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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二哥娶了我吧

    长公主看李念不愿,但是她也没说什么,此事已成定局,况乎那孟家二郎是个有才有貌的好男儿,和他成婚既可避免和亲,又能不让帝王注意,真真是一门好亲事。

    三人就这样沉默着,李寻一边温和地喝着茶,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这场闹剧究竟要怎样继续下去。就这样僵持着,长公主终于坐不住了,扔下一句你好好想想吧,便甩袖回府。

    待长公主走后,李寻琢磨着李念的脸色,慢悠悠开口道:“皇命难违,长澜断是让那孟家二郎进了郡主府也无妨,我再为你张罗别的,保准你喜欢。”

    “既如此,那还得仰仗二哥了,”李念摩挲着手指,唤了丫鬟撤了吸食阿芙蓉的器件,其实那送进府来的白面小生,她丝毫不喜欢,只可解乏不可动情,但是既要结交达官显贵,便得给这些人些可乘之机,让其送小倌便是其中一条妙法,能快速拉近关系。

    李寻自然是点点头,狭长的眼睛眯成一条月牙:“长澜说得哪里话,天下的男子哪个不想进郡主府,我只是替长澜筛选一二罢了。”

    李念爽朗一笑,骂道:“长澜与二哥整日厮混秦楼戏馆,天下的男子只怕视我如洪水猛兽,只敢远观罢!”

    李寻会心一笑:“瞧瞧你,嘴巴真是越发刁钻了,不过若是哪个男子敢将你这般美人比做那洪水猛兽,我必要抓他来为你出气的。”

    李寻这样的话,真真像个爱护妹妹的好哥哥。李念娇俏一笑:“对了,二哥喜好下棋,我前几日从关梁伐了一株墨丝木,取其木髓亲自磨了一副黑棋,来人,拿给我二哥看看。”

    “是,翁主。”侍立在屏风后的一个小婢应声。

    “哦?关梁不止有墨丝木,还有玉丝木,你怎不曾伐一株来磨白棋子?”李寻透过屏风望向那小婢女走出去的身影,颇有几分滋味,“长澜府上不止美男子多,不似我,门庭冷落。”他桀骜地唏嘘

    “玉丝木在四哥府上呢,我可没有,”李念顺着李寻目光看去,而后掩唇轻笑:“二哥看上谁了?直接提点出去当个暖房的不就成了。”长澜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门口,那小婢女粗心大意地,不曾关上门。

    “秋风,”李念昂了昂头,示意自己的贴身婢女秋风去把门掩上,秋风立马就会了意,这些年跟在郡主身边,很是知道几分郡主的心思。

    “当真是谁都行?”过堂风嗖地穿进来,吹起李寻几缕发丝,他托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自然是,二哥风流倜傥,任是谁做了你府里的人,怕都是欢天喜地的。”

    “我瞧着那掩门的就很不错,”他顿了顿,看着李念的表情慢慢凝固,但仿若不见,“这屋里,除去你,属她最俊俏了,身段也好。”

    他在试探她的底线——拿她的贴身侍女,狠狠地试探她的底线在哪。李念抬头看了看那正关门的秋风,“既然我最俊俏,不如二哥娶了我去,”说话时,她仍是笑着,笑得像一团燃烧的白兰花,不容李寻越界分毫。

    他先是红了脸,但很快就面如常色,周身散发出一股戾气,沉默了好一会儿,身上那股冷意一点一点的消退下去,他点点头,低沉的嗓音透着放松和温和:“好啊,那便娶了长澜回去,从小便喜欢得紧,你别做郡主了,做我的皇妃。”

    李念舒了一口气,仔细瞧着他没正经的样子,哼道:“二哥想得美,你也不怕娶了堂妹回去叫别人笑话。”

    二人嬉闹了一会,那婢女便把黑棋拿来了,李念又着她添了一副白棋,二人一直下到日落才作罢。

    “我又输了,不玩了。”李寻伸了个懒腰,让那递棋的小婢女扶着他起身,他没骨头似的倚靠在她身上,身上淡淡的古檀香沁得小婢女红了脸。

    “二哥不玩了?”

    他叹道:“春宵苦短啊。”

    李念会心一笑:“小莫,还不送我二哥出门?”

    那小莫婢女脸更红了,她娇羞道:“是,翁主。”

    出门时,李寻依旧倚在她肩上:“二皇子,您慢着点。”

    李念深深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翁主,车马已经备好了,”秋风贴心地走到李念身边,恭敬地垂首,“太子殿下还在等您。”

    “嗯,走吧。”

    “报!太子殿下,大人,长澜郡主到了。”陈崇义的幕僚推门禀报。

    “进来吧。”

    此时天色已晚,李念才姗姗来迟。一推门,李念便看见李钰正端坐在上首认真查看着一摞厚厚的文书,她扬声道:“殿下,陈大人,长澜来晚了,不怪我吧。”

    陈崇义起身行礼:“老臣拜见郡主。”

    李念扶住陈崇义:“陈大人,我们之间就不必行如此大礼了。”

    陈崇义看向李钰,李钰点点头,得到太子的认同,他便凛然道:“那老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李念爽朗一笑:“陈大人乃是三朝元老,又是太子殿下的老师,身份尊贵,不行礼不妨事的。”

    “长澜,”李钰向她招招手,叫她过去,“你来看看这些,”李钰特地抽出几封有代表意义的书信给李念瞧,“这些年北疆越发乱了,本宫想早些启程。”

    李念翻开书信,粗略看着,面色变了又变,最后凝重道:“殿下启程北疆过早,京中之事还未料理妥帖…”她郁闷着,她是反对殿下现在就去北疆的,京中势力已然剑拔弩张,她实在是有些不安。

    李念转头问陈崇义:“大人,您有何高见?”

