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探春觉楼（一）
“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余火站在开封城中的笔直大街上，他身后跟着言永文、萱儿和烟儿三人。
他看着烟儿，对面一副疑惑表情。
“请问……你是？”
萱儿在一旁叫出来，“烟儿，这地上有字！用笔跟你好像……”
言永文掌教低头看下去，却发现自己的心口有一张纸。
那是入门的仪式文书……他定睛看过去，一脸不可思议。
烟儿则一言不发，蹲在地上看着自己刻下的字。
“要请余火加入一心门……”
此时路上行人络绎不绝，叫卖声不绝于耳，无人在意四人在马路中间做什么。
言永文压抑下心中惊诧情绪，对烟儿说，“烟儿，你看看，这是我给你的那批文书，上面有你的名字，还有……这位叫余火的人。”
萱儿跟着凑上去看，她看不太懂，可她觉得自己好开心，就好像什么梦想实现了似的，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定下来的梦想是什么。
烟儿接过入门仪式文书，定睛一看，“这的确是掌教递给我的文书，但是我也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三人一起看向余火。
啊……好麻烦，难道还得摊牌讲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事请吗？这个黎明的秘术，对所有人生效后，就没有什么办法防止部分人不会被影响太多吗？刻字是，还有什么呢？
余火绞尽脑汁，忽然看见言永文身后的葫芦……他绕过三人，在三人瞠目结舌下，直接对着“空气”说话，帮我一个忙，给他们解释一下，他们需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烟儿一双大眼睛闪烁发亮，她靠近言掌教说道，“掌教，看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我们的记忆消失，眼前这位先生是刚加入我们一心门，而且明显他没有消失掉什么记忆。不然不会说刚才那样的话。”
言永文掌教抚摸着胡须，沉思了片刻，便对烟儿和萱儿两人说道，“我们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去葫芦里。”
“就在那个胡同里吧，我看那里没有人经过。”
于是，三人带着隐身的灵葫走到胡同当中，余火站在胡同出口，为三人把风。
不知过了好久，路上的行人换了一茬又一茬，下午的光景中，街道热闹非凡。
在此期间，余火内心盘算着。
……等一会儿解决好入一心门的事情，就业问题暂时算是解决了，那个太初老娘们应该会有什么动作。接着他们办理他们的事情，我要去见见白玉和克莱尔，星火组织有没有可能跟他一样的太初灵体，有没有可能有“老乡”，这都是要注意到的事情，这样才会增大安全回家的可能性。那两只鸟也应该找个机会接洽一下，探明一下对方到底是想干什么，毕竟在法场中，并没有得到明显的存在感。齐火火和盖晴在的春觉楼也要去看看，具备信任她们的可能性。
欸？余火眼睛微微亮，结合以往的信息，春觉楼消失的那层楼，应该是星火的手笔，里面藏着回家的线索也说不定，这样那就应该先去探探春觉楼，然后再去见星火。
余火背着双手，他低着头盯着青砖继续思考。
等灵山住民回来的话，事情可能会变得麻烦，毕竟我不知道那些住民都修习了什么职业秘术枝干。而且我并不知道灵山住民为什么在前几天开始了为期一周的会议，不知道他们被圈在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我的黎明术有没有可能没有影响到……想到这，余火已经有了答案，那就是趁早离开开封。
