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不死之人
妘商在努力攒着气，等到妘姬进来，指着妘姬作为下任国君，登时房间里的人就惊了。即便莱国不属于中原，但也没听说过哪个国君不把位置传给儿子却传给女儿的。
大公子妘融立刻不乐意了，在旁边叫嚷着说道，“爹你老糊涂了吧，这是你女儿，不是你儿子，你应该把国君之位传给我才对。”
看着不争气的儿子，妘商禁不住咳嗽起来，妘姬走近大哥“啪啪”就是两个大嘴巴，骂道，“你他妈的怎么说爹呢。”
妘姬是齐国送来的女人生下的孩子，生她的时候难产死了，妘商最怀念的就是这个齐国女人的床上功夫，套路最多，他们俩玩的也最激烈，有一段时间，没日没夜地关在房里做运动，后来还跑到森林里、山洞里做室外运动。
因为生女儿难产死了，妘商觉得甚是可惜，为了怀念她，就给女儿起了一个“姬”字，每次看到女儿，总能想起昔日那些疯狂激烈的爱情运动。这孩子长大后，也越来越像母亲，也很多情，到处和男人厮混。而且她很喜欢练武功，有着练武的天赋，经常把人揍得鼻青脸肿，甚至还打死过好几个人，妘商都视而不见，沉湎于昔日的纵情中。
但他这时候明白，如果他选了女儿做国君，齐国的美人计就不再发挥作用了。毕竟男人，是抵不住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妘融被打了两个大耳瓜子，不敢吱声了，其他公子们也都自动靠到了一边去，谁敢惹这个女魔头，分分钟要了自己的小命。
妘姬忽然跪倒在床头，大哭道，“爹呀，你可千万别把国君之位传给我，我还有别的理想呢？爹呀！”
她哭着，晃悠着妘商胳膊，妘商那里听得到，他已经在回忆美妙瞬间的时候，前往极乐世界去了。
妘姬见老爹死了，站起来冲着大公子就去了，妘融吓得赶紧说，“我不当国君，你别乱来，你别乱来。”
“大哥，”妘姬走近了以后，忽然温柔地说道，“这个国君的位置给你了，你是老大，你要承担起国家的责任。”
妘融正在发蒙之中，门口下人禀报，殿前有人求见，名叫制文，说是要关乎莱国生死命运的大事要来商量。妘融看了看妹妹，妘姬额头一点，示意他出去迎接，于是赶紧带着众弟弟们去殿上。
制文一见出来这么多人，抱拳施礼说道，“我是风之神殿派来的使者，来见国君。”
妘融走上前，望着这个年轻人，寻思这个小孩怎么来凑热闹，很不耐烦地说道，“你走错地方了吧，我们忙着呢，没工夫搭理你。”
制文一抱拳，说道，“野族袭击莱国多地，带来的疫病伤害无法估量们神殿力量有限，需要莱国举国上下的支持，协同一心，抵抗野族，共同抗疫。”
“你算老几，嘴唇上还没长毛呢，就想来调动我们。”妘融呼唤下人，“来人，把他撵出去。”
“对，你个孩子也来胡闹，把他撵出去。”另一个公子在后面附和道。另有几个公子撸着袖子就要上来揍人，发泄一下心中的闷气。
“等一下。”妘姬把大公子推开，从后面走向前来，说道，“我就是莱国的国君。”
制文和妘氏兄弟们都是一愣，妘融又蒙了，这女魔头这么快就变卦了。他哪知道，妹妹看上了制文的长相，色心已起，直直地走到制文的面前。
制文刚要开口，妘姬示意他停一下，对着众公子们说，“你们退下吧。”
众公子还在犹豫，妘姬一瞪眼，就全都灰溜溜地出去了。
“小哥哥，”妘姬柔声说道，“你母亲怎么把你生的这么帅，让姐姐来好好看一看。”
“你的人民正在痛苦的死去。”制文冷冷地说道，像一盆冷水泼了过去。
“好，你说说吧。”妘姬转身到主位上坐下，一只腿压在另一只腿上，雪白白的皮肤都露了出来。
