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年少无邪
放下恶念，回首即是天国；如弃善念，退后即落深渊。
——《伽南叶经》
言念一个不注意，被那小灰球击中，被那粘乎乎的带着汗液的灰球粘在了胸膛上。
言念一脸嫌弃拍掉灰球就要教训一下这位年长却更加淘气的好友。哪知袁归早就笑哈哈的边穿衣服边朝屋里跑去。
言念无奈，只得作罢，边穿衣服边向屋中走去。
当言念进入屋中之后，袁归已经坐在了屋中唯一的石桌旁边，桌上放着两碗热气腾腾的肉粥，言念刚进门就闻到了那诱人的香味，不由得吞了一下口水。
伽南肉粥，红姨最拿手的。按红姨所言，这是天底下最好的肉粥，只是因为有很多种配料在这个地方很难获取到，只能将就一下。可这就算将就一下的伽南肉粥对言念来说也是这天底下最好的美味。
此时袁归正兴致勃勃的剥着一枚鸡蛋，而他对面的那碗粥里已经放了一枚剥好的鸡蛋。
言念微笑着坐了下来，看了一眼面前那碗放了鸡蛋的肉粥，又看向正在剥鸡蛋的袁归，静静的等待着。
袁归剥好鸡蛋，迫不急待的将鸡蛋放入粥中，然后搓了搓手喝了一声“开整”。
每次看到袁归搓手，言念都有点想笑，因为这是袁归的一个习惯，一着急就喜欢搓手。
于是两名十岁左右的少年，一个好看的像是黑色的瓷娃娃，一个精神的像是夜晚的猫咪。两人脸的笑容都是一样的灿烂且无邪。
红姨看着面前两个开心的孩子，一个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一个是自己喜爱的后辈，也不禁着笑了起来。可是不一会儿，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笑容带着些苦涩，然而更多的却是期望。
言念看了红姨一眼，发现近几年来她脸上一直存在的忧虑不在了，精神甚至都有些亢奋，常皱着的眉头都舒展开来，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竖纹。
这可能是红姨脸上唯一一道皱纹了，三十岁左右的年纪，皮肤依然白晳细腻，与这红石村其他女性那黝黑且粗糙的皮肤截然不同，她的脸上没有了少女的轻弹，却有着成年人的紧致，整体略微下移的面部更加突然出一种成熟美。
人人皆有爱美之心，心无点尘的少年亦是如此，言念也是如此，甚至有那么一刻想知道红姨到底叫什么。
言念曾问过他的父亲他的母亲长的好看吗？虽然只有一瞬间，但言念从父亲那一瞬间流露出来的微笑就明白了一切。
想到这里，言念心里就舒服了很多，那源自少年内心最懵懂的攀比之心。
不一会儿，两名少年就将蛋和粥吃了个干净，一个米粒，一点粥汁都没有留下。袁归甚至还搞怪的将粥碗的边缘给舔了一圈，使得他的鼻子上面都沾了少许的粥汁，两名少年对视一眼都哈哈大笑起来。
“味道怎么样？”红姨笑吟吟的看向两位少年。
“我妈的粥，那绝对没的说。”袁归先是满带自豪的说道。
“这一定是天底下最好的粥了。”言念说道。
“还是阿念会说话。”红姨笑道。“只可惜，少了一味主材料，三味配料，那滋味可是差了好多呢。”
“哎呀，要是这些材料都全了，那时的伽南肉粥，一定是诸神都想来上一碗。”袁归一脸向往的说道。
“不知差了哪些材料呢？”言念问道。
红姨先是笑了一下，好像心中放下了什么一样。“首先主材料差狼牙米，配料差黑枸杞，玉莲子还有……”
说到最后，红姨不由得停了下来。正听的起劲的袁归有些急了。
“还有什么啊，老妈你倒是快说啊。”
红姨假装生气的轻拍了一下袁归的头。
“你怎么这么猴急，能不能学学阿念，你可是将来要成为……很有用的男人。”
言念说道：“狼牙米产生西荒洲，黑枸杞我国就有，只是产量太少，一般都作为贡品，很难搞到。那最后一样是什么？”