打定主意后，余火决定明天一早参加完叶青儿的葬礼之后，跟着一心门走。
跟……他们明天走吗？余火摇了摇头，他还是没有当习惯强者，忘记了自己可以带着三人走，甚至他们要是想要留在开封，可以委托春觉楼楼主盖晴满足他们留在开封的理由。
正当他回头看一下灵葫里的人有没有出来时，猝不及防地看到三人从灵葫中出来后，一脸复杂。
或倾慕或微笑或泪流满面。泪流满面的自然是言永文掌教。
“大侠！你太帅了，不知道你有没有男……女！女朋友。我现在才十五岁，不符合律法，但是我可以长大！你，你可以等我！”
“圣，圣人？！你真是我一心门第五位弟子吗？！我振兴有望啊！”
烟儿则一脸恬淡，面带微笑，温柔似水，步步生姿走到余火面前。
“这位……圣人？你要不要加入我们的门派呀~”
余火呼出一口气，印证黎明秘术对秘宝生出的灵没有用处，他对着烟儿同样报以微笑。
“好！”
……
新丰楼。
余火站在酒楼前，抬头望了一眼。
这是一座有着九层高的酒楼，是开封美食第一大楼，是武宋美食第四楼。通体古朴典雅，是典型的古代装饰风格，余火看着便觉得很舒服，有家乡的味道在建筑设计上。
几人在三楼被小二安排祥云包间，包间规格不大，中间摆放一张八仙桌，四张檀木凳，走几步便是窗户，窗户外是热闹的市井声，新丰楼是开在喧闹之处。
起初言掌教还有些羞赧，他本来想大笔一挥，去在什么饭馆的大堂摆上一桌，为余火加入一心门庆贺。虽说本不想去新丰楼，但看余火踏步进入，硬着头皮跟上，可谁想余火直接从裸露胸膛、浪子装扮的内兜里，排出一张价值十两的银票。这就吓得言掌教不吭声了。
但听到余火说，“江湖讲究个长幼尊卑，要有拜师茶，我没有那个习惯，所以不如大家一起快乐的吃一顿。”
便开心地接受了，哪怕迎来烟儿的鄙夷。
现在烟儿还在鄙夷他，等着菜单、小菜和酒水先上桌的间隙，烟儿直截了当地对余火说道，“大叔，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今天花了多少钱，我会记下来的，来日我们回请或是直接等价还给你，等日后再定。”
余火想了想，便说，“钱财就是身外之物。”
这等虚伪之语，没有迎来萱儿等人的嘲讽视线，是因为余火排出一张十两银票的时候，是真的很帅气！
帅气全来自于名为富人的两仪境高级秘术，造币。所以排出一张十分轻松，但他的力量在使用黎明最后一个阶段的时候，被影响到了。
再排，就有一点点困难了。
这时，小二推车而入，将小菜、酒水摆在八仙桌上，他手上是一张被裱起来的画，画中是新丰楼的菜单，问余火，毕竟他付的钱：“这位大侠，这是新丰楼的菜单，您请过目。”
在过目浏览的时候，烟儿鼓足勇气说，“丁是丁、卯是卯，分清楚些好。”
余火听罢，便直接将菜单往前一推，像大片最后高潮剧情处的梭哈举动。
这时，吃小菜的萱儿、喝小酒开胃的言永文和等待客人报菜名的小二，都将视线传到余火这里。
只有烟儿倔倔地低着头，不与余火对视。
余火保持着梭哈的姿势，“小二，菜单上的菜每一样都有序来一遍多少钱。”
语不惊人死不休。烟儿头更低了，嘴中还是保持本心，但很羸弱，“一码归一码。”
小二左看看右看看，便说道，“十两……
“黄金！”
抢钱吗？余火看向丹田处的红日，黯淡无光，缓慢恢复当中。现在余火的力量全倚仗于这一颗红日，红日强，他就强。也因他们有着红日红光转换为力量的这一条途径，所以隐蔽太初之力的效果还不错，除了少部分圣者。
他刚才的探查，发现没有足够地力量去支撑自己再排出一张张十两的银票。
可现在骑虎难下了，但余火无所谓，他笑着对烟儿说，“好吧，我唐突了。
“烟儿小姐，不如各给台阶，每人必须点一道菜，你来点一道汤。”
“好啊。我说嘛，来日方长呀，大叔。”
不一会儿，四人点的四菜一汤，被小二安排下去了。
