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让人恶心
忙完之后的几日，左千棠有点无所事事。
每日晨炼回来，除了去看看卢木匠做推车的进度，偶尔去会糖坊看看。
这日想起之前做的箭头还在房间里吃灰。赶紧跑进房间拖了出来。又从后院抱出之前阴干的桑拓木，吭哧吭哧做起弓箭来！做了两天，终于做好了！
在后院的柿子树上挂了个草团。用黑炭涂了靶心。站在后院的最远处试射了一下，偏离了靶心两寸。手感还不错，以前在预备队里练死练活的技能没有丢！
练了一下午，脱掉了披风和外套，还是热气直冒。次次中靶心了才收拾起箭回到屋子！
十二月的天，雪就没停过。地上铺了齐小腿的雪。左千棠回到家。阿娘在厨房忙着。无尘专心的写着什么！左千棠洗完澡出来，就看见阿娘和卢婆子在院子说着什么！
卢婆子走了，阿娘给左千棠说小车快好了，已经在调整了。随后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什么小车。
次日一早，雪停了，左千棠拉起无尘准备上山，弓箭背在背上，腰上别着短刀。把小短刀给了无尘，无尘表示很喜欢！
上山的路被雪遮了，左千棠拉着无尘一脚深一脚浅的上到半山腰，雪压在枝头，地上就少了许多。有的地方还能看见枯黄的草。
放开无尘的手，交代他跟好。就边四处看边放轻脚步走！
下午回家时左千棠扛着一只鹿，无尘手里提着两只兔子一只山鸡。
无尘惊讶于左千棠的箭法，明明就只练了一下午，怎么做到百发百中的？跟在左千棠后面，感觉自己像极了小弟。有点不爽。不过这点小不爽很快又被手里的猎物冲淡了。
晚上炖了鸡汤，还有一盘兔肉。阿娘说鹿肉拿去镇上卖。反正现在冷，肉都能放。
想起山里那群鹿，左千棠点了点头！有弓箭了，上山想来应该不会空手回来。
第二日火狗和阿娘去镇上。左千棠依旧带无尘上山打猎。
晚上回来只带了三只兔子回来。无尘想起中午吃的叫花鸡。还有点想吃！
可后来左千棠拿到推车后就跑镇上卖糖炒栗子去了！去镇上有钱赚，可无尘觉得还是没有上山好。
每日用驴车拉着卖炒栗子的小车到了镇上，左千棠就推着小车到处看，看到人多的地方就停下来支开！左千棠不用称，准备了很多竹节，一节能装二十来个。卖十个银叶一竹节。
左千棠带着无尘和杜小草走街串巷。有人来买，左千棠就从锅里铲出热的装进竹节里，无尘收钱。买的多的就由杜小草送货。
偶尔会有大户人家的仆人买上十几竹节。杜小草就送上府，再收了钱和空竹节回来！
也会有客人忙着办事，叫送去家里的也是杜小草送。
卖了两天就总结出了路线。
上午在菜场卖，中午就在学堂旁边卖，下午去南街的茶馆那边，等学堂散学又回去学堂旁边。每天一个轮回。
每天炒上一百来斤也可以卖完。有时遇到大客，一口气买完，也不用加热，连框端走。只是这种情况比较少！
连续卖了十来天，镇上的炒货铺子就开始找左千棠订货，每日送一百斤，炒好了送到炒货铺子，一斤十五银叶。但要求左千棠不能去镇上卖了。
赚的少些，但不用每日去镇上。左千棠乐得清闲，拿着契约回家了。
把送货的事情交给尹天奇。又给了杜小草和无尘每人五十银叶，没做满一个月还是按一个月的工钱结。地摊团伙就此解散。
快过年的时候，廖老板派人来拖走三千斤栗子。糖坊的人又累了几天！
年二十四那天，所有的栗子就只剩下不到三百斤。尹天奇给炒货店带话说送完明天就没货了，来年请早。
炒货店老板直接跟了过来，看到剩下的百栗子坚决要左千棠全部炒好给他！吹胡子瞪眼的问左千棠为什么没有多备点栗子。马上过年了，炒货店最好卖的就断货了。这让人特别崩溃！
