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街巷里的魅影
他们继续前进，道路变得愈发曲折。
没过多久，两人便来到一处偏僻的巷落，绚烂的花枝点缀在墙头，像是夜月的发髻。
街巷的另一端，响起哒哒的脚步声。昏暗的前方，撒落着细碎的银光。
从那模糊的光晕里，走来一个瘦小的身影。她围着蓝色的纱巾，步伐急促地朝他们走来。
擦肩而过之时，那黑色的瞳孔，像是湿润的吻，印在了傅雪的心头。
傅雪情不自禁地回头望去，那身影似乎带着重叠的痕迹，拖曳出浅浅的水纹。
他正看着那人的背影愣神之时，巷道另一侧响起嘈杂的哄闹声。
两人逐渐走近巷道出口，四五个人涌了过来。
“真是了不得…这世道真乱了，小偷到处都是。”肥头大耳的男人，扶着墙角气喘吁吁地说道。
“是啊，那可是我们家传的宝贝，就这样被她骗走了。大家快追，别让她跑了！”带头的男人气愤不已。
众人应和道，急匆匆地钻进巷道里。
“歇歇…”那胖子按揉双腿，“这老太婆怎么能跑这么快…追了这么久也没拉近距离。”
“你再不动弹，她人都要跑没影了。”大家催促着。
那胖子只好站起身，随着众人离去。
何月看着那群人，露出困惑地表情：“傅雪，你看见什么老婆婆了吗？”
“没有…”傅雪答道，他的脑海里，浮现出那女孩的背影。
“算了，我们抓紧时间赶路吧，怀石还在等着我们回去。”
两人穿过街道的中心，辛西娅雕像在他们四周，撒下银色的蝴蝶。
他们步入对面的巷道里。
古老的呢喃细语，萦绕在他们周围。悠扬的钟鸣声开始响起，在那厚重的潮水之下，傅雪感受到，另一种更加空阔的声音。
“那里是红坛院。”何月指向不远处。
“祭司正在进行宗教仪式吗？”
“没错。”
两人从院门口经过，傅雪探头张望，小小的园中挤满了人，在那纱帐上，有一个舞姿曼妙的身影。
他们绕着院墙，走到了红坛院的背后，一栋琉璃馆，掩映在红色的海兰花丛里。
傅雪跟随何月走到房前，只见那玻璃门上挂着黑色的飞鸟铃，上面绘有一只深邃的瞳孔，正在不停地眨巴着。
何月弯下腰，眼睛正对着那瞳孔，门扉轻轻开启。
房间内弥漫着一股甜烟的香气，电视机的画面在不停地闪烁着，一条条银色的波纹扫过幽蓝的地毯。
傅雪耳畔响起新闻的播报声:
以下是今天的新闻简报:辛西娅政府即将开展“新移民计划”，指星将成为下一个原指宇宙人聚居地；日遗区出现罕见的天文学奇观，传说或将成为现实；星夜宇宙宇宙渡客活动频繁……
“唰”地一声，电视忽然关闭了。房间内非常昏暗，编钟悠长的曲调在空气中流转，黑暗里卷起一个个幽蓝色的漩涡。
“咔嚓”一声，屋顶的莲花灯被拉开，瞬间又关闭了，一闪一闪地，像是月亮在眨着眼睛。
“雪织，不要闹了。”何月没好气地说。
莲花灯终于不再闪烁，它的灯罩缓缓展开，一瓣瓣莲叶在地面，投下蝉翼般的暗影。
蓝色的地毯上，摆放着几组圆桌座椅，如同透明的莲叶，漂浮在池塘里。
女子坐在柜台后面的吊篮里，嘴里叼着一根香烟。她勾着脚尖，正在轻轻晃荡。
“稀客呀。”那女子从吊篮里钻了出来，手里把玩着金莲五子盒，那莲花样式的盒子里，有五个小人偶围绕着中间的木偶打转，在它镂空的身体里跑进跑出。
“最近你们都不来了，我好无聊呀。”女子手撑着头，搭在柜台上，嘴里吐出一个个蓝色的烟圈。
她眯着眼睛，揉了揉糟乱的长发。
“昨晚又熬夜了吧？”何月坐在柜台前的旋转高脚椅上，指了指雪织身后的玻璃柜。
雪织转身打开玻璃柜，将一瓶墨黑色的松露递给何月。“省点喝，已经没有多少存货了。”
