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会议
1
自从在附近的村庄找到那只吸血鬼，又过了大约两周。
北方之心内部和附近的村落都被白议会彻查了一番，根除了其中螪教团的影响。
事实上，尽管他们发现了一些螪教团的探子和小型藏身处，却并没有再找到像北方之心地下那样骇人听闻的阴谋。
一周前，褐心守卫骑士团的代表到达北方之心，并且承诺提供一笔一千冠（旧制的帝国金币）的援助金，还包括一些制式武器装备等。两天前，翡翠骑士团的一支先遣子团约六十人到达，开始在城外建立哨所。
执法官和一些周围的领主达成共识，在领主不在期间代理其封邑，条件是瘟疫结束后上缴领主应得的租金。似乎白议会的一切运作正在渐渐进入正轨。
“我们也在接收其他城市的难民，给他们安排住处和工作。”
今日艳阳高照，明亮的阳光透过商业法庭的玻璃天顶照下，将宽阔的大理石厅堂映得晃眼。
执法官站在商业法庭的正中，环形的听众席上坐着北方之心的代表，来自各商业行会、附近村庄、以及骑士团。
“潘塔尔医生组织了北方之心的其他瘟疫医生，在城市西面建立了隔离区，也安置那些逃难来的瘟疫病人。我们理解大家的担忧，但正是在这种时期，帮助友邻的美德才弥足珍贵。”
为了安抚本地代表的情绪，执法官已经花了将近二十分钟陈述利弊，保证瘟疫不会蔓延出隔离区。本来执法官并不是一个喜爱言谈的人，在地下遗迹的事情之后更是变得有些沉默寡言。但他在白议会上陈述观点时却能慷慨陈词，以尽可能争取支持。
在主要会议的最后，他的方案得到了大多数代表的同意，终于可以付诸实施。而在商业行会和村庄代表离场后，紧接着又开始了第二场会议。
“所以，螪教团已经撤出北方之心周边了，是不是？”军士长在听众席上发问。
“就我们了解的信息而言，是的。”执法官点头，“但他们显然也在继续行动，夜莺的人报告说他们的活动轨迹似乎在继续向北。”
“六个聚落被证实毁灭，所有居民都去向不明，我们相信这是螪教团的手笔。”夜莺补充道，“不只是血法术，也有些聚落有亡灵的痕迹。”
“附近的领主有收到消息吗？”军士长问道。
“不太像是。”夜莺摇头，“帝国忙着打仗，领主不是去带兵了，就是逃到南边去了。不过有意思的是，还有两个聚落免于毁灭，似乎附近的教廷骑士肃清了那里的螪教团。”
“所以他们也在干些正事。”军士长语气中带着些嘲讽。
“不管怎么说，我们接下来得到其它地方去了。”执法官转向商业法庭中间的长桌。“这是最近收集到的信息，离北方之心不算远，有几个值得注意的地方。”
长桌中央是一张巨大的帝国地图，摆放着木制标识和小旗子，其中北方之心旁边标记了几个地点。
“首先是泉溪村，据萨沙的说法，那里曾经有着螪教团活动，不过现在已经撤离了。我们可能可以从那边回收一些他们遗留的文书线索，所以已经拜托幕后人和白桦去搜索了。”
在白议会中，那名吸血鬼少女一般被称为幕后人。回到北方之心之后，她被执法官安排在总执政曾经的私邸居住。平时她在医生的药学实验室帮忙，但同时也会在执法官决策时给出一些参考意见。执法官可能察觉到了她的身份，但并没有多说。
虽然被称作幕后人，但这并非由于她曾暗中操作过什么，相反，她对白议会大多数议题都没有任何兴趣，而只关注如何保护好她的那名眷属。之所以叫幕后人，是因为她出席会议时总是坐在大厅的一处被厚幕布隔开的暗室里。除此之外她几乎足不出户，即使出门也戴着层朦胧的面纱，鲜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
幕后人在白议会中担任一名顾问，无论是对历史、地理、人文或是自然哲学，她都能给出极为有价值的见解（常是以亲身经历者的角度叙述，也使旁人看来有些奇怪）。很难想象她究竟有着怎样的阅历，但正是这些让她的意见获得了充分的尊重。作为帮忙的报酬，医生将自己的血液提供给了幕后人，这也使得她的力量逐渐恢复。