年二十六，糖坊放假了，众人拿了月钱，还有其它名目的钱，就是左千棠说的什么年终奖，加班费。众人不管这些钱叫什么名字，有钱拿就是开心。都笑得见牙不见眼！再领了年礼，一些布料，五斤肉，一斤糖，一盒糕点。十斤米。
吃过尾牙宴大家都开始收拾糖坊，搞完卫生贴好对联。大包小包的提着年礼回去了，杜婆子她们拿不动的还叫了家人来帮忙。一时间村里人各种羡慕。就糖坊的年礼讨论许久！
火狗带着尹天奇回家过年。村里也开始互送年礼。
左千棠不喜欢人情往来，也耐不住无尘的软磨硬泡，又带着他上了山。这次上山到天黑了才回家。拉着许多猎物，最大的是一头野猪，鹿也有一条。兔子和野鸡绑了两串。左千棠和无尘都满身是血。累的像狗却依然很兴奋！
阿娘让他们去洗洗，自己收拾那一堆猎物。左千棠晚饭没吃，洗完澡就睡下了。无尘洗完澡一直陪着阿娘，满眼星星的看着阿娘收拾。嘴里一直说：“婶子我给你说千棠怎么怎么…….”
左家的院子半夜还亮着灯，等收拾完无尘也挺不住了，打着哈欠回到自己房间。
第二日大家都起晚了。左千棠晨炼回来，看到堂屋坐着喝茶的男人，差点摔倒。稳住自己许久才说道：“阿爹，你回来了！”
阿爹站起来对左千棠道：“棠儿长高了。”
无尘从房间出来，跑过来抱住阿爹道：“叔，你回来了？”
左千棠差异的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怀疑人生了！怎么无尘看到阿爹比自己还兴奋还亲近？
吃早饭时阿娘满脸笑意，一副娇羞温婉的模样！
左千棠听阿爹和无尘聊着天，依稀听见有东荒二字。见左千棠看过去，他们又停止了聊天。左千棠安静的吃着饭，没说话！
吃完早饭就驾着驴车接三哥去了。回来的路上问起三哥无尘怎么认识阿爹的。三哥也表示不知道！
到家后阿爹不在，三哥放下书箱就跑了出去。左千棠进厨房帮忙。被阿娘赶了出去！
百无聊赖中拿起弓箭去了后院，午饭阿爹没有回来吃，连同三哥和无尘也没有回来。和阿娘大眼瞪小眼的吃过午饭。左千棠就拿着桶，网兜和冰镩去了河边。网兜和冰镩是之前卖栗子时找卖鱼的老头买的。当时想着带无尘破冰捕鱼，他一定也喜欢！自从上山后，他开朗了许多。
河面已经冻住了，有几个老头在冰面垂钓。左千棠找了一个清静的地方开始画圈凿冰面。凿好洞后捞出碎冰。一会儿就看到鱼张着嘴巴上来了！左千棠眼疾手快的捞了几下，几条鱼就躺在冰面渐渐不动了！一个时辰左右，左千棠把鱼放进桶里。收起工具，晃晃悠悠的往回走。
到家时，阿娘依然在厨房，阿爹和三哥及无尘在堂屋聊着天。看见左千棠进了院子，马上停止了说话。三哥走了出来，看了一眼左千棠。接过鱼桶去了厨房！到厨房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欲言又止。
无尘出来也有点同情的看着洗手的左千棠，小声问道：“为什么没有带我去？”
左千棠看了一眼堂屋和厨房，小声道：“你们不是在商量大事么？”
说罢没理无尘，也没和阿爹打招呼。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了房门。
无尘走到厨房，拉三哥到院子里，指了下左千棠房间，小声说：“千衡，千棠好像生气了！”
三哥摇头道：“她应该累了！”
晚饭时，阿娘来叫左千棠，进了房间拉着左千棠，有点难过的看着她道：“棠儿，如果你阿爹等下给你说什么，听着就是。别和他犟。他也就过完年就走了！我们女人这命啊，一辈子都由不得自己！”
左千棠莫名其妙的看着阿娘，问到：“阿娘，怎么了？你别难过。”
阿娘摇摇头，牵着左千棠去了堂屋。
左千棠注意了一下桌上的气氛，有些沉闷。
没管气氛，只专心的吃着鱼，鱼炖的很入味。鱼本身的肉质也好！还不错。就是有点想吃红烧鱼了！
想了想道：“阿娘，明天我做一条鱼给你吃吃看，好不好？”
