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原指宇宙归来
辛西娅宇宙联邦政府，统摄五大宇宙政府，它们分别位于原指宇宙，镜壳宇宙，爱莲宇宙，星夜宇宙，冥灵宇宙。
而星阀部门十分特殊，表面上它是政府的部门，实际上它独立于政府体系之外。五大宇宙的所有星阀部门，完全遵从星阀总部的指挥，辛西娅联邦政府无权管辖。
从两百年前五大宇宙统一，辛西娅联邦政府建立开始，这种特殊制度一直延续到了现在。
除此之外，星阀部的人员录用也非常严苛，不仅会进行五轮的入选测试。而且通过测试的人，还需要经过三年的学院深造，成绩不合格的人依然会被淘汰。因此，能够进入星阀部的人可以说是万里挑一。
莲实，怀石，傅雪就是从五大宇宙挑选出来的精英，三人供职于星阀总部。星阀设有十五个下属部门，而他们隶属于边界维护部。
寒日节结束之后，他们开始了日常的工作。时间飞快流逝，转眼间过了一个月，这天又是一个忙碌的星期五。
……
“腰酸背痛，手脚乏力，”怀石一边计算着边界微洞数据，一边抱怨着，“上班真是太辛苦了。”
“胖子，这一点我可以和你达成共识，要是能不上班多好呀。”傅雪说道。他面前的全息屏幕上，显示着星夜宇宙的宇宙膜边界。
随着能量波的涌动变化，宇宙边界也像海浪那样起伏着，两者的动态坐标曲线，像是两条在水中缠绕的红蛇。
“怀石，你的数据计算好了没有？”莲实盯着自己的操作屏问道。
“快啦快啦，马上就能出结果了。”
莲实看着边界勘测部与黑体观测部统计的数据报告。寒日节之后的一个月内，中央黑体共释放了247次能量波，其中红海潮有48次，达到了历史峰值。而边界数据非常平稳，镜壳指数（描述空间张度的单位）和星夜指数（描述空间均匀度的单位）还是按照往常速率在下跌。
傅雪站起身活动筋骨，他绕到了莲实身后：“大哥在看什么呢？”
“傅雪，你看这些数据，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按理说，宇宙边界应该会受到能量波的冲击，产生更多的边界微洞。可是现在看这些数据，宇宙边界丝毫没有受到黑体能量波的影响，这和我们的认知是相悖的。”莲实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莲哥，你听说过边界缓释理论吗？”傅雪思索片刻后说道，“大致意思是，宇宙边界受到剧烈能量波的冲击时，它可以缓慢稀释这种冲击，在短期内宇宙微洞不会激增，宇宙边界也可以维持稳定。但是这并不代表冲击的影响会消失，宇宙边界会在之后，缓慢产生更多的微洞，甚至是边界囊泡，来释放存储的能量。”
怀石鼓起掌来：“啧啧，读书人就是不一样，你说的每个字我都听得懂，连起来我就不懂了。”
莲实微微点头：“我大概明白是什么意思了，简单来说就是，宇宙边界可以吸收剧烈的能量冲击，之后再把它转化为更持久，更温和的能量波。”
“完全正确，不像某些人是木头脑袋。”
“哼，有本事你和我比机械知识，天天挂在嘴边的，都是什么能量呀，宗教呀，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怀石忽然噤声。
傅雪狠狠瞪了怀石一眼，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踩到雷了吧。”莲实语重心长地说，“傅雪宗教信仰那么重，你非要提这个干嘛？”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下次一定改。”怀石扭了扭酸痛的脖子，有时他觉得莲实就像他的长辈一样烦人。
傅雪郁闷地走在回廊里，他的手指划过一道道金属格栅，发出噔噔的回响。身后传来脚步声，傅雪把手插回口袋里，像是藏起自己内心的幼稚。
脚步声逐渐接近，傅雪嗅到了一股海兰花的气息，飞鸟般掠过他的鼻尖。叮叮的铃铛声响了起来，像是秋日郊野的小鹿那样欢快。
