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东北往事
翌日，张泽和李楠溪在县衙的后堂用早餐，张泽啃着肉包子却总觉得哪里不对，自己来三元县是干什么来的？
按理说自己现在应该和一位貌美如花的妖族舞娘畅谈人生理想，然而现实确是自己正在和这位偶遇的李大人在县衙吃包子，想着张泽只能叹息世事无常。
张泽偷瞄了一眼李楠溪，李楠溪没有带官帽，头发在脑后扎了个简单的马尾，素颜朝天却不输寻常美人。
“你在看什么？”，张泽发现李楠溪察觉了他的目光转头看了过来，只能没话找话。
李楠溪此时正在看着一本黑色封皮的古书，“昨夜我把他人鬼的事告诉国师了，今早国师托人送来一本书，国师说和他人鬼这个教派有关。”
李楠溪手一翻把封面展示给张泽，黑色的封面上四个大字，《东北往事》
“好怪的名字，我怎么没听过。”，张泽皱眉。
李楠溪：“因为是圣人写的，是关于圣人当年和太祖皇帝在东北起事前后经过和的回忆录，圣人写的书名字都很怪。你没听过很正常，因为圣人写的书一些事关隐秘无法外传，剩下很多则是第一任国师，圣人的女儿觉得那些书很丢脸，就都只留原本剩下的都收集起来销毁了。对了，肉包子还有吗？”
张泽：“最后一个了，给你。”
李楠溪没吃，而是伸手递向桌下，然后拍了拍什么东西的头，嘴里说着好乖乖快吃吧之类的话。
张泽低头发现李楠溪脚边正趴着一只黑色的小狗，小狗背上挂着一个大包，此时正随着小狗啃咬包子的动作晃来晃去。
“这是你的狗？”，张泽想要去摸一把，可是这小狗却对他龇牙咧嘴起来。
“国师养的，应该是某种灵兽吧，跑的很快，从这里到长安城来回据说只要一刻钟。”
“神奇，等一下！你怎么认识国师的？”，张泽这时才回过味来，李楠溪谈论起国师就和谈论地里的白萝卜水灵不水灵一样随意。
李楠溪抬头古怪的看了她一眼，“你不知道斩妖司吗？”
“知道啊，不就是长安城里负责打妖怪的衙门吗。”，张泽答道。
李楠溪白了他一眼，不过还是耐心的解释给他听。
圣人当初在帮太祖皇帝夺得天下后，成立暗羽卫，负责斩杀邪祟，护佑长安城平安。圣人离开后暗羽卫交由圣人的女儿国师掌握，不过第一任国师嫌麻烦，就把暗羽卫交给了皇家。
从此暗羽卫内部分出了三个衙门，稽查司主监察百官，案牍司主谍报密探，斩妖司还是负责着原来斩杀妖邪的工作。
三个衙门的主管为大提司，不过只有斩妖司和稽查司下设三位少提司，案牍司只有一位大提司，是宫里的公公。稽查司的大小提司都是皇帝的亲信以及內廷宦官。只有斩妖司的大提司还挂在国师名下，斩妖司的三位少提司也是国师亲自任命，别人无权干涉。
“所以你是？”，张泽听完后上下打量着李楠溪。
“本官乃斩妖司少提司李楠溪，斩妖司衙门内的事我说的算。”，李楠溪拍了拍不怎见起伏的胸脯。
张泽：“衙门里不是还有国师和两位与你平级的少提司吗？怎么是你说的算？”
李楠溪：“国师只是挂名，基本不管衙门内的事务，至于另外两位少提司，一位常年不在长安城，一位是个木头，哦，说木头木头就来了。”
李楠溪话音刚落，就见一穿着斩妖司官服的男子提着一个死人走进后堂，也不管正在吃东西的两人是何感受，看着李楠溪说道，“此人是县衙魏捕头，昨夜寅时我发现他死在三元县南三十里外的山中破庙里，我看不出什么疑点，所以连夜带回来让你看一下。”
果然是个木头，张泽心里暗叹道，别人在吃饭他拎着死尸上门，这人的男子为人处世之道确实只能用木头来形容，估计也就是在斩妖司有国师罩着他，在别的衙门怕不是早就被人排挤成扫厕所的了。
李楠溪一脸见怪不怪的表情，擦了擦嘴看了张泽一眼，“你也来看下。”
这时王晏才把目光转向张泽，看着他的道袍有些疑惑，沉声问道，“这位是？”
还没等张泽自我介绍李楠溪就替他回了王晏的疑问，“哦，这位啊，我在街上捡的道士，人不错也挺聪明还见多识广，就是太弱了除了跑的快和普通人没区别，对了，他人鬼的事情就是他告诉我的。”