制文把他们的调查情况和妘姬复述一下，并说神殿仙药士正在全力研究病毒，需要莱国配合，往西撤退，空出一条隔离带，全国宵禁，派遣军队把隐藏在城镇中的野族找出来，实施隔离，对有疫病的乡村城镇都要进行隔离。
“你可知道，这是很大的动作？”
“正因如此，才需要您来协调，不然，全国都有沦陷的危险，疫病也会传染到中原去，出现无法预料的灾难性后果。”
“神殿派你来，想必你一定有过人之处。”妘姬转移话题说道，“我也得到过神殿使者的指点，要是你能打得过我，我就随你处置，整个人都是你的。”
“好啊。”制文冷冷地回答道。
妘姬活动一下筋骨，转动双肩，按着手指，“咯咯”全身手指都在响着。妘姬本来天赋就高，学什么武功都快，从小就是个霸王。有一次，一个哥哥被她欺负哭了，回去很生气，于是他母亲看不下去，就雇人迷晕了妘姬，派一些彪形大汉轮奸了她，当时她只有十二岁。妘姬失去了童真，并没有去找父亲告状，而是查出了轮奸自己的那些彪形大汉，分别将他们一一和自己的妻儿绑在了一起，然后讲述自己的事情，之后残忍地挡着男人的面把他的妻儿杀死，最后又一刀刀地切割了男人，及男人们。
得知谁是主使之后，她又带着一群勇武的士兵，去那个哥哥家里，把他的母亲绑了起来，在她面前把这个哥哥打得奄奄一息，然后又命令扒开他的双眼，看着自己的母亲如何被轮奸，最后把他们全部切成数段。
妘姬的残忍一下子就出了名，其他公子谁都不敢惹她，甚至都躲着走。好在妘姬也不找他们的麻烦，她想等到十八岁了自己就去云游四海，寻更多的高手对战，提升自己的实力。在国内，她看上了哪家的公子，就得和她睡觉，被她折磨得苦不堪言。有一位大臣的儿子因为相貌英俊，就逼着和这位公子结婚，婚后公子为了家庭安危，忍气吞声，接连被带绿帽子，后来终于忍不住了，上吊自杀。
或许是妘姬戾气太重，有一日一个自称神殿使者的中年人，来到黄丘，给妘姬在武功上给了很多建议，以及在文化道德上讲了很多故事。之后妘姬把精力放在了武学修行上，戾气减低了不少，年纪涨了一些，也不再像过去那么顽劣。妘商想再把她嫁出去，无人敢娶，妘姬也懒得在结婚，没有一个是特别相中的公子，反正也都是玩玩，就无所谓结不结婚了。
妘姬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只有努力修炼，与更强的人切磋，才能提升自己的战斗力，那个神殿使者，就具有着深不可测的武功，随手一挥，蚊子落在桌子上都是齐齐整整的两半。
妘姬此刻微笑着面对神殿派来的使者，做好准备，突然腾空而起，抢先向年轻人出招，只见年轻人右手向前一推，好像有一堵看不见的墙迎面过来，撞在自己身上。妘姬从半空中掉了下来，屁股差点摔成两半，疼痛不已。她有生以来第一次，面露惊骇之色，这个比她年龄还要小的年轻人，根本就没有身体接触，就把自己从空中打了下来。
制文走近，面无表情地说道，“现在我们可以谈一谈正经事了。”
“你也没和我谈不正经的事。”妘姬伸出一只手，说道，“快把小姐姐扶起来，我屁股疼得站不起来了。”
制文无奈地笑了笑。
“后来，我往返莱夷两地，布置更有杀伤力的武器，以及制作能抵抗病毒的药粉。”制文叹了一口气，对莒梗说道，“可惜，野族比我想象的更多，疫病传播的速度也更快。”
莒梗明白了，制文虽然口头上没有说，但他肯定是回到夷国，去看望灵音的时候，遇见了自己。她忽然问道，“那个月下泉是怎么回事？”
“我也没有完全搞清楚，泉水里含有一些矿物质元素，似乎是在月亮的牵引之下，能够产生反应，形成对人的致幻作用，我第一次在其中被影响之后，就对泉水进行研究，并派人送一些到神殿去，这种致幻的作用，或许有对疫病相抗的功用。”