傅雪知道是谁，他故意不回头，继续朝前走着。
他的双眼忽然被那人的手蒙住了，那温暖的手好似温柔的花瓣，浸润着月光。
“让我闻闻你身上有什么气味，嗯…冬日焦柴燃烧的味道，夏天沼泽水草的气息，哎呀，多么忧愁的傅雪。”
傅雪面带笑意，把那手从眼前移开，他扭头说道：“风郁，可以正经点吗？”
他的身后站着一位少女，她戴着白色的针织帽，围着围巾，手腕上是叮叮作响的飞鸟铃，身着浅碧色的雪罗衫。短短的发梢随风摇摆，就像是春日新生的小动物。
风郁向前跨了一大步，转过身来：“我说，傅雪，好久不见，你为什么不能主动走上来，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还装作没看见我，我小小的心真是受伤。”
傅雪假装为难地说道：“见面拥抱，那是你们原指宇宙的风俗，我们冥灵宇宙人可是非常正经的。”
风郁不说话，嘟着嘴巴站在原地。
“那好吧…”傅雪走上前去抱住了风郁，像是怀抱着春日的小熊。“欢迎回来，风郁！”
风郁取下白色的荨麻围巾，在他的耳边说道，“你好，正经的冥灵宇宙老头。”
傅雪松开了怀抱，风郁冲他吐了吐舌头：“饿死我啦，我们吃饭去。”
两人并肩走着，他们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你们那里的红河祭好玩吗？”
“当然好玩啦，原指宇宙所有的人都会去红河洗浴，比星夜宇宙的星潮盛会还要热闹。最重要的是，红苔星的餐厅全部免费半个月，我吃的肚子圆鼓鼓的，哈哈。”
“所有人都去河流洗浴…”傅雪浮想联翩，“那怎么洗…？”
“嗯？当然是脱光光，大家一起在河流中沐浴啦，”风郁瞅着傅雪那迷惑的表情，“这在原指宇宙很正常，或许你们不能接受…”
“不，我想说，下次可以带我一个吗？”傅雪目光虔诚地说，“我也很崇拜指原神的。”
“嘿嘿，不好意思，红河祭不接受外人。”风郁坏笑着。
“这样啊，”傅雪叹气道，“有时候想想我的故乡，冥灵宇宙宇宙，真是太无聊了。其他四个宇宙都有着各自的庆典节日，我们什么都没有。”
“可是因为冥灵神冥灵宇宙比较严肃吧，他希望自己统管的宇宙也要庄严肃穆。所以你们没有节日欢庆，只要平时祝祷就可以了。”
“这种奇妙的解释，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是吗？是不是觉得我很厉害？”风郁转了个圈，手腕上的铃串叮叮地响了起来。
白鸟镯的声音在傅雪耳边回荡，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正要说出口的时候，后面传来一阵喊声。
“风丫头，你回来了呀！”五六个女子簇拥了上来，那些人是宇宙贸易审核部的工作人员。傅雪只认识其中两人，白媛和海舒，她们是傅雪的老乡。那些女子完全无视了傅雪，她们围住了风郁，唧唧咋咋地说个不停。
他只好从一旁悻悻地离开，迎面撞上莲实和怀石，他们身边还跟着两人，宇宙边界勘测部的楚寻和海离。大家都是星阀学院的同级毕业生。
傅雪笑着和海离，楚寻打招呼，走到他们身边。
怀石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傅大人今天中午要吃什么，我请客。”
怀石探出头来，满脸讨好的表情。
“炭烤鱼蛙，你请得起吗？”傅雪轻蔑地说。
“那没办法，为了傅大人开心，我只好下血本了。”怀石模仿着组长海东的表情，惨兮兮地说道。众人哄堂大笑，傅雪也轻笑一声。他其实已经不生气了，只是可以白蹭一顿饭，岂不美哉。
五人坐在海鲜馆里大快朵颐，炭烤鱿鱼的味道飘香四溢。
“傅雪你知道吗？你表哥要回星夜宇宙了，听说要去空门星就职。”海离嘴里嚼着章鱼丸，说话的声音含糊不清。
“傅云？他不是刚刚调去爱莲宇宙吗？”傅雪很是诧异，傅云是应急处理部的成员，也是傅雪的表哥。