你才是捡来的，你全家都是捡来的，要不是打不过李楠溪，张泽早就动手了。
王晏上下大量了一边张泽然后拱手行了一个道礼，“感谢道友仗义相助，在下王晏先行谢过。”
道友？张泽连忙追问，“这位大人也是是道门中人？”
王晏知无不答，“在下师从天云山龙虎观，十年前奉家师之命下山游历，偶遇国师被招揽进斩妖司任少提司一职。”
哪有一游历游历十年的啊，而且看这样他也是不打算回去了？
还没等张泽发问，李楠溪的传音就钻进了他的耳朵里，“木头是被他师傅赶下山的，他师傅怕他再在山上呆几年会被师兄弟下毒，再气死几个长老，就找个由头把他打发下山。他师傅与上代国师有些交情，当代国师就把他收留在了斩妖司。”
“给他个少提司的当也是为了别的衙门的人忍不住打他的时候，能想起他是少提司冷静一下。”
张泽有些沉默，这斩妖司都是些什么人？
大提司是从不管事的国师，三位少提司一位性格有些恶劣，一位和木头一样，一位日常失踪。
这斩妖司要完，大辽要完啊。
不解风情的王晏看着眼前眉来眼去的两人说道，“还等着做甚，快来查案。”
李楠溪检查了一下，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她转头看向张泽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来检查一下，身边有个好用的脑子不用白不用。
“不是什么内伤或者攻击元神之类的手段吧，要是这种我可看不出来。”，张泽一边给尸体脱衣服一边问道。
王晏开口，“没有，我已经检查过了并没有受内伤迹象，三魂七魄也完好无缺。”
张泽仔细的检查着尸体，一刻钟后，张泽指着尸体脖颈和头发交界处两个淡淡的红点说道，“他是被毒蛇咬死的。”
“毒蛇？是意外吗？”，王晏追问。
“不可能，武夫不会迟钝到蛇爬到身上还没察觉的地步，而且他明显在逃跑，应该更加警觉。”，李楠溪开口反驳。
张泽点头赞同李楠溪的看法，“是谋杀。”
张泽指着那两个微不可查的牙印，“这里是长安城附近，虽然不是北方但也气候干旱少雨，没有密林沼泽，这种气候不养毒蛇。中原和北方虽然也确实有几种烈性毒蛇，但是个头都太大了和这个牙印对不上号，看牙印间距咬死他的蛇不会比筷子粗多少。”
接着张泽又扒开死者的眼皮指着涣散浑浊的瞳孔，“才死这么久，瞳孔不该散成这样，这也是中蛇毒的表现，死者伤口和手脚各处没有因为血液凝结而成的斑块和淤黑，不是阻断血液流动的蛇毒，应该使人无法控制身体从而让人窒息衰竭而亡的蛇毒。”
张泽最后下结论，“应该是南荒群山中，某种类似一叶蝮青之类的剧毒小蛇，不过南荒十万群山太大，毒蛇猛兽太多，具体是什么蛇看不出来。”
李楠溪接着推理道，“他身上没有打斗的痕迹，所以放蛇咬死他的应该是熟人，或者修为高出他几个层次的高手。可能是趁他不注意一击击中穴道，然后放蛇置他于死地，是为了灭口吗，可是灭什么口，等等...李家村！”
聪明啊，张泽暗叹道，不亏是斩妖司唯一管事的少提司。
昨夜张泽和李楠溪讨论李家村一案时，认为寡妇的死只是幕后之人单纯的为了养囚乌而进行的狩猎，或者是为了把调查视线转移出三元县城而做的疑兵之计。然而此时看到魏捕头的尸体，那寡妇的死似乎也另有更深的隐秘。
经过李楠溪的提点，王晏也发现了问题的关键，他从储物法器里掏出那个锦缎小册说道，“那李家村寡妇的尸体我检查过了，除了受了内伤外，她的三魂七魄全都消失了。”
李楠溪点头总结，“魏捕头和寡妇的死都和很可能和幕后之人有关，他人鬼密教的事距今年代太过久远无法追查。目前的线索只有两条，就是魏捕头和寡妇的死。今天我会在城中和衙门调查一下魏捕头最近是否有何异常，再去他家看一看。你们...”