几天前，萨沙拜托这位吸血鬼同义贼回到泉溪村，检查螪教团的痕迹，至少明面上是这么说。义贼擅长发现各种隐藏踪迹和遗落线索，所以会带几个帮手彻查泉溪村的旧教堂。而在私下，萨沙委托幕后人回到泉溪村那个老法师的房屋废墟，再次搜索他的地下室。萨沙希望了解自己身上这个吊坠的本质，而吸血鬼少女广博的见识和深湛的法术造诣，甚至是死灵法术知识，或许能够提供不少帮助。
“比起泉溪村，其他地方可能会更有风险。”执法官继续说道，“我们不确定这些地方有没有螪教团的痕迹，但就算没有，应该也会有其他异常发生。”
然后他指向地图上的一个小点。
“沃根德，一个偏僻的村庄，最近吸引了很多流浪者和瘟疫病人，原因不是很清楚，不过行商的交易者说那里的人表现得有些奇怪，似乎对某种特殊信仰有着近乎偏执的拥护。如果你们在打听有关邪教的内容，那里应该有要找的东西。”
执法官语毕，往地图上钉了一颗红色的钉子。
“如果聚集的流民规模较大，而且都受到邪教影响，小规模的队伍可能会应付不了。”
随后，他指向地图上另一个点。
“松寒镇，我们已经三周没有从那个镇子听到任何消息了，没有商队从那里过来，信件往来也断绝了。夜莺的探子之前尝试过前往，但据说通往那个方向的道路因为连日大雨几乎无法通行，所以计划搁置了。”
执法官一边说，一边把一个城堡模样的木棋子放在松寒镇旁边。
“那个镇子旁边有当地领主的堡垒和一些士兵，所以就算遇到什么麻烦他们也能坚持一段时间。但令人不安的是，最后一批来自那里的旅行者报告说，似乎那附近有尸体复活的现象发生。”
“这我听说过。”军士长补充道，“大概一周前，一支教廷骑士队伍在北方之心补给，据说他们就是赶去松寒镇的。”
“城镇卫队向我报告过了，是有十来个人。”
“一名队长，四名先锋，三名中坚。还有三个斥候，两个盾卫，三个弩手，大概是这个配置。”
“他们带了三个施法者？”
“足以应对大多数污秽。”军士长点头，“几百个亡灵应该都不成问题。”
“或许我们应该再观望一下？”执法官用手托住下巴思考了片刻。
“还有其他可疑地点吗？”萨沙问道。
执法官点头，然后指向了地图上最后一个点：“瘟疫正在不断蔓延，大多数城市都无法幸免于难。但是德努恩那里的情况似乎特别严重，据称三分之一的人口都被瘟疫感染。德努恩的规模大概是北方之心的一半，根据那里的人口密度，如果不及时做些什么，后果将会极其恐怖。”
“我把北方之心的隔离区安顿好，明天就赶去那边。”医生马上做出决定，“我可能带走几名志愿同去的瘟疫医生，不过目前北方之心的情况逐渐稳定下来了，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我建议夜莺和医生同去。”医生说完，执法官建议道。
“嗯？我吗？”夜莺显得兴致勃勃。
“德努恩的瘟疫传播比其他城市快些，我们不能判断是偶然还是有人蓄意散布瘟疫。”执法官在德努恩的位置钉上一根黄色的钉子。“你带人和医生一起去，保护好她的人，然后搜寻一下暗处有没有螪教团投毒的痕迹。”
“可以，我很擅长这个。”夜莺点头。
“松寒镇那边，看起来我们暂时不需要担心。如果前去的教廷骑士也没有消息，我们再派人侦察。”执法官往松寒镇的位置放上一个骑士形状的木棋子。
“那剩下的就是沃根德了。”军士长说道，“邪教村庄我的步兵团处理得来，我可以带一半人过去。”
“现在调动步兵团，没问题吗？”萨沙问道，他犹记得，之前由于忌讳引起各方猜疑，军士长不愿使用步兵团搜索北方之心的事。
“毕竟情况特殊，影子教皇给了特别许可。”军士长回答。“不过你最好跟我一起来。”
“我可以，没问题。”
军士长点点头：“毕竟现在北方之心没有教廷骑士，可能只有你最了解邪教徒的手段。”