红姨说道：“那最后一样就是乌头蛇的蛇肉，少许即可。这可是很重要的配料，可以说是这道伽南肉粥最精髓所在。”
言念说道：“乌头蛇剧毒，可入药。听说前几天在离村十几公里外的松山镇上有人被乌头蛇咬过，没多久就送了命。”
说完，言念陷入了深思。
本来有些跃跃欲试的袁归听到了最后一句也是放弃了。
这时红姨说道：“那蛇可是有剧毒，咱们不能为了一口粥去冒险。不过，它既然是药材，不知松山镇的药材店会不会有卖的，不如阿念明天帮我去松山镇问问吧，价钱不是问题。”
说完红姨就拿出两枚金币放在了石桌上。金币上铸有一个人头像，正是双月国开国大帝轩辕祛难的头像，也是双月国面额最高的货币，两枚就足以在这个红石村大吃大喝的挥霍一年。
袁归看到这两枚金币也是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老妈，你哪来这么多钱啊。咱们现在不是很缺钱吗？”
红姨轻哼了一声。“我当然还有存款，只是不能让你知道。男人是要早早学会养家的。”
红姨虽然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其实是刚才来的老人给她留下了一袋子金币，足有十几枚。
言念说道：“我倒不是怕危险，一条毒蛇而已，对别人可能是问题，对我从来不是问题。我可是能在钉子草从里睡觉的人。我只是想到了一个问题。”
红姨一拍脑门。“我都给忘了，你是最不怕毒物，说不定那乌头蛇咬上你一口，你还能得到好处呢？那阿念你到底想到了什么问题呢？”
言念说道：“伽南肉粥，是不是跟伽南教有关？”
“确实是有点儿关系。”
“伽南教提倡修炼精神，在他们的教义上是禁止杀生吃肉的，怎么会出来这么个肉粥。”
红姨呵呵一笑。“阿念啊，漂亮话啊，谁都会说。你要记住谁的话说的越是漂亮，那他们心中就是越是有鬼。那些秃子成天嘴上说不杀生，不吃肉，可死在伽南教手上的生灵可是不少的，他们自然也会偷偷吃肉。这伽南肉粥就是一名伽南教徒发明的。”
言念心中默然。
“我明天就去松山镇，去抓乌头蛇。红姨，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家了。”说着言念就要起身离去。
“把钱带上，松山镇路远，明天你就在那里找间旅馆住上一晚。不要晚上赶路。”红姨说道。
言念微笑道：“不用，我到时顺便采些草药，到时除了住宿还能剩下不少呢，镇长老爷子是个很和善的人，以前我就在他家借宿过呢。再说两枚大金币带在身上叮叮当当的实在是不方便。”
“等等，我有个东西早就想要送给你了。”一旁的袁归说完就跑进了卧室。
在一顿翻找之后，袁归捧着一个长方形小匣子走了出来。
那小匣子通体暗红色，光滑晶莹。言念经常镇上卖草药，有算是有些见识，光是这匣子看起来就是价值不菲。
红姨见到这匣子面色一变，可略一思考就放下心来。
袁归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把乌黑的短剑，没有剑鞘，没有任何锈迹，看起来也不怎么锋利。
这黑色短剑剑刃与剑柄一样长，剑镡上有着两个钩爪装饰，仔细观看才能发现那是两只铸造精美的兽爪。剑柄上有护指，总的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拳刺。
袁归掏出自己的骨制吊坠晃了晃，那吊坠上方还串着一枚樱桃大小的五彩珍珠。
袁归说道：“你把你花红的奖励送给了我，我把我这把短剑送给你，别看它长的丑，可厉害着呢。”
言念一见，喜笑颜开。他早就想要一把短剑了，好几次想在镇子上买一把，可终是舍不得。因为他曾在一本古书中写过这样一句话。
