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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回·战三雄贾黛微灌酒,催卸甲程勇济揽功

    话说高兴手下来报:“江童这两日都在收拾家什。”黛微猜得他要跑,便叮嘱了高兴手下。高兴手下领命回去,报与高兴,高兴思索了片刻,问手下道:“你还记得上回跟你说的那个朱义,与江童最为要好,你去把他请来。”没一会儿手下领着朱义来到,高兴定睛看去,只见一男子,约莫三十岁不到年纪,个子中等身材微胖,模样憨厚老实。高兴端茶请坐,笑道:“好兄弟烦劳你来一趟。”朱义道:“小人早有拜附之心,苦无门路,今得大人召临,但有效劳之处,三生有幸。”高兴摆手道:“不必客气,我是个粗人,有话直说,今天请兄弟你来,确实是有一件事。”“大人请讲。”高兴说道:“听说兄弟和江童相交最好。”“江童?确不假,只是这几日并未见他。”“你可知这几日他和元腻贝沐来往密切,是何缘故?”朱义摇头道:“不知。”高兴说道:“实话跟你说,江童想造反!”朱义大为震惊,高兴又问道:“你知道他们整日聚在一起干什么?我们恐怕百姓饥饿,低价卖粮,他们却趁机大肆屯入,想着以后进献董怀仁,换取荣华富贵,逼得我们不得不涨价抑制他们。”朱义目瞪口呆,高兴继续说道:“你知道为什么前夜茅统领埋伏会失败?就是因为他们提前泄露,告诉了程勇济。”朱义骂道:“这帮败类!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哎……”“你都不知道吗?”“他当然不敢与我说!”高兴安慰道:“先别生气,听我说。江童也是被元腻所骗,我觉得他还良心未泯。告密是元腻所为,江童并没与程勇济联系,而且告密其实也在我们计划之中。买粮也是元腻积极,江童并没有买多少。我觉得江童还有机会回头。”朱义这才松了一口气,央道:“求大人一定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真的本性不坏,虽然有时候喜欢小偷小摸,现在也改正了,他真的本性不坏的。干脆就把他们直接都抓了,秉公执法,省的他一错再错!”“能直接抓我就不找你了。买粮又不犯法,怎么抓?泄密也没有证据。”“那怎么办?”“我们的目标是元腻,江童还是希望他能回头是岸。”“是是,我也想帮他,要我怎么做?”“好兄弟,找你果然不错。我想了一个计策,这样这样……”

    却说送信人回来报与程勇济,程勇济嫌弃道:“清点什么人马,有多少人,还要一天!杂牌将军屁事多。”楚丰说道:“不可大意,这帮刁民最是反复无常,纪将军刚吃过亏。”程勇济说道:“如何我一来就打得他们跪地求饶?纪震还是徒有虚名,竟输给一个女人。”副将迎承道:“纪将军也是智勇双全,只是比不得大人神武智慧。”程勇济笑道:“哈哈,我跟你们说,打仗士气最重,常言道一鼓作气。之前粮食被偷,曲俦又被活捉,士气已经低下,如何能胜?反让他们一鼓作气攻进城来。如今我来,先一战折了他们的锐气,打得他们意志全无,这就叫一战定乾坤!”“大人英明!”正这时,几只信鸽飞进营来,原来是城内探察送来密信,程勇济打开看了,眉头微锁,楚丰问道:“出什么事了?”程勇济将信递给楚丰,说道:“他们在造船。”楚丰看罢说道:“还是想跑,造这么多船。”程勇济问道:“怎么办?可不能让他们跑了。”楚丰说道:“这不正是董将军的计划,过岷江正中咱们埋伏。”程勇济说道:“咱们直接解决岂不省事,何须再劳烦宋淼,到手的功劳又分给他人。”楚丰回道:“大人说的是。”“有没有什么办法?”“既然这样,那就只能尽早催他们出城投降,只要一投降,就全在咱们掌控之中。想必他们清点人马也是为了拖延时间。”“就怕他们不想投降,一心过河怎么办?”“这不是还没造好,除非她想自己跑,把部下全都抛了,她弟弟可还在咱们这。”“她那样的小人,也不是做不出来。”“这样,咱们也造,先造个几十艘堵住河道,再逼他们投降,谅她插翅也难逃。”程勇济点头笑道:“好!还想耍花招,落到我手里,看我怎么收拾你!”随即下令搜集附近船只,砍伐树木造船。

