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蒙古人的报复手段
26：蒙古人的报复手段
“忠儿，景宗皇帝（李元昊）的英雄壮举阿爹已经讲过许多了；今日只讲讲他的一些趣事！”
中年人一边沿着城头走，一边说道：“景宗皇帝乃我大白高国的创建者，出生时即天现异象，祥云布满整个兴州的上空，时人异之；待长直髫龄，便已器宇不凡，每每有惊人之言。
及少年，出落得魁梧雄壮，英气逼人，最为出色的就是那一副异于常人的大鼻子，犹如鹰喙！
时宋国边将中，对景宗皇帝的非凡相貌有着种种传说；边帅曹玮驻守陕西沿边，欲一睹景宗皇帝的风采，派人四处打探他的行踪，可景宗皇帝神龙见首不见尾，总不得让其遂愿。
后来派人暗中偷画了景宗皇帝的画像；曹玮见后不由惊叹：‘真奇男子，大英雄也！’”说完，忍不住得意的笑了起来。
那小孩点点头，道：“阿爹，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中年人问。
那小孩道：“阿爹刚才说景宗皇帝的鼻子长的最好，他的儿子宁令哥之所以要割掉他的鼻子，大概是出自于对父亲的嫉妒吧！导致景宗皇帝流血数斗而死。”
中年人脸色一变，厉声呵斥道：“胡说！景宗皇帝是为国事操劳过度，壮年即积劳而逝！忠儿，此等道听途说之言，以后少听少言！”
“是，阿爹！”小孩吓得连连点头。
本来兴致颇高的中年人被这一出童言无忌搞的有些意兴阑珊，待在一众军士护卫下下了城墙；见那小孩一副拘谨的样子，便又说起西夏王朝其他几位有作为的皇帝，以缓和一下气氛。
“忠儿，景宗皇帝驾崩后，继位的毅宗皇帝（李谅祚）也是一位有为之君。一岁继位，亲政后周旋于宋，辽，吐蕃诸部族之间；屡败宋军犯境，收降吐蕃首领禹西臧花麻及木征，当然最大举措即是废除蕃礼，改行汉礼，和宋重开榷场，互通有无。
只可惜天妒英主，毅宗年仅二十一岁而崩！”
“崇宗皇帝（李乾顺）也很厉害的，三岁继位，十六岁灭外戚梁氏亲政；励精图治，整顿吏制，完善礼制；减赋税，重农桑，修水利，兴汉学；再其统治下，我大白高国国势强盛，政治清明，联辽侵宋，夺大片土地；联金灭辽，宋，取河西千余里之地！
崇宗堪称我朝一代中兴之主也！”
那小孩配合着，不住的点头。
“接下来的仁宗皇帝（李仁孝）就更了不起，他设学校，兴科举，选拔人才，崇儒尚佛……使我朝国力强盛，文治武功皆达到鼎盛，周边各汗国纷纷前来朝贡……”
下了城头，在一众军士的继续护卫下，父子俩沿着街心而行。
待中年人一连吹嘘了好几位有作为的西夏皇帝后，那小孩突然颇感兴趣的说道：“阿爹，爷爷不仅是皇帝，也是我朝当年的状元；人人都说爷爷是历代皇帝中最会读书的，能否说说爷爷的雄才大略，丰功伟绩么？”
中年人神色一窒，竟然默然不语了。
一路再无话，父子俩行到城中一僻静处的简陋院舍前，推门而入。
进到院中，中年人对一名正在清扫积雪的老仆吩咐道：“先别清扫了，速速准备纸墨丹青，我随后要给忠儿作画！”
“是！”老仆连忙放下扫帚，小跑着进到一间陋室。
见院中再无他人，中年人方面带憾色的道：“忠儿，你记住一点，会读书不一定就能当一个好皇帝，状元也不例外！”
说完，抬头望了望灰蒙蒙天空中那一抹邪恶的红色浮云，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
………
且说，灵州城外战场上，经过一番鏖战，大获全胜的蒙古人正在整理战场。
他们把死去的西夏士兵的头割下，一千颗聚在一处，插上一根标签；通过标签多少来向大汗请功，这是蒙古军队多年来保持的习惯，即以千颗人头为基数来作为将领邀功的标准。
至于其所率军官和士兵的具体奖赏，这里就不赘述了。
不用说，肯定是详细完整，公平公正，公开透明，极具激励性质，否则如何能调动将士们奋勇杀敌的积极性呢。
曾也有贪功冒功之辈，不过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铁木真坐着那驾豪华阔大，顶着一只硕大华盖的銮舆，在贴身怯薛军严密护卫，众核心文武的陪同下，沿途视察战场。
他面色平静，内心波澜不惊，四十余年的征战，见惯了无数刀光血影大场面的他早已习惯了。
