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狂风呼啸的时刻
怀石的手指紧紧地扣在金属网上，他的耳边是剧烈的风鸣声。怀石感觉自己悬在高崖之上，稍微一松手就会被狂风卷走。
这场风暴来的太过突然，他和何姐刚走到道闸口附近，身后响起震耳的鼓声，隧道顶部的那团红光瞬间爆裂开来，化作一片片红色的玻璃碎片，散射出去。
一股剧烈的气流从他们身后涌来。怀石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他迅速抓住金属网。何月也扒在防护网上，二人等待着狂风止息，再做打算。
怀石想要张口询问，狂风却往他嘴里猛灌。耳膜也疼得厉害，呼啸的风鸣在他的耳朵里炸响，飞沙也刮进眼中，他不得不闭上眼睛，老老实实地伏在防护网上。
风势终于有所减弱，怀石睁开眼睛。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隔离网的另一侧，一张熟悉的面庞，印入眼帘。
“莲哥！”怀石惊讶地喊出声来，他怎么样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莲实。
何月转过头来，一脸茫然地看着怀石，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何谓站起身来，他朝着前方的两人走去。
不远处的露天平台上，莲蓝躲在围栏的角落里。她的心猛地跳动了一下，在响彻天地的风声里，莲蓝忽然不安起来。
莲实挤在人群里，他紧闭着双眼，脑海里掀起的风暴，不亚于外界那呼啸的狂风。这场变故太过突然，他只盼望狂风快点停息，带着妹妹乘上穿云列车，离开此地。
就在风势减弱之时，他的耳畔，响起怀石那粗犷的嗓音。有那么一刻钟，莲实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他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没错，那就是怀石。而他的身边，还有一个自己并不认识的人。
莲实手脚冰凉，脑中一片空白。此时此刻，他不知是否该回应怀石的呼唤。他僵在原地，紧紧地攥着金属网，就像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手心却都是汗水。莲实感觉周围的人都在注视着自己，那些目光让他难以忍受。
“莲哥，你怎么在这里，还穿着…长袍？”怀石抓了抓后脑勺，“你是要去原指宇宙吗？”
在这一瞬间，莲实产生一种憎恶的情绪，他恨不得堵上怀石的嘴，然后在众人面前消失。可是他什么都做不到。
莲实想要矢口否认，可是恐惧扼住了他的喉咙，他嘴巴微张，却连一个词都说不出口。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像是有人在他心房里跳着激烈的踢踏舞，整个房间都在颤动。
何月看向怀石对面的男子，高高瘦瘦的模样，面容清秀。他紧闭着双眼，面容苍白。
何谓越来越近，他听见怀石那粗犷的嗓音，好像在和什么人说着话。
露天平台上，莲蓝艰难地站起身，她眺望着不远处的隧道入口处。风掀开她的兜帽，吹乱了她的长发，莲蓝的心，跳得越来越快。
那永无止息的风，像是宇宙的呼吸，在天地间回荡着。而所有的人命运，都在这呼吸之间。
莲实睁开眼睛，他强装镇定，面无表情地转身，从人群中穿过，走向另一边的隔离网。莲实的内心如同一根绷紧的弦丝，周围人群窃窃私语的声音，在蚕食着他脆弱的心灵。
怀石完全不清楚目前的状况，“你不是莲实吗？”他继续说道，“这长得也太像了吧…”
怀石望着对面的人群，还在困惑之时，一只冰凉的手臂，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在和谁说话？”他的耳畔响起低沉的声音，那是一条毒蛇在吐着信子。
怀石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好像一把刀架在他的脖颈上：“没…没有和谁，我…我认错人了。”
“请回答我的问题，你在和谁说话。”何谓一字一顿地说道。
怀石的脑海里，浮现出斩首的画面：“莲…莲实，我的朋友。”
“莲实，供职于宇宙边界维护部门，来自爱莲宇宙宇宙，还有一个妹妹，对吗？”
“对……你怎么知道？”怀石问道，他不敢扭头去看何谓的眼睛。
“他就在对面吗？”何谓并没有理会他，而是指着隔离网对面的人群，继续问道。
“是…是的，不过我应该认错人了。”刺骨的寒风划过怀石的面庞，如同寒刀一般锋利。
“很好，”何谓松开怀石的肩膀，他拿出曲屏仪，拨通讯号。
何月站在那里，表情木然地望着何谓。
很快，道闸口闪烁着红灯，禁止旅客通行。
性能尚且完好的T1流体机器人，都聚集到了闸口附近。星门巡防小队，骑着飞鱼驱动车，正在朝这边赶来。
隔离网中的旅客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人群吵吵嚷嚷的，好似沸腾的汤锅。