莒梗也想起，制文和灵音的第一次，就是在月下泉发生的，是灵音把他带去的，而自己也是被三姐妹带去的。当时她们说，是父亲授意带她去的。她明白了，灵石早就知道月下泉的作用，所以让女儿们把制文和自己带去，之后灵音成了制文的女人，另外两个女儿也跟着自己走了，现在都在莒国宫里。父亲为了孩子的前程，可也真是煞费苦心。想到这里，对制文的好感更多了，和自己一样，他也是无意间与灵音在一起的，那么强的内力，照样被月下泉俘虏。
“那你后来怎么齐国了，还送给我妹妹一套霜冰软？”莒梗又转移了话题。
“我听说了齐国和莒国联姻，当时并不清楚你是莒国的哪个公主，不知道是不是你嫁到了齐国去，当时很是失落，就抛下了手头上的事情，带上了霜冰软去齐国。”制文继续说道，“霜冰软是制国的秘密产物，是用极其稀有的矿物质制成的丝，编制而成。我们出来都穿上一件，保护自己。这种软甲可根据人的形体产生变化，对体格相差不会过大的人，都适用，所以我就把自己的拿出来想送给你，担心你在齐国会遇到危险，尽管你的武功高强，可是人心险恶，不知道会不会有毒药等其他手段害你。”
莒梗听到这里，由衷地笑了一下，非常开心，制文是因为自己去的齐国，她抱紧制文说道，“结果，还是你送给了我妹妹。”
“是啊，我送错了人。”制文说道，“不过我也松了一口气，嫁给齐桓公的是你的妹妹。不过我也奇怪，后来你代替了妹妹，去担任新娘，你妹妹居然没有把霜冰软给你穿上。”
莒梗哼了一声说道，“我妹妹从小娇生惯养，是父亲掌上明珠，我可有可无，自然在婚礼上将有战斗发生，自然是让我做牺牲的那一个。不过我对自己的武功也有信心，从小到大保护妹妹习惯了，也就替她做了假新娘。”
“那天你可真美，”制文红着脸说道，“我看到你走上礼台的样子，简直就是我所见过最美的画面，也是我见到的最美的人，我多想成为你的丈夫，共同举办一场这样奢华的婚礼。”
“我也想成为你的妻子。”莒梗感动得亲了一口制文的脸颊，说道，“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我要把你带到风之神殿去，在那里，你的潜力会完全释放，进阶到更高层次的武艺。”制文表情严肃起来，说道，“我们现在面临前所未有的危险，东方来历不明的野族，和未知的病毒肆虐，传染速度很快。死去的人被腐蚀化成黑雾，聚拢在一起，聚拢的面积越来越大，将来很可能遮住整个半岛，并且像中原弥漫，不知道，如果阻止不了，将来弥漫整个中央之国，会不会就是人类的末日。”
“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动身。”
“再休息两天也无妨，”制文说道，“明天我可以把使用灵力的秘诀教给你，之后我们在路上也可以进行练习，以你的潜质，将来武功肯定会超过我。”
“你的武功已经出神入化，我怎么可能会超过你，”莒梗好奇地问道，“灵力又是什么？”
“人的身体，是合二为一的，一种是我们看得见、触碰得到的身体，”制文举起一个拳头说道，“我们看到的是这个拳头，这就是看得见的，用的力气是身上的力气。可是，还有一种是我们看不见、触碰不到的，就是我们的灵魂，我们的思想、回忆、喜怒哀乐，这些种种情绪，究竟是存在于身体的哪个地方，或者说是头脑里的哪个地方，说不清楚，可情绪始终伴随着身体，有时欢喜、有时哀伤，甚至有时情不自禁地出现不同的情绪，下意识的反应，都摸不到头绪，不知道这种‘灵’到底在什么地方。”
