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回忆

    涟漪此次回余杭的主要原因就是对姜二娘过去的事情做一个了解。涟漪先是从幼娘及笄那天在菜摊遇到的那个丫鬟开始调查。根据幼娘自己对那天看到的丫鬟的描述，后来是涟漪有一次和春兰去姜家。才发现那个丫鬟的衣着正是姜家的丫鬟所穿的。如果能找到那个丫鬟就最好不过。可上那里去找了。

    一天，涟漪正在屋里忙着，锦玉进来和她说“涟漪姐，姜家三小姐和四小姐派人过来说她们一会就要来定做几身衣裳。”话音刚落，姜三娘就已经进来了，直接走到涟漪的桌前“郦师傅，我今天和妹妹来找您做几身夏衣”姜三娘刚说完，才发现面前的人不是郦师傅，而是大姐身边的涟漪。惊讶的喊到“涟漪，你不是在大姐那里，为何会在这里？”涟漪突然想起了幼娘的嘱托，在余杭一定要低调行事。连忙辩解“这位小姐你认错人了，我一直都在这家绣坊里，并不认识小姐的大姐。”姜三娘又仔细看了看眼前的涟漪，穿的衣服简单不能再简单了，只是围了一块蓝布当裙子。姜三娘见涟漪没有反应，就大喊“侯爷来了”涟漪一听，心里想你还想来这招，自然没有理会她。

    此时正在街上巡查的徐槿看到了姜家的马车，就进了绣坊看看姜家姐妹在干什么？姜三娘看到徐槿进来连忙行礼道“姐夫，你来的正好。你看看这是不是大姐身边的涟漪”徐槿也是好奇，涟漪怎么可能不在夫人身边待着，而在这里当绣娘。徐槿对姜三娘说“这姑娘虽然和涟漪有几分相似，但确实不是涟漪。你们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出门之后，徐槿也在好奇，涟漪难道是被幼娘赶了出来。但如果刚才他认出涟漪，让姜家小姐知道她被赶出来的事，岂不是要让涟漪和琥珀姨娘很没面子。这件事还是等回去好好问一下幼娘。

    徐槿走后，姜三娘一下子觉得好尴尬，最后是姜四娘解的围。对涟漪说“我们刚才认错人了，给师傅您道个歉。”涟漪说“两位小姐无妨，你们既然是来做夏衣的，我们就先量尺寸吧。”说完便拿出了尺子。量完尺寸后，涟漪又让两位小姐自己选图案样式。就在这个这个时候，徐暖正和冬青的女儿傅瑛在逛街，正好从外面经过。看到了姜家的马车。就和一旁的傅瑛说“要不我们给幼娘嫂嫂做身夏衣吧”傅瑛“依幼娘的手艺，寻常绣娘做的应该是入不了她的眼。不过我听说这家的郦师傅手艺不错，我娘也找她做过几次。”于是二人进了绣坊。傅瑛在那里喊“郦师傅，郦师傅”。姜三娘和姜四娘正刚挑完样式从里面出来，看到了徐暖和傅瑛在外面等着。姜三娘先是问“原来是亲家姐姐，姐姐也是来这里做夏衣的”徐暖“正想给嫂嫂做一件”姜三娘“那就不打扰亲家姐姐，我们先走了”。

    徐暖进到后屋，锦玉过来接待的她，徐暖“我想给我嫂嫂做套夏衣，但是她现在不在余杭”锦玉“那该如何量尺寸了”徐暖想了想幼娘嫂嫂的衣服尺寸应该和自己的差不多，对锦玉说“我嫂嫂的尺寸和我差不多，就量我的就可以了”。锦玉只好给徐暖量了尺寸。量完后又对徐暖说“那姑娘就选一下样式。”涟漪刚才看见徐暖进来就直接去了后院。直到徐暖走远了才出去。出来后对锦玉说“这衣服要不你来做吧，反正是给幼娘姐做，到时候有什么不合适的，她自己再改一改就可以了。”锦玉“涟漪姐，那刚才的姑娘是？”涟漪“那是你幼娘姐的小姑子，要给你幼娘姐做夏衣，正好你可以利用这个机会让幼娘姐指点一下。”锦玉内心是崩溃的“依她的手艺给幼娘做夏衣那就是在班门弄斧，关公面前耍大刀。”

    香草自从从姜家逃出后就一直四处躲藏，可惜她身上没有太多的钱，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只能以乞讨为生。一天涟漪正在采买丝线，就发现有人在跟踪她。她先是假装没看见，等把那人引到一条巷子里后，涟漪突然闪身，出现在跟踪那人的后面，一把就唔晕了她。涟漪检查了一下她身上的东西，发现这姑娘正是姜家的丫鬟香草，看来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或许这个香草身上有不少秘密。于是把香草带到了一处秘密地点。等香草，涟漪对她说“要不把你知道的说出来，要不就把你交给姜夫人。”香草虽然不认识涟漪，但她对姜夫人的手段还是知道的。一旦落到了姜夫人手里能让她比死还难受。据香草交代，当年，姜三娘其实是徐氏亲生的，而徐氏的本名就叫徐幼娘，当时二娘的娘用三娘要挟徐氏，逼着她偷走了夫人亲生的元娘。至于给幼娘下药就是为了让所有人认为徐幼娘的死是个意外，赶在姜夫人找到幼娘之前就让她消失。给四娘下药则是苦肉计，二娘和四娘是同一个母亲生的，纯粹属于嫁祸给三娘。至于刺杀，那梨萍就是二娘插在城南绣坊里的暗棋。涟漪才明白原来幼娘姐姐连名字都用的是徐姨娘的。涟漪看了香草交代的一切后，感慨幼娘姐自出生就陷入了别人的算计和阴谋之中。如果她知道这一切会不会接受不了。

    金陵城，郦亭和幼娘住在绣坊里有一段时间了。一天，春兰突然来到绣坊，说徐暖小姐托人在余杭为您做了几身夏衣，让我给您送过来。幼娘看了看那衣服，问一旁的郦亭“你看看，这衣服想是谁做的”郦亭拿起来看了一会，说“挺像是锦玉的手法”幼娘“这确实是锦玉的手法，看起来这丫头这几个月没偷懒，有进步。郦亭我们也去定几身衣服。”

    几日后，幼娘特地打扮成一副贵夫人的样子来到城南绣坊，点名要见这里的徐师傅，郦师傅，和佟师傅。接待的锦玉回到“这位夫人，徐师傅和郦师傅不在，只有佟师傅在。”幼娘“那我们就见佟师傅”随后，便领她们去了后屋。郦亭直接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幼娘也直接坐在自己原来的位上。锦玉“两位夫人这是”郦亭“锦玉，我们换了件衣服你就不认识我们。”锦玉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幼娘姐和郦亭姐。”幼娘“锦玉，你前几天做的衣服不错，我挺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