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晋国新君
彭展从黑暗中走出来，看了一眼车上的姜裳，转过头来盯着夨空说，“或许我能理解一些你的举动，或许我也不理解。我现在也越来越怀疑自己了。”
夨空看着彭展，什么也没有说。
“这个姑娘身上的灵力若隐若现，平时平静如水，爆发时却如山洪一般。我决定带她回神殿。”彭展继续说道，“即便她不愿意，我也要带她回去，时间等待不了儿女情长，等她在神殿武功修炼完成后，你将远不是她的对手，你要知道这一点。”
“是的，我知道。”
“她会回来报仇的。”
“我也知道，哪一天如果我死了，可能是幸运的一天。”
彭展无奈地摇了摇头，最后一次试探性问道，“你还是不跟我去神殿吗？”
夨空了摇头。
“好吧，祝你好运。”彭展登上了马车，然后说道，“人的一生中会面临很多选择，往往我们错了，都可以弥补，但有时候错了一次，就会影响一辈子。朋友，犹豫不决和优柔寡断，是最大的敌人。”
夨空目送这位曾教过自己的老师离开。
重耳深夜进入宫中，像整个人都变了一样，迅速召集朝廷几位重臣在宫中密会，告诉大家，晋惠公已经被齐人害死了，当务之急，如何铲除乱党，稳定朝纲，励精图治，称霸中原。
当即委任了朝廷的几个重要官职：老臣极具声望，总领朝政；狐偃总管人事；贾佗担任太师，修改法典，颁布法律，庶民与诸侯都必须遵守；胥臣开设教育部，统一全国教育方案；声望震天的原轸担任兵马大元帅，调动全国兵马；而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魏犨则总领曲沃防务，针对叛党一查到底，格杀勿论……
几位朝廷肱股之臣都没提什么反对意见，毕竟晋惠公太不靠谱，动不动就和秦国齐国楚国打仗，还总打不赢，国君被抓走过好几次，而国内管理也是一塌糊涂，民怨沸腾。重耳刚回来，就对几位老臣都给予重用，尽管人事和京城兵权都在重耳身边多年陪伴流浪的心腹人手里，但大家也能理解，睡不在自己身边安插亲信呢。
密会上迅速调整了统一战略，早日登基，清乱党，扫清反对势力。这一切都忙完，天色即将破晓。重耳心中还盘算着一件一路上都在惦记的事。
打开房门，房间里烛火微弱，床上的透明纱帘，让里面身材曼妙的女人若隐若现。重耳小心翼翼踱步上前，见纱帘后的女人身上裹着薄薄的一层纱，半个肩膀露在外面，好像雕塑的一般。重耳走近床前，美女的容貌在烛火映衬下，越发诱人，他禁不住停下了脚步，不敢上前，注视着眼前传说中的女人，像画中的女郎不可靠近。
“我以为你来的会更早一些。”女人醒了，半边玉臂拄在床沿，探起身子说道。
“莒夫人，我是来感谢你给我提供信息，以及所有对我上位的帮助。”重耳嘴角泛起微笑，眯了一下眼睛说道，“你需要什么回报呢？我会全身心去服务你，满足你，的所有愿望。”
“我还不了解你们男人，”莒弗挺了一下好看的锁骨，妖娆身材尽显无疑，她转移话题问道，“朝中大臣安排都完了？”
“我今日上朝即刻登基，重臣无一不在我的掌握之下。”重耳说着试探性地往前走了一步，手指背颤颤巍巍地滑过了女人臂膀上的肌肤，肤如凝脂，顺滑无比。
莒弗稍微往后躲了一下，说道，“暂且，我对元妃之位，也没那么感兴趣，你可以留给齐姜，她伴你出生入死，或者是从秦国的几个夫人里选一个，将来可以仰仗秦国的帮助。但是，只有一条，如果我有了你的骨肉，必须是储君。”
面对眼前的美人，吐气如兰，奉身如玉，姬重耳已经急不可耐，他慢慢地脱下衣服，说道，“晋国都是我的，也是你的。”
“写在竹简之上，你才是我的大王。”说着，一条白花花的玉腿也从被子中露了出来。
重耳耸了一下肩，说道，“只要是我的儿子，谁当储君都一样。”
他看到桌子上刻刀和竹简已经准备好了，于是就在上面刻下了自己的誓言。然后快速脱光衣服，把竹简递给莒弗。