王晏点头，“我去李家村。”
然而话音刚落，张泽和李楠溪两人异口同声，“不行！”
开玩笑，让王晏这个木头去问怕不是先气死李家村的族老，再被村民拿臭鸡蛋给一路打出去。
王晏疑惑的看着两人有些不悦，“为何？”
还是张泽聪明他抢白道，“是这样的王兄，贫道昨日给李家村捐了十两银子为其修筑水渠，与几个村民也相谈甚欢，我去问事半功倍。这样吧，今日贫道与王兄同行，如果有什么危险王兄可以保护贫道，如果贫道漏问了什么，王兄也可以查缺补漏。”
以王晏的脑子和嘴，这么多年下来还没被打死必然修为高深。
李楠溪松了口气，幸亏张泽机灵不然她可不知道怎么解决尴尬。
几人计划敲定，正准备分头行动之时，一个丫鬟走进了内堂想问几位吃好了没有。然而刚进来就看到两位大人和一个不认识的人围着一具尸体谈论着什么，那尸体细看竟然还是县衙里的魏捕头。
丫鬟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造孽啊，张泽心里暗叹。
按理说自己现在应该和一位貌美如花的妖族舞娘畅谈人生理想，然而现实确是自己正在和这位偶遇的李大人在县衙吃包子，想着张泽只能叹息世事无常。
张泽偷瞄了一眼李楠溪，李楠溪没有带官帽，头发在脑后扎了个简单的马尾，素颜朝天却不输寻常美人。
“你在看什么？”，张泽发现李楠溪察觉了他的目光转头看了过来，只能没话找话。
李楠溪此时正在看着一本黑色封皮的古书，“昨夜我把他人鬼的事告诉国师了，今早国师托人送来一本书，国师说和他人鬼这个教派有关。”
李楠溪手一翻把封面展示给张泽，黑色的封面上四个大字，《东北往事》
“好怪的名字，我怎么没听过。”，张泽皱眉。
李楠溪：“因为是圣人写的，是关于圣人当年和太祖皇帝在东北起事前后经过和的回忆录，圣人写的书名字都很怪。你没听过很正常，因为圣人写的书一些事关隐秘无法外传，剩下很多则是第一任国师，圣人的女儿觉得那些书很丢脸，就都只留原本剩下的都收集起来销毁了。对了，肉包子还有吗？”
张泽：“最后一个了，给你。”
李楠溪没吃，而是伸手递向桌下，然后拍了拍什么东西的头，嘴里说着好乖乖快吃吧之类的话。
张泽低头发现李楠溪脚边正趴着一只黑色的小狗，小狗背上挂着一个大包，此时正随着小狗啃咬包子的动作晃来晃去。
“这是你的狗？”，张泽想要去摸一把，可是这小狗却对他龇牙咧嘴起来。
“国师养的，应该是某种灵兽吧，跑的很快，从这里到长安城来回据说只要一刻钟。”
“神奇，等一下！你怎么认识国师的？”，张泽这时才回过味来，李楠溪谈论起国师就和谈论地里的白萝卜水灵不水灵一样随意。
李楠溪抬头古怪的看了她一眼，“你不知道斩妖司吗？”
“知道啊，不就是长安城里负责打妖怪的衙门吗。”，张泽答道。
李楠溪白了他一眼，不过还是耐心的解释给他听。
圣人当初在帮太祖皇帝夺得天下后，成立暗羽卫，负责斩杀邪祟，护佑长安城平安。圣人离开后暗羽卫交由圣人的女儿国师掌握，不过第一任国师嫌麻烦，就把暗羽卫交给了皇家。
从此暗羽卫内部分出了三个衙门，稽查司主监察百官，案牍司主谍报密探，斩妖司还是负责着原来斩杀妖邪的工作。
