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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流年不利:康居国爆发牛瘟

    自从大宛王阿迪康尔君臣在马场亲眼看见大汉使者张骞有如神助般地驾驭汗血宝马后,视张骞为天人。毕恭毕敬自是不在话下,唯恐怠慢了分毫。

    比如,大宛王阿迪康尔吩咐有关官员把张骞他们,从所居住的城中客店,接进了亲自安排的官方驿馆。一应穿着衣服、食物菜品等都是上好的。

    一日,大宛王阿迪康尔又在王宫之中举行宴席,诚邀张骞四人入宫赴宴。

    宴席之上,佳肴纷呈,琼浆玉露般的葡萄美酒,各式各样的果品,干果等等,令人眼花缭乱。

    “贵使,实不相瞒。汗血宝马是我大宛至宝,它的祖先是天马的儿子。在整个西域,没有任何马匹可以与之相提并论。”大宛王阿迪康尔自豪地说。

    “它的祖先真是天马的儿子吗?”堂邑父好奇地问道。

    “反正自古以来,都是如此口口相传的。如你们在马场亲眼所见,它可不是一般的马匹可以比的。”

    “这倒也是,确实如此。这还是我平生第一次遇见的如此难以驯服、连我也根本无法驾驭的马。”

    “这汗血宝马确实不一般,它的体态特征,就比一般马匹有着较大区别,它流出的汗液,竟然是血液般的颜色,着实令人吃惊。”张骞说道。

    “贵使能够驾驭自如,看来也真是天意啊。”大宛王阿迪康尔笑着说道。

    “可能只是碰巧。”张骞说道。

    此时此刻,在张骞的脑海之中,突然浮现出了一个画面:璀璨的夜空下,一匹带有两个翅膀的神马,向着西方的残月飞去。这是他的父亲张惠安,从他小时候起就对他提到过的。就是他出生、给他起名字的那天。

    想得都出神了,手中酒杯之中的葡萄美酒不禁流到了桌案上一些。

    “贵使,贵使。”大宛王阿迪康尔连续地叫着张骞。

    这时候的张骞,在一旁堂邑父的提醒下,才缓过神来。

    “哦,国王。”

    “想什么呢?贵使。”

    “哦,没什么。国王,有何事?”张骞问道。

    “贵使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打算明天出发,赶往月氏国,这样才可以完成使命。”张骞说道,目光中流露出了无比的坚毅。

    “贵使这么快就要走了吗?不多待些日子吗?”大宛王阿迪康尔以挽留的口吻说道。

    “不了,使命在肩,不得不加紧行程。”

    “既然这样,那么我也就不便强留贵使了。”

    “请问国王,月氏国怎么去?”张骞连忙问道。

    “是这样的,要想去月氏国,必须取道西北方向的康居国,经过那里去月氏国。”

    “那么康居国距离这儿大约多远?”

    “有一千多里。”

    “哦,好的。”

    “贵使要是不嫌弃,我就派人护送你们前去康居国。毕竟路程不短,这样也安全一些,物资也带得充分一些,毕竟他们看到你们是我派人护送着过去的,对待你们也会更加郑重一些的。”大宛王阿迪康尔建议道。

