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逍遥子
西安府，还有周边的咸阳府、渭南府、宝鸡府等地，最近都在流传着一本奇书。
此书名为《天龙八部》，作书者号称逍遥子，与书中从未出现过的逍遥派创始人同名。
为何称此书为奇书，一来是此书通篇使用粗俗的大白话，古往今来闻所未闻；
二来是书中提到的种种可高来高去，亦可开山裂石的武学，犹如在大明这个沸腾的油锅中泼下了一瓢水，足见时人之惊叹；
三来是书中提到的各类武学，竟然暗含释道儒各家之经义，时人纷纷怀疑书中的武学是真实存在的。
听闻近期已有多人前去河南少林寺探个究竟，还有人遇到街边的乞丐便会问一句：“阁下可是丐帮弟子”，更有甚者远赴云南大理府，企图一睹那举世无敌的六脉神剑。
“老弟啊，赵公子昨日托人传话，说近日各县武馆大盛，百姓也多有离乡者，知府大为恼怒，欲禁了咱们的书，这该如何是好啊？”刘宅中，曹胖子急的五官都快挤到一块了。
刘宅就是此前曹墨轩借刘正风暂住的那件屋子，此时已过户到了刘正风名下，至于说给没给钱，诸君自想。
“曹大哥勿慌，晌午后我去与师兄分说，影响不了咱们的生财大计。”
那日众人散场后，刘正风隔天便拜访了知府赵文朗，一番拜师仪式后便被打发了，赵文朗待他这个便宜弟子不冷不热，反正刘正风看不出他对自己的态度，倒是赵文朗的颜值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道友们试想“古装男神张智尧”的模样便知道了。
从知府衙门后门出来后，刘正风回了刘家庄一趟，再次经历了一场“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又待了几天，他就带着正文正威与族兄正海三人返回了西安府，几个族里兄弟被他安排在曹家的书铺跑堂，他们读过几年书，在书铺跑堂倒也相宜，他自己则一边写书一边等待八月入学的日子。
大明的入学时间和假期，与前世七八十年代类似，正月开学，然后各地根据农事，中途五六月灵活择时放农假，八月再入学，九月又放农假，十一月又入学，直至年末。
……
刘正风知道“自己的”《天龙八部》会大火，可他也不曾料到大明的书粉们会如此疯狂。
“这与上辈子影帝李连杰演的《少林寺》播出后，少林寺人满为患有何区别？看来，得分一杯羹出去了！”
午后，刘正风从便宜老师家后门门子处得知，师兄赵易在吉祥一条街上的万花楼里待客，他又转道前去心心念念已久的吉祥一条街。
“话说，老师一家住在知府衙门后宅，每次来都得绕两条街从后门进出，烦死了！”
吉祥一条街在唐时被称为吉祥巷，那时只是个二等风月之地，时过境迁，古长安如今沦落为边陲之地的西安府，吉祥巷却还在，还发展壮大，成为西北之地最大的风月场所，着实神奇，上辈子听说此地再次沦落，变成了一个小村子，但那句“姨给你说个话”却声名在外。
刘正风心里默默称奇。
刚行至街口，刘正风便被一股香风直冲脑海，缓步前行，放眼望去，两旁阁楼林立，楼里花红叶绿，各色倩影忽隐忽现，各处楼阁里又传出相似又不同的呢喃之声，汇到刘正风的耳朵里，这便是一曲仙乐般的“梦回大唐”。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阿弥陀佛，无量天尊…”
“色是刮骨钢刀，少年人戒之在色，我还小，我还小…”
闭眼叨咕可好一阵子，刘正风才抑制住了心头的心猿和意马。
接着前行，五彩的阁楼间又有数条小道，窄的连两人并排前行都难，小道通至一排排阴暗低矮的瓦房，刘正风猜测：“那或许就是瓦舍了吧。”
青楼，妓院，勾栏，瓦舍，此四类各有说法：
青楼多是官府办的高雅之地，讲究个卖艺不卖身，楼中多是些犯官的妻女，在教坊司培养一阵子便会被分配到各地，为大明GDP出一份力。
妓院就是诸位道友理解的那种地方，多是些商人或当地的帮派所办。
勾栏，顾名思义，用布帘围起个隐蔽之所，可随时随地营业，《水浒》里高衙内欺辱林冲妻子时，奴仆们用布给围了起来，大概就是那样了。
瓦舍，瓦、舍，民宅也，这种属于在自家无证经营的那种。
逐渐适应了这里的风景和空气，刘正风的心跳平和了些，走至街中央，一栋颜色更艳，灯烛更亮，门头更阔的三层阁楼映入眼帘，顶上挂着一副牌匾，上书“万花楼”，到了。
