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命运BUG
“此话怎讲？”
“我们不能直接救他，但你可以。”
“哈？”
“据我观察，你虽不是天眷者，福缘却极其深厚。”白泽双目蕴含奇异色彩，认真看着郑直。其余三人则都惊讶地看向郑组长，眼中充满震惊。
“怎么可能？”重明和郑直异口同声地喊了起来。
前者是知晓其中奥义，感到不可思议。后者则纯粹是不相信：“我活了二十多年，连一注彩票都没中过，商场活动抽奖最多一包纸巾，你居然说我福缘深厚？离离原上谱了吧！”
龙狻猊一捂脸，把目光投向远处，实在不想承认这货是自己的房东。
白泽翻了个好看的白眼，道：“你若将福缘放在钱财之上，恐怕活不过二十岁。”
你听听这是人话吗？还不如说我是穷鬼命呢！
“白头儿的意思是……”重明此时回过味来了，与谢智对望一眼，眼神之中更加震惊。
“我怀疑，他的命被修改过。”白泽点了点头将他的话补全。
“你们等一下！”郑直忍不住打断了几位的对话。“什么叫我的命被修改过？这玩意跟程序一样还能修改的？”
“理论上是不可能的。”狻猊答道。
“那我算什么？命运系统的bug吗？”郑直感觉有点崩溃，一个程序员，怎么可以变成自己最不想成为的样子。
“你确实可以这么理解。”白泽又点了点头。
“我理解你个头啊！”郑直差点疯了，“我特喵的是个bug，那老天爷会不会写个补丁直接把我修复了啊？那我是回档重开呢还是直接封号删除啊？”
“这你倒不用担心，天道在定下一个人的命运之后，绝对不会再去做任何干涉，你既然已经存在并且还活到了这把年纪，便说明它根本不在意你。”
“那没准它还在写修复bug的代码呢？外挂狗迟早要被封号的啊！”
“欸？对哦。”白泽用惊奇的目光看了眼郑直，一脸“你说的好有道理，我怎么没想到”的表情。
“敢情你根本没考虑过是吧！”郑直看到白泽的表情当场就炸毛了。
“很简单啊。在天道修复你之前，找到修改你命运的人，把你的命改回来不就行了？”狻猊一脸淡然。
“听起来好像很简单啊……”郑直一愣，“那你知道是谁改了我的命吗？”
“不知道啊。”少年的语气理所应当。
郑直平静了三秒钟，紧接着抓住少年的衣领开始摇晃：“那你特喵的说个毛线啊？你找谁，上哪找，怎么找，多久能找到，找到了怎么办？”
“嚯，4W1H欸，不愧是程序员，质问时条理也这么清楚。”谢智在一旁小声嘀咕了一句。
“你不要以为你是神兽我就不敢咬你啊！！”郑直扭头对他咆哮。
“小郑直你也不用如此紧张。虽然从你面相来看你原本活不过二十岁，但因你福缘深厚硬是撑到了二十八。天道既然让你继续存在了这么久，必然有它的道理。”白泽出声劝慰道。
“你真特喵的站着说话不腰疼啊！八年时间那天道还写不出个代码修复bug吗？难不成它跟你一样不动脑子的吗？”郑直这次头也没回，直接回怼道。
“……”现场忽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寂之中。
郑组长忽然感觉到周身的气压一沉，仿佛空气都凝固了起来。他战战兢兢地回过头，看到白泽身后泛起了一个模糊的巨兽虚影，正眼神冰冷地盯着自己，舌头开始不自觉地打结：“姑姑姑……”
白泽点点头：“自己好好想想哪儿错了。”
“我我我……”郑直生无可恋地把目光投向了龙狻猊。
龙狻猊摇了摇头：“行了，你还是闭嘴吧。你冲我们吼也没用。你这情况目前就是无解，姑姑告诉你这些也是让你提前有个心里准备。何况眼下你也没什么异常，随遇而安吧。”
郑直一脸悲愤地蹲在胡同里开始画圈圈，努力消化着自己是个bug的事实。
狻猊凑近白泽，小声道：“姑姑告诉他这些不会就是想让他那啥吧？”
白泽惊奇地看了他一眼：“什么这啥那啥的。我就是看他还算顺眼，随便提醒他一下而已。”