    张骞想了一想,望了望阿其那莲、堂邑父和小张棉,他们也点头示意。

    “既然如此,那么多谢国王的好意。”张骞说道。

    “贵使客气了,这是我的荣幸。”大宛王阿迪康尔笑着说道。

    宴席欢畅,尽兴而散。

    大宛王阿迪康尔于是安排出行的人员,物资等事宜,为第二日张骞他们的出行做好准备。

    次日,张骞他们在王宫拜别了大宛王阿迪康尔,表示了深深的谢意。

    大宛王阿迪康尔送到王宫宫门前,吩咐将领巴奥务必把他们安全护送到康居国。

    巴奥随即领命,带领着50多人的护送队伍,以及相关的一应物资,其中包括了送给康居王伊目色的礼物,缓缓离开王宫宫门前,出了贵山城,便向西北方向而去。

    在路程之中,张骞通过与领队将领巴奥的交谈,知晓了康居国是一个以游牧为主的国家,她的东边是乌孙,南边是月氏国。康居国的王庭在卑阗城。

    此时,已经是春天了。经过了多日的连续行军,已经进入了康居国境内。这时候,草原也逐渐变多了。泛着绿色的草原,显得那么生机勃勃。

    随后,在将领巴奥的带领下,一行人便来到了康居王庭——卑阗城。

    首先,将领巴奥把大宛王阿迪康尔赠送给康居王色目伊的礼物先行奉上,并且转达了大宛王阿迪康尔对于康居王的问候。

    其次,告知了康居王色目伊大汉使者张骞他们需要出使月氏国,烦请康居王可以提供方便,深表谢意。

    这时候的康居王色目伊,心理犯起了嘀咕,因为他深知大宛国面积比自己大,实力比自己强,怎么这次却如此客气了。这和以往大宛王阿迪康尔遣派使者前来,多少有着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态度,不太吻合呀。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康居王脸上显露出的疑惑的神色,巴奥于是把张骞在大宛国都城贵山城驾驭汗血宝马的事情透露给了康居王色目伊。

    康居王色目伊顿时大惊。他知道这汗血宝马是大宛国至宝,大宛人民视之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自己曾经几次三番想要以众多礼物求得一匹,都遭到了大宛国的断然拒绝。这个大汉使者竟然可以驾驭自如,难怪这个大宛王阿迪康尔派人护送着到了这里,还这么客气地给自己送上了礼物。

    “请你回去转告大宛王,我一定好好招待大汉使者张骞,请大宛王放心。”康居王色目伊对将领巴奥说道。

    “那好,多谢康居王。末将这就回去复命了。”于是将领巴奥辞别康居王色目伊。

    康居王色目伊收下礼物后,就先把张骞一行四人安排到了官方的驿馆之中,派人好生招待着,不可有丝毫的怠慢,否则重重惩罚。

    接下来,一连几天,康居王色目伊都举行了宴会,请张骞他们赴宴。

    就在这时候,陪同的官僚之中,有一人十分的不高兴。此人就是康居王色目伊的重要谋士(也就是高参顾问)——朗柯。

    在宴会上,他手持酒杯,一直怏怏不乐地喝着闷酒。心想自己作为康居王的重要谋士,劳心劳力了十几年,也没有得到张骞的这种待遇,凭什么他刚刚来到康居国,就可以得到康居王的这般恩宠,真是越想越令人生气。愤愤不平的他,眼神之中不禁流露出一丝的杀气。

    正在他们宴饮过程之中,忽然有官员慌慌张张,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了,累得是上气不接下气。

    “回......回......回禀大王,牛死了。”惊慌失措地说道。

    “牛死了,用得着这么慌张吗?像个什么样子?”康居王色目伊怒斥道。

    “不......不是,大王,死了好多的牛。”解释道。

    听到这里的康居王色目伊,这才感觉到事态的严重。于是丢下杯子,立刻前去查看情况如何,包括张骞他们在内的其他人员也跟了过去。

    在广阔的草场上,只见一头又一头的牛倒伏在地,有大的壮牛,也有出生不久的牛犊。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康居王大怒地问道。

    “我们也不知道,昨天还都好好的,今天上午,一下就死了这么多的牛。”相关官员解释道。

    “赶快想办法!”康居王色目伊命令道。

    走近一看,这些死亡的牛,眼膜,鼻子、口腔等充血潮红。流泪流涕流涎,呈黏脓状。口腔有大量灰黄色粟粒大突起,呈现形状不规则。

    这些情况,看着就挺吓人的。

    之后,惴惴不安的康居王色目伊返回王宫了,张骞他们也回到了驿馆。

    “使君,怎么会一下子死了这么多的牛?看着死亡的牛的样子,还挺吓人的。”堂邑父说道。

    “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但是应该是某种疾病。”张骞若有所思地说道。

    “行了,今天也不早了,大家都休息吧。”阿其那莲说道。

    此时在王宫之中的色目伊,辗转难眠。

    第二天,还没有等他起床,官员就来报告,今天又死了更多的牛。

    一听如此的报告,康居王色目伊赶紧召集文武大臣。

    “我们康居国已经几十年太平了,从没有发生过如此的事情。赶紧想想解决的办法呀。”康居王色目伊焦急说道。

    可是文武大臣们却都低着头,无计可施。这时候,朗柯出来,走到了康居王色目伊旁边,在耳边低声细语了一番。

    “不应该吧!”康居王色目伊说道。

    原来,朗科对康居王说道张骞来到我们康居国之后,就出现了这种情况,一定是张骞做出的,只要把他抓住杀了,一定可以化解此次危机。

    “大王,别犹豫了,否则,我们康居国会面临更多更大的灾难。”朗柯说道。

    “张骞为什么要怎么做?”

