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摊牌
“这……”英格斯面露难色，“真就这么一句？”
“足够了。”段希英不为所动，反倒朝着大门的位置努了努嘴，示意他赶紧离开。
“那……那何监察的事？”
“何监察的事就暂时不劳管理局费心了，光是洛赛恩和沈露泠两块硬骨头就够你们啃上好一阵了。”
嘴上虽然客客气气，但段希英的态度十分强硬，完全没有跟英格斯商量的意思。
“好吧。”
英格斯悻悻地回了一句，似乎是被沈露泠的强势所压倒，随后起身就要离开。
“在厄德手底下好好干，前途无量，小子，当然，前提是你得活得够久。”
英格斯愣了一愣，转过身朝段希英微微鞠躬。
“我一定铭记在心。”
“听人劝，吃饱饭，去吧。”
英格斯离开之后，段希英伸了个懒腰，回头看向楼上已经探出头来的普尔特拉。
“你还有模有样的。”
“虽然不知道这小子姓甚名谁，但厄德既然放得下心让他单独来调查我，多半也是心腹之类的，但太容易被唬住，说明还是嫩了点，我恰好比较擅长对付新兵。”
段希英说着站起身就往楼上走。
“新兵……厄德用人还挺大胆的。”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倒也是优秀领导者的必备素质之一了，只是，新兵这种东西是把双刃剑，就看厄德玩不玩得转了。”
“嘴上一口一个愣头青，实际上你还挺看好他的，对吧？”
“不是我看好他，而是现在除了看好他，没有别的选择。”
段希英说完摆了摆手，找了间客房就走了进去，普尔特拉也没跟着，自己回到房间里继续守在何铭瞬身边。
英格斯这头，从老宅出来之后，他立马就赶回管理局跟厄德碰了个头。因为局长办公室交给了希耶罗暂用，厄德就找上了原本洛赛恩的副局长办公室，顺带搜查一下洛赛恩有没有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
英格斯转达了段希英的话，原本他想着自己忙活半上午，人虽然找到了，但只带回来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自己多半是少不了挨一顿批，可厄德的反应却与他的预期大相径庭。厄德只是坐在位子上紧锁着眉头，也没让英格斯离开，就那么干看着自己的桌面，显然是在思考些什么。
过了约莫五六分钟的时间，厄德像是终于放弃了一般长出了一口气，抬头看向英格斯。
“带我去见段希英。”
于是，没过多久，英格斯就又来到了老宅前，而他身后的厄德脸色则十分凝重，英格斯对自己上司的这种反应毫无头绪，只能硬着头皮敲响了老宅的大门。
然而，等了一分多钟，老宅里头一点动静都没有。实际上，现在普尔特拉和段希英都在二楼房间里，这栋老别墅也没有门铃，一旦一楼没人，只靠敲门基本上不会有人应门。
英格斯怯怯地回头看了一眼厄德，只见厄德依旧紧锁着眉头不说话。
领导不发话，英格斯也不敢自作主张，他只好又敲了敲门，祈祷段希英能快点来开门，好帮他解决这个有些尴尬的场面，但这种祈祷并没有应验，段希英此时正在睡午觉，普尔特拉依旧守在何铭瞬的床边。
“长官，这……”
英格斯还是开口了，他们两个都是公职人员，总不能知法犯法私闯民宅。
“踹开。”
“啊？”
英格斯下意识地惊出了声，他千算万算也想不到，厄德憋了这么久，就憋出来这么个破门而入的馊主意。
“这不好吧？”
“那你有什么别的办法？除了干等。”
厄德的语气也很是无奈，但再怎么没辙也不该出此下策才对，这些事英格斯也只敢想想。
“要不，改天？”
“改天段希英可能就不在这了。”
“呃……”
虽然没什么主意，但厄德的直觉倒也算准确，段希英确实不会长期待在老宅，毕竟她自己也是有房子的人，来这边也是因为普尔特拉的要求，只要何铭瞬醒来，她就会离开，到时候厄德再想找她，就得从头开始。
“……说起来，你去档案馆了吗？”
“没有，因为很容易就找到了段希英的踪迹，所以第一时间没去调查她是不是在奥里恩特姆有相关记录。”