海离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你们听过一句顺口溜吗？三部马上走，东南西北溜。”
“什么意思？”莲实好奇地问道。
“你们不觉得，星阀部的有些分支部门很奇怪吗？”海离朝四周看了看，似乎害怕旁人听见。
“我觉得星门巡防部就很古怪，”怀石中气十足的声音响了起来，他放下手中的酒杯，脸上带着微微的红晕，“他们配备的武器，政府军队都比不上。”
“你声音小点…”海离连忙嘘声道，“这么大声是想所有人都知道吗？”
“我说你小子有话快说，绕来绕去的，听得我头疼。”怀石满嘴酒气地说。
“对对，你快说吧，别卖官司了。”傅雪催促道。
“宇宙框架构筑部，中央黑体观测部，应急处理部，能量波动均衡部，这四个部门相当古怪。”海离朝角落里挤了挤，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他们的部员调度频繁，经常来往于五大宇宙，神龙见首不见尾。”
“而且他们和其他部门的合作也非常少，”海离把手搭在莲实肩膀上，”每天大门紧闭，有的时候工作到深夜，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可能他们都是老资历的部员，不愿意和我们这些新人打交道。”莲实推测着。
“非也，非也。”海离摆了摆食指，一脸八卦地说，“我曾经问过一位关系不错的老部员。他支支吾吾地说，是因为一份协议，具体的就再也不肯多说了。”
众人都沉默了，在这一年多的工作经历中，他们多少都能感受到，这星阀总部的古怪氛围。
莲实也回忆起一件旧事，不过他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望向窗外，星阀总部大厦巍峨高耸。那是由无数器械电路，金属钢板，堆砌而成的机械巨兽，它在昼夜不息地运转着，而他们不过是微小的齿轮。在那些云山雾罩的背后，深藏着他们永远无法知晓的秘密。
而星阀部门十分特殊，表面上它是政府的部门，实际上它独立于政府体系之外。五大宇宙的所有星阀部门，完全遵从星阀总部的指挥，辛西娅联邦政府无权管辖。
从两百年前五大宇宙统一，辛西娅联邦政府建立开始，这种特殊制度一直延续到了现在。
除此之外，星阀部的人员录用也非常严苛，不仅会进行五轮的入选测试。而且通过测试的人，还需要经过三年的学院深造，成绩不合格的人依然会被淘汰。因此，能够进入星阀部的人可以说是万里挑一。
莲实，怀石，傅雪就是从五大宇宙挑选出来的精英，三人供职于星阀总部。星阀设有十五个下属部门，而他们隶属于边界维护部。
寒日节结束之后，他们开始了日常的工作。时间飞快流逝，转眼间过了一个月，这天又是一个忙碌的星期五。
……
“腰酸背痛，手脚乏力，”怀石一边计算着边界微洞数据，一边抱怨着，“上班真是太辛苦了。”
“胖子，这一点我可以和你达成共识，要是能不上班多好呀。”傅雪说道。他面前的全息屏幕上，显示着星夜宇宙的宇宙膜边界。
随着能量波的涌动变化，宇宙边界也像海浪那样起伏着，两者的动态坐标曲线，像是两条在水中缠绕的红蛇。
“怀石，你的数据计算好了没有？”莲实盯着自己的操作屏问道。
“快啦快啦，马上就能出结果了。”
莲实看着边界勘测部与黑体观测部统计的数据报告。寒日节之后的一个月内，中央黑体共释放了247次能量波，其中红海潮有48次，达到了历史峰值。而边界数据非常平稳，镜壳指数（描述空间张度的单位）和星夜指数（描述空间均匀度的单位）还是按照往常速率在下跌。
傅雪站起身活动筋骨，他绕到了莲实身后：“大哥在看什么呢？”
