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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意外之财

    天意娘和大妮没想到鸡内金成了真正的金子。

    虽然有点异味,但令天意娘爱不释手。

    这片金子,重量没有大金鱼那么恐怖,属于碎金子的范畴,可以拿去换钱、换物,补贴家用。

    在大妮眼里,这块薄薄的小金片,要比那条大金鱼实惠得多。那个称为报宝贝的大件,简直就是中看不中用,只能算是个摆设。但又不敢往显眼处摆,怕被偷、被抢。不但不能用,还得为它担着心。

    能意外得到这块小金子,也得益于天意。天意娘觉着。要不是他因馋肉吃,从老雕的嘴里抢老母鸡,出了意外,就没可能宰杀这个小母鸡,要是不宰杀小母鸡,这小金子就无从谈起了。

    大金鱼、夜明珠、鸡内金无一不是因天意而得。看来,这小子,还真有点福分呢!天意娘此时的心理活动很丰富,想得很多。

    天意爹死了的这段时间,由于生活来源受限,家庭的未来风雨飘渺,天意娘为了能将日子过得长一点,吃不敢大胆吃,喝不敢大胆喝,刻意节衣缩食,全家人都活成了苦行僧。

    这回好了,有碎金子可以花了。

    过日子得讲究细水长流,即便是手里有了钱,也不能无节制地乱花。天意娘心里很清楚。那片鸡内金,虽然小,但也不能一回就花掉了。要是能合理支出,他们家一年也花不完。

    毕竟,他们庄户人家,只要吃饱穿暖、人不长病、家里养的牲口啥的不长灾就行了。没有过多的讲究。一讲究,钱可能就会随着指缝溜掉了。

    天意娘想办法将鸡内金撕成了好多小块,以应对不时之需。素日,粗茶淡饭过活,是花不到大钱的。

    买个油盐酱醋、治个个头疼脑热、买个针头线脑等日用开销,卖点鸡蛋和瓜果就办了。

    有了能花的金子压着钱包,天意娘家的日子,总算过得有了些起色。

    一日,天下起了小雨。雨没风没火的,下起来没完没了了。

    一直在地里忙活的天意娘,也趁机歇雨天。歇雨天,是庄稼人的最爱,算是名正言顺的休班。要是不下雨,他们就得下地干活,没有休息日之说。

    天意娘的眼里有干不完的活,今儿个她是歇工不歇人,总想着在家里找点活干。

    该收拾的庄稼,大妮怕娘下地回来后,再干,怕她累着,便紧赶着收拾利索了。

    天意娘找不到可干的活,孩子们大了也不需要她照看了,一时闲的难受,就翻找出了一个月前吃的那只小母鸡的骨头。

    但凡吃剩的骨头,他们家是不会扔掉的,都是用斧头砸成细面喂鸡,给鸡补充钙质。这样就能避免鸡下软蛋。软蛋不能卖钱,只能吃了,这样就会影响家里的收入。

    天意娘拿着斧头和鸡骨头,来到门口,蹲下身子,抓了一小把鸡骨头放到门枕石上,开始用斧头砸。

    以前干这活,她是在院子里的磨盘上。今儿个下雨,不能出去了。

    随着“当啷”的一声响,斧头还被反弹了一下,天意娘顿觉不对劲。

    以前砸鸡骨头,都是“扑哧扑哧”的动静,听着是软绵绵的,斧头也不会被弹起来。今儿个的声响,是清脆的,显得很有质感。

    毕竟小嫩鸡长的时间短,骨头的硬度不够,没有什么强度,不用费力气,就能轻易把它砸碎。

    天意娘看着门枕石上几乎完好无损的鸡骨头,有些弄不明白。

    天意娘二番举起斧头,加大了一点力量,照着鸡骨头砸下去。

    其声响和样式,还是和头一次的一样,就是不和以前的一样。天意娘顿觉头大。这是咋回事呢?!

    天意娘弄出的动静,把睡在厢房里的大妮她们几个闺女都惊醒了,挤在门口看究竟。

    天意娘娇嗔道:“你们不好好睡觉,胡看啥?!”