阿娘扯起一抹笑道：“是不是嫌弃娘做的菜难吃了？”
左千棠撒娇道：“什么啊阿娘，本来想着就试一下下给阿娘尝尝的！阿娘煮了一年饭了。算了吧，那我还是不做了！阿娘做的什么都好吃！我就张嘴等着吃就好了！”
无尘想到上次吃的叫花鸡，点头道：“婶子就让她做吧，难的她不忙了，想尽尽孝心。”
三哥也点头道：“做吧，我在旁边看着她别烧了厨房就行！”
阿爹冒了句：“让她做吧，学着点也好，免得等两年嫁了，被婆家嫌弃！”
左千棠想起阿娘在房间说的话，心里咯噔一下，原来阿娘说的不由自己就是嫁人的事，但是不是也太早了点？
左千棠知道因为古人短命就让女孩十四五岁就嫁人。争取让女人早点生孩子。死的早也不怕了。反正有后代了，这愚昧无知的事情竟然在自己身上发生了？
可想了想，应该不至于啊！于是拼命回忆那三次见阿爹的感觉，他好像也蛮疼爱左千棠啊！
于是试探道：“阿爹，我还小呢，再等十年嫁人也不迟！阿爹要是嫌弃我吃得多，我就吃少点，再努力赚钱。花不了多少钱的！”
阿爹笑笑道：“先订婚，又不是马上嫁人！满了十五再嫁人也不迟！十年太久了，过三四年吧。早点嫁出去也好！”
左千棠放下筷子问到：“阿爹是看好人家了？这次回来不是为了陪我们过年，是给我订婚的？”
阿爹看了一眼阿娘道：“都是，我看好了，你订婚的事情就让你阿娘操持了，我到时候不在。也想着十几年没有陪你们过年了。”
左千棠又问到：“如果我不答应呢？”
阿爹放下筷子对阿娘说道：“你看看你养的女儿，没有婉娘养的半点懂事！什么叫不答应？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得她答应不答应？这些年你怎么教的？搞什么糖坊卖什么栗子？抛头露面，也不知道跟谁学坏了！”
阿娘低头抹眼泪，三哥捏着筷子不说话，无尘诧异的看着这个叔。左千棠却注意到了“婉娘养的”几个字。
空气突然安静。
左千棠站起来问到：“婉娘是谁？”
阿爹拿起筷子没说话，阿娘也低着头，肩膀一怂一怂的。
左千棠看着三哥，三哥张了张嘴，没说话。
左千棠气笑了，合着这一家子都把她当外人？再一次问道：“阿爹，婉娘是谁？是你的正牌娘子吗？所以，我阿娘是外室对不对？”
阿爹啪的一声拍了桌子道：“谁给你说你阿娘是外室？婉娘是你姨娘。是一直在东荒那个地方一直陪着你爹吃苦的姨娘！”
左千棠脑子里闪过一阵雷声，劈得灵魂都出体的那种。对这个便宜阿爹瞬间没有好感了！
看了一眼阿娘和三哥，矛头对准阿爹道：“她陪你吃苦，所以我阿娘在这里享福是吗？所以你两三年回来拉一次粮食不是阿娘管理的？你丢下我们娘三在这里是娘不想和你一起吃苦对吗？娘每天绣花去卖赚钱养我们长大是在享福对吧？你觉得阿娘现在像个寡妇似的是在享福你怎么不让你那狗屁姨娘去享？”
阿爹站了起来，浑身发抖的指着左千棠。你了半天也没有你出什么来。
左千棠扶起阿娘，往房间走去。
走到门口时回头道：“左逸鲭，别觉得你是我阿爹就可以操控我的人生，我的婚事轮不到你这个在我生命里只出现三四次的人做主。你抛妻弃子不算，还回来吸血，你真让人恶心！”
每日晨炼回来，除了去看看卢木匠做推车的进度，偶尔去会糖坊看看。
这日想起之前做的箭头还在房间里吃灰。赶紧跑进房间拖了出来。又从后院抱出之前阴干的桑拓木，吭哧吭哧做起弓箭来！做了两天，终于做好了！
在后院的柿子树上挂了个草团。用黑炭涂了靶心。站在后院的最远处试射了一下，偏离了靶心两寸。手感还不错，以前在预备队里练死练活的技能没有丢！
练了一下午，脱掉了披风和外套，还是热气直冒。次次中靶心了才收拾起箭回到屋子！
十二月的天，雪就没停过。地上铺了齐小腿的雪。左千棠回到家。阿娘在厨房忙着。无尘专心的写着什么！左千棠洗完澡出来，就看见阿娘和卢婆子在院子说着什么！
