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申老师，今天也要请假呢
看到孔则和申衍交换了眼神，孔莜疑惑的问：“二兄你也知道？”
“是知道一些，不过和你我无关，也就没提。”
既然孔则知道，孔莜也就直接问他了。孔则所知道的，自然也是传言中，有沈昱签名和私印的绢帛流出，说有寻钥人一事。
听完这则传言，祝岚最先忍不住了说：“这个叫沈昱的老先生也太坏了，当今天下太平，共享盛世，父皇贤名在外，他传这样的话出来，不是挑唆大家吗？那白姑娘和申公子也是为这个来的？”
天下太平，共享盛世这样的话，虽然不见得完全准确，但和现在大家所看到的大致情况，其实也相差不远。至于深究表象下是否暗流涌动，大家又怎么会在一个十二岁的当朝十公主面前说呢？
所以，申衍当即就告诉祝岚，他是随孔则一同回来的，白娅也说，她是来禺都的白氏药庐巡察，顺道也借机结识一些青年才俊。
别看祝岚只有十二岁，说话颇具幻想和浪漫色彩，却有些大智若愚的感觉，她听了申衍和白娅的说法，却说：“娅姐姐不是因为这个传言来的，岚儿相信，但这个申公子是不是，岚儿可说不准，今天之前，岚儿还一直以为，四皇兄只是来给稷君祝贺的呢。”
孔莜觉得有些奇怪，就问祝岚：“既然岚儿知道大家可能都会找借口，而且借口还是现成的，那岚儿怎么只相信白姑娘，不相信申公子呢？”
“很简单啊”，祝岚笑起来说：“如果是因为传言来的，肯定是想留在禺都表现自己的才学，但今天莜姐姐邀请娅姐姐去梦鼓岛游玩避暑，娅姐姐却一口答应了，自然不会是因为传言来的。”
“你们要去梦鼓岛避暑？”一向不怎么说话的申衍开口问。
“是，申老师，离稷君的诞辰还有些时日，我们今天在回澜轩闲聊的时候，就约着找个好天气，去梦鼓岛游玩”，孔莜见申衍发问，就回他说。
“那不知申某能否同往？”
“申老师你也要去？”孔莜疑惑。
“嗯，既然愿意出去游玩，就能向十公主证明，申某并非心怀野心之辈，那何乐而不为呢？”申衍又看着孔莜说：“况且孟老夫人托申某教孔姑娘草书，孔姑娘一去十来天，申某又如何能教呢？只能一同前去，才能完成孟夫人的委托。”
“也就是说，我出去游玩，每天还要写字？”
“那是自然。”
孔莜忍不住扶额叹气，孔则大笑，表示他也一同前去，并打趣祝岚说：“十公主，那这样是不是说明，这轩中没有坏人，可以放心跟我们一起玩了？”
祝岚一听，按她之前的说法，那这轩中的人都要出游，自然不会是为着传言来的了，当即高兴起来。
轩中几人开始讨论出行时日，发现大家都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会耽误，不如趁早，还能多玩几日。便约定明日先各自安排收拾，后日各自用过早膳，巳时在禺都南门汇合，趁太阳还不太毒，赶到第一家驿站。
约好了出行的事，大家也是尽欢而散，各自回府。
回到鸣翠院，已经很晚了，孔莜沐浴之后，等着发干，跟苏筠说起了今天去见吕曦的事。
“那莜莜明天去吗？”苏筠为她拨着头发，好让头发尽快干。
没有回答，她偏首看着支起的窗外，廊下的灯照得院子有些幽深，夏夜的蝉不知疲倦的鸣着。
看了一会儿，她又收回目光，双手撑着下颌，撇着嘴角，显得有些纠结。
“我感觉，这件事对他好像确实挺重要的，筠筠，你说我该去吗？”
虽然听到了她的问话，苏筠却没有回答，她们相处得太久，久到很多习惯不用问就知道。
果然没过一会儿，她就自语的说：“哎呀，去吧去吧，也就是我了，换个人，对这种不愿透露真名的，定是不会搭理他。”
临着鸣翠院的墙外，就是孔府的外街，传来二更天的打更声，她的头发也干了，苏筠为她落下幔帐点好香，吹熄了屋内的灯。
一夜无风无雨，很是好眠。
第二天，她在苏筠的呼唤声中起来，梳洗一番，整理好仪容，用了早膳，就向明礼堂赶去。