“倒也不怪你，这样，你现在去档案馆跑一趟，我留在这再等一会儿。”
终于能够离开这个尴尬的地方，英格斯立刻便答应下来，一溜烟地就离开了，把厄德一个人留在老宅门前。厄德也没干等着，他绕着院子转了一圈，希望能发现什么没关上的窗户或者能够轻易打开的小门之类的入口，但并没有什么收获。
不过，他这一转，倒是让普尔特拉从二楼卧室的窗户发现了他的身影。起初她还以为是什么小偷来踩点，心里还嘀咕着以后要在院子的大门上加点防护措施，但过了一会儿她想起来，窗户外头的那张脸今天早晨她才在电视屏幕上见过。
也不管段希英睡没睡，她径直推开了客房的门，而段希英此时正在床边的小桌前看书，赫然就是何铭瞬写的那本《圣战史》。
“怎么了？”
听见开门声，段希英回过头询问道。
“厄德在外头。”
“啊？”
段希英愣了，从她的视角看来，对于厄德来说不管怎么想都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怎么还有这个闲心跑来找自己这个早就脱离军方的局外人？
“你就没想过他会找上门？这宅子多少年没这么热闹过了。”
“唉，说他是个愣头青他还真是，罢了，我下去会会他，就他一个？”
“没看见别人。”
段希英合上书，下楼开门，而普尔特拉则和刚才一样藏在楼梯转角的阴影里看着一楼的情况。
厄德正准备再敲一次门，这回如果还没有回应，他就准备回去了，段希英正好就在他抬起手的当口打开了大门。
“进来吧。”
段希英的语气不怎么友好，处处透露着对厄德的失望，厄德只得赔了个笑容，微微鞠躬示意。
两人落座，段希英翘着二郎腿一脸不满，但还是率先开口。
“又有何贵干啊？”
“有几个要紧的问题想听听您的意见。”
“知道要紧还有功夫来问我？你是局长我是局长？你手底下一个能帮你出主意的都没有？你到底怎么混到先锋部队指挥官这个位子上的？救过领导的命还是怎么着？”
段希英对着厄德一顿输出，给厄德骂得脸都红了，这场面就跟家长骂孩子没什么区别，一边指着头教训，一边点头认错。
“唉，说说吧，有什么不明白的。”
“其实，虽然我说要抓内鬼，但实际上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做……现在管理局内部还很混乱，我最放得下心的人都调去看着洛赛恩了，英格斯，就是之前来找您的人，他是先锋部队的传令兵，这次去圣特莱斯报告情况也挺快的，我这才觉得他可堪一用，但实际上，能帮我处理事务的人，现在几乎没有。”
“唉……”段希英深深地叹了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就这么看着厄德，“你着什么急？”
“这……抓内鬼的事，不该着急吗？”
“我问你，从弗洛斯东窗事发到现在，过了多久？”
“……不到半天。”
“不到半天你就想把内鬼抓起来？动动你的脑子，你要是混沌舞会的内应，出现这种情况，第一反应难道是轻举妄动暴露自己吗？但凡有点水平都知道要避避风头，这种情况你想抓内鬼，难上加难。”
段希英一通话下来给厄德说得醍醐灌顶，他不住地点头，承认自己确实有些操之过急。
“当下最重要的，就是稳定局面，等情况安定了，那些内鬼自然会开始行动，那时候再收网也不迟。还有，洛赛恩还在你手里，他就是最好的突破口，能从他嘴里撬出来多少东西至关重要。”
“明白了，还得靠前辈……”
“下不为例。”
段希英说完，摆摆手示意厄德可以离开，但厄德却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怎么，要我亲自送客？”
“不不不……只是我还有一件事想问前辈。”
段希英一皱眉，傻子都知道他想问什么。
“我已经告诉过你那个手下了，何监察的事，暂时不需要你操心。”
“我只是想知道他在哪。”
“无可奉告。”
“为什么？何监察信得过我，前辈却信不过？”
“何监察相信你，是因为当时在场的人里他只有你可以相信，他没得选，但我不一样。”
段希英这句话似乎有些歪理，但厄德一时间并找不出什么反驳的话语。