“你都弄不到货，骗谁呢？”何月拧开瓶盖，吮吸了一口香甜的甘露。
“不骗你的，最近原指宇宙的货源全断了，”雪织露出狡黠的笑容，“就算是找渡客也没有用。”
何月瞥了一眼雪织，没有说话。
“这位小朋友是谁？”
傅雪局促不安地站在门边。
“临时来帮忙的。”
“这样呀，看来基地是很忙呀，”雪织弹着烟灰，“对了，余离人呢？你们平常总是一起来的。”
何月瞬间僵在了那里，她猛地灌下一口松露汁，面色平静地说道:“她…有事情，最近都来不了了。还有……她托我带话，你欠的那些钱，不用还了。”
“余姐就是爽快呀，碰巧我也没有什么钱还债了，”雪织摊开手，一脸的无奈，“最近晚上，我还会溜到红坛院里，挣点外快。”
“你是说？”何月比划着手指，做了一个夹取物件的动作。
“唉，没办法，只能重操旧业了，现在完全没有生意，许多原指宇宙人都被驱逐出镜门星。”
“那你不能找份其他的工作吗？小餐馆就暂时关了吧。”
“那不行，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的。只能依靠身后的红坛院教徒，挣点小钱，维持生计这样的。”
“不是所有人都像余离那样善良，会轻易放过你，下次再被抓到，我们就要在牢里见面了。”
“放心吧，”雪织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说出来你都不信，余离逮到我的那一次，是我在镜门星唯一一次失手，我从没见过直觉那么准的人，硬是把我从人群里揪了出来。”
“不过后来我们扯平啦，”雪织笑着说道，“作为补偿，我请余离和薛隐喝酒，他们狠狠地宰了我一笔。”
“你就感谢辛西娅吧，也就余离会放过你。换个正常人，早就把你扭送到治安局了。”
雪织抬起头望着前方，眼神迷离。
“你知道当时她逮住我的时候，和我说了什么吗？”
“说了什么？”
“她说自己的感觉很准，她知道我是一个好人，偷东西不是我的本意。”雪织吃吃地笑着，“我头一回碰到这么有趣的人。”
何月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她抿着松露汁，让那甘甜的余味在口腔内慢慢扩散开来。
“生计所迫嘛。小的时候，生活在莲子之家，那么多的孩子，食物就一点点，永远都吃不饱，不弄点外快怎么行？”
“莲子之家…”何月把玩着松露汁的瓶盖，喃喃道。
“爱莲宇宙有许多的孩童，我们那一代算是人口爆炸吧，突然一下子就冒出了许多孩子。”雪织的手指在桌台上游移着，她的声音细微，像是在低诉一般，“幸亏裳月妈姆成立了莲子之家，收留我们，不然大家都要流落街头了。”
何月拍了一下手掌，微笑着说道:“雪织，别想那些了。最近小餐馆有没有什么新菜式，给我来点，我带回去吃。”
“这里空荡荡的，你们就在这里吃吧，就当是陪陪我嘛。”
“没办法，基地里还有伤员，等着我们回去送饭呢。”
“那好吧，你们想吃什么，我这有自创的菜式，你们想做第一批小白鼠吗？”雪织弯下腰，从桌柜里拿出一份菜谱，她指着那些配图，“看上去是不是很诱人？”
何月唤来身后的傅雪：”你看看要点什么。”
她转身盯着菜谱，忽然指着一张图片：“这张，我在红苔餐厅的网站上见过，还有这一张，对了，那一张也是。”
雪织合上了菜谱，“喂，何大小姐，不带你这样拆台的，这就叫做行业内交流学习，懂吗？小帅哥，你说对不对？”
傅雪点点头：“姐姐说得没错。”
“你看，还是人家小伙子眼明心亮。”