“傅雪，你看这些数据，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按理说，宇宙边界应该会受到能量波的冲击，产生更多的边界微洞。可是现在看这些数据，宇宙边界丝毫没有受到黑体能量波的影响，这和我们的认知是相悖的。”莲实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莲哥，你听说过边界缓释理论吗？”傅雪思索片刻后说道，“大致意思是，宇宙边界受到剧烈能量波的冲击时，它可以缓慢稀释这种冲击，在短期内宇宙微洞不会激增，宇宙边界也可以维持稳定。但是这并不代表冲击的影响会消失，宇宙边界会在之后，缓慢产生更多的微洞，甚至是边界囊泡，来释放存储的能量。”
怀石鼓起掌来：“啧啧，读书人就是不一样，你说的每个字我都听得懂，连起来我就不懂了。”
莲实微微点头：“我大概明白是什么意思了，简单来说就是，宇宙边界可以吸收剧烈的能量冲击，之后再把它转化为更持久，更温和的能量波。”
“完全正确，不像某些人是木头脑袋。”
“哼，有本事你和我比机械知识，天天挂在嘴边的，都是什么能量呀，宗教呀，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怀石忽然噤声。
傅雪狠狠瞪了怀石一眼，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踩到雷了吧。”莲实语重心长地说，“傅雪宗教信仰那么重，你非要提这个干嘛？”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下次一定改。”怀石扭了扭酸痛的脖子，有时他觉得莲实就像他的长辈一样烦人。
傅雪郁闷地走在回廊里，他的手指划过一道道金属格栅，发出噔噔的回响。身后传来脚步声，傅雪把手插回口袋里，像是藏起自己内心的幼稚。
脚步声逐渐接近，傅雪嗅到了一股海兰花的气息，飞鸟般掠过他的鼻尖。叮叮的铃铛声响了起来，像是秋日郊野的小鹿那样欢快。
傅雪知道是谁，他故意不回头，继续朝前走着。
他的双眼忽然被那人的手蒙住了，那温暖的手好似温柔的花瓣，浸润着月光。
“让我闻闻你身上有什么气味，嗯…冬日焦柴燃烧的味道，夏天沼泽水草的气息，哎呀，多么忧愁的傅雪。”
傅雪面带笑意，把那手从眼前移开，他扭头说道：“风郁，可以正经点吗？”
他的身后站着一位少女，她戴着白色的针织帽，围着围巾，手腕上是叮叮作响的飞鸟铃，身着浅碧色的雪罗衫。短短的发梢随风摇摆，就像是春日新生的小动物。
风郁向前跨了一大步，转过身来：“我说，傅雪，好久不见，你为什么不能主动走上来，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还装作没看见我，我小小的心真是受伤。”
傅雪假装为难地说道：“见面拥抱，那是你们原指宇宙的风俗，我们冥灵宇宙人可是非常正经的。”
风郁不说话，嘟着嘴巴站在原地。
“那好吧…”傅雪走上前去抱住了风郁，像是怀抱着春日的小熊。“欢迎回来，风郁！”
风郁取下白色的荨麻围巾，在他的耳边说道，“你好，正经的冥灵宇宙老头。”
傅雪松开了怀抱，风郁冲他吐了吐舌头：“饿死我啦，我们吃饭去。”
两人并肩走着，他们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你们那里的红河祭好玩吗？”
“当然好玩啦，原指宇宙所有的人都会去红河洗浴，比星夜宇宙的星潮盛会还要热闹。最重要的是，红苔星的餐厅全部免费半个月，我吃的肚子圆鼓鼓的，哈哈。”
“所有人都去河流洗浴…”傅雪浮想联翩，“那怎么洗…？”
“嗯？当然是脱光光，大家一起在河流中沐浴啦，”风郁瞅着傅雪那迷惑的表情，“这在原指宇宙很正常，或许你们不能接受…”
“不，我想说，下次可以带我一个吗？”傅雪目光虔诚地说，“我也很崇拜指原神的。”
“嘿嘿，不好意思，红河祭不接受外人。”风郁坏笑着。
“这样啊，”傅雪叹气道，“有时候想想我的故乡，冥灵宇宙宇宙，真是太无聊了。其他四个宇宙都有着各自的庆典节日，我们什么都没有。”
“可是因为冥灵神冥灵宇宙比较严肃吧，他希望自己统管的宇宙也要庄严肃穆。所以你们没有节日欢庆，只要平时祝祷就可以了。”