包间再一次只有四个人。
余火现在没有了任职的机会，新的机会要等到明天才会更新，现在还是富人的职业秘术枝干。
但八卦境的秘术还可以使用，他当着众人的面，对着门弹出一小片黑色云团。
众人云团眼见着云团附身到门把手上。
“一个小小的防备方式。”余火轻轻敲着桌沿，众人的目光传来。
他说道，“法场的事情算是告一个段落了。但后续的手尾远远没有到结束的地步，我迫切地需要诸位在明天我参加完前同事的葬礼后，跟着我一同回到一心门。”
“这么急吗？帅气大叔，我们还想在开封玩一玩的。”
余火顿了顿，想清楚之后迅速回应，“可以玩，不是现在。灵葫是天材地宝，灵山住民当中一定有鉴宝师这一职业的存在，那么探查到灵葫的存在不会太困难，这样你觉得不危险吗？”
眼见着萱儿被吓到后仰，言永文也没有稳住身形，只有烟儿低头不语，片刻后才发表想法。
“萱儿，大叔说得对，我们必须尽快离开开封。”
“那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再来开封啊……”萱儿登时愁眉苦脸，但想到回去的路上有余火陪伴，顿时觉得倒也不用不开心。
可余火却在认真思考。
去一心门一个是避风头，灵山住民回来肯定还会出很大一档子事情。第二个是借助星辰天穹，阅读藏书阁书籍，彻底将所有知识消化吸收。总而言之，实力余火不缺，但主动权他很缺。
等我获得了主动权，就跟完全体没什么两样了，这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备不住也能做到……但最重要的，还是回家！
毕竟醒来就能跑到楼下吃麻辣烫，小菜巨好吃~
余火难得的精神开小差，没有人过来打扰。
他旋即正色，对着萱儿说道，“我会带你们来的。相信在不远的将来。”
“好！”萱儿很高兴，烟儿跟着也很高兴，言永文掌教则高兴的合不拢嘴。
我的，都是我的……言掌教的嘴脸昭然若是。
这时候，身后传来小二的敲门声，余火站起来，不动声色地收起来附在门上的黑色云团。
小二谢过余火便将推车推进来，上面满载着香气。
四道菜是余火点的清汤鲍鱼，言掌教点的葱扒羊肉，萱儿点的扬州狮子头，烟儿点的是炒青菜。
一道汤是烟儿点的紫菜蛋花汤，简单却料足。
其中，余火所熟悉的扬州狮子头上来的时候，他向小二问道，“你们小二也是要求会些厨艺？”
小二小心翼翼的搬运着菜品，中间被留作例汤摆放的位置。
他听到余火的问话，耐心地将菜搬运完成之后，才回到，“是的，这是新丰楼独有的招人方式，在里面工作，十分催人奋进。
“那那个扬州狮子头你告诉我，要怎么做？”
“客人，我会这道菜，但是我不会教给你，并不是想藏私，是真的不会教给你。”
不会……这么直接的吗？余火点点头，待小二走后，众人食指大动，开始吃饭的时候。他内心思考着刚才小二的行径，这大概能从侧面证明旧主提的问题是真实存在的，意味着掌握文明和科技发展的钥匙不在人类手上！
这样的推论短期内并没有什么有效影响，但长期来看，是一个打破既有认知的关键认知。
可这有什么用？
我要找到回家的路。
余火坐在主位上，对面是言掌教，左边是热情似火抛着青涩眉眼的萱儿姑娘，右边是带着冷霜又含着那一抹动人温柔的微笑的烟儿。
只有烟儿温柔的注意到余火，“说起来，我不敢置信。感觉我们的相遇是命运的馈赠。”
“所有命运的馈赠，早已在暗中标上了价格。”余火吃了一块鲍鱼，正在慢慢咀嚼着，香气炸满口腔，回味无穷，好吃极了。
“很有哲理，不过这句话告诉你我，要时刻做好准备，等着他们来收钱。”烟儿似是警醒余火，“时不我待啊，大叔。”
余火听罢，便马上站起来，对着言永文说道，“言掌教，我要去一趟春觉楼，你们吃饭吃完之后，找前台把剩下的钱拿走，烟儿要有一半，其余人你们随便分，然后随便逛一逛吧，明天七点来春觉楼门口一聚！”
在众人面前，余火瞬息之间，消失不见。