莒弗让他亲吻着自己的耳垂，痒痒的，看着竹简上的字，正是自己想要的。于是柔声说道，“你轻点，晋惠公可是一个没有能力的男人，我可没经受过什么雨露。”
天蒙蒙亮，初秋时外面还有点冷。姬重耳衣服还没完全整理好，就离开了房间，一出门就看到了一个脸上疤痕的年轻人，估计是侍卫，也没想太多，一边走一边整理，回府收拾一下，准备上朝。
夨空走进房间，屋子里暖若温室，带着潮湿的气息，弥漫着男女交换过的味道。
莒弗胡乱穿上睡衣，看着夨空。肩膀上、脖子上、胸前通红，显然是刚刚被胡子扎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夨空问道。
“我有了你的身孕，这个孩子不能平白无故生下来，如今姬重耳主政，他就也不可能是晋惠公的，但如果说是姬重耳的，那么我们在宫中还有立足之地。”
“有那么重要吗？获得权力。”
“夨空，别傻了，我跟你说过，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时代，我们必须要紧抓权力，才能生存下去。”
此时此刻，夨空心中翻江倒海，他却面无表情，呆立了半天。他果然是太幼稚了，他想通过莒弗控制新君，恢复夨国，这就能给族长和夨影他们一个解释。然而，是啊，没错，莒弗这不是在控制姬重耳吗？他只想着如何达到目的，却没去想过程。自己果然是太幼稚了，他好像呕吐。
莒弗伸出一只手去抓他的手，夨空却躲开了，往后退了一步。
“你嫌弃我了吗？”莒弗可怜兮兮地说道。
“不，这不是我想要的。”夨空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要离开这里。”
可莒弗一下子扑倒在他的怀里，含着眼泪说道，“你不要离开我，我的身边只有你，我爱你！如果你走了，我就一无所有了。”
“你不会一无所有的。”夨空向后躲，莒弗却紧紧抓着搂着他。
“你以为我想陪那个老东西吗？这是政治，不是爱情。”莒弗含着眼泪说道，“姬重耳当上国君后，很快就会美女如云，他不会花很多时间在我这里的，我们还是可以在一起的。”
夨空对莒弗的眼泪心中很是阵痛，可是一想到他们将来还要在一起的样子，就受不了了。他抓开了莒弗的手臂，说道，“对不起，我忍受不了。”
“你站住，”看着夨空要走出去，叫住了他，说道，“我这么做是为了我们的孩子，将来他能够当上晋国的王位。你不就是想恢复夨国吗，你的孩子都当上晋国的大王了，这不比恢复夨国更好吗。当你有了权利的时候，你就能做到随心所欲的事情，恢复夨国也是轻而易举的，连晋国都是你的，甚至天下都是你的。”
夨空怔了一下，可还是轻声说道，“对不起，我忍受不了这个。”
“你不要走！”
夨空身后传来莒弗撕心裂肺的话语，紧接着是嚎啕大哭的声音，他内心剧痛无比，眼泪禁不住滚落下来。他以前什么时候哭过，自己都忘记了。
夨空来到地牢，找到狱卒，要接那几个年轻的“刺客”出去。狱卒赶紧说道，“您还不知道吧，今天一早，晋国就开始戒严了，说是要铲除乱党，到处都在抓人砍头，牢里的人都拉出去了要杀。”
夨空急忙问去了哪儿，牢头话没说完他就已经飞奔出去。
法场之上，鲜血横流。新君手段雷厉风行，趁许多人还未察觉，一早就开始进行大搜捕，以抓乱党为由，铲除对手。
夨影看着刚刚被杀的几个同伴，眼泪不停地往下流。这时一个兵士把她带起来，趁机摸了一下她的胸，夨影气得用肩上的枷锁狠狠地砸了那个士兵一下，而那个士兵恼凶成怒，在一定的距离之外，用鞭子抽她，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刚被抽了两鞭子，那骂骂咧咧的声音突然停止了。夨影一看，是哥哥夨空，心中甚是宽慰。一剑刺中了那人的后脑，剑锋从嘴里插了出来。旁边卫兵见状，端起长戟就冲了过来。
夨空迅速打落夨影枷锁，说道，“去救别人。”
说着，他纵深向前，愤恨之力全部涌出，手中黑剑有如泰山之力，一剑砍到长戟上，长戟登时被砍断，转过来横着看过去，那个拿着长戟的兵士半个手臂和半张脸都被削飞。