    下午时分,程勇济又派人送信来,黛微打开看了,沉默不语。逸诗问道:“又有什么事?”乌瑞雪接过信,看了说道:“明日迎接,会不会太过仓促?恐怕到时候安抚使大人进城招待不周,还请再延后几日。”送信人回道:“程大人说了,无需准备,劳民伤财。只需姑娘明日一早领全体部下出城便可。”黛微面露难色,说道:“既是如此,我们也有二个不情之请。敢问前日被俘之人现在如何?”送信人回道:“尚在营里押着。”“不知安抚使大人想要如何处置,能否也放他们一条生路?”“我不敢妄测,不过程大人应该是没有想杀他们,届时可能会与你们一同归顺。”“有劳贵使说情。”“这个容易。第二呢?”第二,恐怕届时大军进城引百姓恐慌,希望贵师仍能驻扎在城外,安抚使大人只需带一二百人亲随入城即可。”送信人一脸难以置信,反驳道:“从没有这样的规矩。”黛微说道:“我也是为百姓着想,小奴虽无甚才德,之前答应过无论如何不波及百姓,不敢有违。还请贵使传达,说与安抚使大人理解。”送信人不敢耽误,只得马不停蹄回去,告知了程勇济。程勇济骂道:“腌臜泼妇,败军之将还敢言此!我大军直接踏平过去,她拦挡得住吗?”楚丰安慰道:“大人息怒,他们也是心有顾忌,害怕成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哼,我还怕自投罗网呢。绝对不行!”楚丰说道:“之前探察已经来过信,他们也就两千人上下,到时候看她交出多少人来。”程勇济还是气不过,找来刘辰说道:“你姐姐真是厉害,投降只让我带二百人进城,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向她投降!”刘辰说道:“我姐性情一向温柔天真,从没有心机,这应该是乌先生的提议。怕你们到时候变了数。”“我还怕你们在城里埋伏呢!”刘辰面色平静,说道:“大人尽管可以派人去查,放心了再入城。”程勇济突然变脸笑道:“罢了,我并非不信任你们,也知道你们的顾虑,只是心里不爽,说出来就好了。”“大人英明。”“你真是个可塑之才,我有心提拔你,以后你就跟我如何?”“这……小人已经发过誓,永远跟随我姐。”“你姐都投降了,跟着她不就相当于跟着我?大男人一辈子跟着女人能有什么出息,在我手下你才有出人头地的机会。跟着我也不耽误你们亲情。”“待小人日后和我姐商量了……”“商量什么,明天我去跟你姐说。”

    不觉日落西山,炊烟袅袅,吃过晚饭,黛微请来众人,先慰问茅坑道:“你的伤要紧吗?”茅坑回道:“不碍事,老大有吩咐尽管说!”黛微说道:“程勇济叫咱们明日就出城,你方便吗?”茅坑说道:“不碍事,老大尽管当做没事,和其他人一样吩咐。”“好,那你明日也和我们一同出城,省得他们怀疑,我派人随侍你。见了程勇济,免不得要暂时低头。”“老大放心,我自有分寸。”高兴惊慌道:“船还没建好,才刚开始!对了老大,我刚才看见河对岸和下游也停了好多船,上面还有好些官兵。”乌瑞雪说道:“造船这么大的动静,难免不被他们发现,看来是要堵咱们了。”黛微思虑了片刻,说道:“这不是给咱们送船,只要擒住了程勇济,其他都不足为虑。你派人沿河往上探察,看有没有官船士兵。”“是。”黛微又问道:“人都换好了吗?”郭才回道:“昨天就换好了,都分散在城里,扮做百姓,随时可以行动。”黛微又看向逸笙,逸笙说道:“我也留了三百人,也分散在城里。”“好。明天咱们一起出城,大家随机应变,务必保重。”“嗯!”