“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们居然能想得到。”莒梗大为惊讶，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显然这已经超越了时代的认知。
“其实，是我们的师祖鬼谷想到的，并且传给了他的徒弟。”
“是传说中的那个鬼谷吗？”看到制文点了点头，莒梗说道，“齐桓公和许多人到处再寻他，却怎么也寻不到，很多人因此丢了脑袋。传说鬼谷长生不老，是一个仙人。”
“是不是仙人我不知道，但他的确是——长生不老。”制文加重了这四个字的语气，又说道，“风之神殿，很可能就是他建立的，如果是真的，那么他已经活了上千年！”
“你作为神殿的徒弟，有见过他吗？”
“从来没有，神殿主要的负责人，是丧左老师，他曾做过鬼谷的徒弟，可是他从没提起过关于他的事。”
“太神奇了，居然真的有长生不死之人。”
“是啊，神殿和制国，可能都是鬼谷先生建立的，前者是寻找灵力持有者加以训练，成为守护者；而我出生的制国，则是以发明制造为主，我们的技术，可能领先中原数百年。”
制文停了一下，继续说道，“那日在婚礼现场，你所在的高台突然发生了爆炸，你才会从上面跌落下来，很明显，制国研究的黑火药技术被泄密了——这是我下一步要调查的目标，但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决东方野族和疫病。”
莒梗回想了一下时的情景，爆炸声的确让自己震耳欲聋，那一瞬间自己也惊呆了，从没遇到过如此威力巨大、响声震天的武器。她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什么黑火药，什么灵力，还有什么神殿，各种各种，远远超过了自己的认知，她一下子陷入到了馄饨之中，对这个世界陌生起来，好像，她现在面对的这个世界，仿若虚幻的时空，一切都像是在梦中。
大公子妘融立刻不乐意了，在旁边叫嚷着说道，“爹你老糊涂了吧，这是你女儿，不是你儿子，你应该把国君之位传给我才对。”
看着不争气的儿子，妘商禁不住咳嗽起来，妘姬走近大哥“啪啪”就是两个大嘴巴，骂道，“你他妈的怎么说爹呢。”
妘姬是齐国送来的女人生下的孩子，生她的时候难产死了，妘商最怀念的就是这个齐国女人的床上功夫，套路最多，他们俩玩的也最激烈，有一段时间，没日没夜地关在房里做运动，后来还跑到森林里、山洞里做室外运动。
因为生女儿难产死了，妘商觉得甚是可惜，为了怀念她，就给女儿起了一个“姬”字，每次看到女儿，总能想起昔日那些疯狂激烈的爱情运动。这孩子长大后，也越来越像母亲，也很多情，到处和男人厮混。而且她很喜欢练武功，有着练武的天赋，经常把人揍得鼻青脸肿，甚至还打死过好几个人，妘商都视而不见，沉湎于昔日的纵情中。
但他这时候明白，如果他选了女儿做国君，齐国的美人计就不再发挥作用了。毕竟男人，是抵不住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妘融被打了两个大耳瓜子，不敢吱声了，其他公子们也都自动靠到了一边去，谁敢惹这个女魔头，分分钟要了自己的小命。
妘姬忽然跪倒在床头，大哭道，“爹呀，你可千万别把国君之位传给我，我还有别的理想呢？爹呀！”
她哭着，晃悠着妘商胳膊，妘商那里听得到，他已经在回忆美妙瞬间的时候，前往极乐世界去了。
妘姬见老爹死了，站起来冲着大公子就去了，妘融吓得赶紧说，“我不当国君，你别乱来，你别乱来。”
“大哥，”妘姬走近了以后，忽然温柔地说道，“这个国君的位置给你了，你是老大，你要承担起国家的责任。”