夨空所到之处，残肢横飞鲜血崩流。转瞬间倒下了数个卫士的尸体，其余人纷纷往后跑，夨空还是赶了上去，把他们尽数杀绝。空隙之间，抓起一把长戟，冲着断头台上就扔了过去，长戟穿透了两个刽子手。
此时，夨影也拿起一把长戟，与娇小的身形很不相称，可是她轮起来朝着晋兵就横扫过去，招招狠辣，所向披靡。突然，屠进一把抱住了夨影，把她扑倒，乱箭飞来，他身后像刺猬一样射满了箭。
屠进看着夨影，口吐鲜血，用最后的力气说了一声，“我一直爱着你。”
屠进的血留在自己的脸上，夨影感觉热热乎乎的，已经分不清是血还是眼泪了。她大喊一声，拖着长戟就像前冲了过去，对方搭弓，箭雨再次射来。
夨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拽到在地，之间一个人影略过，那人转瞬之间就到了箭阵面前，黑剑所到住处，人人倒下，处处惨叫。想跑的人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劈成了两半。
整个法场混乱之际，残余的兵士和犯人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跑。城市军队很快冲了过来。数百名城市卫兵，正准备大施拳脚，震慑现场，但只见一个人瞬间就出现在他们面前，钻进了卫队人群之中，紧接着残肢乱飞。
夨空已经杀红了眼，所有愤懑此刻释放出来，他身上被刺伤多少次已然不知了，他只知道自己刺客就是一头猛兽，没有理性的猛兽，运用所有到的关于灵力的全部知识，运用到黑剑之上，像是剑刃也带出了疾风利刃，剑气也如刀锋锐利，眼前一纵人都被劈到，倒地遍死。
几百人的士兵转眼之间，就剩下几个逃走了。夨空拽下了马上只剩下一半的护卫队长，纵身上马骑向法场中，把夨影拽上了马匹。正要寻找其他同伴，夨影面无表情地说，“我们走吧，他们都死了。”
法场被劫，让一切都很顺利的新君暴怒不已，新君晋文公诏令，全城戒严，清查乱党，格杀勿论。
有人提醒新君，法场杀人的，是莒夫人的人。
晋文公很是诧异，早上刚刚温存过，怎么这么快就出了这么一回事。不过，他当务之急，是树立自己在国家的地位。
莒弗也听说了夨空劫法场，杀了数百人，一时间也十分震惊。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与新君的关系，这么快就出现了大的问题，必须得有一个好的解释才行。
莒弗抚摸着小腹，明白了自己要与夨空切割了。夨人本就是齐人资助的乱党，目的就是毁灭晋国朝廷，他们已经谋害了晋惠公……当下，叫来了心腹，吩咐其尽快到莒国，派特使带厚礼来晋国祝贺新君。
“夨空，我爱你。”
这句话在夨空心里久久回荡，以及莒弗的眼泪，痛哭的声音。他也知道，许多事，一旦发生，已然无法回去。
他带领族人们离开曲沃，一路向北，回到夨地去。
夨空提出，要大家离开曲沃，暂时放弃报仇的念头，回去保护好自己，寻找时机东山再起。
“硬拼是没有出路的，艰难时我们只能躲藏起来。”夨空对大家说道。
可是大家并不相信他，族长看着夨空，问道，“你想怎么做？”
夨空说，“我准备去风之神殿，学习绝世武功，将来我再带领大家，重建国家。现在以我个人的能力，是无法阻止一支军队的。而我，也明白了一件事情，当年管仲担任齐国丞相，其实并未使用多少暴力手段，就取得了他想要的一切。”
他看着族长说道，“我们要开始学会，用脑子去解决事情，去复仇，而不是简单地送死。”
看着夨空坚定地眼神，族长发现他的身上发生了变化，他冲着夨空深深作了个揖。其他人也跟随组长给夨空鞠躬。
在曲沃的混乱之际，他们离开了。无论夨空表情如何坚定，内心中却总在想着哭泣中的莒弗，还有莒弗让她不要走的话，他知道，这些挣扎，会伴随他的一生。而他下次何时再见到莒弗，已然不知，也许是永远。