“蓝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
“为什么这样描写，天空和云不都是黄色的吗？世界很大，难道外面的天空和我看到的天空不一样吗？”
于是言念便有了一个出村游历的想法，出去游历可是需要钱的，那他便舍不得买虽然喜欢却实际上用处并不见得有多大的剑了。
“这次再出去一次，应该就攒够一个金币了，到时我就出村游历五年，五年后就回村出海捕鲸。”
言念一路上爱不释手的把玩着短剑，一边给自己做着打算。
在离开时，红姨和袁归都让言念收下那两枚金币，可言念还是拒绝了，他认为用别人的钱去游历那实在是一件太过无耻的事情。
不知不觉言念就走到了村子的中央，此时天色已晚，小小的红石村并没有人会在晚上点上路灯，就连松山镇也只有在中心主街上才会有两盏灯一直亮到凌晨。
月光倾泻，映得这里的木桩群像一只巨大的鲸鱼。这本就是用来练习捕鲸的木桩，自然要模仿安鲸的样子。
这里一共是一百三十七根木桩，分为三部分。两侧的部分各三十六根，象征着巨大的猎鲸矛拖着的巨大气囊。捕猎安鲸时，先同时将两根巨大的猎鲸矛射入安鲸的身体，然后猎猄矛前端的倒钩会自动打开钩住安鲸的皮肉或是骨骼，这时气囊会瞬间充气。这样一来安鲸的速度就会被限制住，还能防止它向下潜。
剩余的六十五根木桩在中间，它们比两测的木桩更加的光滑，象征安鲸的身体。有一根木桩高度是其它木桩的两倍，而且是这所有木桩中唯一不能活动的，它象征着安鲸的要害，也是红石村人捕鲸的最终目标，那根可以发光的触须。
其他一百三十六根木桩都是可以上下活动的，模拟大海的起伏不定和巨鲸的挣扎。
村里没人记得这套木木桩是谁发明的了，也没人知道它们到底是什么时间建造的，木桩是更换了好几波，地下的机关是很久前就存在的了，有小部分机括已经不怎么灵活了。这就使得这套木桩动作起来就更加的难以预测。
——《伽南叶经》
言念一个不注意，被那小灰球击中，被那粘乎乎的带着汗液的灰球粘在了胸膛上。
言念一脸嫌弃拍掉灰球就要教训一下这位年长却更加淘气的好友。哪知袁归早就笑哈哈的边穿衣服边朝屋里跑去。
言念无奈，只得作罢，边穿衣服边向屋中走去。
当言念进入屋中之后，袁归已经坐在了屋中唯一的石桌旁边，桌上放着两碗热气腾腾的肉粥，言念刚进门就闻到了那诱人的香味，不由得吞了一下口水。
伽南肉粥，红姨最拿手的。按红姨所言，这是天底下最好的肉粥，只是因为有很多种配料在这个地方很难获取到，只能将就一下。可这就算将就一下的伽南肉粥对言念来说也是这天底下最好的美味。
此时袁归正兴致勃勃的剥着一枚鸡蛋，而他对面的那碗粥里已经放了一枚剥好的鸡蛋。
言念微笑着坐了下来，看了一眼面前那碗放了鸡蛋的肉粥，又看向正在剥鸡蛋的袁归，静静的等待着。
袁归剥好鸡蛋，迫不急待的将鸡蛋放入粥中，然后搓了搓手喝了一声“开整”。
每次看到袁归搓手，言念都有点想笑，因为这是袁归的一个习惯，一着急就喜欢搓手。
于是两名十岁左右的少年，一个好看的像是黑色的瓷娃娃，一个精神的像是夜晚的猫咪。两人脸的笑容都是一样的灿烂且无邪。
红姨看着面前两个开心的孩子，一个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一个是自己喜爱的后辈，也不禁着笑了起来。可是不一会儿，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笑容带着些苦涩，然而更多的却是期望。
言念看了红姨一眼，发现近几年来她脸上一直存在的忧虑不在了，精神甚至都有些亢奋，常皱着的眉头都舒展开来，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竖纹。
