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开启武学生涯
陆尘注视着月如意和锦衣少年乘坐马车离开。
他知道，月如意肯定也认出了自己，却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
这里面满满的轻视与不屑——但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此刻他心里只有喜悦，因为自己终于成功拜入蔡家拳院了！
待到他拳法大成，之前受到的一切怠慢与白眼，都将成为成功背后，最微不足道的注脚。
不过陆尘没有让自己沉浸在喜悦的情绪里太久，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他快步离去。
因为他还有一件无比重要的事情要去办。
……
陆尘快步赶往县城东边。
大约两刻钟，他抵达了目的地——一处搭建了十几个茅草棚屋的空地，棚屋下蹲坐着一些难民在休息。
那些都是别的地方受灾的人，逃难到岜堰县的。
县东头常有大户在此收买奴仆，长年累月下来，这里就形成了奴仆交易的市场。
难民们为了活命，就只能把自己卖身为奴。
陆尘判断，昨天月玲珑应该就是来到了这里，才把自己给卖了。
而昨晚守在他家门口，带给他月玲珑卖身银的孙婆子，大概率就是市场的牙人，负责给大户收奴仆，从中赚取佣金。
所以，一来到这里后，陆尘就四处张望孙婆子的身影。
没费多少功夫他就找到了目标。
因为在一众穿着破破烂烂的难民中间，衣着干净、身材彪悍、不输男人的孙婆子，还是蛮显眼的。
径直而去，来到孙婆子面前，孙婆子看到陆尘后一愣：“这位少爷是打算买奴仆吗？”
因为陆尘现在穿着一身蔡家拳院的练功服，乍看起来，真有点像有钱人家的少爷，所以才让孙婆子误会了。
陆尘摇头：“不……我是陆尘，月玲珑的哥哥，咱们昨晚见过。我来是想问你，你把我妹妹卖给谁家了？”
孙婆子盯着瞅了一会，这才把面前之人和昨晚那个脏兮兮的干瘦少年联系起来。
她瞄了一眼陆尘胸前绣着的“蔡”字，心中暗忖：这是拿着卖身银学拳去了？这干巴瘦的身板能学出个什么名堂来，纯属扔钱。
而且学拳耗资甚巨，需要持续不断往里砸钱，根本不是一般人家支撑得起的。
又是一个妄图改变自身命运，却低估了世道艰难的孩子。
看着陆尘认真的眼神，孙婆子面色一凛：“你该不会是想把你妹妹要回去吧！我跟你说，咱们走的可是正规手续，钱都给你了，衙门那儿也都入籍了……”
“我没那个意思。”陆尘打断道，“我只想知道玲珑在哪，卖给了谁家，确保她不会受欺负。”
孙婆子犹豫了片刻，最后说了一个地址。
……
陆尘赶往魏府。
魏家是岜堰县有名的富户，魏老爷名下有一家宣和酒楼，是整个岜堰县最好的酒楼。
在听到月玲珑被卖去了魏家后，陆尘多少松了口气。
因为都说魏家对奴仆还不错，从来没有传出什么虐待的消息。
抵达魏府，恳求门房，把月玲珑叫出来见一面。
“月玲珑？哦……是昨天买来的那个小姑娘吧，应该是被分配到洗衣房了。她现在应该在浆洗衣服。”
门房摇了摇头，拒绝了陆尘的恳求，“没有老爷的命令，我不能叫她出来。”
若不是看到陆尘穿着蔡家拳馆的练功服，他根本懒得跟对方说这么多话。
陆尘怎么求他都没用，门房坚决不松口。
最后陆尘只好道：“那请帮我给她带句话，就说，陆尘已经拜入蔡家拳院了，等我学好功夫、赚到钱，就会尽快把你赎出来。”
“行。我看看吧。”门房已经开始有点不耐烦，只想赶紧打发走陆尘。
“麻烦了。”
陆尘离开后，魏府里慢悠悠走出来一个身材富态、衣着华贵的中年人。
看着陆尘离去的背影，他忽然开口问道：“刚才那个少年是谁？”