教廷所有步兵团肃清邪教村庄时，一般都需要一到两名正职教廷骑士监督。这不仅是为了保证步兵团执行命令，更重要的是为了应对邪教村庄可能存在的污秽。虽然萨沙不是正式的教廷骑士，但作为能参加污秽试炼的新兵，已经具备灭除各种污秽的必要知识，缺乏的只是经验。
“说到这个，之前影子教皇问到过你的事，她似乎准备给你特别授勋。”
“我吗，即使没有通过污秽试炼？”
“是啊。影子教皇对你的表现印象深刻，或许会特别晋升你为正式的教廷骑士。之后她会派堕物猎人带着教廷骑士的援军进驻北方之心，那时就能晋升了。”
“是吗……”
萨沙也说不清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毕竟他现在是死灵之躯，如果教廷骑士的援军到达，他会不会暴露还是个问题。况且如果北方之心真的有了教廷骑士，幕后人得要藏得死死的，不然肯定小命不保。
“那城镇卫队还是驻守在北方之心，我留在城里和其他代表沟通。”执法官需要应付白议会在本地的诸多事务，还需安抚民间代表，事务最为繁忙。
“我和萨沙离开后，凯尔中士会指挥步兵团一半的部队驻扎在北方之心城外，需要人手，就去找他们。”
“谢谢你，军士长。”执法官点头。
“对了，执法官，北方之心现在还有往东边的商队吗？”医生问道。
“很少，因为会带携带瘟疫，大多数商队都被迫停运了。不过最近的话，确实有少许几个独立商贩准备去东海岸跑一趟。怎么？你有需要的东西？”
“如果他们路过白湾港，能否请他们去天文学会采购些镜片来？”
“镜片，你要那个干什么？”
“检查螪之肢体，还有瘟疫患者的血液。幕后人去泉溪村前告诉了我一种观察细微事物的方法，据说是传自北方王国，我想镜片应该能派上用场。”
“知道了，我会搞到你需要的东西的。没什么其他需要关注的东西了，那目前就这样？”
“就这样吧。”军士长点头，然后转向萨沙：
“准备好，我们明天出发。”
自从在附近的村庄找到那只吸血鬼，又过了大约两周。
北方之心内部和附近的村落都被白议会彻查了一番，根除了其中螪教团的影响。
事实上，尽管他们发现了一些螪教团的探子和小型藏身处，却并没有再找到像北方之心地下那样骇人听闻的阴谋。
一周前，褐心守卫骑士团的代表到达北方之心，并且承诺提供一笔一千冠（旧制的帝国金币）的援助金，还包括一些制式武器装备等。两天前，翡翠骑士团的一支先遣子团约六十人到达，开始在城外建立哨所。
执法官和一些周围的领主达成共识，在领主不在期间代理其封邑，条件是瘟疫结束后上缴领主应得的租金。似乎白议会的一切运作正在渐渐进入正轨。
“我们也在接收其他城市的难民，给他们安排住处和工作。”
今日艳阳高照，明亮的阳光透过商业法庭的玻璃天顶照下，将宽阔的大理石厅堂映得晃眼。
执法官站在商业法庭的正中，环形的听众席上坐着北方之心的代表，来自各商业行会、附近村庄、以及骑士团。
“潘塔尔医生组织了北方之心的其他瘟疫医生，在城市西面建立了隔离区，也安置那些逃难来的瘟疫病人。我们理解大家的担忧，但正是在这种时期，帮助友邻的美德才弥足珍贵。”
为了安抚本地代表的情绪，执法官已经花了将近二十分钟陈述利弊，保证瘟疫不会蔓延出隔离区。本来执法官并不是一个喜爱言谈的人，在地下遗迹的事情之后更是变得有些沉默寡言。但他在白议会上陈述观点时却能慷慨陈词，以尽可能争取支持。
在主要会议的最后，他的方案得到了大多数代表的同意，终于可以付诸实施。而在商业行会和村庄代表离场后，紧接着又开始了第二场会议。
“所以，螪教团已经撤出北方之心周边了，是不是？”军士长在听众席上发问。
“就我们了解的信息而言，是的。”执法官点头，“但他们显然也在继续行动，夜莺的人报告说他们的活动轨迹似乎在继续向北。”
“六个聚落被证实毁灭，所有居民都去向不明，我们相信这是螪教团的手笔。”夜莺补充道，“不只是血法术，也有些聚落有亡灵的痕迹。”