夨空看着彭展，什么也没有说。
“这个姑娘身上的灵力若隐若现，平时平静如水，爆发时却如山洪一般。我决定带她回神殿。”彭展继续说道，“即便她不愿意，我也要带她回去，时间等待不了儿女情长，等她在神殿武功修炼完成后，你将远不是她的对手，你要知道这一点。”
“是的，我知道。”
“她会回来报仇的。”
“我也知道，哪一天如果我死了，可能是幸运的一天。”
彭展无奈地摇了摇头，最后一次试探性问道，“你还是不跟我去神殿吗？”
夨空了摇头。
“好吧，祝你好运。”彭展登上了马车，然后说道，“人的一生中会面临很多选择，往往我们错了，都可以弥补，但有时候错了一次，就会影响一辈子。朋友，犹豫不决和优柔寡断，是最大的敌人。”
夨空目送这位曾教过自己的老师离开。
重耳深夜进入宫中，像整个人都变了一样，迅速召集朝廷几位重臣在宫中密会，告诉大家，晋惠公已经被齐人害死了，当务之急，如何铲除乱党，稳定朝纲，励精图治，称霸中原。
当即委任了朝廷的几个重要官职：老臣极具声望，总领朝政；狐偃总管人事；贾佗担任太师，修改法典，颁布法律，庶民与诸侯都必须遵守；胥臣开设教育部，统一全国教育方案；声望震天的原轸担任兵马大元帅，调动全国兵马；而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魏犨则总领曲沃防务，针对叛党一查到底，格杀勿论……
几位朝廷肱股之臣都没提什么反对意见，毕竟晋惠公太不靠谱，动不动就和秦国齐国楚国打仗，还总打不赢，国君被抓走过好几次，而国内管理也是一塌糊涂，民怨沸腾。重耳刚回来，就对几位老臣都给予重用，尽管人事和京城兵权都在重耳身边多年陪伴流浪的心腹人手里，但大家也能理解，睡不在自己身边安插亲信呢。
密会上迅速调整了统一战略，早日登基，清乱党，扫清反对势力。这一切都忙完，天色即将破晓。重耳心中还盘算着一件一路上都在惦记的事。
打开房门，房间里烛火微弱，床上的透明纱帘，让里面身材曼妙的女人若隐若现。重耳小心翼翼踱步上前，见纱帘后的女人身上裹着薄薄的一层纱，半个肩膀露在外面，好像雕塑的一般。重耳走近床前，美女的容貌在烛火映衬下，越发诱人，他禁不住停下了脚步，不敢上前，注视着眼前传说中的女人，像画中的女郎不可靠近。
“我以为你来的会更早一些。”女人醒了，半边玉臂拄在床沿，探起身子说道。
“莒夫人，我是来感谢你给我提供信息，以及所有对我上位的帮助。”重耳嘴角泛起微笑，眯了一下眼睛说道，“你需要什么回报呢？我会全身心去服务你，满足你，的所有愿望。”
“我还不了解你们男人，”莒弗挺了一下好看的锁骨，妖娆身材尽显无疑，她转移话题问道，“朝中大臣安排都完了？”
“我今日上朝即刻登基，重臣无一不在我的掌握之下。”重耳说着试探性地往前走了一步，手指背颤颤巍巍地滑过了女人臂膀上的肌肤，肤如凝脂，顺滑无比。
莒弗稍微往后躲了一下，说道，“暂且，我对元妃之位，也没那么感兴趣，你可以留给齐姜，她伴你出生入死，或者是从秦国的几个夫人里选一个，将来可以仰仗秦国的帮助。但是，只有一条，如果我有了你的骨肉，必须是储君。”
面对眼前的美人，吐气如兰，奉身如玉，姬重耳已经急不可耐，他慢慢地脱下衣服，说道，“晋国都是我的，也是你的。”
“写在竹简之上，你才是我的大王。”说着，一条白花花的玉腿也从被子中露了出来。
重耳耸了一下肩，说道，“只要是我的儿子，谁当储君都一样。”
他看到桌子上刻刀和竹简已经准备好了，于是就在上面刻下了自己的誓言。然后快速脱光衣服，把竹简递给莒弗。
莒弗让他亲吻着自己的耳垂，痒痒的，看着竹简上的字，正是自己想要的。于是柔声说道，“你轻点，晋惠公可是一个没有能力的男人，我可没经受过什么雨露。”
天蒙蒙亮，初秋时外面还有点冷。姬重耳衣服还没完全整理好，就离开了房间，一出门就看到了一个脸上疤痕的年轻人，估计是侍卫，也没想太多，一边走一边整理，回府收拾一下，准备上朝。