烟儿看向言永文。
余火站在开封城中的笔直大街上，他身后跟着言永文、萱儿和烟儿三人。
他看着烟儿，对面一副疑惑表情。
“请问……你是？”
萱儿在一旁叫出来，“烟儿，这地上有字！用笔跟你好像……”
言永文掌教低头看下去，却发现自己的心口有一张纸。
那是入门的仪式文书……他定睛看过去，一脸不可思议。
烟儿则一言不发，蹲在地上看着自己刻下的字。
“要请余火加入一心门……”
此时路上行人络绎不绝，叫卖声不绝于耳，无人在意四人在马路中间做什么。
言永文压抑下心中惊诧情绪，对烟儿说，“烟儿，你看看，这是我给你的那批文书，上面有你的名字，还有……这位叫余火的人。”
萱儿跟着凑上去看，她看不太懂，可她觉得自己好开心，就好像什么梦想实现了似的，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定下来的梦想是什么。
烟儿接过入门仪式文书，定睛一看，“这的确是掌教递给我的文书，但是我也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三人一起看向余火。
啊……好麻烦，难道还得摊牌讲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事请吗？这个黎明的秘术，对所有人生效后，就没有什么办法防止部分人不会被影响太多吗？刻字是，还有什么呢？
余火绞尽脑汁，忽然看见言永文身后的葫芦……他绕过三人，在三人瞠目结舌下，直接对着“空气”说话，帮我一个忙，给他们解释一下，他们需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烟儿一双大眼睛闪烁发亮，她靠近言掌教说道，“掌教，看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我们的记忆消失，眼前这位先生是刚加入我们一心门，而且明显他没有消失掉什么记忆。不然不会说刚才那样的话。”
言永文掌教抚摸着胡须，沉思了片刻，便对烟儿和萱儿两人说道，“我们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去葫芦里。”
“就在那个胡同里吧，我看那里没有人经过。”
于是，三人带着隐身的灵葫走到胡同当中，余火站在胡同出口，为三人把风。
不知过了好久，路上的行人换了一茬又一茬，下午的光景中，街道热闹非凡。
在此期间，余火内心盘算着。
……等一会儿解决好入一心门的事情，就业问题暂时算是解决了，那个太初老娘们应该会有什么动作。接着他们办理他们的事情，我要去见见白玉和克莱尔，星火组织有没有可能跟他一样的太初灵体，有没有可能有“老乡”，这都是要注意到的事情，这样才会增大安全回家的可能性。那两只鸟也应该找个机会接洽一下，探明一下对方到底是想干什么，毕竟在法场中，并没有得到明显的存在感。齐火火和盖晴在的春觉楼也要去看看，具备信任她们的可能性。
欸？余火眼睛微微亮，结合以往的信息，春觉楼消失的那层楼，应该是星火的手笔，里面藏着回家的线索也说不定，这样那就应该先去探探春觉楼，然后再去见星火。
余火背着双手，他低着头盯着青砖继续思考。
等灵山住民回来的话，事情可能会变得麻烦，毕竟我不知道那些住民都修习了什么职业秘术枝干。而且我并不知道灵山住民为什么在前几天开始了为期一周的会议，不知道他们被圈在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我的黎明术有没有可能没有影响到……想到这，余火已经有了答案，那就是趁早离开开封。
打定主意后，余火决定明天一早参加完叶青儿的葬礼之后，跟着一心门走。