家中请了先生，时间就是会这样被规定着，昨天因为暗霜园文会，得了悠闲，今天便又回到早起的生活。
今天天气很不错，到明礼堂外的时候，已经大亮了，热气还没有开始升起，寒气已经开始驱散。
没有等太久，申衍就走进了孔府的门，左手依然拿着那把礼剑，今天右手竟也没闲着，拿着个用布包起来的物什。
依旧还是等在廊下，申衍近前，她见了礼，便把申衍请进了左堂。
还是老位置，孔莜把写字的笔墨简砚铺开放好，就准备取水研墨。
“等一下”，申衍叫住了她。
“啊？怎么了？今天不写了？”
“那倒不是，孔姑娘先看看这个”，申衍把拿在右手的物什放到孔莜案前。
“哦”，她表情很失落，看得出来，刚才第一时间，她竟是真的以为今天不用写字了。
展开包在外面的布，只见里面躺着一方砚台。
看着这方同样呈现深色，散发着淡淡香味，但雕刻了精美云纹的砚，她不解的问道：“这不会也是空梦砚吧？可我不是有砚台吗？”
“不是说你那一方，是别人因为你喜欢收藏才送的吗？既然是藏品，就应该放起来，以后就用我送的这方写字。”
“申老师从哪里找来的空梦砚？听说不是很罕见的良品吗？”
“我有一个朋友，他家就在空梦砚的产地，我们趾裔丰郡的砚平城[非郡治]，而且雕砚的功夫很好，会随身带一两方砚闲暇的时候雕刻。最近也到了禺都，就托他帮我雕了一个。”
“你说的这个朋友不会......”
“他叫杨均，他们家是砚平城靠经营空梦砚的一个小族，孔姑娘也许没听过。砚平城和我们贡郡离得不远，我们有幸结识。”
“好吧”，她拿起申衍送的砚看了一番，发现在砚底还有行小字，“赠学生孔莜”，落款是申衍，字体是潇洒的草书，应该是申衍自己写的字，再请杨均雕上去的。
把吕曦送的那方空梦砚放到一边，用申衍送的砚研开了墨，就开始了今天的书法练习。
前日传授了申衍自己的执笔方式，又练了些笔划，今日在练笔划的同时，开始练习简单的正体字。
练到接近午间，孔莜抬头对申衍说：“申老师，今日午后，学生也想请个假。”
“是知道一些，不过和你我无关，也就没提。”
既然孔则知道，孔莜也就直接问他了。孔则所知道的，自然也是传言中，有沈昱签名和私印的绢帛流出，说有寻钥人一事。
听完这则传言，祝岚最先忍不住了说：“这个叫沈昱的老先生也太坏了，当今天下太平，共享盛世，父皇贤名在外，他传这样的话出来，不是挑唆大家吗？那白姑娘和申公子也是为这个来的？”
天下太平，共享盛世这样的话，虽然不见得完全准确，但和现在大家所看到的大致情况，其实也相差不远。至于深究表象下是否暗流涌动，大家又怎么会在一个十二岁的当朝十公主面前说呢？
所以，申衍当即就告诉祝岚，他是随孔则一同回来的，白娅也说，她是来禺都的白氏药庐巡察，顺道也借机结识一些青年才俊。
别看祝岚只有十二岁，说话颇具幻想和浪漫色彩，却有些大智若愚的感觉，她听了申衍和白娅的说法，却说：“娅姐姐不是因为这个传言来的，岚儿相信，但这个申公子是不是，岚儿可说不准，今天之前，岚儿还一直以为，四皇兄只是来给稷君祝贺的呢。”
孔莜觉得有些奇怪，就问祝岚：“既然岚儿知道大家可能都会找借口，而且借口还是现成的，那岚儿怎么只相信白姑娘，不相信申公子呢？”
“很简单啊”，祝岚笑起来说：“如果是因为传言来的，肯定是想留在禺都表现自己的才学，但今天莜姐姐邀请娅姐姐去梦鼓岛游玩避暑，娅姐姐却一口答应了，自然不会是因为传言来的。”
“你们要去梦鼓岛避暑？”一向不怎么说话的申衍开口问。
“是，申老师，离稷君的诞辰还有些时日，我们今天在回澜轩闲聊的时候，就约着找个好天气，去梦鼓岛游玩”，孔莜见申衍发问，就回他说。
“那不知申某能否同往？”
“申老师你也要去？”孔莜疑惑。
“嗯，既然愿意出去游玩，就能向十公主证明，申某并非心怀野心之辈，那何乐而不为呢？”申衍又看着孔莜说：“况且孟老夫人托申某教孔姑娘草书，孔姑娘一去十来天，申某又如何能教呢？只能一同前去，才能完成孟夫人的委托。”