    大妮来到娘的跟前,“娘,你弄这么大动静,鼓捣啥呢?”

    天意娘沉着脸,解释道:“我觉着闲着也是闲着,想抽空把这些鸡骨头砸一下,却感觉怪怪的。”

    “哦……”大妮忽而道,“你以前砸这些个东西,也没这么大动静啊?”

    天意娘点点头,“对,我砸老鸡骨头的时候,也没这么大动静,今儿个砸的还是小嫩鸡的骨头。”

    大妮蹲下身,静静地看着,“娘,你再砸一下,我看一下。”

    天意娘扬起斧头,砸了一下。这次,她没怎么用力,她怕鸡骨头蹦起来伤到大妮。

    “真是和以前的不一样。”大妮伸手拿起了两根鸡骨头,仔细打量着。

    天意娘将门枕石上的鸡骨头划拉到一边,又重新抓了几根放到门枕石上,用斧头砸了一下。还是和刚才一样。让她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大妮有意无意的让两根鸡骨头碰撞了一下,传出“当、当、当”的声响。

    天意娘惊诧道:“我咋听着是金属的声音啊?骨头碰撞应该发出‘噗、噗、噗’的声响啊!”

    “嗯,我也这么觉着。”大妮附和道。

    天意娘感到很是不可思议,“那这样,咱家的小母鸡成啥了?骨头是金属的,它不就成怪物了吗?”

    大妮突然道:“说它是怪物,好像也不冤枉它,不说别的,就说它长的鸡内金吧,就不和正常鸡一样。”

    “也……也是哈!”天意娘这才想起了鸡内金的事,感觉怪怪的。

    大妮看到放在小瓦罐里的其余的鸡骨头,乱糟糟的,还有一股浓烈的腥气味,便彻底对它们失去了兴趣,将手里的两根也扔到了小瓦罐里。

    大妮稍后道:“看这脏兮兮的样儿,也值钱不到哪里去,等卖货郎来了,咱们换了针线吧?”

    天意娘摇了摇头,“可不能这么轻易出手,万一再很值钱呢?还是等确准是啥东西了再说吧!”

    大妮听娘这么一说,好奇心上来了,想尽快知道这东西到底是啥,“咱家那个死小猪子,我感觉不是个善类,自打他出生以来,咱家里就没消停过,要不问问他知道不?”

    天意娘断然道:“可拉到吧!他才不穿开裆裤不多久,咱们不知道的事,他能知道?”

    大妮立马回道:“鸡内金,不就是他说出来的吗?要不,咱们还不知道是真金的呢!”

    天意娘迟疑了一下,“那……等他醒了,问他试试看。”

    这会儿,大妮不知哪根筋出了毛病,好奇心爆棚,非要现在就想知道答案,忽而朝炕上一喊,“死猪子,快点醒醒,还睡呀?这睡了,晚上你不睡啦?!”

    这回,天意有点反常,居然没被喊醒。天意娘刚才弄出的动静不算小,在厢房里睡觉的闺女们都被惊醒了,在这屋里睡觉的天意居然没有醒。

    以前,他睡觉是很灵性的,但凡有点动静,就会把他吵醒。

    大妮刚要张嘴再喊,天意娘突然道:“看来他睡得很香,现在就别喊他了。等他睡醒了也不迟。”

    大妮不听劝,径直走到炕前,伸手去拧天意的耳朵,“死小猪子,醒醒了!睡过了头,就成猪脑子……”

    话还没说完,突然,大妮好像出现了幻觉,朦朦胧胧地看到一个虚幻缥缈的场景,水雾弥漫开来,像仙境,隐隐约约中有一个小孩走出来,人人见了都给他行跪拜之礼……大妮极力睁大两眼,想看看那个小孩是谁,当小孩子的面相越来越清晰……要看清其轮廓的时候,不由得打了个激灵,突然眼前的景象就没有了。

    大妮顿觉脑袋生疼,慌忙用手轻拍额头,以缓解疼痛,以及还原刚才的虚幻之境。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刚才的记忆,一点也没有了。有的,只是一阵阵脑瓜疼。

    “受不了,受不了……”大妮慌乱地拍打着面门,进入胡言乱语模式,“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你从哪里来的……我想知道你待的那座宫殿是哪里……我好难受啊……你怎么不说话……”

    天意娘听到大妮说话东一榔头西一榔头的,不和正常人一样,不禁大吃一惊,“大妮,你这是咋了——?!”