入口处的大屏幕上，开始滚动播放一条消息：“请各位旅客在原地等候，政府需要进行紧急排查工作，排查结束后，即可放行。”
怀石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的内心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对面忽然骚动起来，一个身着暗黄色长袍的男子，在人群里窜动着。他奋力地推开周围的人，挤向道闸口。那男子爬到道闸口的上端，在刺耳的警报声中，一跃而下。
巡防队尚未赶到。他的身后，跟随着一群T1流体机器人。许多银白色的光束，照射在他的身上。他拼命地向前跑着，像是一只孤独的野兽。
“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无论为了别人，还是为了自己。”怀石的耳畔忽然响起莲实的话。看着那个正在飞奔的人，怀石开始惊慌起来，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伴随着沉闷的声响，一道红色的光束，切开冰冷的空气，莲实的腿部划开一条血痕，他的步伐放缓。
此时，莲实的身后传来何谓低沉的嗓音：“不要再跑了，我下次开枪，打的就不是腿了。”一个血红色的十字架光印，刻在莲实的心脏位置。
莲实停在那里，他站在街道的中央。周围都是破碎的商铺，东倒西歪的花伞，寒风吹动着地上的枯枝败叶，破裂的广告牌在空中晃荡。许多人躲在屋檐下，好奇地向外张望。
莲实的脑中响起各种杂乱的声音，无数遥远的夜晚朝他聚拢而来。莲实感觉自己快要被恐惧撕裂。他看着眼前的一切，所有的事物都在惊悸之中扭曲，变成了绝望的哭嚎。
就在此刻，莲实的心中，忽然响起熟悉的声音，那是一种温暖而轻柔的脉搏，在他的世界里跳动着。眼前的事物开始恢复正常，那些扭曲的线条变为真实的物体，莲实的心开始剧烈的疼痛。他扭过头来，望着琉璃馆的方向。
一个单薄的身影，从琉璃馆里缓步而出，像是弯月淡出丛云。
“你…为什么…不走啊！”莲实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他就这样亲眼目睹着，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带着悲哀的笑容，走向自己。
“我说过呀，我会来找你的。”莲蓝的话语中，带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命运气息。风中似乎有许多白色的细线，将他们的生命缠绕在一起。
莲实的眼眶流出一滴眼泪，他的世界在这一刻完全破灭了。他们跋涉过漫漫长夜，最终还是跪倒在这虚无的大地上。
莲蓝伸出手，拭去哥哥眼角的泪水。天空传来哀戚的悲鸣，可惜在这人世间，并没有多少人，能够听见这悲伤的呼唤。
很快，白洋带领巡防部的人赶了过来，莲实与莲蓝被他们押往星阀基地。街道两边聚集着不少原指宇宙人，恐惧，猜疑，好奇各种各样的情绪，凸显在他们的面孔上。这几天幻门星异象不断，民间已经开始流传一些不着边际的谣言。
怀石站在防护网的背后，他看着街道上的队伍，朝着自己慢慢靠近。现实在他面前被割裂成一块块碎片，他的目光却无法移开。
就在那队列的中间，身着米黄色长袍的人，那就是莲实，怀石没有办法自我欺瞒。
可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明明昨天，他们还在一起谈笑风生，而今天，世界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如果我没有高声呼喊，或许莲实就可以平安离开？
怀石心中无比愧疚，他狠狠地踢了一脚金属防护网。
那队列越来越近，何谓走在队伍的排头。他们通过道闸口，和怀石擦肩而过。莲实低着头走在队列中间，身边围满荷枪实弹的巡防部人员。
今天早晨，就是在同样的地方，怀石亲眼看见，那些黑黢黢的棺材，是如何被装车送走的，一股寒意涌上他的心头。
怀石忽然害怕起来，他冲上前去，拉住了何谓的手臂，身体在不住地颤抖着，“何组长，莲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们能放过他吗？”
怀石的语气近乎乞求一般，一想到桑沙星的“雪原”，怀石感觉自己的骄傲与尊严是如此廉价，他再也无法承受另一次失去。
何谓看着紧紧拽住自己手臂的怀石，有些诧异，不过他很快恢复了镇定。这样的场景，他早已习惯。
他挣脱掉怀石的双手，继续向前走去，怀石又踉踉跄跄地跟了上来，“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能放过他们吗？”
何谓转过身，命令道：“你们两个，把他给我拖下去。”
怀石被两个巡防部员架住，按在原地。他看着渐渐离开的队列，疯狂地挣扎着，
“你们放开我啊！”他近乎疯狂地嘶吼着，可是队伍早已走远，怀石终于不再动弹。