“哎呦，这是谁家的公子啊，模样真俊俏，就是有些脸生。”
刚进门，一个老鸨模样的阿姨便上前搭话。
“小哥，姨给你说个话，姨这里啥样的都有，本地的南边的，十八的四十的，要啥有啥，保证你来了一次还想再来。”说完还冲刘正风眨了眨眼睛。
“额，姨，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找谁？”
说话间，老鸨模样的人换了颜色，眼神也飘向别处，似乎不想再搭理刘正风。
“找我师兄，赵易。”
“赵易？哪个赵易？可是知府衙门的赵公子？”衙门两个字几不可闻。
“是。”刘正风面无表情的应声，他真的不想再搭理这个变色龙。
“哎呦，小哥，早说么，旺财，旺财，死哪去咧，快带贵客上楼，三楼芷兰阁…”
……
“正风，你怎么来了，快快进来。”
与想象中的不同，芷兰阁倒也不甚豪华，但胜在雅致，阁中也没有刘正风想象中的桃色，除了赵易外，另有三个公子哥模样的男子，外加一个模样清秀的琴女。
“快来，快来，我给你介绍介绍，这位是我亲伯父家的兄长赵海王，这位是京城来的鄢不器兄长，这位是孙玉亭兄长，你随我叫兄长便可。”
给刘正风介绍完众人后，他又拉着刘正风的手给众人介绍起来。
“哥哥们，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赵易卖了个关子，不等众人回答又接着介绍：“这是我师弟刘正风，西安府今年的案首，也是我父亲新收的弟子，今年也才一十二岁，他的试卷我看过了，不比江南学子差矣。”
“不错不错…”
“是个少年英才…”
“叔父的眼光自然是不差的。”
待赵易介绍完，三人嘴上说着客套话，至于心里怎么想的谁也不知。
“见过赵兄长，鄢兄长，孙兄长，小子鲁莽搅了兄长们的清净，着实该死。”刘正风说完便拱手弯腰行了一礼，该怂就得怂，看赵易对几人的态度，便知来头颇大。
“自家兄弟，无需讲此虚礼。”这是赵海王的声音，他可能是看在堂弟的面子上开的口。
“正风，你追我至此，是有要事吗？”
“有个……小事……”
“哈哈，你我师兄弟，有话直说便可，哥哥办不了，这还不是有几位兄长嘛？”
刘正风此时有些感动，真情也好，假意也罢，赵易可谓是给足了他面子。
“师兄，你听说过《天龙八部》吗？”
“嗯，听说过，怎么了？”
“那个，我…写的，本想与曹大哥合伙赚些小钱，谁知给老师惹了……点麻烦。”
“卧艹！”
“卧艹！”
不等刘正风话毕，两声国粹便传至耳边，一声是赵易发出的，一声是孙玉亭发出的，两人如同看怪物一样盯着刘正风，想必都是看过《天龙八部》的人。
“正风，你瞒的师兄好苦啊，我本以为那逍遥子是个集释道儒各家大成的老者，没想到，没想到啊！”
“小兄弟，你真是逍遥子？”孙玉亭还是满脸不可思议。
“是，只是，我听说这本书给老师带来了麻烦，师兄发话说要禁了。”
“呦，小易子，你这是大义灭亲啊！”
孙玉亭想必已成了书粉，此刻发声为自己的爱豆抱不平，阴阳了赵易一句。
“不是，不是，你怎的不早说，早说了，这点小事师兄还能不容你？告诉你，师兄也爱极了你的那本书，但你千万别被我父亲知道了，他可是对你寄予厚望，要让他知道你不务正业著些杂书，定会狠狠收拾你。”
“知道了，知道了，多谢师兄，嘿嘿…”
“师兄，要不…拿我著书的分润…孝敬些给师兄你…”
“咚！”赵易直接赏了他个脑瓜崩。
“小小年纪，跟谁学的这些？师兄不要脸吗？师兄再穷，还能差你那点零嘴钱？”
好家伙，这可不是小钱啊，杂书虽然价格略低，但一整套《天龙八部》也需一两银子，目前仅陕西省就卖出近五千套，刨去各种本钱，刘正风一半净利的分润也有近两千两，之前定的分润方法，在刘正风成了案首后就随风而去了。
“不是，你们在说什么呢？”
“是啊，三位本地人士，烦请也照顾照顾远客。”
赵海王和鄢不器一脸懵逼的吐槽，刘正风、赵易、孙玉亭三人相视一笑。
孙玉亭开口道：“赵兄鄢兄，说来话长，罢了，我送二位每人一套《天龙八部》，你们便知道了。”
又陪几人寒暄了一会儿，刘正风便先行离去了。
回住处的路上，刘正风不禁裂开了嘴角：“如今大腿有了，银子也有了，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啊，可惜年龄小了点，只好再委屈委屈吉祥一条街上的姐姐们了！”
……
突然又想到好像忘了什么。
“不好，要开学了…”