“……那前辈又如何证明自己并非内鬼？”
厄德脸色一暗，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这句话。
“呵……确实，我如今既不是管理局成员，也并非军方一份子，作为在野的代行者，倒也确实有些可疑，只是，第一，如果我是内鬼，上午何必在指挥部和你搭话？这不是反而增加身份暴露的风险吗？第二，我与管理局和军方都无瓜葛，作为内鬼，要怎么获取你们内部的情报呢？”
厄德沉思片刻，回答道：“风险越大，收获越大，仗着前辈的身份，你完全有可能从我这里获得情报，因此与我进行交流这一行为的合理性是存在的。另外，虽然我暂时不知道你如何获取情报，但从你跟英格斯交流的内容来看，你确实有自己的渠道，即便你离开军队已久，但作为圣战老兵，在军队内部有那么一两个熟人也完全不足为奇。”
“你自己也说，我在和你手下的交流中暴露了自己掌握一些内部情报的事，可作为内鬼，我有什么必要这么做？况且，你的手下能找到我，也是因为我处处留下踪迹，如果我不希望他发现我的行踪，你觉得，仅仅半个上午，这偌大的奥里恩特姆城区里，他要找多久呢？”
“所以，我已经让他去档案馆了。”
“档案馆……”
段希英刚刚开口，一楼的大门就又被敲响了，厄德抢先站起身，来到门前，打开了大门，来者正是不久前赶往档案馆的英格斯。
“指挥官，根据档案馆的记录，这里并非段希英的住宅，而是登记在一个名为‘普尔特拉’的人名下。”
厄德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回过身看向仍坐在沙发上的段希英。
“我的这位部下别的不说，脚力是一顶一的好，现在，能解释一下，为什么这处宅邸并非前辈的家吗？”
“真是拿你没办法，早知道我就该老老实实回家等……”段希英说着，回头看向楼上，招了招手示意普尔特拉露面，“既然都查到这份上，我就说点你们想知道的吧。”
“足够了。”段希英不为所动，反倒朝着大门的位置努了努嘴，示意他赶紧离开。
“那……那何监察的事？”
“何监察的事就暂时不劳管理局费心了，光是洛赛恩和沈露泠两块硬骨头就够你们啃上好一阵了。”
嘴上虽然客客气气，但段希英的态度十分强硬，完全没有跟英格斯商量的意思。
“好吧。”
英格斯悻悻地回了一句，似乎是被沈露泠的强势所压倒，随后起身就要离开。
“在厄德手底下好好干，前途无量，小子，当然，前提是你得活得够久。”
英格斯愣了一愣，转过身朝段希英微微鞠躬。
“我一定铭记在心。”
“听人劝，吃饱饭，去吧。”
英格斯离开之后，段希英伸了个懒腰，回头看向楼上已经探出头来的普尔特拉。
“你还有模有样的。”
“虽然不知道这小子姓甚名谁，但厄德既然放得下心让他单独来调查我，多半也是心腹之类的，但太容易被唬住，说明还是嫩了点，我恰好比较擅长对付新兵。”
段希英说着站起身就往楼上走。
“新兵……厄德用人还挺大胆的。”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倒也是优秀领导者的必备素质之一了，只是，新兵这种东西是把双刃剑，就看厄德玩不玩得转了。”
“嘴上一口一个愣头青，实际上你还挺看好他的，对吧？”
“不是我看好他，而是现在除了看好他，没有别的选择。”
段希英说完摆了摆手，找了间客房就走了进去，普尔特拉也没跟着，自己回到房间里继续守在何铭瞬身边。
英格斯这头，从老宅出来之后，他立马就赶回管理局跟厄德碰了个头。因为局长办公室交给了希耶罗暂用，厄德就找上了原本洛赛恩的副局长办公室，顺带搜查一下洛赛恩有没有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
英格斯转达了段希英的话，原本他想着自己忙活半上午，人虽然找到了，但只带回来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自己多半是少不了挨一顿批，可厄德的反应却与他的预期大相径庭。厄德只是坐在位子上紧锁着眉头，也没让英格斯离开，就那么干看着自己的桌面，显然是在思考些什么。