巡防部员松开怀石，他一下子瘫倒在地。何月走上前来，她伸出手，怀石没有理会。他的脸贴着地面，眼睛直直地望向前方，“星星，不见了。”他喃喃道，“不需要很久，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这场风暴来的太过突然，他和何姐刚走到道闸口附近，身后响起震耳的鼓声，隧道顶部的那团红光瞬间爆裂开来，化作一片片红色的玻璃碎片，散射出去。
一股剧烈的气流从他们身后涌来。怀石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他迅速抓住金属网。何月也扒在防护网上，二人等待着狂风止息，再做打算。
怀石想要张口询问，狂风却往他嘴里猛灌。耳膜也疼得厉害，呼啸的风鸣在他的耳朵里炸响，飞沙也刮进眼中，他不得不闭上眼睛，老老实实地伏在防护网上。
风势终于有所减弱，怀石睁开眼睛。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隔离网的另一侧，一张熟悉的面庞，印入眼帘。
“莲哥！”怀石惊讶地喊出声来，他怎么样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莲实。
何月转过头来，一脸茫然地看着怀石，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何谓站起身来，他朝着前方的两人走去。
不远处的露天平台上，莲蓝躲在围栏的角落里。她的心猛地跳动了一下，在响彻天地的风声里，莲蓝忽然不安起来。
莲实挤在人群里，他紧闭着双眼，脑海里掀起的风暴，不亚于外界那呼啸的狂风。这场变故太过突然，他只盼望狂风快点停息，带着妹妹乘上穿云列车，离开此地。
就在风势减弱之时，他的耳畔，响起怀石那粗犷的嗓音。有那么一刻钟，莲实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他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没错，那就是怀石。而他的身边，还有一个自己并不认识的人。
莲实手脚冰凉，脑中一片空白。此时此刻，他不知是否该回应怀石的呼唤。他僵在原地，紧紧地攥着金属网，就像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手心却都是汗水。莲实感觉周围的人都在注视着自己，那些目光让他难以忍受。
“莲哥，你怎么在这里，还穿着…长袍？”怀石抓了抓后脑勺，“你是要去原指宇宙吗？”
在这一瞬间，莲实产生一种憎恶的情绪，他恨不得堵上怀石的嘴，然后在众人面前消失。可是他什么都做不到。
莲实想要矢口否认，可是恐惧扼住了他的喉咙，他嘴巴微张，却连一个词都说不出口。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像是有人在他心房里跳着激烈的踢踏舞，整个房间都在颤动。
何月看向怀石对面的男子，高高瘦瘦的模样，面容清秀。他紧闭着双眼，面容苍白。
何谓越来越近，他听见怀石那粗犷的嗓音，好像在和什么人说着话。
露天平台上，莲蓝艰难地站起身，她眺望着不远处的隧道入口处。风掀开她的兜帽，吹乱了她的长发，莲蓝的心，跳得越来越快。
那永无止息的风，像是宇宙的呼吸，在天地间回荡着。而所有的人命运，都在这呼吸之间。
莲实睁开眼睛，他强装镇定，面无表情地转身，从人群中穿过，走向另一边的隔离网。莲实的内心如同一根绷紧的弦丝，周围人群窃窃私语的声音，在蚕食着他脆弱的心灵。
怀石完全不清楚目前的状况，“你不是莲实吗？”他继续说道，“这长得也太像了吧…”
怀石望着对面的人群，还在困惑之时，一只冰凉的手臂，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在和谁说话？”他的耳畔响起低沉的声音，那是一条毒蛇在吐着信子。
怀石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好像一把刀架在他的脖颈上：“没…没有和谁，我…我认错人了。”
“请回答我的问题，你在和谁说话。”何谓一字一顿地说道。
怀石的脑海里，浮现出斩首的画面：“莲…莲实，我的朋友。”
“莲实，供职于宇宙边界维护部门，来自爱莲宇宙宇宙，还有一个妹妹，对吗？”
“对……你怎么知道？”怀石问道，他不敢扭头去看何谓的眼睛。
“他就在对面吗？”何谓并没有理会他，而是指着隔离网对面的人群，继续问道。
“是…是的，不过我应该认错人了。”刺骨的寒风划过怀石的面庞，如同寒刀一般锋利。
“很好，”何谓松开怀石的肩膀，他拿出曲屏仪，拨通讯号。
何月站在那里，表情木然地望着何谓。
很快，道闸口闪烁着红灯，禁止旅客通行。
性能尚且完好的T1流体机器人，都聚集到了闸口附近。星门巡防小队，骑着飞鱼驱动车，正在朝这边赶来。
隔离网中的旅客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人群吵吵嚷嚷的，好似沸腾的汤锅。
入口处的大屏幕上，开始滚动播放一条消息：“请各位旅客在原地等候，政府需要进行紧急排查工作，排查结束后，即可放行。”