此书名为《天龙八部》，作书者号称逍遥子，与书中从未出现过的逍遥派创始人同名。
为何称此书为奇书，一来是此书通篇使用粗俗的大白话，古往今来闻所未闻；
二来是书中提到的种种可高来高去，亦可开山裂石的武学，犹如在大明这个沸腾的油锅中泼下了一瓢水，足见时人之惊叹；
三来是书中提到的各类武学，竟然暗含释道儒各家之经义，时人纷纷怀疑书中的武学是真实存在的。
听闻近期已有多人前去河南少林寺探个究竟，还有人遇到街边的乞丐便会问一句：“阁下可是丐帮弟子”，更有甚者远赴云南大理府，企图一睹那举世无敌的六脉神剑。
“老弟啊，赵公子昨日托人传话，说近日各县武馆大盛，百姓也多有离乡者，知府大为恼怒，欲禁了咱们的书，这该如何是好啊？”刘宅中，曹胖子急的五官都快挤到一块了。
刘宅就是此前曹墨轩借刘正风暂住的那件屋子，此时已过户到了刘正风名下，至于说给没给钱，诸君自想。
“曹大哥勿慌，晌午后我去与师兄分说，影响不了咱们的生财大计。”
那日众人散场后，刘正风隔天便拜访了知府赵文朗，一番拜师仪式后便被打发了，赵文朗待他这个便宜弟子不冷不热，反正刘正风看不出他对自己的态度，倒是赵文朗的颜值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道友们试想“古装男神张智尧”的模样便知道了。
从知府衙门后门出来后，刘正风回了刘家庄一趟，再次经历了一场“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又待了几天，他就带着正文正威与族兄正海三人返回了西安府，几个族里兄弟被他安排在曹家的书铺跑堂，他们读过几年书，在书铺跑堂倒也相宜，他自己则一边写书一边等待八月入学的日子。
大明的入学时间和假期，与前世七八十年代类似，正月开学，然后各地根据农事，中途五六月灵活择时放农假，八月再入学，九月又放农假，十一月又入学，直至年末。
……
刘正风知道“自己的”《天龙八部》会大火，可他也不曾料到大明的书粉们会如此疯狂。
“这与上辈子影帝李连杰演的《少林寺》播出后，少林寺人满为患有何区别？看来，得分一杯羹出去了！”
午后，刘正风从便宜老师家后门门子处得知，师兄赵易在吉祥一条街上的万花楼里待客，他又转道前去心心念念已久的吉祥一条街。
“话说，老师一家住在知府衙门后宅，每次来都得绕两条街从后门进出，烦死了！”
吉祥一条街在唐时被称为吉祥巷，那时只是个二等风月之地，时过境迁，古长安如今沦落为边陲之地的西安府，吉祥巷却还在，还发展壮大，成为西北之地最大的风月场所，着实神奇，上辈子听说此地再次沦落，变成了一个小村子，但那句“姨给你说个话”却声名在外。
刘正风心里默默称奇。
刚行至街口，刘正风便被一股香风直冲脑海，缓步前行，放眼望去，两旁阁楼林立，楼里花红叶绿，各色倩影忽隐忽现，各处楼阁里又传出相似又不同的呢喃之声，汇到刘正风的耳朵里，这便是一曲仙乐般的“梦回大唐”。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阿弥陀佛，无量天尊…”
“色是刮骨钢刀，少年人戒之在色，我还小，我还小…”
闭眼叨咕可好一阵子，刘正风才抑制住了心头的心猿和意马。
接着前行，五彩的阁楼间又有数条小道，窄的连两人并排前行都难，小道通至一排排阴暗低矮的瓦房，刘正风猜测：“那或许就是瓦舍了吧。”
青楼，妓院，勾栏，瓦舍，此四类各有说法：
青楼多是官府办的高雅之地，讲究个卖艺不卖身，楼中多是些犯官的妻女，在教坊司培养一阵子便会被分配到各地，为大明GDP出一份力。
妓院就是诸位道友理解的那种地方，多是些商人或当地的帮派所办。
勾栏，顾名思义，用布帘围起个隐蔽之所，可随时随地营业，《水浒》里高衙内欺辱林冲妻子时，奴仆们用布给围了起来，大概就是那样了。
瓦舍，瓦、舍，民宅也，这种属于在自家无证经营的那种。
逐渐适应了这里的风景和空气，刘正风的心跳平和了些，走至街中央，一栋颜色更艳，灯烛更亮，门头更阔的三层阁楼映入眼帘，顶上挂着一副牌匾，上书“万花楼”，到了。
“哎呦，这是谁家的公子啊，模样真俊俏，就是有些脸生。”
刚进门，一个老鸨模样的阿姨便上前搭话。
“小哥，姨给你说个话，姨这里啥样的都有，本地的南边的，十八的四十的，要啥有啥，保证你来了一次还想再来。”说完还冲刘正风眨了眨眼睛。