过了约莫五六分钟的时间，厄德像是终于放弃了一般长出了一口气，抬头看向英格斯。
“带我去见段希英。”
于是，没过多久，英格斯就又来到了老宅前，而他身后的厄德脸色则十分凝重，英格斯对自己上司的这种反应毫无头绪，只能硬着头皮敲响了老宅的大门。
然而，等了一分多钟，老宅里头一点动静都没有。实际上，现在普尔特拉和段希英都在二楼房间里，这栋老别墅也没有门铃，一旦一楼没人，只靠敲门基本上不会有人应门。
英格斯怯怯地回头看了一眼厄德，只见厄德依旧紧锁着眉头不说话。
领导不发话，英格斯也不敢自作主张，他只好又敲了敲门，祈祷段希英能快点来开门，好帮他解决这个有些尴尬的场面，但这种祈祷并没有应验，段希英此时正在睡午觉，普尔特拉依旧守在何铭瞬的床边。
“长官，这……”
英格斯还是开口了，他们两个都是公职人员，总不能知法犯法私闯民宅。
“踹开。”
“啊？”
英格斯下意识地惊出了声，他千算万算也想不到，厄德憋了这么久，就憋出来这么个破门而入的馊主意。
“这不好吧？”
“那你有什么别的办法？除了干等。”
厄德的语气也很是无奈，但再怎么没辙也不该出此下策才对，这些事英格斯也只敢想想。
“要不，改天？”
“改天段希英可能就不在这了。”
“呃……”
虽然没什么主意，但厄德的直觉倒也算准确，段希英确实不会长期待在老宅，毕竟她自己也是有房子的人，来这边也是因为普尔特拉的要求，只要何铭瞬醒来，她就会离开，到时候厄德再想找她，就得从头开始。
“……说起来，你去档案馆了吗？”
“没有，因为很容易就找到了段希英的踪迹，所以第一时间没去调查她是不是在奥里恩特姆有相关记录。”
“倒也不怪你，这样，你现在去档案馆跑一趟，我留在这再等一会儿。”
终于能够离开这个尴尬的地方，英格斯立刻便答应下来，一溜烟地就离开了，把厄德一个人留在老宅门前。厄德也没干等着，他绕着院子转了一圈，希望能发现什么没关上的窗户或者能够轻易打开的小门之类的入口，但并没有什么收获。
不过，他这一转，倒是让普尔特拉从二楼卧室的窗户发现了他的身影。起初她还以为是什么小偷来踩点，心里还嘀咕着以后要在院子的大门上加点防护措施，但过了一会儿她想起来，窗户外头的那张脸今天早晨她才在电视屏幕上见过。
也不管段希英睡没睡，她径直推开了客房的门，而段希英此时正在床边的小桌前看书，赫然就是何铭瞬写的那本《圣战史》。
“怎么了？”
听见开门声，段希英回过头询问道。
“厄德在外头。”
“啊？”
段希英愣了，从她的视角看来，对于厄德来说不管怎么想都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怎么还有这个闲心跑来找自己这个早就脱离军方的局外人？
“你就没想过他会找上门？这宅子多少年没这么热闹过了。”
“唉，说他是个愣头青他还真是，罢了，我下去会会他，就他一个？”
“没看见别人。”
段希英合上书，下楼开门，而普尔特拉则和刚才一样藏在楼梯转角的阴影里看着一楼的情况。
厄德正准备再敲一次门，这回如果还没有回应，他就准备回去了，段希英正好就在他抬起手的当口打开了大门。
“进来吧。”
段希英的语气不怎么友好，处处透露着对厄德的失望，厄德只得赔了个笑容，微微鞠躬示意。
两人落座，段希英翘着二郎腿一脸不满，但还是率先开口。
“又有何贵干啊？”
“有几个要紧的问题想听听您的意见。”
“知道要紧还有功夫来问我？你是局长我是局长？你手底下一个能帮你出主意的都没有？你到底怎么混到先锋部队指挥官这个位子上的？救过领导的命还是怎么着？”
段希英对着厄德一顿输出，给厄德骂得脸都红了，这场面就跟家长骂孩子没什么区别，一边指着头教训，一边点头认错。
“唉，说说吧，有什么不明白的。”