“附近的领主有收到消息吗？”军士长问道。
“不太像是。”夜莺摇头，“帝国忙着打仗，领主不是去带兵了，就是逃到南边去了。不过有意思的是，还有两个聚落免于毁灭，似乎附近的教廷骑士肃清了那里的螪教团。”
“所以他们也在干些正事。”军士长语气中带着些嘲讽。
“不管怎么说，我们接下来得到其它地方去了。”执法官转向商业法庭中间的长桌。“这是最近收集到的信息，离北方之心不算远，有几个值得注意的地方。”
长桌中央是一张巨大的帝国地图，摆放着木制标识和小旗子，其中北方之心旁边标记了几个地点。
“首先是泉溪村，据萨沙的说法，那里曾经有着螪教团活动，不过现在已经撤离了。我们可能可以从那边回收一些他们遗留的文书线索，所以已经拜托幕后人和白桦去搜索了。”
在白议会中，那名吸血鬼少女一般被称为幕后人。回到北方之心之后，她被执法官安排在总执政曾经的私邸居住。平时她在医生的药学实验室帮忙，但同时也会在执法官决策时给出一些参考意见。执法官可能察觉到了她的身份，但并没有多说。
虽然被称作幕后人，但这并非由于她曾暗中操作过什么，相反，她对白议会大多数议题都没有任何兴趣，而只关注如何保护好她的那名眷属。之所以叫幕后人，是因为她出席会议时总是坐在大厅的一处被厚幕布隔开的暗室里。除此之外她几乎足不出户，即使出门也戴着层朦胧的面纱，鲜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
幕后人在白议会中担任一名顾问，无论是对历史、地理、人文或是自然哲学，她都能给出极为有价值的见解（常是以亲身经历者的角度叙述，也使旁人看来有些奇怪）。很难想象她究竟有着怎样的阅历，但正是这些让她的意见获得了充分的尊重。作为帮忙的报酬，医生将自己的血液提供给了幕后人，这也使得她的力量逐渐恢复。
几天前，萨沙拜托这位吸血鬼同义贼回到泉溪村，检查螪教团的痕迹，至少明面上是这么说。义贼擅长发现各种隐藏踪迹和遗落线索，所以会带几个帮手彻查泉溪村的旧教堂。而在私下，萨沙委托幕后人回到泉溪村那个老法师的房屋废墟，再次搜索他的地下室。萨沙希望了解自己身上这个吊坠的本质，而吸血鬼少女广博的见识和深湛的法术造诣，甚至是死灵法术知识，或许能够提供不少帮助。
“比起泉溪村，其他地方可能会更有风险。”执法官继续说道，“我们不确定这些地方有没有螪教团的痕迹，但就算没有，应该也会有其他异常发生。”
然后他指向地图上的一个小点。
“沃根德，一个偏僻的村庄，最近吸引了很多流浪者和瘟疫病人，原因不是很清楚，不过行商的交易者说那里的人表现得有些奇怪，似乎对某种特殊信仰有着近乎偏执的拥护。如果你们在打听有关邪教的内容，那里应该有要找的东西。”
执法官语毕，往地图上钉了一颗红色的钉子。
“如果聚集的流民规模较大，而且都受到邪教影响，小规模的队伍可能会应付不了。”
随后，他指向地图上另一个点。
“松寒镇，我们已经三周没有从那个镇子听到任何消息了，没有商队从那里过来，信件往来也断绝了。夜莺的探子之前尝试过前往，但据说通往那个方向的道路因为连日大雨几乎无法通行，所以计划搁置了。”
执法官一边说，一边把一个城堡模样的木棋子放在松寒镇旁边。
“那个镇子旁边有当地领主的堡垒和一些士兵，所以就算遇到什么麻烦他们也能坚持一段时间。但令人不安的是，最后一批来自那里的旅行者报告说，似乎那附近有尸体复活的现象发生。”
“这我听说过。”军士长补充道，“大概一周前，一支教廷骑士队伍在北方之心补给，据说他们就是赶去松寒镇的。”
“城镇卫队向我报告过了，是有十来个人。”
“一名队长，四名先锋，三名中坚。还有三个斥候，两个盾卫，三个弩手，大概是这个配置。”
“他们带了三个施法者？”
“足以应对大多数污秽。”军士长点头，“几百个亡灵应该都不成问题。”