三个衙门的主管为大提司，不过只有斩妖司和稽查司下设三位少提司，案牍司只有一位大提司，是宫里的公公。稽查司的大小提司都是皇帝的亲信以及內廷宦官。只有斩妖司的大提司还挂在国师名下，斩妖司的三位少提司也是国师亲自任命，别人无权干涉。
“所以你是？”，张泽听完后上下打量着李楠溪。
“本官乃斩妖司少提司李楠溪，斩妖司衙门内的事我说的算。”，李楠溪拍了拍不怎见起伏的胸脯。
张泽：“衙门里不是还有国师和两位与你平级的少提司吗？怎么是你说的算？”
李楠溪：“国师只是挂名，基本不管衙门内的事务，至于另外两位少提司，一位常年不在长安城，一位是个木头，哦，说木头木头就来了。”
李楠溪话音刚落，就见一穿着斩妖司官服的男子提着一个死人走进后堂，也不管正在吃东西的两人是何感受，看着李楠溪说道，“此人是县衙魏捕头，昨夜寅时我发现他死在三元县南三十里外的山中破庙里，我看不出什么疑点，所以连夜带回来让你看一下。”
果然是个木头，张泽心里暗叹道，别人在吃饭他拎着死尸上门，这人的男子为人处世之道确实只能用木头来形容，估计也就是在斩妖司有国师罩着他，在别的衙门怕不是早就被人排挤成扫厕所的了。
李楠溪一脸见怪不怪的表情，擦了擦嘴看了张泽一眼，“你也来看下。”
这时王晏才把目光转向张泽，看着他的道袍有些疑惑，沉声问道，“这位是？”
还没等张泽自我介绍李楠溪就替他回了王晏的疑问，“哦，这位啊，我在街上捡的道士，人不错也挺聪明还见多识广，就是太弱了除了跑的快和普通人没区别，对了，他人鬼的事情就是他告诉我的。”
你才是捡来的，你全家都是捡来的，要不是打不过李楠溪，张泽早就动手了。
王晏上下大量了一边张泽然后拱手行了一个道礼，“感谢道友仗义相助，在下王晏先行谢过。”
道友？张泽连忙追问，“这位大人也是是道门中人？”
王晏知无不答，“在下师从天云山龙虎观，十年前奉家师之命下山游历，偶遇国师被招揽进斩妖司任少提司一职。”
哪有一游历游历十年的啊，而且看这样他也是不打算回去了？
还没等张泽发问，李楠溪的传音就钻进了他的耳朵里，“木头是被他师傅赶下山的，他师傅怕他再在山上呆几年会被师兄弟下毒，再气死几个长老，就找个由头把他打发下山。他师傅与上代国师有些交情，当代国师就把他收留在了斩妖司。”
“给他个少提司的当也是为了别的衙门的人忍不住打他的时候，能想起他是少提司冷静一下。”
张泽有些沉默，这斩妖司都是些什么人？
大提司是从不管事的国师，三位少提司一位性格有些恶劣，一位和木头一样，一位日常失踪。
这斩妖司要完，大辽要完啊。
不解风情的王晏看着眼前眉来眼去的两人说道，“还等着做甚，快来查案。”
李楠溪检查了一下，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她转头看向张泽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来检查一下，身边有个好用的脑子不用白不用。
“不是什么内伤或者攻击元神之类的手段吧，要是这种我可看不出来。”，张泽一边给尸体脱衣服一边问道。
王晏开口，“没有，我已经检查过了并没有受内伤迹象，三魂七魄也完好无缺。”
张泽仔细的检查着尸体，一刻钟后，张泽指着尸体脖颈和头发交界处两个淡淡的红点说道，“他是被毒蛇咬死的。”