狻猊也瞅了她一眼，脸上写满了不相信。
女警司耸了耸肩：“好吧，我就是想看看小郑直在知道了自己的情况后能不能主动激活自身的福缘，为李想找到一线生机。目前能救李想的只有他了。”
少年跟着耸耸肩：“姑姑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四人在现场又观察了一会儿，没发现什么线索，于是准备撤离，不料蹲在一旁画圈圈的郑直忽然张口喊了起来：“呦呦呦～”
“有什么发现？”狻猊立刻走了过去。
“略略略……”
“姑姑你还是让他舌头恢复正常吧。”狻猊叹口气，回头望向白泽。
白大队傲娇地哼了一声，然后抬手打了个响指。
郑直的舌头应声恢复正常，他没顾得上吐槽，就冲着几人喊道：“来看一下这里。”
正说着，郑组长翻开了面前的一块地面，大约有一个平方左右，似乎是被什么力量从地面上弹起又恰巧落回了原位，因为胡同的地面本就不怎么平整，也有多处碎裂，若不是郑直蹲在那里画圈圈，还真没人发现这里居然一整块都能掀起来。众人凑了过去，一眼就看到了那底下似乎还压着一撮黑褐色的鬃毛，略微有些卷曲，看不出属于什么生物。
白泽仔细检查了一下，对着谢智吩咐道：“收集起来送去痕检科，看看属于什么物种。上面似乎有些血迹，做个DNA检验。”
“是。”谢智掏出证物袋收集起地上的鬃毛，应声而去。
重明不禁暗叹这家伙果然福缘深厚运气爆棚，蹲下来画个圈圈也能发现一些线索。
郑直则是好奇地问白泽：“白大队，酸与身上应该没有这种鬃毛吧？”
白泽点了点头：“酸与是妖禽，有羽无毛。”
郑直叹了一声：“看来这案子确实存在另外一个凶手。”
龙狻猊小声说道：“那倒也未必，毕竟还不能确定这就一定是凶手遗留下来的。”
郑直则摇了摇头：“不，我有一种感觉，这一定是他留下的。”
白泽与狻猊对视一眼，若有所思。
……
傍晚时分，郑直与龙狻猊正坐在客厅里吃着晚饭。
准确的说，是郑组长坐在餐桌前吃泡面，龙狻猊坐在沙发边充电。
忽然一道白光闪烁，白泽的身形突兀地出现在郑直对面的椅子上。郑组长吸溜着碗里的泡面，连头都没抬：“白大队您来我家就不能敲敲门？”
白大队挑了挑眉，露出笑容：“不错嘛，适应能力很强。”
郑直端起碗喝掉了最后一口面汤，斜着眼看向眼前美若天仙的仙灵：“我倒是想当一个普普通通的程序员，你们不给我机会啊。”
白泽随手递给他一份文件，扭头走到了沙发旁挨着狻猊坐了下来，摸了摸少年的脑袋，眼神里充满了关切与宠爱。少年正在闭目入定，没有任何反应。
郑直接过文件，翻了几页：“疑似犬科？你说那是狗毛？”
白泽耸了耸肩：“我也不太确定。”
“连姑姑你也不确定，那会是什么妖兽啊！”郑直挠了挠头，看着眼前的美女警官。
“所以我来找小蒜泥呀。”白泽又笑嘻嘻地拍了拍龙四的脑袋，“看看他能不能帮到我咯。”
郑直的八卦之魂登时熊熊燃烧起来：“狻猊不是龙与狮子的……额……混血吗？跟犬科妖兽有什么关系？”
白泽瞥了他一眼：“谁告诉你小狻猊是混血了？”
郑直则一脸道貌岸然：“书上是这么写的啊。”
白泽撇撇嘴：“没事少去看看那些野史小说。龙之九子皆为祖龙所创，血脉纯正无比，无一混血。”
郑直震惊了：“九子？你是说跟狻猊这样的还有八个？”
“小狻猊没跟你说？”
“他就说他在家行四，其他也没告诉我啊。”啥玩意？这货还有八个兄弟姐妹？这要都找上门来我家可容不下啊！郑组长表示心里有点慌。
“他没说其他倒也正常。那几位小家伙一时半会应该还出不来，不知道都长成什么样子了，是不是还和当年一眼可爱。”
“他们都挺好的，只是不太方便罢了。”狻猊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