    仲夏落花随水流,且喜功果兰秋。酿得三英醉美酒。千军谩进营,勇济此时休。积蓄半生送扁舟,钟栗万千烫手。月儿选婿沐儿愁。劝娘用巧劲,杀人菜市口。卯正时分,吃过早饭,各部清点了人员,整备了军容器械。黛微下令各队依次有序出城,浩浩荡荡的队伍引得路人争相瞅看。约莫巳时,全部人马终于调遣完毕,整齐排列在程勇济营前。黛微派人去请,程勇济大喜,早请来纪震和王腊,三人一同带兵出营迎接,刘辰跟在后面。两军对立,眼见对面列阵整齐,只是衣甲武器混乱,有拿刀枪棍棒的,有拿钩戟弓锤的,不成一体,虽说是杂军,但却个个面露凶狠,精神抖擞,程勇济不觉心生敬畏。如此紧张时刻,一阵微风拂过,程勇济恍惚闻到一丝清香。一定是自己太过激动,竟有些神志不清。程勇济对楚丰使个眼色,楚丰骑马上前,拱手道:“姑娘辛苦。敢问有多少壮士出城相聚?”黛微施礼回道:“愚众共两千零二十三人,全部在此,请大人接收。”黛微对郭才说道:“解甲。”郭才即冲全军喊道:“解甲!”只听一阵哐当,两千余名兵士皆抛盔弃甲,随后布衣空手立在原地。程勇济大为震撼,暗暗称奇,带着纪震和王腊走上前去。离近了方才看清对面人物,黛微居中,逸笙和逸诗相伴左右,再往外是郭才和高兴,乌瑞雪、茅坑和常大弟兄三人在后,将领一个不少。眼觑着黛微三人,程勇济不禁直咽口水,原来清香并非幻觉,仙子下凡自当有十里熏香。黛微见程勇济来到,施礼道:“罪奴贾氏,亲领两千愚众,乞请大人接宥。”程勇济说道:“抬起头来。”黛微微抬起头,程勇济说道:“你就是贾黛微,好大的胆子!不过念你积极悔悟,及时投降,本大人遵守前言,你与部下的一切前过皆不予追究。”“谢大人。”“前日被俘的部下,还有你的这些部下,从今日起就由我接管,还有刘辰,以后也跟着我。”“愚弟不才,蒙大人谬赏,感激不尽。”程勇济手一挥,那些被俘的士兵尽皆释放,回到黛微军中。程勇济问道:“城里可还有留人?”黛微回道:“还有些文吏勤杂勉强维持。大人要进城吗?”“你昨天说只能带一二百人,我觉得稍有不妥。万一城内刁民闹事,岂不是难以防范。”“那大人之意是?”“我三军齐聚,至少也要带一千人入城。”“还请大人三思。”“不用三思,我意已决。”黛微面色平静,说道“大人何弃前言,恕难从命。”程勇济面露狰狞,拔刀道:“你敢不从?”一时间剑拔弩张,郭才等人骂道:“无耻,刚才还自称遵守前言!”纪震回骂道:“放肆,你这个不忠贱奴还敢无礼!”郭才气得浑身发抖,黛微轻声说道:“披甲。”郭才立即喊道:“披甲!”一时间两千余名士兵皆又拾甲执器,怒气冲天。程勇济大为赞叹,哈哈大笑,摆手劝和双方,说道:“真是个奇女子,我终于知道你为何能当头领了,哈哈!你放心,我只带二百人入城!”纪震惶恐道:“大人三思!”程勇济不以为然,说道:“我岂能失信于女人,再让世人笑我怕个女人。”黛微笑道:“谢大人成全,大人英雄气概,小奴佩服。”“前面带路!”众士兵又解了甲,黛微走在前面,程勇济命副将留守营地,统领军队,自己跟随黛微入城。纪震和王腊面面相觑,也只得把副将留下,跟在程勇济后面进城。路过茅坑时,程勇济轻笑道:“武艺不错,只是欠缺些计谋。”茅坑低头道:“小人惭愧。”