卢婆子走了，阿娘给左千棠说小车快好了，已经在调整了。随后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什么小车。
次日一早，雪停了，左千棠拉起无尘准备上山，弓箭背在背上，腰上别着短刀。把小短刀给了无尘，无尘表示很喜欢！
上山的路被雪遮了，左千棠拉着无尘一脚深一脚浅的上到半山腰，雪压在枝头，地上就少了许多。有的地方还能看见枯黄的草。
放开无尘的手，交代他跟好。就边四处看边放轻脚步走！
下午回家时左千棠扛着一只鹿，无尘手里提着两只兔子一只山鸡。
无尘惊讶于左千棠的箭法，明明就只练了一下午，怎么做到百发百中的？跟在左千棠后面，感觉自己像极了小弟。有点不爽。不过这点小不爽很快又被手里的猎物冲淡了。
晚上炖了鸡汤，还有一盘兔肉。阿娘说鹿肉拿去镇上卖。反正现在冷，肉都能放。
想起山里那群鹿，左千棠点了点头！有弓箭了，上山想来应该不会空手回来。
第二日火狗和阿娘去镇上。左千棠依旧带无尘上山打猎。
晚上回来只带了三只兔子回来。无尘想起中午吃的叫花鸡。还有点想吃！
可后来左千棠拿到推车后就跑镇上卖糖炒栗子去了！去镇上有钱赚，可无尘觉得还是没有上山好。
每日用驴车拉着卖炒栗子的小车到了镇上，左千棠就推着小车到处看，看到人多的地方就停下来支开！左千棠不用称，准备了很多竹节，一节能装二十来个。卖十个银叶一竹节。
左千棠带着无尘和杜小草走街串巷。有人来买，左千棠就从锅里铲出热的装进竹节里，无尘收钱。买的多的就由杜小草送货。
偶尔会有大户人家的仆人买上十几竹节。杜小草就送上府，再收了钱和空竹节回来！
也会有客人忙着办事，叫送去家里的也是杜小草送。
卖了两天就总结出了路线。
上午在菜场卖，中午就在学堂旁边卖，下午去南街的茶馆那边，等学堂散学又回去学堂旁边。每天一个轮回。
每天炒上一百来斤也可以卖完。有时遇到大客，一口气买完，也不用加热，连框端走。只是这种情况比较少！
连续卖了十来天，镇上的炒货铺子就开始找左千棠订货，每日送一百斤，炒好了送到炒货铺子，一斤十五银叶。但要求左千棠不能去镇上卖了。
赚的少些，但不用每日去镇上。左千棠乐得清闲，拿着契约回家了。
把送货的事情交给尹天奇。又给了杜小草和无尘每人五十银叶，没做满一个月还是按一个月的工钱结。地摊团伙就此解散。
快过年的时候，廖老板派人来拖走三千斤栗子。糖坊的人又累了几天！
年二十四那天，所有的栗子就只剩下不到三百斤。尹天奇给炒货店带话说送完明天就没货了，来年请早。
炒货店老板直接跟了过来，看到剩下的百栗子坚决要左千棠全部炒好给他！吹胡子瞪眼的问左千棠为什么没有多备点栗子。马上过年了，炒货店最好卖的就断货了。这让人特别崩溃！
年二十六，糖坊放假了，众人拿了月钱，还有其它名目的钱，就是左千棠说的什么年终奖，加班费。众人不管这些钱叫什么名字，有钱拿就是开心。都笑得见牙不见眼！再领了年礼，一些布料，五斤肉，一斤糖，一盒糕点。十斤米。
吃过尾牙宴大家都开始收拾糖坊，搞完卫生贴好对联。大包小包的提着年礼回去了，杜婆子她们拿不动的还叫了家人来帮忙。一时间村里人各种羡慕。就糖坊的年礼讨论许久！
火狗带着尹天奇回家过年。村里也开始互送年礼。
左千棠不喜欢人情往来，也耐不住无尘的软磨硬泡，又带着他上了山。这次上山到天黑了才回家。拉着许多猎物，最大的是一头野猪，鹿也有一条。兔子和野鸡绑了两串。左千棠和无尘都满身是血。累的像狗却依然很兴奋！
阿娘让他们去洗洗，自己收拾那一堆猎物。左千棠晚饭没吃，洗完澡就睡下了。无尘洗完澡一直陪着阿娘，满眼星星的看着阿娘收拾。嘴里一直说：“婶子我给你说千棠怎么怎么…….”