突然间，他又猛烈咳嗽起来，咳嗽完了，指着嵬名令公率部逃离的方向，恨恨道：“此战我方虽最终获胜，可惜未能全歼敌军，更未能生擒嵬名老贼，我胸中实在是愤恨难当！”
窝阔台劝道：“父汗大可不必如此，嵬名令公已是一只仓惶逃窜的惊犬。他跑不了的，相信不久，定会再次落入父汗手里！”
铁木真心绪稍定后，指着远处的灵州城，厉声喝道：“传我军令，大军休整一日，明日天明即进攻灵州城！”
“是！”众将轰然领命。
灵州城原有守军四万，之前调拨了两万援助应理，夏州等地，有去无回；在嵬名令公溃败之际，也曾派出五千人马援助，被斩杀三千余人，剩余一两千人撤回城中。
如此，灵州城将以不到两万守军，对抗挟胜势汹汹而来的蒙古大军。
翌日，吃饱早饭，蒙古军队便朝城池开拔了。
兵临城下，四面合围后；铁木真先派人靠近城池呐喊，言开城投降，皆可免死；否则，城破屠城，鸡犬不留！
这是其一贯采用的心理战术，加上蒙古成军以来，屠城的事干过不少，对敌方心理有一种巨大的威慑力。
但不得不说，西夏的人骨头就是硬，一阵乱箭射下，招降者中箭仆倒一些，剩下的狼狈逃回阵中；守城主将号召全城二十万军民，同仇敌忾，满城皆兵，誓死抵抗。
铁木真大怒，立刻下令攻城。
经过西征洗礼，带回来那么多色目人工匠，蒙古人的攻城技术比之前在山东河北与金国交战时，提高了不知多少；且攻城手段也是丰富多彩，五花八门。
“冲啊，杀啊！”
仆从军继续担任炮灰，举着盾牌，扛着云梯，推着撞车，在弓箭手和抛石机的配合下，从东西两面强攻城池。
南北两面暂时不动，准备趁东西两面告急之际，再发动进攻。
再派几只小分队，秘密从不同方位挖掘通往城中的地道。
另外早在两个月前，数百蒙古奸细也混入了城中，欲借机里应外合，搞突然袭击，比如斩首战术，趁混乱打开城门等等。
在这样立体式，全方位的攻城手段下；孤立无援，坚守孤城的西夏守军支撑了不到五日，即被蒙古人攻破了东面城门。
无数蒙古军挥舞弯刀，挺着长矛，踏着满地的鲜血尸体，冒着烈火雄焰，如潮水般涌入了城中。
随后双方展开激烈的巷战，夏军全部战死，无一人投降！
铁木真的銮舆行到城池前，他望了望满地的狼藉，缓缓伸出右手，停顿半晌，突然做了一个有力的劈杀动作，森然道：“传我的令，屠城！无论男女老少，一个活口都不能留！”
赵竑见状，猜到是怎么回事了，终于要见识传说中蒙古人屠城的惨状了，这些日子见惯了杀戮和血腥，着实锤炼了心性的他依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战场交锋，你死我亡的事，没有怨言；但面对手无寸铁的平民，这如何能下得了手。
耶律楚材慌忙劝道：“大汗，长生天虽有惩治恶人的雷霆天威，但也有怜悯众生的好生之德；城中平民，手无寸铁，与天下万民一样，皆是大汗子民。
大汗此举，与屠杀自己的子民何异！”
铁木真冷笑道：“为了拿下灵州，我失去了两万蒙古勇士；我要用敌人十倍，百倍的血来偿还！”
转头不满的看着耶律楚材，“吾图撒合里，你刚才的说法大错，那些不是我的子民，他们是手中没有了兵器的敌人！
你要明白，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战士的不公，对失去生命勇士们的亵渎！”
“大汗，长春真人曾有言……”
见耶律楚材还要搬出长春真人再劝，铁木真果断一肃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随即喝道：“拖雷，速不台！依照我的命令，让部下开始屠城！
屠城之后，所有财物全部掳掠一空！”
“是！”
拖雷和速不台得令，在数百亲卫的簇拥下，飞快驰入城中，开始执行屠城命令。
很显然，这种事他们之前干过不少，已经轻车熟路，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
耶律楚材叹了口气，无助的闭上了眼睛。
“鲁南公，你不要走！”斜眼瞥见赵竑转身准备离开，铁木真突然叫住他，意味深长的道：“你也进城去，看看我们蒙古人是如何对待妄图对抗天威的敌人的！”
耶律楚材缓缓睁开眼，转述了一遍。
“大汗……”赵竑顿时大吃一惊。
……
………