“也就是说，我出去游玩，每天还要写字？”
“那是自然。”
孔莜忍不住扶额叹气，孔则大笑，表示他也一同前去，并打趣祝岚说：“十公主，那这样是不是说明，这轩中没有坏人，可以放心跟我们一起玩了？”
祝岚一听，按她之前的说法，那这轩中的人都要出游，自然不会是为着传言来的了，当即高兴起来。
轩中几人开始讨论出行时日，发现大家都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会耽误，不如趁早，还能多玩几日。便约定明日先各自安排收拾，后日各自用过早膳，巳时在禺都南门汇合，趁太阳还不太毒，赶到第一家驿站。
约好了出行的事，大家也是尽欢而散，各自回府。
回到鸣翠院，已经很晚了，孔莜沐浴之后，等着发干，跟苏筠说起了今天去见吕曦的事。
“那莜莜明天去吗？”苏筠为她拨着头发，好让头发尽快干。
没有回答，她偏首看着支起的窗外，廊下的灯照得院子有些幽深，夏夜的蝉不知疲倦的鸣着。
看了一会儿，她又收回目光，双手撑着下颌，撇着嘴角，显得有些纠结。
“我感觉，这件事对他好像确实挺重要的，筠筠，你说我该去吗？”
虽然听到了她的问话，苏筠却没有回答，她们相处得太久，久到很多习惯不用问就知道。
果然没过一会儿，她就自语的说：“哎呀，去吧去吧，也就是我了，换个人，对这种不愿透露真名的，定是不会搭理他。”
临着鸣翠院的墙外，就是孔府的外街，传来二更天的打更声，她的头发也干了，苏筠为她落下幔帐点好香，吹熄了屋内的灯。
一夜无风无雨，很是好眠。
第二天，她在苏筠的呼唤声中起来，梳洗一番，整理好仪容，用了早膳，就向明礼堂赶去。
家中请了先生，时间就是会这样被规定着，昨天因为暗霜园文会，得了悠闲，今天便又回到早起的生活。
今天天气很不错，到明礼堂外的时候，已经大亮了，热气还没有开始升起，寒气已经开始驱散。
没有等太久，申衍就走进了孔府的门，左手依然拿着那把礼剑，今天右手竟也没闲着，拿着个用布包起来的物什。
依旧还是等在廊下，申衍近前，她见了礼，便把申衍请进了左堂。
还是老位置，孔莜把写字的笔墨简砚铺开放好，就准备取水研墨。
“等一下”，申衍叫住了她。
“啊？怎么了？今天不写了？”
“那倒不是，孔姑娘先看看这个”，申衍把拿在右手的物什放到孔莜案前。
“哦”，她表情很失落，看得出来，刚才第一时间，她竟是真的以为今天不用写字了。
展开包在外面的布，只见里面躺着一方砚台。
看着这方同样呈现深色，散发着淡淡香味，但雕刻了精美云纹的砚，她不解的问道：“这不会也是空梦砚吧？可我不是有砚台吗？”
“不是说你那一方，是别人因为你喜欢收藏才送的吗？既然是藏品，就应该放起来，以后就用我送的这方写字。”
“申老师从哪里找来的空梦砚？听说不是很罕见的良品吗？”
“我有一个朋友，他家就在空梦砚的产地，我们趾裔丰郡的砚平城[非郡治]，而且雕砚的功夫很好，会随身带一两方砚闲暇的时候雕刻。最近也到了禺都，就托他帮我雕了一个。”
“你说的这个朋友不会......”
“他叫杨均，他们家是砚平城靠经营空梦砚的一个小族，孔姑娘也许没听过。砚平城和我们贡郡离得不远，我们有幸结识。”
“好吧”，她拿起申衍送的砚看了一番，发现在砚底还有行小字，“赠学生孔莜”，落款是申衍，字体是潇洒的草书，应该是申衍自己写的字，再请杨均雕上去的。
把吕曦送的那方空梦砚放到一边，用申衍送的砚研开了墨，就开始了今天的书法练习。
前日传授了申衍自己的执笔方式，又练了些笔划，今日在练笔划的同时，开始练习简单的正体字。
练到接近午间，孔莜抬头对申衍说：“申老师，今日午后，学生也想请个假。”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