“你就欺负人家初来乍到，”何月拿回菜谱，仔细的挑选着。
“眼花缭乱的……我都不知道选什么好了，你帮我们挑几个。”
“莲兔上雪山，五彩合欢雨，漫天流萤火，冰花蓝碎雪，梨花压清梦…”雪织摇头晃脑地说着菜名。
“停，停，别念诗了，能说点我能听懂的话吗？”
“拔丝莲兔，什锦烩菜，爆炒萤蛹，凉拌蛰皮，鳕鱼露汤。”雪织摇晃着莲子盒，“你这人一点情调都没有。”
“就这几个菜吧，再加上章鱼丸。”何月将菜单递给傅雪，“你瞅瞅自己想吃啥。”
傅雪笑着推开了菜单：“这些就够，不用添了。”
“好勒，老娘我好久没下厨咯，还有点小激动。”雪织随手打开电视机，她搓着手钻进后厨里。
“你们就在这里等我，菜马上做好。”她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随后便是叮铃咚咙的鼓捣声。
突然哐当一声巨响，雪织发出一声尖叫。
“你是做饭还是打战呀。”何月放下手中的曲屏仪，朝厨房走去。
“嘻嘻，不好意思，我不小心踢翻了水盆。”雪织扒在门框上。
“真是服了你了。”何月跨进房门，没有留神脚下。
“哎喂，小心！”雪织伸手揽住了何月的腰。
在她的脚下，是一只半透明状的生物它在地板上划动着，像是一团果冻。
“你来帮我清洗它吧……”雪织指向地上那摊莲兔，望着臂弯里的何月，露出讨好的笑容，“湿哒哒，黏糊糊的…我不太喜欢弄这个……”
何月翻了个白眼，她抽身离开，伸手去抓地上的莲兔，“顾客还要帮忙打下手，你这老板真会做生意。”
“谢谢啦！”雪织蹦到灶台前，预热油锅。
何月拨弄着手中的生物，这只莲兔的体态比较奇怪。
“发什么呆呢？莲兔没见过吗？”
“哦，没事。”何月着手清洗食材，厨房里的两人忙碌了起来。
没过多久，两人便来到一处偏僻的巷落，绚烂的花枝点缀在墙头，像是夜月的发髻。
街巷的另一端，响起哒哒的脚步声。昏暗的前方，撒落着细碎的银光。
从那模糊的光晕里，走来一个瘦小的身影。她围着蓝色的纱巾，步伐急促地朝他们走来。
擦肩而过之时，那黑色的瞳孔，像是湿润的吻，印在了傅雪的心头。
傅雪情不自禁地回头望去，那身影似乎带着重叠的痕迹，拖曳出浅浅的水纹。
他正看着那人的背影愣神之时，巷道另一侧响起嘈杂的哄闹声。
两人逐渐走近巷道出口，四五个人涌了过来。
“真是了不得…这世道真乱了，小偷到处都是。”肥头大耳的男人，扶着墙角气喘吁吁地说道。
“是啊，那可是我们家传的宝贝，就这样被她骗走了。大家快追，别让她跑了！”带头的男人气愤不已。
众人应和道，急匆匆地钻进巷道里。
“歇歇…”那胖子按揉双腿，“这老太婆怎么能跑这么快…追了这么久也没拉近距离。”
“你再不动弹，她人都要跑没影了。”大家催促着。
那胖子只好站起身，随着众人离去。
何月看着那群人，露出困惑地表情：“傅雪，你看见什么老婆婆了吗？”
“没有…”傅雪答道，他的脑海里，浮现出那女孩的背影。
“算了，我们抓紧时间赶路吧，怀石还在等着我们回去。”
两人穿过街道的中心，辛西娅雕像在他们四周，撒下银色的蝴蝶。
他们步入对面的巷道里。
古老的呢喃细语，萦绕在他们周围。悠扬的钟鸣声开始响起，在那厚重的潮水之下，傅雪感受到，另一种更加空阔的声音。
“那里是红坛院。”何月指向不远处。
“祭司正在进行宗教仪式吗？”
“没错。”
两人从院门口经过，傅雪探头张望，小小的园中挤满了人，在那纱帐上，有一个舞姿曼妙的身影。
他们绕着院墙，走到了红坛院的背后，一栋琉璃馆，掩映在红色的海兰花丛里。