妘融正在发蒙之中，门口下人禀报，殿前有人求见，名叫制文，说是要关乎莱国生死命运的大事要来商量。妘融看了看妹妹，妘姬额头一点，示意他出去迎接，于是赶紧带着众弟弟们去殿上。
制文一见出来这么多人，抱拳施礼说道，“我是风之神殿派来的使者，来见国君。”
妘融走上前，望着这个年轻人，寻思这个小孩怎么来凑热闹，很不耐烦地说道，“你走错地方了吧，我们忙着呢，没工夫搭理你。”
制文一抱拳，说道，“野族袭击莱国多地，带来的疫病伤害无法估量们神殿力量有限，需要莱国举国上下的支持，协同一心，抵抗野族，共同抗疫。”
“你算老几，嘴唇上还没长毛呢，就想来调动我们。”妘融呼唤下人，“来人，把他撵出去。”
“对，你个孩子也来胡闹，把他撵出去。”另一个公子在后面附和道。另有几个公子撸着袖子就要上来揍人，发泄一下心中的闷气。
“等一下。”妘姬把大公子推开，从后面走向前来，说道，“我就是莱国的国君。”
制文和妘氏兄弟们都是一愣，妘融又蒙了，这女魔头这么快就变卦了。他哪知道，妹妹看上了制文的长相，色心已起，直直地走到制文的面前。
制文刚要开口，妘姬示意他停一下，对着众公子们说，“你们退下吧。”
众公子还在犹豫，妘姬一瞪眼，就全都灰溜溜地出去了。
“小哥哥，”妘姬柔声说道，“你母亲怎么把你生的这么帅，让姐姐来好好看一看。”
“你的人民正在痛苦的死去。”制文冷冷地说道，像一盆冷水泼了过去。
“好，你说说吧。”妘姬转身到主位上坐下，一只腿压在另一只腿上，雪白白的皮肤都露了出来。
制文把他们的调查情况和妘姬复述一下，并说神殿仙药士正在全力研究病毒，需要莱国配合，往西撤退，空出一条隔离带，全国宵禁，派遣军队把隐藏在城镇中的野族找出来，实施隔离，对有疫病的乡村城镇都要进行隔离。
“你可知道，这是很大的动作？”
“正因如此，才需要您来协调，不然，全国都有沦陷的危险，疫病也会传染到中原去，出现无法预料的灾难性后果。”
“神殿派你来，想必你一定有过人之处。”妘姬转移话题说道，“我也得到过神殿使者的指点，要是你能打得过我，我就随你处置，整个人都是你的。”
“好啊。”制文冷冷地回答道。
妘姬活动一下筋骨，转动双肩，按着手指，“咯咯”全身手指都在响着。妘姬本来天赋就高，学什么武功都快，从小就是个霸王。有一次，一个哥哥被她欺负哭了，回去很生气，于是他母亲看不下去，就雇人迷晕了妘姬，派一些彪形大汉轮奸了她，当时她只有十二岁。妘姬失去了童真，并没有去找父亲告状，而是查出了轮奸自己的那些彪形大汉，分别将他们一一和自己的妻儿绑在了一起，然后讲述自己的事情，之后残忍地挡着男人的面把他的妻儿杀死，最后又一刀刀地切割了男人，及男人们。
得知谁是主使之后，她又带着一群勇武的士兵，去那个哥哥家里，把他的母亲绑了起来，在她面前把这个哥哥打得奄奄一息，然后又命令扒开他的双眼，看着自己的母亲如何被轮奸，最后把他们全部切成数段。
妘姬的残忍一下子就出了名，其他公子谁都不敢惹她，甚至都躲着走。好在妘姬也不找他们的麻烦，她想等到十八岁了自己就去云游四海，寻更多的高手对战，提升自己的实力。在国内，她看上了哪家的公子，就得和她睡觉，被她折磨得苦不堪言。有一位大臣的儿子因为相貌英俊，就逼着和这位公子结婚，婚后公子为了家庭安危，忍气吞声，接连被带绿帽子，后来终于忍不住了，上吊自杀。
或许是妘姬戾气太重，有一日一个自称神殿使者的中年人，来到黄丘，给妘姬在武功上给了很多建议，以及在文化道德上讲了很多故事。之后妘姬把精力放在了武学修行上，戾气减低了不少，年纪涨了一些，也不再像过去那么顽劣。妘商想再把她嫁出去，无人敢娶，妘姬也懒得在结婚，没有一个是特别相中的公子，反正也都是玩玩，就无所谓结不结婚了。