跟……他们明天走吗？余火摇了摇头，他还是没有当习惯强者，忘记了自己可以带着三人走，甚至他们要是想要留在开封，可以委托春觉楼楼主盖晴满足他们留在开封的理由。
正当他回头看一下灵葫里的人有没有出来时，猝不及防地看到三人从灵葫中出来后，一脸复杂。
或倾慕或微笑或泪流满面。泪流满面的自然是言永文掌教。
“大侠！你太帅了，不知道你有没有男……女！女朋友。我现在才十五岁，不符合律法，但是我可以长大！你，你可以等我！”
“圣，圣人？！你真是我一心门第五位弟子吗？！我振兴有望啊！”
烟儿则一脸恬淡，面带微笑，温柔似水，步步生姿走到余火面前。
“这位……圣人？你要不要加入我们的门派呀~”
余火呼出一口气，印证黎明秘术对秘宝生出的灵没有用处，他对着烟儿同样报以微笑。
“好！”
……
新丰楼。
余火站在酒楼前，抬头望了一眼。
这是一座有着九层高的酒楼，是开封美食第一大楼，是武宋美食第四楼。通体古朴典雅，是典型的古代装饰风格，余火看着便觉得很舒服，有家乡的味道在建筑设计上。
几人在三楼被小二安排祥云包间，包间规格不大，中间摆放一张八仙桌，四张檀木凳，走几步便是窗户，窗户外是热闹的市井声，新丰楼是开在喧闹之处。
起初言掌教还有些羞赧，他本来想大笔一挥，去在什么饭馆的大堂摆上一桌，为余火加入一心门庆贺。虽说本不想去新丰楼，但看余火踏步进入，硬着头皮跟上，可谁想余火直接从裸露胸膛、浪子装扮的内兜里，排出一张价值十两的银票。这就吓得言掌教不吭声了。
但听到余火说，“江湖讲究个长幼尊卑，要有拜师茶，我没有那个习惯，所以不如大家一起快乐的吃一顿。”
便开心地接受了，哪怕迎来烟儿的鄙夷。
现在烟儿还在鄙夷他，等着菜单、小菜和酒水先上桌的间隙，烟儿直截了当地对余火说道，“大叔，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今天花了多少钱，我会记下来的，来日我们回请或是直接等价还给你，等日后再定。”
余火想了想，便说，“钱财就是身外之物。”
这等虚伪之语，没有迎来萱儿等人的嘲讽视线，是因为余火排出一张十两银票的时候，是真的很帅气！
帅气全来自于名为富人的两仪境高级秘术，造币。所以排出一张十分轻松，但他的力量在使用黎明最后一个阶段的时候，被影响到了。
再排，就有一点点困难了。
这时，小二推车而入，将小菜、酒水摆在八仙桌上，他手上是一张被裱起来的画，画中是新丰楼的菜单，问余火，毕竟他付的钱：“这位大侠，这是新丰楼的菜单，您请过目。”
在过目浏览的时候，烟儿鼓足勇气说，“丁是丁、卯是卯，分清楚些好。”
余火听罢，便直接将菜单往前一推，像大片最后高潮剧情处的梭哈举动。
这时，吃小菜的萱儿、喝小酒开胃的言永文和等待客人报菜名的小二，都将视线传到余火这里。
只有烟儿倔倔地低着头，不与余火对视。
余火保持着梭哈的姿势，“小二，菜单上的菜每一样都有序来一遍多少钱。”
语不惊人死不休。烟儿头更低了，嘴中还是保持本心，但很羸弱，“一码归一码。”
小二左看看右看看，便说道，“十两……
“黄金！”
抢钱吗？余火看向丹田处的红日，黯淡无光，缓慢恢复当中。现在余火的力量全倚仗于这一颗红日，红日强，他就强。也因他们有着红日红光转换为力量的这一条途径，所以隐蔽太初之力的效果还不错，除了少部分圣者。
他刚才的探查，发现没有足够地力量去支撑自己再排出一张张十两的银票。
可现在骑虎难下了，但余火无所谓，他笑着对烟儿说，“好吧，我唐突了。
“烟儿小姐，不如各给台阶，每人必须点一道菜，你来点一道汤。”
“好啊。我说嘛，来日方长呀，大叔。”
不一会儿，四人点的四菜一汤，被小二安排下去了。
包间再一次只有四个人。
余火现在没有了任职的机会，新的机会要等到明天才会更新，现在还是富人的职业秘术枝干。
但八卦境的秘术还可以使用，他当着众人的面，对着门弹出一小片黑色云团。
众人云团眼见着云团附身到门把手上。