“其实，虽然我说要抓内鬼，但实际上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做……现在管理局内部还很混乱，我最放得下心的人都调去看着洛赛恩了，英格斯，就是之前来找您的人，他是先锋部队的传令兵，这次去圣特莱斯报告情况也挺快的，我这才觉得他可堪一用，但实际上，能帮我处理事务的人，现在几乎没有。”
“唉……”段希英深深地叹了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就这么看着厄德，“你着什么急？”
“这……抓内鬼的事，不该着急吗？”
“我问你，从弗洛斯东窗事发到现在，过了多久？”
“……不到半天。”
“不到半天你就想把内鬼抓起来？动动你的脑子，你要是混沌舞会的内应，出现这种情况，第一反应难道是轻举妄动暴露自己吗？但凡有点水平都知道要避避风头，这种情况你想抓内鬼，难上加难。”
段希英一通话下来给厄德说得醍醐灌顶，他不住地点头，承认自己确实有些操之过急。
“当下最重要的，就是稳定局面，等情况安定了，那些内鬼自然会开始行动，那时候再收网也不迟。还有，洛赛恩还在你手里，他就是最好的突破口，能从他嘴里撬出来多少东西至关重要。”
“明白了，还得靠前辈……”
“下不为例。”
段希英说完，摆摆手示意厄德可以离开，但厄德却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怎么，要我亲自送客？”
“不不不……只是我还有一件事想问前辈。”
段希英一皱眉，傻子都知道他想问什么。
“我已经告诉过你那个手下了，何监察的事，暂时不需要你操心。”
“我只是想知道他在哪。”
“无可奉告。”
“为什么？何监察信得过我，前辈却信不过？”
“何监察相信你，是因为当时在场的人里他只有你可以相信，他没得选，但我不一样。”
段希英这句话似乎有些歪理，但厄德一时间并找不出什么反驳的话语。
“……那前辈又如何证明自己并非内鬼？”
厄德脸色一暗，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这句话。
“呵……确实，我如今既不是管理局成员，也并非军方一份子，作为在野的代行者，倒也确实有些可疑，只是，第一，如果我是内鬼，上午何必在指挥部和你搭话？这不是反而增加身份暴露的风险吗？第二，我与管理局和军方都无瓜葛，作为内鬼，要怎么获取你们内部的情报呢？”
厄德沉思片刻，回答道：“风险越大，收获越大，仗着前辈的身份，你完全有可能从我这里获得情报，因此与我进行交流这一行为的合理性是存在的。另外，虽然我暂时不知道你如何获取情报，但从你跟英格斯交流的内容来看，你确实有自己的渠道，即便你离开军队已久，但作为圣战老兵，在军队内部有那么一两个熟人也完全不足为奇。”
“你自己也说，我在和你手下的交流中暴露了自己掌握一些内部情报的事，可作为内鬼，我有什么必要这么做？况且，你的手下能找到我，也是因为我处处留下踪迹，如果我不希望他发现我的行踪，你觉得，仅仅半个上午，这偌大的奥里恩特姆城区里，他要找多久呢？”
“所以，我已经让他去档案馆了。”
“档案馆……”
段希英刚刚开口，一楼的大门就又被敲响了，厄德抢先站起身，来到门前，打开了大门，来者正是不久前赶往档案馆的英格斯。
“指挥官，根据档案馆的记录，这里并非段希英的住宅，而是登记在一个名为‘普尔特拉’的人名下。”
厄德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回过身看向仍坐在沙发上的段希英。
“我的这位部下别的不说，脚力是一顶一的好，现在，能解释一下，为什么这处宅邸并非前辈的家吗？”
“真是拿你没办法，早知道我就该老老实实回家等……”段希英说着，回头看向楼上，招了招手示意普尔特拉露面，“既然都查到这份上，我就说点你们想知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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