“或许我们应该再观望一下？”执法官用手托住下巴思考了片刻。
“还有其他可疑地点吗？”萨沙问道。
执法官点头，然后指向了地图上最后一个点：“瘟疫正在不断蔓延，大多数城市都无法幸免于难。但是德努恩那里的情况似乎特别严重，据称三分之一的人口都被瘟疫感染。德努恩的规模大概是北方之心的一半，根据那里的人口密度，如果不及时做些什么，后果将会极其恐怖。”
“我把北方之心的隔离区安顿好，明天就赶去那边。”医生马上做出决定，“我可能带走几名志愿同去的瘟疫医生，不过目前北方之心的情况逐渐稳定下来了，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我建议夜莺和医生同去。”医生说完，执法官建议道。
“嗯？我吗？”夜莺显得兴致勃勃。
“德努恩的瘟疫传播比其他城市快些，我们不能判断是偶然还是有人蓄意散布瘟疫。”执法官在德努恩的位置钉上一根黄色的钉子。“你带人和医生一起去，保护好她的人，然后搜寻一下暗处有没有螪教团投毒的痕迹。”
“可以，我很擅长这个。”夜莺点头。
“松寒镇那边，看起来我们暂时不需要担心。如果前去的教廷骑士也没有消息，我们再派人侦察。”执法官往松寒镇的位置放上一个骑士形状的木棋子。
“那剩下的就是沃根德了。”军士长说道，“邪教村庄我的步兵团处理得来，我可以带一半人过去。”
“现在调动步兵团，没问题吗？”萨沙问道，他犹记得，之前由于忌讳引起各方猜疑，军士长不愿使用步兵团搜索北方之心的事。
“毕竟情况特殊，影子教皇给了特别许可。”军士长回答。“不过你最好跟我一起来。”
“我可以，没问题。”
军士长点点头：“毕竟现在北方之心没有教廷骑士，可能只有你最了解邪教徒的手段。”
教廷所有步兵团肃清邪教村庄时，一般都需要一到两名正职教廷骑士监督。这不仅是为了保证步兵团执行命令，更重要的是为了应对邪教村庄可能存在的污秽。虽然萨沙不是正式的教廷骑士，但作为能参加污秽试炼的新兵，已经具备灭除各种污秽的必要知识，缺乏的只是经验。
“说到这个，之前影子教皇问到过你的事，她似乎准备给你特别授勋。”
“我吗，即使没有通过污秽试炼？”
“是啊。影子教皇对你的表现印象深刻，或许会特别晋升你为正式的教廷骑士。之后她会派堕物猎人带着教廷骑士的援军进驻北方之心，那时就能晋升了。”
“是吗……”
萨沙也说不清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毕竟他现在是死灵之躯，如果教廷骑士的援军到达，他会不会暴露还是个问题。况且如果北方之心真的有了教廷骑士，幕后人得要藏得死死的，不然肯定小命不保。
“那城镇卫队还是驻守在北方之心，我留在城里和其他代表沟通。”执法官需要应付白议会在本地的诸多事务，还需安抚民间代表，事务最为繁忙。
“我和萨沙离开后，凯尔中士会指挥步兵团一半的部队驻扎在北方之心城外，需要人手，就去找他们。”
“谢谢你，军士长。”执法官点头。
“对了，执法官，北方之心现在还有往东边的商队吗？”医生问道。
“很少，因为会带携带瘟疫，大多数商队都被迫停运了。不过最近的话，确实有少许几个独立商贩准备去东海岸跑一趟。怎么？你有需要的东西？”
“如果他们路过白湾港，能否请他们去天文学会采购些镜片来？”
“镜片，你要那个干什么？”
“检查螪之肢体，还有瘟疫患者的血液。幕后人去泉溪村前告诉了我一种观察细微事物的方法，据说是传自北方王国，我想镜片应该能派上用场。”
“知道了，我会搞到你需要的东西的。没什么其他需要关注的东西了，那目前就这样？”
“就这样吧。”军士长点头，然后转向萨沙：
“准备好，我们明天出发。”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