妘姬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只有努力修炼，与更强的人切磋，才能提升自己的战斗力，那个神殿使者，就具有着深不可测的武功，随手一挥，蚊子落在桌子上都是齐齐整整的两半。
妘姬此刻微笑着面对神殿派来的使者，做好准备，突然腾空而起，抢先向年轻人出招，只见年轻人右手向前一推，好像有一堵看不见的墙迎面过来，撞在自己身上。妘姬从半空中掉了下来，屁股差点摔成两半，疼痛不已。她有生以来第一次，面露惊骇之色，这个比她年龄还要小的年轻人，根本就没有身体接触，就把自己从空中打了下来。
制文走近，面无表情地说道，“现在我们可以谈一谈正经事了。”
“你也没和我谈不正经的事。”妘姬伸出一只手，说道，“快把小姐姐扶起来，我屁股疼得站不起来了。”
制文无奈地笑了笑。
“后来，我往返莱夷两地，布置更有杀伤力的武器，以及制作能抵抗病毒的药粉。”制文叹了一口气，对莒梗说道，“可惜，野族比我想象的更多，疫病传播的速度也更快。”
莒梗明白了，制文虽然口头上没有说，但他肯定是回到夷国，去看望灵音的时候，遇见了自己。她忽然问道，“那个月下泉是怎么回事？”
“我也没有完全搞清楚，泉水里含有一些矿物质元素，似乎是在月亮的牵引之下，能够产生反应，形成对人的致幻作用，我第一次在其中被影响之后，就对泉水进行研究，并派人送一些到神殿去，这种致幻的作用，或许有对疫病相抗的功用。”
莒梗也想起，制文和灵音的第一次，就是在月下泉发生的，是灵音把他带去的，而自己也是被三姐妹带去的。当时她们说，是父亲授意带她去的。她明白了，灵石早就知道月下泉的作用，所以让女儿们把制文和自己带去，之后灵音成了制文的女人，另外两个女儿也跟着自己走了，现在都在莒国宫里。父亲为了孩子的前程，可也真是煞费苦心。想到这里，对制文的好感更多了，和自己一样，他也是无意间与灵音在一起的，那么强的内力，照样被月下泉俘虏。
“那你后来怎么齐国了，还送给我妹妹一套霜冰软？”莒梗又转移了话题。
“我听说了齐国和莒国联姻，当时并不清楚你是莒国的哪个公主，不知道是不是你嫁到了齐国去，当时很是失落，就抛下了手头上的事情，带上了霜冰软去齐国。”制文继续说道，“霜冰软是制国的秘密产物，是用极其稀有的矿物质制成的丝，编制而成。我们出来都穿上一件，保护自己。这种软甲可根据人的形体产生变化，对体格相差不会过大的人，都适用，所以我就把自己的拿出来想送给你，担心你在齐国会遇到危险，尽管你的武功高强，可是人心险恶，不知道会不会有毒药等其他手段害你。”
莒梗听到这里，由衷地笑了一下，非常开心，制文是因为自己去的齐国，她抱紧制文说道，“结果，还是你送给了我妹妹。”
“是啊，我送错了人。”制文说道，“不过我也松了一口气，嫁给齐桓公的是你的妹妹。不过我也奇怪，后来你代替了妹妹，去担任新娘，你妹妹居然没有把霜冰软给你穿上。”
莒梗哼了一声说道，“我妹妹从小娇生惯养，是父亲掌上明珠，我可有可无，自然在婚礼上将有战斗发生，自然是让我做牺牲的那一个。不过我对自己的武功也有信心，从小到大保护妹妹习惯了，也就替她做了假新娘。”
“那天你可真美，”制文红着脸说道，“我看到你走上礼台的样子，简直就是我所见过最美的画面，也是我见到的最美的人，我多想成为你的丈夫，共同举办一场这样奢华的婚礼。”