怀石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的内心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对面忽然骚动起来，一个身着暗黄色长袍的男子，在人群里窜动着。他奋力地推开周围的人，挤向道闸口。那男子爬到道闸口的上端，在刺耳的警报声中，一跃而下。
巡防队尚未赶到。他的身后，跟随着一群T1流体机器人。许多银白色的光束，照射在他的身上。他拼命地向前跑着，像是一只孤独的野兽。
“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无论为了别人，还是为了自己。”怀石的耳畔忽然响起莲实的话。看着那个正在飞奔的人，怀石开始惊慌起来，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伴随着沉闷的声响，一道红色的光束，切开冰冷的空气，莲实的腿部划开一条血痕，他的步伐放缓。
此时，莲实的身后传来何谓低沉的嗓音：“不要再跑了，我下次开枪，打的就不是腿了。”一个血红色的十字架光印，刻在莲实的心脏位置。
莲实停在那里，他站在街道的中央。周围都是破碎的商铺，东倒西歪的花伞，寒风吹动着地上的枯枝败叶，破裂的广告牌在空中晃荡。许多人躲在屋檐下，好奇地向外张望。
莲实的脑中响起各种杂乱的声音，无数遥远的夜晚朝他聚拢而来。莲实感觉自己快要被恐惧撕裂。他看着眼前的一切，所有的事物都在惊悸之中扭曲，变成了绝望的哭嚎。
就在此刻，莲实的心中，忽然响起熟悉的声音，那是一种温暖而轻柔的脉搏，在他的世界里跳动着。眼前的事物开始恢复正常，那些扭曲的线条变为真实的物体，莲实的心开始剧烈的疼痛。他扭过头来，望着琉璃馆的方向。
一个单薄的身影，从琉璃馆里缓步而出，像是弯月淡出丛云。
“你…为什么…不走啊！”莲实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他就这样亲眼目睹着，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带着悲哀的笑容，走向自己。
“我说过呀，我会来找你的。”莲蓝的话语中，带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命运气息。风中似乎有许多白色的细线，将他们的生命缠绕在一起。
莲实的眼眶流出一滴眼泪，他的世界在这一刻完全破灭了。他们跋涉过漫漫长夜，最终还是跪倒在这虚无的大地上。
莲蓝伸出手，拭去哥哥眼角的泪水。天空传来哀戚的悲鸣，可惜在这人世间，并没有多少人，能够听见这悲伤的呼唤。
很快，白洋带领巡防部的人赶了过来，莲实与莲蓝被他们押往星阀基地。街道两边聚集着不少原指宇宙人，恐惧，猜疑，好奇各种各样的情绪，凸显在他们的面孔上。这几天幻门星异象不断，民间已经开始流传一些不着边际的谣言。
怀石站在防护网的背后，他看着街道上的队伍，朝着自己慢慢靠近。现实在他面前被割裂成一块块碎片，他的目光却无法移开。
就在那队列的中间，身着米黄色长袍的人，那就是莲实，怀石没有办法自我欺瞒。
可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明明昨天，他们还在一起谈笑风生，而今天，世界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如果我没有高声呼喊，或许莲实就可以平安离开？
怀石心中无比愧疚，他狠狠地踢了一脚金属防护网。
那队列越来越近，何谓走在队伍的排头。他们通过道闸口，和怀石擦肩而过。莲实低着头走在队列中间，身边围满荷枪实弹的巡防部人员。
今天早晨，就是在同样的地方，怀石亲眼看见，那些黑黢黢的棺材，是如何被装车送走的，一股寒意涌上他的心头。
怀石忽然害怕起来，他冲上前去，拉住了何谓的手臂，身体在不住地颤抖着，“何组长，莲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们能放过他吗？”
怀石的语气近乎乞求一般，一想到桑沙星的“雪原”，怀石感觉自己的骄傲与尊严是如此廉价，他再也无法承受另一次失去。
何谓看着紧紧拽住自己手臂的怀石，有些诧异，不过他很快恢复了镇定。这样的场景，他早已习惯。
他挣脱掉怀石的双手，继续向前走去，怀石又踉踉跄跄地跟了上来，“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能放过他们吗？”
何谓转过身，命令道：“你们两个，把他给我拖下去。”
怀石被两个巡防部员架住，按在原地。他看着渐渐离开的队列，疯狂地挣扎着，
“你们放开我啊！”他近乎疯狂地嘶吼着，可是队伍早已走远，怀石终于不再动弹。
巡防部员松开怀石，他一下子瘫倒在地。何月走上前来，她伸出手，怀石没有理会。他的脸贴着地面，眼睛直直地望向前方，“星星，不见了。”他喃喃道，“不需要很久，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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