    “他可能就不是什么大汉使者,根本就是大宛王派来的奸细。”

    这句话,一下了刺痛了康居王敏感的神经。想起大宛至宝汗血宝马,难以驯服,人所共知,张骞怎么可能可以驯服它。加上大宛王这次语气低调,还破天荒地送了礼物给自己。这很可能就是个阴谋,朗柯说的不无道理,这很可能是大宛王编排的一套鬼话,张骞就是大宛派来的奸细。

    想到这里,康居王色目伊脸上流露出了愤怒的神色,于是,派兵到驿馆抓住张骞他们。

    张骞他们还没有整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带到了康居王色目伊面前。

    “说!你们在玩什么阴谋?”康居王怒不可遏地说道。

    “什么阴谋。”张骞一头雾水地问道。

    “张骞,别装了。前天,你们可是去过草场的,真以为我们不知道吗。你一定是奸细,这次的事情,就是你在使坏。”朗柯急不可耐地说道。

    原来,自从张骞住进驿馆之后,朗柯就派人一直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就在出事的前一天,张骞他们确实去过草场。

    “我们确实去过草场,但是去那里是和牧民交流,了解风土人情的。”张骞解释道。

    “你们前脚刚去,后脚草场就出事,你不会告诉我这是偶然吧?”朗柯怪里怪气地说道。

    这时候,愤怒的康居王色目伊令人将张骞他们五花大绑了起来,准备处死张骞他们。

    看着年幼的儿子小张棉,阿其那莲情急之下向着康居王色目伊大声说道:

    “这可能是一种瘟疫,让我试试吧。”

    “瘟疫!”康居王惊诧地说。

    “我从小在匈奴长大,小时候,听过老辈人提起以往草原上马匹得过瘟疫死去的事。”阿其那莲说道。

    “那你有办法吗?”

    “到了这个时候,只能试一试了。”

    “大王,别听这个女人的鬼话,赶紧处死他们。”朗柯在一旁说道。

    “不急,先让她试一试也无妨。如果没有效果,再处死不迟。”

    于是,康居王色目伊示意松绑。

    阿其那莲和张骞、堂邑父商量之后,并且从康居王那里要了足够的人手,就开始行动起来了。

    他们迅速查看所有的牛,凡是有着流泪流涕流涎症状,虚弱的牛,全部予以隔离开来,并且把已经死亡的牛,用大火全部烧死,一个不留,另外,还把烧化的骨灰深埋地下。

    经过了紧张的工作,所有人员累得够呛,总算是可以休息,喘上一口气了。

    就这样,半信半疑的康居王,等待着。到了第二天,没有出现牛死亡的情况了。康居王放松了不少,但是提着的心还是没有完全落下。

    到了第三天,依旧没有牛儿死亡。于是,康居王大笑着说道;

    “没事了,没事了,终于没事了。”

    张骞他们四人相互之间望了望,都笑了,他们不用被康居王处死了,终于平安了。

    “还要处死我们吗?”堂邑父没好气地说道。

    “不会了,不会了,前者是小王冒失,请勿见怪。”康居王色目伊赔罪地说道。

    康居王心想都是这个朗柯,自己险些错杀救星。要不是他们控制了牛瘟,还不知道要死多少牛,那么康居将会面临多么大的灾难。于是命人擒拿住朗柯,就要把朗柯处死。

    “请求国王,放了他吧。”张骞请求道。

    望着眼前这个自己一心要加害的张骞,说出了这句话,朗柯顿时深感惭愧,觉得无颜再见,自己险些害得他们四人被大王处死,其中还有他老婆和孩子。于是朗柯跪下了,请求张骞宽恕。张骞亲自扶起了朗柯。

    “看在贵使的面子上,这次就饶了你。”

    朗柯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次日,张骞四人在卑阗城辞别了康居王色目伊。康居王色目伊则派遣将领其格,带上了将近百人的队伍,以及一应物资用品,一路专门护送张骞他们向南前往位于妫水以北的月氏国。那个所谓的妫水,也就是今天众所周知的阿姆河。

    欲知后事如何,我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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