左家的院子半夜还亮着灯，等收拾完无尘也挺不住了，打着哈欠回到自己房间。
第二日大家都起晚了。左千棠晨炼回来，看到堂屋坐着喝茶的男人，差点摔倒。稳住自己许久才说道：“阿爹，你回来了！”
阿爹站起来对左千棠道：“棠儿长高了。”
无尘从房间出来，跑过来抱住阿爹道：“叔，你回来了？”
左千棠差异的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怀疑人生了！怎么无尘看到阿爹比自己还兴奋还亲近？
吃早饭时阿娘满脸笑意，一副娇羞温婉的模样！
左千棠听阿爹和无尘聊着天，依稀听见有东荒二字。见左千棠看过去，他们又停止了聊天。左千棠安静的吃着饭，没说话！
吃完早饭就驾着驴车接三哥去了。回来的路上问起三哥无尘怎么认识阿爹的。三哥也表示不知道！
到家后阿爹不在，三哥放下书箱就跑了出去。左千棠进厨房帮忙。被阿娘赶了出去！
百无聊赖中拿起弓箭去了后院，午饭阿爹没有回来吃，连同三哥和无尘也没有回来。和阿娘大眼瞪小眼的吃过午饭。左千棠就拿着桶，网兜和冰镩去了河边。网兜和冰镩是之前卖栗子时找卖鱼的老头买的。当时想着带无尘破冰捕鱼，他一定也喜欢！自从上山后，他开朗了许多。
河面已经冻住了，有几个老头在冰面垂钓。左千棠找了一个清静的地方开始画圈凿冰面。凿好洞后捞出碎冰。一会儿就看到鱼张着嘴巴上来了！左千棠眼疾手快的捞了几下，几条鱼就躺在冰面渐渐不动了！一个时辰左右，左千棠把鱼放进桶里。收起工具，晃晃悠悠的往回走。
到家时，阿娘依然在厨房，阿爹和三哥及无尘在堂屋聊着天。看见左千棠进了院子，马上停止了说话。三哥走了出来，看了一眼左千棠。接过鱼桶去了厨房！到厨房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欲言又止。
无尘出来也有点同情的看着洗手的左千棠，小声问道：“为什么没有带我去？”
左千棠看了一眼堂屋和厨房，小声道：“你们不是在商量大事么？”
说罢没理无尘，也没和阿爹打招呼。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了房门。
无尘走到厨房，拉三哥到院子里，指了下左千棠房间，小声说：“千衡，千棠好像生气了！”
三哥摇头道：“她应该累了！”
晚饭时，阿娘来叫左千棠，进了房间拉着左千棠，有点难过的看着她道：“棠儿，如果你阿爹等下给你说什么，听着就是。别和他犟。他也就过完年就走了！我们女人这命啊，一辈子都由不得自己！”
左千棠莫名其妙的看着阿娘，问到：“阿娘，怎么了？你别难过。”
阿娘摇摇头，牵着左千棠去了堂屋。
左千棠注意了一下桌上的气氛，有些沉闷。
没管气氛，只专心的吃着鱼，鱼炖的很入味。鱼本身的肉质也好！还不错。就是有点想吃红烧鱼了！
想了想道：“阿娘，明天我做一条鱼给你吃吃看，好不好？”
阿娘扯起一抹笑道：“是不是嫌弃娘做的菜难吃了？”
左千棠撒娇道：“什么啊阿娘，本来想着就试一下下给阿娘尝尝的！阿娘煮了一年饭了。算了吧，那我还是不做了！阿娘做的什么都好吃！我就张嘴等着吃就好了！”