“毒蛇？是意外吗？”，王晏追问。
“不可能，武夫不会迟钝到蛇爬到身上还没察觉的地步，而且他明显在逃跑，应该更加警觉。”，李楠溪开口反驳。
张泽点头赞同李楠溪的看法，“是谋杀。”
张泽指着那两个微不可查的牙印，“这里是长安城附近，虽然不是北方但也气候干旱少雨，没有密林沼泽，这种气候不养毒蛇。中原和北方虽然也确实有几种烈性毒蛇，但是个头都太大了和这个牙印对不上号，看牙印间距咬死他的蛇不会比筷子粗多少。”
接着张泽又扒开死者的眼皮指着涣散浑浊的瞳孔，“才死这么久，瞳孔不该散成这样，这也是中蛇毒的表现，死者伤口和手脚各处没有因为血液凝结而成的斑块和淤黑，不是阻断血液流动的蛇毒，应该使人无法控制身体从而让人窒息衰竭而亡的蛇毒。”
张泽最后下结论，“应该是南荒群山中，某种类似一叶蝮青之类的剧毒小蛇，不过南荒十万群山太大，毒蛇猛兽太多，具体是什么蛇看不出来。”
李楠溪接着推理道，“他身上没有打斗的痕迹，所以放蛇咬死他的应该是熟人，或者修为高出他几个层次的高手。可能是趁他不注意一击击中穴道，然后放蛇置他于死地，是为了灭口吗，可是灭什么口，等等...李家村！”
聪明啊，张泽暗叹道，不亏是斩妖司唯一管事的少提司。
昨夜张泽和李楠溪讨论李家村一案时，认为寡妇的死只是幕后之人单纯的为了养囚乌而进行的狩猎，或者是为了把调查视线转移出三元县城而做的疑兵之计。然而此时看到魏捕头的尸体，那寡妇的死似乎也另有更深的隐秘。
经过李楠溪的提点，王晏也发现了问题的关键，他从储物法器里掏出那个锦缎小册说道，“那李家村寡妇的尸体我检查过了，除了受了内伤外，她的三魂七魄全都消失了。”
李楠溪点头总结，“魏捕头和寡妇的死都和很可能和幕后之人有关，他人鬼密教的事距今年代太过久远无法追查。目前的线索只有两条，就是魏捕头和寡妇的死。今天我会在城中和衙门调查一下魏捕头最近是否有何异常，再去他家看一看。你们...”
王晏点头，“我去李家村。”
然而话音刚落，张泽和李楠溪两人异口同声，“不行！”
开玩笑，让王晏这个木头去问怕不是先气死李家村的族老，再被村民拿臭鸡蛋给一路打出去。
王晏疑惑的看着两人有些不悦，“为何？”
还是张泽聪明他抢白道，“是这样的王兄，贫道昨日给李家村捐了十两银子为其修筑水渠，与几个村民也相谈甚欢，我去问事半功倍。这样吧，今日贫道与王兄同行，如果有什么危险王兄可以保护贫道，如果贫道漏问了什么，王兄也可以查缺补漏。”
以王晏的脑子和嘴，这么多年下来还没被打死必然修为高深。
李楠溪松了口气，幸亏张泽机灵不然她可不知道怎么解决尴尬。
几人计划敲定，正准备分头行动之时，一个丫鬟走进了内堂想问几位吃好了没有。然而刚进来就看到两位大人和一个不认识的人围着一具尸体谈论着什么，那尸体细看竟然还是县衙里的魏捕头。
丫鬟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造孽啊，张泽心里暗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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