着他，她听不出他“这是一件事，要办好这件事才能办好另一件事”的不带感情的口吻，她只是听到了这一句话最表面的意思...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从天而降的男人要对自己那么好，又要带着自己“私奔”又要拿命来保护自己...
“好...”
轻轻地应了一声，她的嘴角忍不住泛起一丝甜甜的笑意。
知晓实情的徐清看着舒语蝶有些迷离的眼神，脸上不知该画出什么样的表情。
这混蛋确实有浓浓的“利用别人”的成分在里面，但是他似乎真的会这么做...如果到时真的发生了危险，那到底是谁帮了谁？
真是离谱...
过得一会儿，三人飞出了县城，徐清扔了一套衣服给他，转身就离开了。
李敢将舒语蝶放下，“语蝶，麻烦先转个身，我换套衣服。”
“哦，好，我，我给你放哨。”
没过多久，身后传来声音：“好了。”
她转过身去，由下到上细细欣赏，直至目光移动到李敢的头发，忍不住笑出了声。
李敢望见她的神情，立刻意识到头发是一个问题，“啧，忘了叫徐兄买假发。”
“没事，这样也挺好看的。”
“不是好不好看的问题，主要是有些惹眼。”
“那咱们到下一站再买呗。”
“唔，如果他没有随身携带的道具，就只能这样了。”
话一说完，他就闭口不言了。
舒语蝶害羞，也掀不起什么话题，就这么静静地站在他身边。
直至天色有些明亮了，徐清才带着纸笔慢悠悠地从城中飞出。
“徐兄，怎么那么慢？”
“嘿嘿，去看了看舒府门口的好戏。”
“哦？”
......
几分钟前，舒府门口，黄永绿双手颤抖地捧着舒语蝶留下的书信，头上渐渐爬满了生机勃勃的绿色。
他仰天长嚎：“私奔？！私奔！你怎敢这样做？！无耻之尤！”
李敢睁开眼睛，瞥了一眼窗外依旧漆黑的天空，面容冷峻，“谁？”
“李兄，该出发了。”
“...现在才几点？”
“这种时辰最好做那些鸡鸣狗盗之事了，不对吗？”
“看来徐兄也不是那么会说话。”
“行了，快点，这个时候别人差不多该起床了，没骗你。”
李敢无奈地摇了摇头，起身下床。
正准备去开门，已经暴露了自己是个修仙者的徐清“咻”的一下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怪笑道：“李兄，我有个疑问。”
“...什么疑问？”
“一会我是要带着你和语蝶妹子一起飞行对吧？”
“对。”
“所以你打算怎么带着她？”
“......”
李敢愣住了。
怎么带着...咦？这好像确实是个问题，他相信“男女授受不亲”无论在什么年代什么时空，都是很重要的礼节问题，他可以无所谓，但是别人就不一定了。
难道用绳子捆着...
“我建议抱着。”
“这...貌似不妥，你难道不能隔空用力量操作？”
“要是她有恐高症，不敢看地面怎么办？”
“...你怎么知道她有恐高症？”
“我说假如。”
李敢想了想，道：“找块布把眼睛蒙上？”
“......”徐清的笑容凝固了一会儿，道：“其实我有恐高症，所以我需要用手提着你，帮我挡住下方的视线，然后因为你挡住视线了我看不见，就无法隔空带着语蝶妹子飞行，明白？”
“......”
李敢呆住了。
“走吧，速度的。”
“不是，为什么啊？”
“恶心你啊，这样我很快乐。”
“......”
李敢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的追求只有一个，剩下的这些路途中的琐事对我来说没有太大的意义，只要能尽快地解决，怎么做都可以，如果徐兄觉得这样方便，那就这样飞吧。”
徐清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真是丧失了人生最大的乐趣。”
李敢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
......
三点还是早了些，偌大的舒府很是安静，只有几个值夜班的佣人无精打采地提着灯笼轻步巡逻，非常有限的视野让他们根本无法察觉到头顶上方不远处无声飞过的两个人。
“看见了，她就站在门口。”
“嗯。”
“这小妞怕不是一晚上没睡，一直在门口等着吧？”
“也许。”
“...你怎么了？”徐清听着某人奇怪的声音，问了一声。
“没什么...就是有点头晕。”
“...垃圾，就凭你还想驰骋宇宙？”
李敢辩驳道：“不是驰骋，用‘打通’更确切，而且我这是第一次这样子飞，理解一下。”
说话间，两人降落到地面，看着睁大双眼一脸开心的舒语蝶，李敢微笑道：“收拾好了？”
“嗯。”
“钱带了吗？”
徐清：“......”
他总觉得这句话怪怪的。
“带了。”
“好，丫鬟要带吗？”
“...不用啦，又不是出去玩。”舒语蝶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是出去打拼生活。”
“徐公子说得好。”
李敢点头道：“行，那咱们走吧。”
语落，他张开了双臂。
舒语蝶看着他的动作，满脑子问号。
徐清咳嗽两声，道：“语蝶妹子，由于本人实力有限，无法隔空带着你们飞行，所以只能委屈你一下了。”
舒语蝶怔了怔，将这句话与那个姿势进行了联想，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微红着小脸点头道：“好。”
“走吧。”
“等等，语蝶，你跟你的父母打招呼了吗？”
“......”
“......”
舒语蝶伸出两只小手在身前比划了一下，做了几个动作，面无表情地说道：“我这算是出逃呀，哥哥。”
“额，抱歉，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留下一些书信之类的东西。”
“嗯，这我写了。”
“行，那我们走吧...哦，再等等，你背上背的是什么东西？”
直到要抱着离开了，李敢才觉得似乎有些别扭，然后发现了女孩的背上背着一个长条木盒。
舒语蝶笑道：“剑。”
“......”
