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

    凡是和黑人打过交道的人都忘不了黑人身上的那股狐臭味。

    记得我到电站进厂路工地的第二天早上,经理把黑工头带到我面前,我立刻闻到了黑工头身上那股强烈的狐臭味,还没等经理说完我就恶心得要吐,我赶紧回到房间,恶心的感觉好了很多,我出来把经理的安排翻译给黑工头,话还没说完就又恶心起来,无论如何不能在人面前吐出来,没办法我又退回屋里,等心情平静下来才出来把工作交代完,这第一天第一次和黑人打交道的尴尬局面和那能熏死人狐臭味让我终身难忘。第二天黑工头的狐臭味小多了,大概黑工头汲取前了一天的教训,上工前洗了澡,还喷了香水,但还是能闻到那股味道,不过时间长了也就适应了。

    坐飞机如果边上有一个黑人,劝你赶紧到后边找个空座位,否则你马上就晕机。

    八、九十年代的时候飞机上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座位是空着的,这些年飞机上的空座位少多了,尤其国内航班,有几次没有一个空座位。

    黑人的狐臭味据说是吃木薯造成的。

    非洲热带雨林气候的国家,饮食一般以芭蕉和木薯为主。

    芭蕉是没熟的时候割下来,用刀削皮,再用锅煮熟吃。

    木薯是先煮熟,之后再用我们电视里看到的,用木头做的像个大酒盅的那个东西,用木杵将木薯捣成半透明的年糕状,然后用芭蕉叶子包起来,这样可以放几天不坏。

    他们没有做菜的概念,能称为副食的他们叫酱汁,就是用棕榈油爆锅加上西红柿加盐煮熟,然后拿着煮熟的芭蕉或者木薯蘸着吃,木薯是先从木薯团上揪一块,再在手里攥成一个圆条蘸着酱汁吃。

    还是在电站进厂路施工期间,一天段师傅开着丰田一吨半货车拉着我和管理员去布琼布拉总部,回来时天已经黑了,加上阴天,除了车灯能看清路面外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天很黑,车速并不快,已经过了扬扎拉克,再走一段就上山了,可就在这个时候出事了。

    只见车灯看得见的距离上,有一辆摩托车从车前至右向左闪过去,随即消失在黑暗中,可紧接着就听到车后部有一个擦碰的声音,段师傅赶紧停车,等了一会儿没什么动静,我让他们俩在车上别动我下车看看,在车后发现了一辆已经损坏的摩托车,真出事了,没看见人,人在哪呢?

    我把段师傅他们俩叫下来找人,这时才发现路边有人家,而且有人拿着手电筒走过来,大家一起找人,在边沟里找到了开摩托车的人,他已经浑身是血,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浑身酒气。

    黑人们说赶紧抬上车去扬扎拉克医院,可段师傅不同意,他说事故车辆不能动,黑人们说马上送人到医院救人要紧,可段师傅就是不同意,如果不是凑巧来了一辆面包车,黑人们就要火了,这是当地的公交车,招手就停。

    看到有事面包车停了下来,当地人和司机商量一下,旅客们把中间的位置腾出来,安置好伤者面包车返回扬扎拉克,我也随同一起去了医院。

    面包车放下人就开走了,没要一分钱,穷是穷了点,可不穷骨气,别看不起黑人,有些方面比我们好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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