傅雪跟随何月走到房前，只见那玻璃门上挂着黑色的飞鸟铃，上面绘有一只深邃的瞳孔，正在不停地眨巴着。
何月弯下腰，眼睛正对着那瞳孔，门扉轻轻开启。
房间内弥漫着一股甜烟的香气，电视机的画面在不停地闪烁着，一条条银色的波纹扫过幽蓝的地毯。
傅雪耳畔响起新闻的播报声:
以下是今天的新闻简报:辛西娅政府即将开展“新移民计划”，指星将成为下一个原指宇宙人聚居地；日遗区出现罕见的天文学奇观，传说或将成为现实；星夜宇宙宇宙渡客活动频繁……
“唰”地一声，电视忽然关闭了。房间内非常昏暗，编钟悠长的曲调在空气中流转，黑暗里卷起一个个幽蓝色的漩涡。
“咔嚓”一声，屋顶的莲花灯被拉开，瞬间又关闭了，一闪一闪地，像是月亮在眨着眼睛。
“雪织，不要闹了。”何月没好气地说。
莲花灯终于不再闪烁，它的灯罩缓缓展开，一瓣瓣莲叶在地面，投下蝉翼般的暗影。
蓝色的地毯上，摆放着几组圆桌座椅，如同透明的莲叶，漂浮在池塘里。
女子坐在柜台后面的吊篮里，嘴里叼着一根香烟。她勾着脚尖，正在轻轻晃荡。
“稀客呀。”那女子从吊篮里钻了出来，手里把玩着金莲五子盒，那莲花样式的盒子里，有五个小人偶围绕着中间的木偶打转，在它镂空的身体里跑进跑出。
“最近你们都不来了，我好无聊呀。”女子手撑着头，搭在柜台上，嘴里吐出一个个蓝色的烟圈。
她眯着眼睛，揉了揉糟乱的长发。
“昨晚又熬夜了吧？”何月坐在柜台前的旋转高脚椅上，指了指雪织身后的玻璃柜。
雪织转身打开玻璃柜，将一瓶墨黑色的松露递给何月。“省点喝，已经没有多少存货了。”
“你都弄不到货，骗谁呢？”何月拧开瓶盖，吮吸了一口香甜的甘露。
“不骗你的，最近原指宇宙的货源全断了，”雪织露出狡黠的笑容，“就算是找渡客也没有用。”
何月瞥了一眼雪织，没有说话。
“这位小朋友是谁？”
傅雪局促不安地站在门边。
“临时来帮忙的。”
“这样呀，看来基地是很忙呀，”雪织弹着烟灰，“对了，余离人呢？你们平常总是一起来的。”
何月瞬间僵在了那里，她猛地灌下一口松露汁，面色平静地说道:“她…有事情，最近都来不了了。还有……她托我带话，你欠的那些钱，不用还了。”
“余姐就是爽快呀，碰巧我也没有什么钱还债了，”雪织摊开手，一脸的无奈，“最近晚上，我还会溜到红坛院里，挣点外快。”
“你是说？”何月比划着手指，做了一个夹取物件的动作。
“唉，没办法，只能重操旧业了，现在完全没有生意，许多原指宇宙人都被驱逐出镜门星。”
“那你不能找份其他的工作吗？小餐馆就暂时关了吧。”
“那不行，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的。只能依靠身后的红坛院教徒，挣点小钱，维持生计这样的。”
“不是所有人都像余离那样善良，会轻易放过你，下次再被抓到，我们就要在牢里见面了。”
“放心吧，”雪织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说出来你都不信，余离逮到我的那一次，是我在镜门星唯一一次失手，我从没见过直觉那么准的人，硬是把我从人群里揪了出来。”
“不过后来我们扯平啦，”雪织笑着说道，“作为补偿，我请余离和薛隐喝酒，他们狠狠地宰了我一笔。”
“你就感谢辛西娅吧，也就余离会放过你。换个正常人，早就把你扭送到治安局了。”
雪织抬起头望着前方，眼神迷离。
“你知道当时她逮住我的时候，和我说了什么吗？”
“说了什么？”
“她说自己的感觉很准，她知道我是一个好人，偷东西不是我的本意。”雪织吃吃地笑着，“我头一回碰到这么有趣的人。”