“我也想成为你的妻子。”莒梗感动得亲了一口制文的脸颊，说道，“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我要把你带到风之神殿去，在那里，你的潜力会完全释放，进阶到更高层次的武艺。”制文表情严肃起来，说道，“我们现在面临前所未有的危险，东方来历不明的野族，和未知的病毒肆虐，传染速度很快。死去的人被腐蚀化成黑雾，聚拢在一起，聚拢的面积越来越大，将来很可能遮住整个半岛，并且像中原弥漫，不知道，如果阻止不了，将来弥漫整个中央之国，会不会就是人类的末日。”
“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动身。”
“再休息两天也无妨，”制文说道，“明天我可以把使用灵力的秘诀教给你，之后我们在路上也可以进行练习，以你的潜质，将来武功肯定会超过我。”
“你的武功已经出神入化，我怎么可能会超过你，”莒梗好奇地问道，“灵力又是什么？”
“人的身体，是合二为一的，一种是我们看得见、触碰得到的身体，”制文举起一个拳头说道，“我们看到的是这个拳头，这就是看得见的，用的力气是身上的力气。可是，还有一种是我们看不见、触碰不到的，就是我们的灵魂，我们的思想、回忆、喜怒哀乐，这些种种情绪，究竟是存在于身体的哪个地方，或者说是头脑里的哪个地方，说不清楚，可情绪始终伴随着身体，有时欢喜、有时哀伤，甚至有时情不自禁地出现不同的情绪，下意识的反应，都摸不到头绪，不知道这种‘灵’到底在什么地方。”
“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们居然能想得到。”莒梗大为惊讶，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显然这已经超越了时代的认知。
“其实，是我们的师祖鬼谷想到的，并且传给了他的徒弟。”
“是传说中的那个鬼谷吗？”看到制文点了点头，莒梗说道，“齐桓公和许多人到处再寻他，却怎么也寻不到，很多人因此丢了脑袋。传说鬼谷长生不老，是一个仙人。”
“是不是仙人我不知道，但他的确是——长生不老。”制文加重了这四个字的语气，又说道，“风之神殿，很可能就是他建立的，如果是真的，那么他已经活了上千年！”
“你作为神殿的徒弟，有见过他吗？”
“从来没有，神殿主要的负责人，是丧左老师，他曾做过鬼谷的徒弟，可是他从没提起过关于他的事。”
“太神奇了，居然真的有长生不死之人。”
“是啊，神殿和制国，可能都是鬼谷先生建立的，前者是寻找灵力持有者加以训练，成为守护者；而我出生的制国，则是以发明制造为主，我们的技术，可能领先中原数百年。”
制文停了一下，继续说道，“那日在婚礼现场，你所在的高台突然发生了爆炸，你才会从上面跌落下来，很明显，制国研究的黑火药技术被泄密了——这是我下一步要调查的目标，但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决东方野族和疫病。”
莒梗回想了一下时的情景，爆炸声的确让自己震耳欲聋，那一瞬间自己也惊呆了，从没遇到过如此威力巨大、响声震天的武器。她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什么黑火药，什么灵力，还有什么神殿，各种各种，远远超过了自己的认知，她一下子陷入到了馄饨之中，对这个世界陌生起来，好像，她现在面对的这个世界，仿若虚幻的时空，一切都像是在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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