这可能是红姨脸上唯一一道皱纹了，三十岁左右的年纪，皮肤依然白晳细腻，与这红石村其他女性那黝黑且粗糙的皮肤截然不同，她的脸上没有了少女的轻弹，却有着成年人的紧致，整体略微下移的面部更加突然出一种成熟美。
人人皆有爱美之心，心无点尘的少年亦是如此，言念也是如此，甚至有那么一刻想知道红姨到底叫什么。
言念曾问过他的父亲他的母亲长的好看吗？虽然只有一瞬间，但言念从父亲那一瞬间流露出来的微笑就明白了一切。
想到这里，言念心里就舒服了很多，那源自少年内心最懵懂的攀比之心。
不一会儿，两名少年就将蛋和粥吃了个干净，一个米粒，一点粥汁都没有留下。袁归甚至还搞怪的将粥碗的边缘给舔了一圈，使得他的鼻子上面都沾了少许的粥汁，两名少年对视一眼都哈哈大笑起来。
“味道怎么样？”红姨笑吟吟的看向两位少年。
“我妈的粥，那绝对没的说。”袁归先是满带自豪的说道。
“这一定是天底下最好的粥了。”言念说道。
“还是阿念会说话。”红姨笑道。“只可惜，少了一味主材料，三味配料，那滋味可是差了好多呢。”
“哎呀，要是这些材料都全了，那时的伽南肉粥，一定是诸神都想来上一碗。”袁归一脸向往的说道。
“不知差了哪些材料呢？”言念问道。
红姨先是笑了一下，好像心中放下了什么一样。“首先主材料差狼牙米，配料差黑枸杞，玉莲子还有……”
说到最后，红姨不由得停了下来。正听的起劲的袁归有些急了。
“还有什么啊，老妈你倒是快说啊。”
红姨假装生气的轻拍了一下袁归的头。
“你怎么这么猴急，能不能学学阿念，你可是将来要成为……很有用的男人。”
言念说道：“狼牙米产生西荒洲，黑枸杞我国就有，只是产量太少，一般都作为贡品，很难搞到。那最后一样是什么？”
红姨说道：“那最后一样就是乌头蛇的蛇肉，少许即可。这可是很重要的配料，可以说是这道伽南肉粥最精髓所在。”
言念说道：“乌头蛇剧毒，可入药。听说前几天在离村十几公里外的松山镇上有人被乌头蛇咬过，没多久就送了命。”
说完，言念陷入了深思。
本来有些跃跃欲试的袁归听到了最后一句也是放弃了。
这时红姨说道：“那蛇可是有剧毒，咱们不能为了一口粥去冒险。不过，它既然是药材，不知松山镇的药材店会不会有卖的，不如阿念明天帮我去松山镇问问吧，价钱不是问题。”
说完红姨就拿出两枚金币放在了石桌上。金币上铸有一个人头像，正是双月国开国大帝轩辕祛难的头像，也是双月国面额最高的货币，两枚就足以在这个红石村大吃大喝的挥霍一年。
袁归看到这两枚金币也是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老妈，你哪来这么多钱啊。咱们现在不是很缺钱吗？”
红姨轻哼了一声。“我当然还有存款，只是不能让你知道。男人是要早早学会养家的。”
红姨虽然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其实是刚才来的老人给她留下了一袋子金币，足有十几枚。
言念说道：“我倒不是怕危险，一条毒蛇而已，对别人可能是问题，对我从来不是问题。我可是能在钉子草从里睡觉的人。我只是想到了一个问题。”
红姨一拍脑门。“我都给忘了，你是最不怕毒物，说不定那乌头蛇咬上你一口，你还能得到好处呢？那阿念你到底想到了什么问题呢？”
言念说道：“伽南肉粥，是不是跟伽南教有关？”
“确实是有点儿关系。”
“伽南教提倡修炼精神，在他们的教义上是禁止杀生吃肉的，怎么会出来这么个肉粥。”
红姨呵呵一笑。“阿念啊，漂亮话啊，谁都会说。你要记住谁的话说的越是漂亮，那他们心中就是越是有鬼。那些秃子成天嘴上说不杀生，不吃肉，可死在伽南教手上的生灵可是不少的，他们自然也会偷偷吃肉。这伽南肉粥就是一名伽南教徒发明的。”
言念心中默然。