“一个小小的防备方式。”余火轻轻敲着桌沿，众人的目光传来。
他说道，“法场的事情算是告一个段落了。但后续的手尾远远没有到结束的地步，我迫切地需要诸位在明天我参加完前同事的葬礼后，跟着我一同回到一心门。”
“这么急吗？帅气大叔，我们还想在开封玩一玩的。”
余火顿了顿，想清楚之后迅速回应，“可以玩，不是现在。灵葫是天材地宝，灵山住民当中一定有鉴宝师这一职业的存在，那么探查到灵葫的存在不会太困难，这样你觉得不危险吗？”
眼见着萱儿被吓到后仰，言永文也没有稳住身形，只有烟儿低头不语，片刻后才发表想法。
“萱儿，大叔说得对，我们必须尽快离开开封。”
“那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再来开封啊……”萱儿登时愁眉苦脸，但想到回去的路上有余火陪伴，顿时觉得倒也不用不开心。
可余火却在认真思考。
去一心门一个是避风头，灵山住民回来肯定还会出很大一档子事情。第二个是借助星辰天穹，阅读藏书阁书籍，彻底将所有知识消化吸收。总而言之，实力余火不缺，但主动权他很缺。
等我获得了主动权，就跟完全体没什么两样了，这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备不住也能做到……但最重要的，还是回家！
毕竟醒来就能跑到楼下吃麻辣烫，小菜巨好吃~
余火难得的精神开小差，没有人过来打扰。
他旋即正色，对着萱儿说道，“我会带你们来的。相信在不远的将来。”
“好！”萱儿很高兴，烟儿跟着也很高兴，言永文掌教则高兴的合不拢嘴。
我的，都是我的……言掌教的嘴脸昭然若是。
这时候，身后传来小二的敲门声，余火站起来，不动声色地收起来附在门上的黑色云团。
小二谢过余火便将推车推进来，上面满载着香气。
四道菜是余火点的清汤鲍鱼，言掌教点的葱扒羊肉，萱儿点的扬州狮子头，烟儿点的是炒青菜。
一道汤是烟儿点的紫菜蛋花汤，简单却料足。
其中，余火所熟悉的扬州狮子头上来的时候，他向小二问道，“你们小二也是要求会些厨艺？”
小二小心翼翼的搬运着菜品，中间被留作例汤摆放的位置。
他听到余火的问话，耐心地将菜搬运完成之后，才回到，“是的，这是新丰楼独有的招人方式，在里面工作，十分催人奋进。
“那那个扬州狮子头你告诉我，要怎么做？”
“客人，我会这道菜，但是我不会教给你，并不是想藏私，是真的不会教给你。”
不会……这么直接的吗？余火点点头，待小二走后，众人食指大动，开始吃饭的时候。他内心思考着刚才小二的行径，这大概能从侧面证明旧主提的问题是真实存在的，意味着掌握文明和科技发展的钥匙不在人类手上！
这样的推论短期内并没有什么有效影响，但长期来看，是一个打破既有认知的关键认知。
可这有什么用？
我要找到回家的路。
余火坐在主位上，对面是言掌教，左边是热情似火抛着青涩眉眼的萱儿姑娘，右边是带着冷霜又含着那一抹动人温柔的微笑的烟儿。
只有烟儿温柔的注意到余火，“说起来，我不敢置信。感觉我们的相遇是命运的馈赠。”
“所有命运的馈赠，早已在暗中标上了价格。”余火吃了一块鲍鱼，正在慢慢咀嚼着，香气炸满口腔，回味无穷，好吃极了。
“很有哲理，不过这句话告诉你我，要时刻做好准备，等着他们来收钱。”烟儿似是警醒余火，“时不我待啊，大叔。”
余火听罢，便马上站起来，对着言永文说道，“言掌教，我要去一趟春觉楼，你们吃饭吃完之后，找前台把剩下的钱拿走，烟儿要有一半，其余人你们随便分，然后随便逛一逛吧，明天七点来春觉楼门口一聚！”
在众人面前，余火瞬息之间，消失不见。
烟儿看向言永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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