李敢怔了怔，慢慢睁大双眼，“徐兄...”
“嗯。”
“...剑？”
“没错。”
“你平时无聊的时候...喜欢舞剑？”
舒语蝶点头道：“对呀，我八岁时跟着爹娘出去游玩，看到江湖道士在街边舞剑，觉得很有趣，便从那个时候就喜欢上了，后来自己又偷偷出去买了一把宝剑和一本‘无双剑诀’，空闲的时候就自己拿着剑在院子里练习。”
“......”
“怎么了李敢哥哥？”
“没什么...很不错，你很不错！”李敢觉得前路更加光明了，“额，不用叫我哥哥，同昨日一样叫我李敢就行。”
舒语蝶眨了眨眼睛，“我想了一夜，觉得这样叫更好听，好不好？”
“彳亍。”
李敢认真地点了点头，他不会拒绝一个修炼剑法的究极强者的请求，任何请求。
“该走了，再不走一会人就醒了。”徐清在他耳边悄声说道。
“明白。”李敢对舒语蝶道：“语蝶，你先把剑抱着吧，然后我再抱着你。”
“好。”
舒语蝶依言照做，李敢一个简单的公主抱，然后在舒语蝶羞涩的目光中，徐清...隔空一指。
他们飞了起来...
“？”
“这是他的恶趣味，我也没办法。”李敢无奈地说了一句。
“哦...”
三人飞出了舒府，正要朝着城外飞去，李敢感受着被舒语蝶另一只手揪紧的后领，突然醒悟，自己似乎有必要改变一下穿着，不然太过惹眼，便道：“徐兄，先别直接出城，我想起来要买一样东西。”
“什么？”
“衣服，换一下。”
“没事，我这里还有好几套，随便搞一套给你穿就行了。”
“行...哦，还有纸笔。”
徐清停了下来，奇怪地看着他，“你买纸笔作甚？”
“把我的目标写下来。”
“这是为何？难不成你自己还怕忘记？”
“不是，我是觉得如果我真的遇到不测寄了，那就算我有想要托付的人，估计那种情况下也没什么机会把该说的话全部说完，先写在纸上就没有这种顾虑了。”
“...够狠，嗯...倒是有一家店铺开了，你要去吗？”
“当然。”
“但是它的地理位置有点...”
“怎么？”
“在黄府的旁边。”
“额？”李敢怔了怔，道：“府外有什么人？”
“集结了很多人，嘿嘿，估计是来找你麻烦的。”
“马上出发了，没必要横生枝节...能不能拜托徐兄走一趟？”
“你居然要放过这个在他面前装*的机会？”
“没有意义。”
“好吧好吧，我去一趟。”
“先把我们送出城。”
“遵命，老大...搞得像是我欠了人情一样。”
李敢笑而不语。
怀里的舒语蝶见两人对话结束，这才小声问道：“李敢哥哥，‘寄了’是什么意思？”
“哦，就是死了的意思。”
“...啊？！”
李敢诚恳道：“我只是预防一下。”
“......”舒语蝶愣了一会儿，凭着直觉说道：“纸上写的东西是给我看的吗？”
“有可能是你，也有可能是其他人，所以还是写着比较好。”
“你真的...会死？”
李敢看了她一眼，微笑道：“你怕？”
“嗯。”舒语蝶诚实地点了点头。
“没事，我会保护你。”
“......”
“世事难料，何况我们是去修仙，在你有一个栖身之所前，如果真的遇到什么危急情况，我会尽可能地保全你，必要时候我还可以自爆，你完全可以放心。”
舒语蝶呆呆地看着他，她听不出他“这是一件事，要办好这件事才能办好另一件事”的不带感情的口吻，她只是听到了这一句话最表面的意思...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从天而降的男人要对自己那么好，又要带着自己“私奔”又要拿命来保护自己...
“好...”
轻轻地应了一声，她的嘴角忍不住泛起一丝甜甜的笑意。
知晓实情的徐清看着舒语蝶有些迷离的眼神，脸上不知该画出什么样的表情。
这混蛋确实有浓浓的“利用别人”的成分在里面，但是他似乎真的会这么做...如果到时真的发生了危险，那到底是谁帮了谁？
真是离谱...
过得一会儿，三人飞出了县城，徐清扔了一套衣服给他，转身就离开了。
李敢将舒语蝶放下，“语蝶，麻烦先转个身，我换套衣服。”
“哦，好，我，我给你放哨。”
没过多久，身后传来声音：“好了。”
她转过身去，由下到上细细欣赏，直至目光移动到李敢的头发，忍不住笑出了声。
李敢望见她的神情，立刻意识到头发是一个问题，“啧，忘了叫徐兄买假发。”
“没事，这样也挺好看的。”
“不是好不好看的问题，主要是有些惹眼。”
“那咱们到下一站再买呗。”
“唔，如果他没有随身携带的道具，就只能这样了。”
话一说完，他就闭口不言了。
舒语蝶害羞，也掀不起什么话题，就这么静静地站在他身边。
直至天色有些明亮了，徐清才带着纸笔慢悠悠地从城中飞出。
“徐兄，怎么那么慢？”
“嘿嘿，去看了看舒府门口的好戏。”
“哦？”
......
几分钟前，舒府门口，黄永绿双手颤抖地捧着舒语蝶留下的书信，头上渐渐爬满了生机勃勃的绿色。
他仰天长嚎：“私奔？！私奔！你怎敢这样做？！无耻之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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