“额，姨，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找谁？”
说话间，老鸨模样的人换了颜色，眼神也飘向别处，似乎不想再搭理刘正风。
“找我师兄，赵易。”
“赵易？哪个赵易？可是知府衙门的赵公子？”衙门两个字几不可闻。
“是。”刘正风面无表情的应声，他真的不想再搭理这个变色龙。
“哎呦，小哥，早说么，旺财，旺财，死哪去咧，快带贵客上楼，三楼芷兰阁…”
……
“正风，你怎么来了，快快进来。”
与想象中的不同，芷兰阁倒也不甚豪华，但胜在雅致，阁中也没有刘正风想象中的桃色，除了赵易外，另有三个公子哥模样的男子，外加一个模样清秀的琴女。
“快来，快来，我给你介绍介绍，这位是我亲伯父家的兄长赵海王，这位是京城来的鄢不器兄长，这位是孙玉亭兄长，你随我叫兄长便可。”
给刘正风介绍完众人后，他又拉着刘正风的手给众人介绍起来。
“哥哥们，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赵易卖了个关子，不等众人回答又接着介绍：“这是我师弟刘正风，西安府今年的案首，也是我父亲新收的弟子，今年也才一十二岁，他的试卷我看过了，不比江南学子差矣。”
“不错不错…”
“是个少年英才…”
“叔父的眼光自然是不差的。”
待赵易介绍完，三人嘴上说着客套话，至于心里怎么想的谁也不知。
“见过赵兄长，鄢兄长，孙兄长，小子鲁莽搅了兄长们的清净，着实该死。”刘正风说完便拱手弯腰行了一礼，该怂就得怂，看赵易对几人的态度，便知来头颇大。
“自家兄弟，无需讲此虚礼。”这是赵海王的声音，他可能是看在堂弟的面子上开的口。
“正风，你追我至此，是有要事吗？”
“有个……小事……”
“哈哈，你我师兄弟，有话直说便可，哥哥办不了，这还不是有几位兄长嘛？”
刘正风此时有些感动，真情也好，假意也罢，赵易可谓是给足了他面子。
“师兄，你听说过《天龙八部》吗？”
“嗯，听说过，怎么了？”
“那个，我…写的，本想与曹大哥合伙赚些小钱，谁知给老师惹了……点麻烦。”
“卧艹！”
“卧艹！”
不等刘正风话毕，两声国粹便传至耳边，一声是赵易发出的，一声是孙玉亭发出的，两人如同看怪物一样盯着刘正风，想必都是看过《天龙八部》的人。
“正风，你瞒的师兄好苦啊，我本以为那逍遥子是个集释道儒各家大成的老者，没想到，没想到啊！”
“小兄弟，你真是逍遥子？”孙玉亭还是满脸不可思议。
“是，只是，我听说这本书给老师带来了麻烦，师兄发话说要禁了。”
“呦，小易子，你这是大义灭亲啊！”
孙玉亭想必已成了书粉，此刻发声为自己的爱豆抱不平，阴阳了赵易一句。
“不是，不是，你怎的不早说，早说了，这点小事师兄还能不容你？告诉你，师兄也爱极了你的那本书，但你千万别被我父亲知道了，他可是对你寄予厚望，要让他知道你不务正业著些杂书，定会狠狠收拾你。”
“知道了，知道了，多谢师兄，嘿嘿…”
“师兄，要不…拿我著书的分润…孝敬些给师兄你…”
“咚！”赵易直接赏了他个脑瓜崩。
“小小年纪，跟谁学的这些？师兄不要脸吗？师兄再穷，还能差你那点零嘴钱？”
好家伙，这可不是小钱啊，杂书虽然价格略低，但一整套《天龙八部》也需一两银子，目前仅陕西省就卖出近五千套，刨去各种本钱，刘正风一半净利的分润也有近两千两，之前定的分润方法，在刘正风成了案首后就随风而去了。
“不是，你们在说什么呢？”
“是啊，三位本地人士，烦请也照顾照顾远客。”
赵海王和鄢不器一脸懵逼的吐槽，刘正风、赵易、孙玉亭三人相视一笑。
孙玉亭开口道：“赵兄鄢兄，说来话长，罢了，我送二位每人一套《天龙八部》，你们便知道了。”
又陪几人寒暄了一会儿，刘正风便先行离去了。
回住处的路上，刘正风不禁裂开了嘴角：“如今大腿有了，银子也有了，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啊，可惜年龄小了点，只好再委屈委屈吉祥一条街上的姐姐们了！”
……
突然又想到好像忘了什么。
“不好，要开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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