“我明天就去松山镇，去抓乌头蛇。红姨，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家了。”说着言念就要起身离去。
“把钱带上，松山镇路远，明天你就在那里找间旅馆住上一晚。不要晚上赶路。”红姨说道。
言念微笑道：“不用，我到时顺便采些草药，到时除了住宿还能剩下不少呢，镇长老爷子是个很和善的人，以前我就在他家借宿过呢。再说两枚大金币带在身上叮叮当当的实在是不方便。”
“等等，我有个东西早就想要送给你了。”一旁的袁归说完就跑进了卧室。
在一顿翻找之后，袁归捧着一个长方形小匣子走了出来。
那小匣子通体暗红色，光滑晶莹。言念经常镇上卖草药，有算是有些见识，光是这匣子看起来就是价值不菲。
红姨见到这匣子面色一变，可略一思考就放下心来。
袁归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把乌黑的短剑，没有剑鞘，没有任何锈迹，看起来也不怎么锋利。
这黑色短剑剑刃与剑柄一样长，剑镡上有着两个钩爪装饰，仔细观看才能发现那是两只铸造精美的兽爪。剑柄上有护指，总的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拳刺。
袁归掏出自己的骨制吊坠晃了晃，那吊坠上方还串着一枚樱桃大小的五彩珍珠。
袁归说道：“你把你花红的奖励送给了我，我把我这把短剑送给你，别看它长的丑，可厉害着呢。”
言念一见，喜笑颜开。他早就想要一把短剑了，好几次想在镇子上买一把，可终是舍不得。因为他曾在一本古书中写过这样一句话。
“蓝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
“为什么这样描写，天空和云不都是黄色的吗？世界很大，难道外面的天空和我看到的天空不一样吗？”
于是言念便有了一个出村游历的想法，出去游历可是需要钱的，那他便舍不得买虽然喜欢却实际上用处并不见得有多大的剑了。
“这次再出去一次，应该就攒够一个金币了，到时我就出村游历五年，五年后就回村出海捕鲸。”
言念一路上爱不释手的把玩着短剑，一边给自己做着打算。
在离开时，红姨和袁归都让言念收下那两枚金币，可言念还是拒绝了，他认为用别人的钱去游历那实在是一件太过无耻的事情。
不知不觉言念就走到了村子的中央，此时天色已晚，小小的红石村并没有人会在晚上点上路灯，就连松山镇也只有在中心主街上才会有两盏灯一直亮到凌晨。
月光倾泻，映得这里的木桩群像一只巨大的鲸鱼。这本就是用来练习捕鲸的木桩，自然要模仿安鲸的样子。
这里一共是一百三十七根木桩，分为三部分。两侧的部分各三十六根，象征着巨大的猎鲸矛拖着的巨大气囊。捕猎安鲸时，先同时将两根巨大的猎鲸矛射入安鲸的身体，然后猎猄矛前端的倒钩会自动打开钩住安鲸的皮肉或是骨骼，这时气囊会瞬间充气。这样一来安鲸的速度就会被限制住，还能防止它向下潜。
剩余的六十五根木桩在中间，它们比两测的木桩更加的光滑，象征安鲸的身体。有一根木桩高度是其它木桩的两倍，而且是这所有木桩中唯一不能活动的，它象征着安鲸的要害，也是红石村人捕鲸的最终目标，那根可以发光的触须。
其他一百三十六根木桩都是可以上下活动的，模拟大海的起伏不定和巨鲸的挣扎。
村里没人记得这套木木桩是谁发明的了，也没人知道它们到底是什么时间建造的，木桩是更换了好几波，地下的机关是很久前就存在的了，有小部分机括已经不怎么灵活了。这就使得这套木桩动作起来就更加的难以预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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