    陈崇义摇摇头,随即又点点头,摸着胡子:“京中之事虽要紧,北疆却已是久积沉疴了,所以,依老臣之见,殿下此举,于国于民,实在是一件好事。”

    “那于殿下而言,也是一件好事么?”李念攥紧手里的书信,太子的老师,到底是否为太子考虑呢。

    陈崇义顿住了,他不再说话,只看向李钰的方向,他的眼中带着些许期盼,又有着些许忧伤,在他所读所教的典籍中,太子该是天下的太子,若是为天子宝座而守护太子之位,那便是自私自利的小人所为,虽太子此去凶险,但他作为太子,作为君子,站在他陈崇义的角度来看,太子该是非去不可的。

    李钰见两方僵持,便出言道:“长澜,不必再说了,本宫去意已决,只是早晚问题,不过是早去些日子,没什么的。”

    “可是…殿下还未曾排布眼线,暗防,府内事务,这些,不都需要时间吗?”李念叹了口气,她知道不必再劝,但还是坚持着说完自己的担忧。

    “无妨,朝堂有陈大人,府内事务有太子妃处理,眼线和暗防早已设置,只是我宫闱内除了母后就无人了,还请长澜多多照拂。”

    李念一激灵,很快抓住了话里的重点:“殿下之意,太子妃留在京中吗?”

    “是的,你也知道,父皇他疑心重,必定要留下太子妃的,对了,长澜还不知晓吧,我府上有一女子,深得我心,此行,我想带她。”

    李念摇摇头:“李寻同我说过,殿下对其爱护非常。”

    陈崇义也察觉一丝不对劲:“殿下,北疆乃是凶险之地,带女子行军多有不便,殿下此举,还请三思啊。”

    李钰微微挑眉:“陈大人多虑了。”

    见此,陈崇义也不好再说什么。

    三人讨论北疆事宜只到深夜才罢。

    李钰送李念上了车,目送她离去后便叫马夫快马加鞭赶回东宫,一下车便直奔永春殿。

    二皇子府内,李寻正笑着看着被绑起来架在木架子上的郡主府小婢女小莫,柔声说道:“舒服么,刚刚?”虽是柔情蜜意的话语,但如鬼魅般叫人不寒而栗。

    小莫的耳朵被李寻吹得气弄得发痒,她的眼里充满恐惧,这哪里是风评风流倜傥举世无双的二皇子殿下,明明就是一个恶魔,前一刻还在同她贪欢,现在就把她绑起来,她只能弱弱地出声:“求殿下不要杀奴婢,奴婢不知犯了什么罪,呜呜,求殿下开恩。”

    “错就错在,”他想了一会,温柔地说道,“你爬上了我的床,当年,我母亲也是如此爬上父皇的床的,所以…”

    他自己说着说着,声音变得沙哑了:“所以才生下我这样的野种,当年,我母亲拼尽全力生下我后,便立马被杀了,扔到乱葬岗去,小莫,我杀了你,是为了你好,我不会把你扔到乱葬岗的,我会给你准备一口好棺材呢。”

    小莫瞪大了眼睛:“求求殿下,不要杀小莫,小莫当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小莫被吓坏了,她听到这种话,二皇子哪里会让她活?

    二皇子身后随着唰唰声出现了一群黑色的人影,他们蒙着面,为首的人道:“殿下,是快还是慢?”声音冰冷无情,和这如同鬼魅的二皇子如出一辙。

    小莫吓得失了声,只能不停地哭泣。

    李寻掐住小莫的下巴,怜惜地看她娇媚的脸庞:“当然要,从下到上一点点地破坏,才叫完美。”说罢便拍拍自己衣服上的灰尘,悠哉悠哉地坐到一旁,等待着暗卫们的表演。

    众人把小莫倒着绑起来,倒立的姿势使得脑部可以得到充分的氧气,还可以避免待会失血过快而死亡。然后两个人四只手并用,拿锯子自上而下开始锯小莫的身体。小莫疼痛难忍,叫了出来,但是很快嘴巴就被封住了,她只能默默忍受着痛苦,等待着死亡。

    割到心脏时,小莫只剩了一口气,实在是好刀工,李寻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恶劣地笑出了声:“贱人。”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夜已经深了。

    李寻抬头,看见那轮圆月兀自穿过薄云,窥探着这个漆黑的,寂静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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