    一众人终于进得城来,眼见街景房屋与之前大为不同,纪震惊奇道:“短短几天竟有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百姓们见此,不知何意,都跑回屋内躲避,挨窗偷看。程勇济暗忖道:“这女人不管是不是真狠毒,手段却是出色,面对我还能不卑不亢,模样也如此神仙,若能把她拿下,再加另外两个……神仙眷侣,岂不前途无量!”常言道只因世上美人面,改尽人间君子心,更兼黛微性情独特,不似一般女子懦弱,又有治理手段,程勇济越看越爱,早被折服,如此顺遂黛微,也是一心想讨她欢心。几人来到衙门,丁老二和焦巴上前迎接,黛微说道:“快摆酒席,与程大人接风!”焦巴笑道:“早准备妥当,专等大人到来。”黛微将程勇济请到宴客厅,请上坐,纪震等人依次在左落座,黛微自己则与部下在右陪侍。焦巴摆上满桌酒菜,黛微先给程勇济倒满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逸笙接过酒壶再给其他人倒上。黛微举杯道:“大人让奴好等!这几日城中无人住持,忧杀我也。今幸得大人天降,百姓无虞,斗胆先敬一杯,略表妾心。”程勇济哈哈大笑,说道:“你这几日也守城有功,待我禀明了将军,另有赏赐。”“谢大人。”程勇济一饮而尽,黛微笑道:“大人好酒量,这是城中元老板特意孝敬的珍酒,大人尝着如何?”“好酒!姑娘也喝。”黛微也一饮而尽,程勇济惊道:“果然是女中豪杰,姑娘再来一杯!”程勇济又给黛微满上,黛微羞道:“让大人见笑了。”随后又一饮而尽。程勇济心中大喜,暗想道:“不如就把她灌醉,之后任我摆布。”于是程勇济开始拼命劝黛微酒,两人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起来,纪震等人无不骇然。逸诗暗笑道:“喝吧喝吧,明年浇到你坟头上!”两人直喝到未时,程勇济早已酩酊大醉,黛微也装作不省人事,众人将他俩各自扶回房中,此宴才终于作罢。逸诗屏退了众人,自己留下照顾黛微,确保无人后,逸诗说道:“起来吧,没人了。”黛微这才睁开眼睛,松了一口气。逸诗笑道:“你这演技真是越来越熟练了。”黛微说道:“别大意,去盯着他们,看有什么举动。”“高兴已经去了。”楚丰立在程勇济床前,皱眉道:“喝成这样正事怎么办?”纪震说道:“无妨,我已派人接管了城中各处关键,他们确实没有藏兵。”“城外的兵呢?”“放心,有大军看着,动弹不得。”楚丰这才安心,说道:“大事告成,那我先写书信,等大人醒后过目。”“嗯。”

    一下午时间,程勇济都在呼呼大睡,楚丰纪震等人也不敢随意做主城内,只得干巴巴地等着。高兴则时刻将探听得的情报传与黛微。临近傍晚,程勇济终于迷迷糊糊醒来,问道:“水,现在什么时辰了?”下人连忙端茶来,回道:“已过酉时了。”程勇济捂着头起来,问道:“那个女人,贾姑娘呢?”下人回道:“也在房里休息。大人和她中午都喝醉了。”程勇济自语道:“想不到一个女人这么能喝。”下人答道:“她喝得不省人事,想必也到了极限。”程勇济又想到:“我非弄到手不可!不能只自己,我得多找几个人灌她。”于是程勇济推开房门,众人都围过来参拜,程勇济问道:“贾姑娘何在?”刘辰说道:“中午陪大人饮酒,不胜酒力,还在房里休息。”程勇济笑道:“中午真是痛快,从没见过如此豪量的女人,快把她叫来,今夜再不醉不归!”刘辰说道:“我姐还未醒,今天确实喝多了,不如改天再饮。”程勇济大怒道:“嗯?我都醒了她为何还不醒,快去把她叫来,陪我再喝!”刘辰不敢违抗,只得照从。程勇济对纪震楚丰等人嘱咐了一番,又安排人摆好酒席,专等黛微来到。没多会儿,黛微云鬓松斜,脚步软绵地来到,逸笙和逸诗在旁搀扶。程勇济大喜,说道:“姑娘请坐,中午甚是痛快,晚上也轮到我请姑娘一回!”黛微面露红晕,痴道:“谢大人,中午招待不周,还请大人恕罪。”程勇济摆手道:“哎,没有不周,我满意得很,晚上也让我招待姑娘一回。”“谢大人。”程勇济对纪震等人使个眼色,楚丰立刻端壶倒酒,纪震率先举杯道:“中午都是姑娘陪程大人喝,现在也让我陪姑娘一杯。”黛微接过只是一饮而尽,楚丰赞道:“姑娘豪爽,我也敬姑娘一杯。”黛微接过又一饮而尽。众人赞叹不已,黛微说道:“怎么只我喝,你们也喝。”三人连连答应,轮番与黛微把酒。这正是一杯一杯又一杯,淫心不满此身危。恰似三英战吕布,难如刘伶三年归。不知今夜又有几人醉生梦死,还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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