    大妮好像很害怕的样子,“你别叫我大妮,我不叫这名儿,我的家也不在这里……”

    天意娘蒙了,慌忙抓住大妮的手,“你别再打自己了,再打就打傻了!”

    大妮好像中邪一样,语无伦次,“我看见他了,你别抓我的手,我想看那地儿是哪里,我头疼的厉害,那些人为啥给一个小孩下跪……”

    天意娘吓得浑身哆嗦不止,摇摇晃晃地抬起手,拍着大妮的面颊,“大妮,你是不是被啥吓到啦?咋这个说话法啊?你可别有个三长两短啊,娘和这个家还指望你呢!”

    大妮打着哆嗦说:“我好像认得那个人,他不认得我,那个地方真好啊!我想迈腿进去,腿怎么也抬不起来,我们中间就隔着一道雾气……”

    天意娘好像被大妮传染了,忽然也不正常起来,“我的老天爷……我娘喊我吃饭呢……我的儿子很怪……闺女很乖……”其实,她是被大妮吓蒙了。

    这时,天意突然醒了,从炕上坐起来,睡眼蒙眬地问:“我这是在哪里——呀?”

    大妮突然倒地,打起了呼噜。

    天意娘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无端的惊惧好像被浑身肌肉的痉挛带走了,立刻恢复了正常。

    她急忙走到大妮的跟前,蹲下身拍着她,“大妮,你咋睡这里啦?要是困,就到炕上去睡。”

    大妮睡得很死,天意娘拍了好一阵,也没弄醒。

    天意娘站起身,转脸看着天意,“你刚才咋还问,你这是在哪里呢?是睡蒙了吗?”

    “哦哦哦……”天意这才感觉到自己刚才有点反常,汗颜道,“睡懵懂了,醒的好像有点急,现在还有点发蒙。”

    天意娘一个劲地捋着心口窝,“哎哟……你们两个可把娘吓毁了!”捋心口窝是她心慌意乱时的习惯性动作,不管心口有没有不舒服。

    天意从炕上下来,来到大妮的身旁,轻唤一声,“大姐,你醒醒。”

    大妮突然打了个激灵,睁眼醒了,蒙头蒙脑地问娘,“我咋睡到地上啦?我不是在那屋的炕上睡的吗?”

    天意娘慌忙伸手去拉,“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

    大妮站起身,满腹狐疑地看着娘,“我咋睡地上啦?!”

    天意娘白了大妮一眼,“你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大妮剧烈地摇晃着头,“没有,啥也没印象,就是知道是睡在那屋炕上的。”看她的表情和说话的声调,不像是装的,确实是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事。

    天意娘从小瓦罐里拿出两个根鸡骨头,递给大妮看,“这是啥?你有印象吗?”

    大妮立马回道:“这不是鸡骨头吗?这个谁不认识啊?还用这个来考我眼力?”

    天意娘想极力找回大妮有关刚才的的记忆,说道:“这不是鸡骨头,刚才我砸它的时候,你也说不是鸡骨头。”

    大妮摇头道:“娘,你可别蒙我,我难道连鸡骨头还不认识吗?哪能说它不是鸡骨头呢?”

    天意娘看着大妮怔怔的样子,无助地要了摇头,不禁长叹一声,“哎……刚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啊——?!”

    天意从娘的手里拿过鸡骨头,仔细看了一下,并随手让它们碰撞了一下,随后道:“这不是鸡骨头!”

    天意娘和大妮不约而同地追问:“不是鸡骨头,是啥——?”

    “嘿嘿……”天意先是笑了一下,随即回道,“是银子!”

    “啥——?!”天意娘和大妮异口同声。

    天意的口气很坚定,继而回道:“是银子!”