何月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她抿着松露汁，让那甘甜的余味在口腔内慢慢扩散开来。
“生计所迫嘛。小的时候，生活在莲子之家，那么多的孩子，食物就一点点，永远都吃不饱，不弄点外快怎么行？”
“莲子之家…”何月把玩着松露汁的瓶盖，喃喃道。
“爱莲宇宙有许多的孩童，我们那一代算是人口爆炸吧，突然一下子就冒出了许多孩子。”雪织的手指在桌台上游移着，她的声音细微，像是在低诉一般，“幸亏裳月妈姆成立了莲子之家，收留我们，不然大家都要流落街头了。”
何月拍了一下手掌，微笑着说道:“雪织，别想那些了。最近小餐馆有没有什么新菜式，给我来点，我带回去吃。”
“这里空荡荡的，你们就在这里吃吧，就当是陪陪我嘛。”
“没办法，基地里还有伤员，等着我们回去送饭呢。”
“那好吧，你们想吃什么，我这有自创的菜式，你们想做第一批小白鼠吗？”雪织弯下腰，从桌柜里拿出一份菜谱，她指着那些配图，“看上去是不是很诱人？”
何月唤来身后的傅雪：”你看看要点什么。”
她转身盯着菜谱，忽然指着一张图片：“这张，我在红苔餐厅的网站上见过，还有这一张，对了，那一张也是。”
雪织合上了菜谱，“喂，何大小姐，不带你这样拆台的，这就叫做行业内交流学习，懂吗？小帅哥，你说对不对？”
傅雪点点头：“姐姐说得没错。”
“你看，还是人家小伙子眼明心亮。”
“你就欺负人家初来乍到，”何月拿回菜谱，仔细的挑选着。
“眼花缭乱的……我都不知道选什么好了，你帮我们挑几个。”
“莲兔上雪山，五彩合欢雨，漫天流萤火，冰花蓝碎雪，梨花压清梦…”雪织摇头晃脑地说着菜名。
“停，停，别念诗了，能说点我能听懂的话吗？”
“拔丝莲兔，什锦烩菜，爆炒萤蛹，凉拌蛰皮，鳕鱼露汤。”雪织摇晃着莲子盒，“你这人一点情调都没有。”
“就这几个菜吧，再加上章鱼丸。”何月将菜单递给傅雪，“你瞅瞅自己想吃啥。”
傅雪笑着推开了菜单：“这些就够，不用添了。”
“好勒，老娘我好久没下厨咯，还有点小激动。”雪织随手打开电视机，她搓着手钻进后厨里。
“你们就在这里等我，菜马上做好。”她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随后便是叮铃咚咙的鼓捣声。
突然哐当一声巨响，雪织发出一声尖叫。
“你是做饭还是打战呀。”何月放下手中的曲屏仪，朝厨房走去。
“嘻嘻，不好意思，我不小心踢翻了水盆。”雪织扒在门框上。
“真是服了你了。”何月跨进房门，没有留神脚下。
“哎喂，小心！”雪织伸手揽住了何月的腰。
在她的脚下，是一只半透明状的生物它在地板上划动着，像是一团果冻。
“你来帮我清洗它吧……”雪织指向地上那摊莲兔，望着臂弯里的何月，露出讨好的笑容，“湿哒哒，黏糊糊的…我不太喜欢弄这个……”
何月翻了个白眼，她抽身离开，伸手去抓地上的莲兔，“顾客还要帮忙打下手，你这老板真会做生意。”
“谢谢啦！”雪织蹦到灶台前，预热油锅。
何月拨弄着手中的生物，这只莲兔的体态比较奇怪。
“发什么呆呢？莲兔没见过吗？”
“哦，没事。”何月着手清洗食材，厨房里的两人忙碌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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