白泽又揉了揉少年的脑袋，眼神中尽是长辈的关爱：“小蒜泥，你醒啦？恢复的怎么样？”
“承蒙姑姑挂念，好像恢复得还不错。”龙四一边说着一边捏了捏拳头，眼中闪过两道银色的电光。
“那是相当不错啊，这几天我们家电费是噌噌噌地往上涨啊。”郑直翻了个白眼。
“没事，我帮你把线路改一改，直接跳过那电表，以后就再也不用交电费了。”少年立即摩拳擦掌准备动手。
“欸？还有这等好事？”郑直眼睛一亮。
“我说你们两位，在国家公务员面前明目张胆地策划偷电，是想我大义灭亲吗？”白泽有些气恼。
“怎么会呢，像我这样遵纪守法的良好市民，岂能做这等违法乱纪的事！”郑直的道貌岸然脸上又浮现出一阵正气凛然的光芒。
白泽又瞥了他一眼：“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已经在筹划这事了。”
“啊哈哈哈哈哈，话说白姑姑你把这份报告拿来找四少有什么吩咐？”郑直连忙把眼神投向别处，扯开话题。
“胡同伤人案出现了大荒异魔与不知名的妖兽，目前已经不是凡人界的警局能管得了的事了。我这边人手不多，正在全力追查酸与，这犬妖只好交给你们了。”
“白大队您说笑了，就凭我的本事如何能插得上手，还是另请……”郑直一听本能地打算拒绝，却看到白泽正将目光投来，眼神中写着“我给你一个机会重新组织语言”的危险信号，连忙站直了身板继续说道，“只不过既然姑姑亲口相邀，我必全力以赴、肝脑涂地、尽我所能、死而后已！”
“嗯。”白泽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对狻猊说道，“这次的妖兽有些诡异，我也辨识不出它的身份，你还得小心，必要时寻求你二哥的帮助。”
“你二哥是谁？”郑直好奇地问了一句。
狻猊看着郑直，平静地吐出两个字：
“睚眦。”
“我们不能直接救他，但你可以。”
“哈？”
“据我观察，你虽不是天眷者，福缘却极其深厚。”白泽双目蕴含奇异色彩，认真看着郑直。其余三人则都惊讶地看向郑组长，眼中充满震惊。
“怎么可能？”重明和郑直异口同声地喊了起来。
前者是知晓其中奥义，感到不可思议。后者则纯粹是不相信：“我活了二十多年，连一注彩票都没中过，商场活动抽奖最多一包纸巾，你居然说我福缘深厚？离离原上谱了吧！”
龙狻猊一捂脸，把目光投向远处，实在不想承认这货是自己的房东。
白泽翻了个好看的白眼，道：“你若将福缘放在钱财之上，恐怕活不过二十岁。”
你听听这是人话吗？还不如说我是穷鬼命呢！
“白头儿的意思是……”重明此时回过味来了，与谢智对望一眼，眼神之中更加震惊。
“我怀疑，他的命被修改过。”白泽点了点头将他的话补全。
“你们等一下！”郑直忍不住打断了几位的对话。“什么叫我的命被修改过？这玩意跟程序一样还能修改的？”
“理论上是不可能的。”狻猊答道。
“那我算什么？命运系统的bug吗？”郑直感觉有点崩溃，一个程序员，怎么可以变成自己最不想成为的样子。
“你确实可以这么理解。”白泽又点了点头。
“我理解你个头啊！”郑直差点疯了，“我特喵的是个bug，那老天爷会不会写个补丁直接把我修复了啊？那我是回档重开呢还是直接封号删除啊？”
“这你倒不用担心，天道在定下一个人的命运之后，绝对不会再去做任何干涉，你既然已经存在并且还活到了这把年纪，便说明它根本不在意你。”
“那没准它还在写修复bug的代码呢？外挂狗迟早要被封号的啊！”
“欸？对哦。”白泽用惊奇的目光看了眼郑直，一脸“你说的好有道理，我怎么没想到”的表情。
“敢情你根本没考虑过是吧！”郑直看到白泽的表情当场就炸毛了。
“很简单啊。在天道修复你之前，找到修改你命运的人，把你的命改回来不就行了？”狻猊一脸淡然。
“听起来好像很简单啊……”郑直一愣，“那你知道是谁改了我的命吗？”