无尘想到上次吃的叫花鸡，点头道：“婶子就让她做吧，难的她不忙了，想尽尽孝心。”
三哥也点头道：“做吧，我在旁边看着她别烧了厨房就行！”
阿爹冒了句：“让她做吧，学着点也好，免得等两年嫁了，被婆家嫌弃！”
左千棠想起阿娘在房间说的话，心里咯噔一下，原来阿娘说的不由自己就是嫁人的事，但是不是也太早了点？
左千棠知道因为古人短命就让女孩十四五岁就嫁人。争取让女人早点生孩子。死的早也不怕了。反正有后代了，这愚昧无知的事情竟然在自己身上发生了？
可想了想，应该不至于啊！于是拼命回忆那三次见阿爹的感觉，他好像也蛮疼爱左千棠啊！
于是试探道：“阿爹，我还小呢，再等十年嫁人也不迟！阿爹要是嫌弃我吃得多，我就吃少点，再努力赚钱。花不了多少钱的！”
阿爹笑笑道：“先订婚，又不是马上嫁人！满了十五再嫁人也不迟！十年太久了，过三四年吧。早点嫁出去也好！”
左千棠放下筷子问到：“阿爹是看好人家了？这次回来不是为了陪我们过年，是给我订婚的？”
阿爹看了一眼阿娘道：“都是，我看好了，你订婚的事情就让你阿娘操持了，我到时候不在。也想着十几年没有陪你们过年了。”
左千棠又问到：“如果我不答应呢？”
阿爹放下筷子对阿娘说道：“你看看你养的女儿，没有婉娘养的半点懂事！什么叫不答应？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得她答应不答应？这些年你怎么教的？搞什么糖坊卖什么栗子？抛头露面，也不知道跟谁学坏了！”
阿娘低头抹眼泪，三哥捏着筷子不说话，无尘诧异的看着这个叔。左千棠却注意到了“婉娘养的”几个字。
空气突然安静。
左千棠站起来问到：“婉娘是谁？”
阿爹拿起筷子没说话，阿娘也低着头，肩膀一怂一怂的。
左千棠看着三哥，三哥张了张嘴，没说话。
左千棠气笑了，合着这一家子都把她当外人？再一次问道：“阿爹，婉娘是谁？是你的正牌娘子吗？所以，我阿娘是外室对不对？”
阿爹啪的一声拍了桌子道：“谁给你说你阿娘是外室？婉娘是你姨娘。是一直在东荒那个地方一直陪着你爹吃苦的姨娘！”
左千棠脑子里闪过一阵雷声，劈得灵魂都出体的那种。对这个便宜阿爹瞬间没有好感了！
看了一眼阿娘和三哥，矛头对准阿爹道：“她陪你吃苦，所以我阿娘在这里享福是吗？所以你两三年回来拉一次粮食不是阿娘管理的？你丢下我们娘三在这里是娘不想和你一起吃苦对吗？娘每天绣花去卖赚钱养我们长大是在享福对吧？你觉得阿娘现在像个寡妇似的是在享福你怎么不让你那狗屁姨娘去享？”
阿爹站了起来，浑身发抖的指着左千棠。你了半天也没有你出什么来。
左千棠扶起阿娘，往房间走去。
走到门口时回头道：“左逸鲭，别觉得你是我阿爹就可以操控我的人生，我的婚事轮不到你这个在我生命里只出现三四次的人做主。你抛妻弃子不算，还回来吸血，你真让人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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