    天意娘立马从手腕上撸下她的银镯子,递到天意的眼前,“你看这银镯子是啥颜色,你手里的鸡骨头是啥颜色!”

    “颜色不同,只是暂时的。”天意说着接过银镯子,和鸡骨头碰了几下,“娘,你听到声音了吗?要是骨头,能有金属碰撞的声音吗?”

    天意娘无言以对。她也知道这东西不是鸡骨头,但她也知道它绝对不是银子,打死她都不信。

    大妮渐渐恢复了正常,突然想起了曾与娘探讨过这些鸡骨头的事,“我也觉着这些个东西不是鸡骨头,但也不认为是银子。”

    天意反问:“那你说,它是啥东西呢?”

    大妮摇了摇头,“不知道。”

    天意笑了一下,“既然你们不知道是啥,就听我的。”

    “为啥听你的?”大妮有些不服气,“你不就是一个还让娘搂着睡觉、刚不穿开裆裤的小屁孩吗?”

    “哎哟……”天意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大姐,你说的话多,并不一定知道得多。”

    大妮还要说什么,天意娘突然伸手拍打了她一下,“叫他说,说不定他说的是真的。娘也盼着,他说的是真的。”

    大妮朝娘一撇嘴,不禁取笑道:“娘,你真是个财迷,一听说是银子,就恣得不坚持正义了。”

    天意娘禁不住笑了一下,“谁家怕银子多啊?这个又不咬手。”

    天意对娘道:“娘,你到饭屋的灶洞里,弄点草木灰来。”

    天意娘不明就里,“弄那个干啥?黑乎乎的不让人待见。”

    天意知道,自己没有支使娘的权利,突然拿起小瓦罐,小跑着去了饭屋。

    过了一会儿,天意从饭屋里出来,又把小瓦罐放在屋檐下,接了一些雨水。

    待差不多了,端着小瓦罐回到屋里。

    天意娘和大妮怔怔地看着他,不知所以然。

    天意伸手在笑瓦罐里搅动了一番,过了一会儿,又搅动了一番,随后抓出一把鸡骨头,递到娘和大妮的眼前,“你们看,这是啥?”

    小瓦罐中的鸡骨头,经过天意这么一弄,像是脱胎换骨了,泛着银白色的光泽,全然没有了那副烂骨头的模样。

    大妮惊诧不已,从天意的手里夺过那骨头状的东西,“死小猪子,你会变戏法吗?那烂骨头,咋变成这样啦?”

    天意娘一个劲地摇着头,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惊诧之余,她很高兴,毕竟这是钱啊!远没有大妮那么认死理、较真。

    天意笑道:“我不会变戏法,只不过是洗了一下而已。”

    天意说完,端着小瓦罐走到院子里,将草木灰水倒掉,又接了点雨水重新清洗了几遍。

    随后回到屋里,“呼啦”一下,将所有的东西,倒到地上,“娘,你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天意娘急不可耐地抓了一把,拿在手里翻看着,充满了疑问,“天意,经你这么一弄,咋就变化这么大呢?”

    天意解释道:“娘,你把那些原来的鸡骨头放在小瓦罐里,屋里潮气大,返潮了,时间一久就生了些污垢,今儿个我用草木灰洗干净了,它们就现出本来面目,变得光鲜了!”

    草木灰有很强的去污效果,早前生活贫困的人们,大都用草木灰洗衣裳。

    要是只用清水洗的话,达不到现在的效果。

    天意娘攥着手中的这些意外之财,兴奋不已,“天意,娘是很愿意这些东西是银子的,要是真如你说,咱家里又趁不少钱了。可娘就是不明白,早前那小母鸡的骨头,今儿个咋就变成银子了呢?”

    “这个……天意也不知道。”天意对娘不会隐瞒什么,如实回道,“我只认得出它们是真真正正的银子,但不知道是怎么在小母鸡的身体里生成的,或许是该着我们家发财……也或是个中有玄机吧!”

    “哦哦……”天意娘虽然还是不怎么明白,但不好再问什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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