“不知道啊。”少年的语气理所应当。
郑直平静了三秒钟，紧接着抓住少年的衣领开始摇晃：“那你特喵的说个毛线啊？你找谁，上哪找，怎么找，多久能找到，找到了怎么办？”
“嚯，4W1H欸，不愧是程序员，质问时条理也这么清楚。”谢智在一旁小声嘀咕了一句。
“你不要以为你是神兽我就不敢咬你啊！！”郑直扭头对他咆哮。
“小郑直你也不用如此紧张。虽然从你面相来看你原本活不过二十岁，但因你福缘深厚硬是撑到了二十八。天道既然让你继续存在了这么久，必然有它的道理。”白泽出声劝慰道。
“你真特喵的站着说话不腰疼啊！八年时间那天道还写不出个代码修复bug吗？难不成它跟你一样不动脑子的吗？”郑直这次头也没回，直接回怼道。
“……”现场忽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寂之中。
郑组长忽然感觉到周身的气压一沉，仿佛空气都凝固了起来。他战战兢兢地回过头，看到白泽身后泛起了一个模糊的巨兽虚影，正眼神冰冷地盯着自己，舌头开始不自觉地打结：“姑姑姑……”
白泽点点头：“自己好好想想哪儿错了。”
“我我我……”郑直生无可恋地把目光投向了龙狻猊。
龙狻猊摇了摇头：“行了，你还是闭嘴吧。你冲我们吼也没用。你这情况目前就是无解，姑姑告诉你这些也是让你提前有个心里准备。何况眼下你也没什么异常，随遇而安吧。”
郑直一脸悲愤地蹲在胡同里开始画圈圈，努力消化着自己是个bug的事实。
狻猊凑近白泽，小声道：“姑姑告诉他这些不会就是想让他那啥吧？”
白泽惊奇地看了他一眼：“什么这啥那啥的。我就是看他还算顺眼，随便提醒他一下而已。”
狻猊也瞅了她一眼，脸上写满了不相信。
女警司耸了耸肩：“好吧，我就是想看看小郑直在知道了自己的情况后能不能主动激活自身的福缘，为李想找到一线生机。目前能救李想的只有他了。”
少年跟着耸耸肩：“姑姑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四人在现场又观察了一会儿，没发现什么线索，于是准备撤离，不料蹲在一旁画圈圈的郑直忽然张口喊了起来：“呦呦呦～”
“有什么发现？”狻猊立刻走了过去。
“略略略……”
“姑姑你还是让他舌头恢复正常吧。”狻猊叹口气，回头望向白泽。
白大队傲娇地哼了一声，然后抬手打了个响指。
郑直的舌头应声恢复正常，他没顾得上吐槽，就冲着几人喊道：“来看一下这里。”
正说着，郑组长翻开了面前的一块地面，大约有一个平方左右，似乎是被什么力量从地面上弹起又恰巧落回了原位，因为胡同的地面本就不怎么平整，也有多处碎裂，若不是郑直蹲在那里画圈圈，还真没人发现这里居然一整块都能掀起来。众人凑了过去，一眼就看到了那底下似乎还压着一撮黑褐色的鬃毛，略微有些卷曲，看不出属于什么生物。
白泽仔细检查了一下，对着谢智吩咐道：“收集起来送去痕检科，看看属于什么物种。上面似乎有些血迹，做个DNA检验。”
“是。”谢智掏出证物袋收集起地上的鬃毛，应声而去。
重明不禁暗叹这家伙果然福缘深厚运气爆棚，蹲下来画个圈圈也能发现一些线索。
郑直则是好奇地问白泽：“白大队，酸与身上应该没有这种鬃毛吧？”
白泽点了点头：“酸与是妖禽，有羽无毛。”
郑直叹了一声：“看来这案子确实存在另外一个凶手。”
龙狻猊小声说道：“那倒也未必，毕竟还不能确定这就一定是凶手遗留下来的。”
郑直则摇了摇头：“不，我有一种感觉，这一定是他留下的。”
白泽与狻猊对视一眼，若有所思。
……
傍晚时分，郑直与龙狻猊正坐在客厅里吃着晚饭。
准确的说，是郑组长坐在餐桌前吃泡面，龙狻猊坐在沙发边充电。