夨空走进房间，屋子里暖若温室，带着潮湿的气息，弥漫着男女交换过的味道。
莒弗胡乱穿上睡衣，看着夨空。肩膀上、脖子上、胸前通红，显然是刚刚被胡子扎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夨空问道。
“我有了你的身孕，这个孩子不能平白无故生下来，如今姬重耳主政，他就也不可能是晋惠公的，但如果说是姬重耳的，那么我们在宫中还有立足之地。”
“有那么重要吗？获得权力。”
“夨空，别傻了，我跟你说过，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时代，我们必须要紧抓权力，才能生存下去。”
此时此刻，夨空心中翻江倒海，他却面无表情，呆立了半天。他果然是太幼稚了，他想通过莒弗控制新君，恢复夨国，这就能给族长和夨影他们一个解释。然而，是啊，没错，莒弗这不是在控制姬重耳吗？他只想着如何达到目的，却没去想过程。自己果然是太幼稚了，他好像呕吐。
莒弗伸出一只手去抓他的手，夨空却躲开了，往后退了一步。
“你嫌弃我了吗？”莒弗可怜兮兮地说道。
“不，这不是我想要的。”夨空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要离开这里。”
可莒弗一下子扑倒在他的怀里，含着眼泪说道，“你不要离开我，我的身边只有你，我爱你！如果你走了，我就一无所有了。”
“你不会一无所有的。”夨空向后躲，莒弗却紧紧抓着搂着他。
“你以为我想陪那个老东西吗？这是政治，不是爱情。”莒弗含着眼泪说道，“姬重耳当上国君后，很快就会美女如云，他不会花很多时间在我这里的，我们还是可以在一起的。”
夨空对莒弗的眼泪心中很是阵痛，可是一想到他们将来还要在一起的样子，就受不了了。他抓开了莒弗的手臂，说道，“对不起，我忍受不了。”
“你站住，”看着夨空要走出去，叫住了他，说道，“我这么做是为了我们的孩子，将来他能够当上晋国的王位。你不就是想恢复夨国吗，你的孩子都当上晋国的大王了，这不比恢复夨国更好吗。当你有了权利的时候，你就能做到随心所欲的事情，恢复夨国也是轻而易举的，连晋国都是你的，甚至天下都是你的。”
夨空怔了一下，可还是轻声说道，“对不起，我忍受不了这个。”
“你不要走！”
夨空身后传来莒弗撕心裂肺的话语，紧接着是嚎啕大哭的声音，他内心剧痛无比，眼泪禁不住滚落下来。他以前什么时候哭过，自己都忘记了。
夨空来到地牢，找到狱卒，要接那几个年轻的“刺客”出去。狱卒赶紧说道，“您还不知道吧，今天一早，晋国就开始戒严了，说是要铲除乱党，到处都在抓人砍头，牢里的人都拉出去了要杀。”
夨空急忙问去了哪儿，牢头话没说完他就已经飞奔出去。
法场之上，鲜血横流。新君手段雷厉风行，趁许多人还未察觉，一早就开始进行大搜捕，以抓乱党为由，铲除对手。
夨影看着刚刚被杀的几个同伴，眼泪不停地往下流。这时一个兵士把她带起来，趁机摸了一下她的胸，夨影气得用肩上的枷锁狠狠地砸了那个士兵一下，而那个士兵恼凶成怒，在一定的距离之外，用鞭子抽她，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刚被抽了两鞭子，那骂骂咧咧的声音突然停止了。夨影一看，是哥哥夨空，心中甚是宽慰。一剑刺中了那人的后脑，剑锋从嘴里插了出来。旁边卫兵见状，端起长戟就冲了过来。
夨空迅速打落夨影枷锁，说道，“去救别人。”
说着，他纵深向前，愤恨之力全部涌出，手中黑剑有如泰山之力，一剑砍到长戟上，长戟登时被砍断，转过来横着看过去，那个拿着长戟的兵士半个手臂和半张脸都被削飞。
夨空所到之处，残肢横飞鲜血崩流。转瞬间倒下了数个卫士的尸体，其余人纷纷往后跑，夨空还是赶了上去，把他们尽数杀绝。空隙之间，抓起一把长戟，冲着断头台上就扔了过去，长戟穿透了两个刽子手。