“这种奇妙的解释，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是吗？是不是觉得我很厉害？”风郁转了个圈，手腕上的铃串叮叮地响了起来。
白鸟镯的声音在傅雪耳边回荡，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正要说出口的时候，后面传来一阵喊声。
“风丫头，你回来了呀！”五六个女子簇拥了上来，那些人是宇宙贸易审核部的工作人员。傅雪只认识其中两人，白媛和海舒，她们是傅雪的老乡。那些女子完全无视了傅雪，她们围住了风郁，唧唧咋咋地说个不停。
他只好从一旁悻悻地离开，迎面撞上莲实和怀石，他们身边还跟着两人，宇宙边界勘测部的楚寻和海离。大家都是星阀学院的同级毕业生。
傅雪笑着和海离，楚寻打招呼，走到他们身边。
怀石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傅大人今天中午要吃什么，我请客。”
怀石探出头来，满脸讨好的表情。
“炭烤鱼蛙，你请得起吗？”傅雪轻蔑地说。
“那没办法，为了傅大人开心，我只好下血本了。”怀石模仿着组长海东的表情，惨兮兮地说道。众人哄堂大笑，傅雪也轻笑一声。他其实已经不生气了，只是可以白蹭一顿饭，岂不美哉。
五人坐在海鲜馆里大快朵颐，炭烤鱿鱼的味道飘香四溢。
“傅雪你知道吗？你表哥要回星夜宇宙了，听说要去空门星就职。”海离嘴里嚼着章鱼丸，说话的声音含糊不清。
“傅云？他不是刚刚调去爱莲宇宙吗？”傅雪很是诧异，傅云是应急处理部的成员，也是傅雪的表哥。
海离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你们听过一句顺口溜吗？三部马上走，东南西北溜。”
“什么意思？”莲实好奇地问道。
“你们不觉得，星阀部的有些分支部门很奇怪吗？”海离朝四周看了看，似乎害怕旁人听见。
“我觉得星门巡防部就很古怪，”怀石中气十足的声音响了起来，他放下手中的酒杯，脸上带着微微的红晕，“他们配备的武器，政府军队都比不上。”
“你声音小点…”海离连忙嘘声道，“这么大声是想所有人都知道吗？”
“我说你小子有话快说，绕来绕去的，听得我头疼。”怀石满嘴酒气地说。
“对对，你快说吧，别卖官司了。”傅雪催促道。
“宇宙框架构筑部，中央黑体观测部，应急处理部，能量波动均衡部，这四个部门相当古怪。”海离朝角落里挤了挤，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他们的部员调度频繁，经常来往于五大宇宙，神龙见首不见尾。”
“而且他们和其他部门的合作也非常少，”海离把手搭在莲实肩膀上，”每天大门紧闭，有的时候工作到深夜，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可能他们都是老资历的部员，不愿意和我们这些新人打交道。”莲实推测着。
“非也，非也。”海离摆了摆食指，一脸八卦地说，“我曾经问过一位关系不错的老部员。他支支吾吾地说，是因为一份协议，具体的就再也不肯多说了。”
众人都沉默了，在这一年多的工作经历中，他们多少都能感受到，这星阀总部的古怪氛围。
莲实也回忆起一件旧事，不过他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望向窗外，星阀总部大厦巍峨高耸。那是由无数器械电路，金属钢板，堆砌而成的机械巨兽，它在昼夜不息地运转着，而他们不过是微小的齿轮。在那些云山雾罩的背后，深藏着他们永远无法知晓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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