忽然一道白光闪烁，白泽的身形突兀地出现在郑直对面的椅子上。郑组长吸溜着碗里的泡面，连头都没抬：“白大队您来我家就不能敲敲门？”
白大队挑了挑眉，露出笑容：“不错嘛，适应能力很强。”
郑直端起碗喝掉了最后一口面汤，斜着眼看向眼前美若天仙的仙灵：“我倒是想当一个普普通通的程序员，你们不给我机会啊。”
白泽随手递给他一份文件，扭头走到了沙发旁挨着狻猊坐了下来，摸了摸少年的脑袋，眼神里充满了关切与宠爱。少年正在闭目入定，没有任何反应。
郑直接过文件，翻了几页：“疑似犬科？你说那是狗毛？”
白泽耸了耸肩：“我也不太确定。”
“连姑姑你也不确定，那会是什么妖兽啊！”郑直挠了挠头，看着眼前的美女警官。
“所以我来找小蒜泥呀。”白泽又笑嘻嘻地拍了拍龙四的脑袋，“看看他能不能帮到我咯。”
郑直的八卦之魂登时熊熊燃烧起来：“狻猊不是龙与狮子的……额……混血吗？跟犬科妖兽有什么关系？”
白泽瞥了他一眼：“谁告诉你小狻猊是混血了？”
郑直则一脸道貌岸然：“书上是这么写的啊。”
白泽撇撇嘴：“没事少去看看那些野史小说。龙之九子皆为祖龙所创，血脉纯正无比，无一混血。”
郑直震惊了：“九子？你是说跟狻猊这样的还有八个？”
“小狻猊没跟你说？”
“他就说他在家行四，其他也没告诉我啊。”啥玩意？这货还有八个兄弟姐妹？这要都找上门来我家可容不下啊！郑组长表示心里有点慌。
“他没说其他倒也正常。那几位小家伙一时半会应该还出不来，不知道都长成什么样子了，是不是还和当年一眼可爱。”
“他们都挺好的，只是不太方便罢了。”狻猊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
白泽又揉了揉少年的脑袋，眼神中尽是长辈的关爱：“小蒜泥，你醒啦？恢复的怎么样？”
“承蒙姑姑挂念，好像恢复得还不错。”龙四一边说着一边捏了捏拳头，眼中闪过两道银色的电光。
“那是相当不错啊，这几天我们家电费是噌噌噌地往上涨啊。”郑直翻了个白眼。
“没事，我帮你把线路改一改，直接跳过那电表，以后就再也不用交电费了。”少年立即摩拳擦掌准备动手。
“欸？还有这等好事？”郑直眼睛一亮。
“我说你们两位，在国家公务员面前明目张胆地策划偷电，是想我大义灭亲吗？”白泽有些气恼。
“怎么会呢，像我这样遵纪守法的良好市民，岂能做这等违法乱纪的事！”郑直的道貌岸然脸上又浮现出一阵正气凛然的光芒。
白泽又瞥了他一眼：“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已经在筹划这事了。”
“啊哈哈哈哈哈，话说白姑姑你把这份报告拿来找四少有什么吩咐？”郑直连忙把眼神投向别处，扯开话题。
“胡同伤人案出现了大荒异魔与不知名的妖兽，目前已经不是凡人界的警局能管得了的事了。我这边人手不多，正在全力追查酸与，这犬妖只好交给你们了。”
“白大队您说笑了，就凭我的本事如何能插得上手，还是另请……”郑直一听本能地打算拒绝，却看到白泽正将目光投来，眼神中写着“我给你一个机会重新组织语言”的危险信号，连忙站直了身板继续说道，“只不过既然姑姑亲口相邀，我必全力以赴、肝脑涂地、尽我所能、死而后已！”
“嗯。”白泽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对狻猊说道，“这次的妖兽有些诡异，我也辨识不出它的身份，你还得小心，必要时寻求你二哥的帮助。”
“你二哥是谁？”郑直好奇地问了一句。
狻猊看着郑直，平静地吐出两个字：
“睚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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