“忠儿，景宗皇帝（李元昊）的英雄壮举阿爹已经讲过许多了；今日只讲讲他的一些趣事！”
中年人一边沿着城头走，一边说道：“景宗皇帝乃我大白高国的创建者，出生时即天现异象，祥云布满整个兴州的上空，时人异之；待长直髫龄，便已器宇不凡，每每有惊人之言。
及少年，出落得魁梧雄壮，英气逼人，最为出色的就是那一副异于常人的大鼻子，犹如鹰喙！
时宋国边将中，对景宗皇帝的非凡相貌有着种种传说；边帅曹玮驻守陕西沿边，欲一睹景宗皇帝的风采，派人四处打探他的行踪，可景宗皇帝神龙见首不见尾，总不得让其遂愿。
后来派人暗中偷画了景宗皇帝的画像；曹玮见后不由惊叹：‘真奇男子，大英雄也！’”说完，忍不住得意的笑了起来。
那小孩点点头，道：“阿爹，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中年人问。
那小孩道：“阿爹刚才说景宗皇帝的鼻子长的最好，他的儿子宁令哥之所以要割掉他的鼻子，大概是出自于对父亲的嫉妒吧！导致景宗皇帝流血数斗而死。”
中年人脸色一变，厉声呵斥道：“胡说！景宗皇帝是为国事操劳过度，壮年即积劳而逝！忠儿，此等道听途说之言，以后少听少言！”
“是，阿爹！”小孩吓得连连点头。
本来兴致颇高的中年人被这一出童言无忌搞的有些意兴阑珊，待在一众军士护卫下下了城墙；见那小孩一副拘谨的样子，便又说起西夏王朝其他几位有作为的皇帝，以缓和一下气氛。
“忠儿，景宗皇帝驾崩后，继位的毅宗皇帝（李谅祚）也是一位有为之君。一岁继位，亲政后周旋于宋，辽，吐蕃诸部族之间；屡败宋军犯境，收降吐蕃首领禹西臧花麻及木征，当然最大举措即是废除蕃礼，改行汉礼，和宋重开榷场，互通有无。
只可惜天妒英主，毅宗年仅二十一岁而崩！”
“崇宗皇帝（李乾顺）也很厉害的，三岁继位，十六岁灭外戚梁氏亲政；励精图治，整顿吏制，完善礼制；减赋税，重农桑，修水利，兴汉学；再其统治下，我大白高国国势强盛，政治清明，联辽侵宋，夺大片土地；联金灭辽，宋，取河西千余里之地！
崇宗堪称我朝一代中兴之主也！”
那小孩配合着，不住的点头。
“接下来的仁宗皇帝（李仁孝）就更了不起，他设学校，兴科举，选拔人才，崇儒尚佛……使我朝国力强盛，文治武功皆达到鼎盛，周边各汗国纷纷前来朝贡……”
下了城头，在一众军士的继续护卫下，父子俩沿着街心而行。
待中年人一连吹嘘了好几位有作为的西夏皇帝后，那小孩突然颇感兴趣的说道：“阿爹，爷爷不仅是皇帝，也是我朝当年的状元；人人都说爷爷是历代皇帝中最会读书的，能否说说爷爷的雄才大略，丰功伟绩么？”
中年人神色一窒，竟然默然不语了。
一路再无话，父子俩行到城中一僻静处的简陋院舍前，推门而入。
进到院中，中年人对一名正在清扫积雪的老仆吩咐道：“先别清扫了，速速准备纸墨丹青，我随后要给忠儿作画！”
“是！”老仆连忙放下扫帚，小跑着进到一间陋室。
见院中再无他人，中年人方面带憾色的道：“忠儿，你记住一点，会读书不一定就能当一个好皇帝，状元也不例外！”
说完，抬头望了望灰蒙蒙天空中那一抹邪恶的红色浮云，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
………
且说，灵州城外战场上，经过一番鏖战，大获全胜的蒙古人正在整理战场。
他们把死去的西夏士兵的头割下，一千颗聚在一处，插上一根标签；通过标签多少来向大汗请功，这是蒙古军队多年来保持的习惯，即以千颗人头为基数来作为将领邀功的标准。
至于其所率军官和士兵的具体奖赏，这里就不赘述了。
不用说，肯定是详细完整，公平公正，公开透明，极具激励性质，否则如何能调动将士们奋勇杀敌的积极性呢。
曾也有贪功冒功之辈，不过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铁木真坐着那驾豪华阔大，顶着一只硕大华盖的銮舆，在贴身怯薛军严密护卫，众核心文武的陪同下，沿途视察战场。
他面色平静，内心波澜不惊，四十余年的征战，见惯了无数刀光血影大场面的他早已习惯了。
突然间，他又猛烈咳嗽起来，咳嗽完了，指着嵬名令公率部逃离的方向，恨恨道：“此战我方虽最终获胜，可惜未能全歼敌军，更未能生擒嵬名老贼，我胸中实在是愤恨难当！”