此时，夨影也拿起一把长戟，与娇小的身形很不相称，可是她轮起来朝着晋兵就横扫过去，招招狠辣，所向披靡。突然，屠进一把抱住了夨影，把她扑倒，乱箭飞来，他身后像刺猬一样射满了箭。
屠进看着夨影，口吐鲜血，用最后的力气说了一声，“我一直爱着你。”
屠进的血留在自己的脸上，夨影感觉热热乎乎的，已经分不清是血还是眼泪了。她大喊一声，拖着长戟就像前冲了过去，对方搭弓，箭雨再次射来。
夨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拽到在地，之间一个人影略过，那人转瞬之间就到了箭阵面前，黑剑所到住处，人人倒下，处处惨叫。想跑的人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劈成了两半。
整个法场混乱之际，残余的兵士和犯人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跑。城市军队很快冲了过来。数百名城市卫兵，正准备大施拳脚，震慑现场，但只见一个人瞬间就出现在他们面前，钻进了卫队人群之中，紧接着残肢乱飞。
夨空已经杀红了眼，所有愤懑此刻释放出来，他身上被刺伤多少次已然不知了，他只知道自己刺客就是一头猛兽，没有理性的猛兽，运用所有到的关于灵力的全部知识，运用到黑剑之上，像是剑刃也带出了疾风利刃，剑气也如刀锋锐利，眼前一纵人都被劈到，倒地遍死。
几百人的士兵转眼之间，就剩下几个逃走了。夨空拽下了马上只剩下一半的护卫队长，纵身上马骑向法场中，把夨影拽上了马匹。正要寻找其他同伴，夨影面无表情地说，“我们走吧，他们都死了。”
法场被劫，让一切都很顺利的新君暴怒不已，新君晋文公诏令，全城戒严，清查乱党，格杀勿论。
有人提醒新君，法场杀人的，是莒夫人的人。
晋文公很是诧异，早上刚刚温存过，怎么这么快就出了这么一回事。不过，他当务之急，是树立自己在国家的地位。
莒弗也听说了夨空劫法场，杀了数百人，一时间也十分震惊。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与新君的关系，这么快就出现了大的问题，必须得有一个好的解释才行。
莒弗抚摸着小腹，明白了自己要与夨空切割了。夨人本就是齐人资助的乱党，目的就是毁灭晋国朝廷，他们已经谋害了晋惠公……当下，叫来了心腹，吩咐其尽快到莒国，派特使带厚礼来晋国祝贺新君。
“夨空，我爱你。”
这句话在夨空心里久久回荡，以及莒弗的眼泪，痛哭的声音。他也知道，许多事，一旦发生，已然无法回去。
他带领族人们离开曲沃，一路向北，回到夨地去。
夨空提出，要大家离开曲沃，暂时放弃报仇的念头，回去保护好自己，寻找时机东山再起。
“硬拼是没有出路的，艰难时我们只能躲藏起来。”夨空对大家说道。
可是大家并不相信他，族长看着夨空，问道，“你想怎么做？”
夨空说，“我准备去风之神殿，学习绝世武功，将来我再带领大家，重建国家。现在以我个人的能力，是无法阻止一支军队的。而我，也明白了一件事情，当年管仲担任齐国丞相，其实并未使用多少暴力手段，就取得了他想要的一切。”
他看着族长说道，“我们要开始学会，用脑子去解决事情，去复仇，而不是简单地送死。”
看着夨空坚定地眼神，族长发现他的身上发生了变化，他冲着夨空深深作了个揖。其他人也跟随组长给夨空鞠躬。
在曲沃的混乱之际，他们离开了。无论夨空表情如何坚定，内心中却总在想着哭泣中的莒弗，还有莒弗让她不要走的话，他知道，这些挣扎，会伴随他的一生。而他下次何时再见到莒弗，已然不知，也许是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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