窝阔台劝道：“父汗大可不必如此，嵬名令公已是一只仓惶逃窜的惊犬。他跑不了的，相信不久，定会再次落入父汗手里！”
铁木真心绪稍定后，指着远处的灵州城，厉声喝道：“传我军令，大军休整一日，明日天明即进攻灵州城！”
“是！”众将轰然领命。
灵州城原有守军四万，之前调拨了两万援助应理，夏州等地，有去无回；在嵬名令公溃败之际，也曾派出五千人马援助，被斩杀三千余人，剩余一两千人撤回城中。
如此，灵州城将以不到两万守军，对抗挟胜势汹汹而来的蒙古大军。
翌日，吃饱早饭，蒙古军队便朝城池开拔了。
兵临城下，四面合围后；铁木真先派人靠近城池呐喊，言开城投降，皆可免死；否则，城破屠城，鸡犬不留！
这是其一贯采用的心理战术，加上蒙古成军以来，屠城的事干过不少，对敌方心理有一种巨大的威慑力。
但不得不说，西夏的人骨头就是硬，一阵乱箭射下，招降者中箭仆倒一些，剩下的狼狈逃回阵中；守城主将号召全城二十万军民，同仇敌忾，满城皆兵，誓死抵抗。
铁木真大怒，立刻下令攻城。
经过西征洗礼，带回来那么多色目人工匠，蒙古人的攻城技术比之前在山东河北与金国交战时，提高了不知多少；且攻城手段也是丰富多彩，五花八门。
“冲啊，杀啊！”
仆从军继续担任炮灰，举着盾牌，扛着云梯，推着撞车，在弓箭手和抛石机的配合下，从东西两面强攻城池。
南北两面暂时不动，准备趁东西两面告急之际，再发动进攻。
再派几只小分队，秘密从不同方位挖掘通往城中的地道。
另外早在两个月前，数百蒙古奸细也混入了城中，欲借机里应外合，搞突然袭击，比如斩首战术，趁混乱打开城门等等。
在这样立体式，全方位的攻城手段下；孤立无援，坚守孤城的西夏守军支撑了不到五日，即被蒙古人攻破了东面城门。
无数蒙古军挥舞弯刀，挺着长矛，踏着满地的鲜血尸体，冒着烈火雄焰，如潮水般涌入了城中。
随后双方展开激烈的巷战，夏军全部战死，无一人投降！
铁木真的銮舆行到城池前，他望了望满地的狼藉，缓缓伸出右手，停顿半晌，突然做了一个有力的劈杀动作，森然道：“传我的令，屠城！无论男女老少，一个活口都不能留！”
赵竑见状，猜到是怎么回事了，终于要见识传说中蒙古人屠城的惨状了，这些日子见惯了杀戮和血腥，着实锤炼了心性的他依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战场交锋，你死我亡的事，没有怨言；但面对手无寸铁的平民，这如何能下得了手。
耶律楚材慌忙劝道：“大汗，长生天虽有惩治恶人的雷霆天威，但也有怜悯众生的好生之德；城中平民，手无寸铁，与天下万民一样，皆是大汗子民。
大汗此举，与屠杀自己的子民何异！”
铁木真冷笑道：“为了拿下灵州，我失去了两万蒙古勇士；我要用敌人十倍，百倍的血来偿还！”
转头不满的看着耶律楚材，“吾图撒合里，你刚才的说法大错，那些不是我的子民，他们是手中没有了兵器的敌人！
你要明白，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战士的不公，对失去生命勇士们的亵渎！”
“大汗，长春真人曾有言……”
见耶律楚材还要搬出长春真人再劝，铁木真果断一肃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随即喝道：“拖雷，速不台！依照我的命令，让部下开始屠城！
屠城之后，所有财物全部掳掠一空！”
“是！”
拖雷和速不台得令，在数百亲卫的簇拥下，飞快驰入城中，开始执行屠城命令。
很显然，这种事他们之前干过不少，已经轻车熟路，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
耶律楚材叹了口气，无助的闭上了眼睛。
“鲁南公，你不要走！”斜眼瞥见赵竑转身准备离开，铁木真突然叫住他，意味深长的道：“你也进城去，看看我们蒙古人是如何对待妄图对抗天威的敌人的！”
耶律楚材缓缓睁开眼，转述了一遍。
“大汗……”赵竑顿时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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