门房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竟然是魏老爷！
他低头哈腰，赶忙如实回答，把刚刚跟陆尘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复述一遍。
魏老爷缕着唇边的一缕细须，点了点头。
“倒是个心智坚毅的孩子……这样，你现在就去洗衣房，找到那个女孩，把陆尘的话带到。然后再跟管家说声，把洗衣房下人的伙食标准可以再提高一些，不必从这里省钱。”
“是，老爷。”门房匆匆而去。
若没有魏老爷的吩咐，门房可能永远不会帮陆尘带话。
这个世道就是如此，身份、阶级、地位，决定了你说话的分量。
其实魏老爷今天也只是一时兴起，随口一提罢了。
他想的是，万一最后陆尘真的学成了呢？
今天小小的举动，也算是结了个善缘。
于他来说，没有任何损失。
……
该办的事都办了，天也快黑了。
陆尘拖着疲惫的身躯往家的方向走。
腹中饥饿难忍，他忙活了一整天，一口东西都没吃。
身上一文钱没有，路上想买个饼都不行。
好不容易在天黑前，他赶到了家。
但是站在家门口，他却愣住了……
只见家里一片狼藉，门被拆了，桌子椅子被砸了，床也被拆了。
盆盆罐罐的碎片洒了一地。
家里剩下的一点米面也没了。所有有价值的物品都没了。
屋里还传来一阵阵骚臭的味道……有人在里面拉屎撒尿了。
陆尘平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他当然知道，是谁把他家搞成这样。可奇怪的是，他并未感到多么愤怒。
他只是觉得可笑。
感觉就像是……走着走着路，忽然路边冲出来三只野狗，冲他乱吠。
“无能狂怒的杂种罢了，他们也就只能想出这种恶心人的手段。”
在陆尘的心里，已经给那三人判了死刑。
跟月家一向交好的邻居，单大叔来到陆尘身边，看到他身上蔡家拳院的练功服后，眼中闪过一丝讶色。
不过他没多问什么，只是道：“是孔疤脸他们……”
“我知道。”
单大叔叹息：“要不今天来我家住吧。”
陆尘没有拒绝。“谢谢单大叔。”
每一个人的善意他都铭记于心。总有一天他会报答。
“没事，都是应该的……”
在单大叔家吃了一口吃食，稍微填了填肚子。
他不敢吃多，单大叔家也不宽裕。
睡了一夜后，次日一早，陆尘就离开了单家，直奔蔡家拳馆而去。
开启自己的武学生涯。
他知道，月如意肯定也认出了自己，却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
这里面满满的轻视与不屑——但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此刻他心里只有喜悦，因为自己终于成功拜入蔡家拳院了！
待到他拳法大成，之前受到的一切怠慢与白眼，都将成为成功背后，最微不足道的注脚。
不过陆尘没有让自己沉浸在喜悦的情绪里太久，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他快步离去。
因为他还有一件无比重要的事情要去办。
……
陆尘快步赶往县城东边。
大约两刻钟，他抵达了目的地——一处搭建了十几个茅草棚屋的空地，棚屋下蹲坐着一些难民在休息。
那些都是别的地方受灾的人，逃难到岜堰县的。
县东头常有大户在此收买奴仆，长年累月下来，这里就形成了奴仆交易的市场。
难民们为了活命，就只能把自己卖身为奴。
陆尘判断，昨天月玲珑应该就是来到了这里，才把自己给卖了。
而昨晚守在他家门口，带给他月玲珑卖身银的孙婆子，大概率就是市场的牙人，负责给大户收奴仆，从中赚取佣金。
所以，一来到这里后，陆尘就四处张望孙婆子的身影。
没费多少功夫他就找到了目标。
因为在一众穿着破破烂烂的难民中间，衣着干净、身材彪悍、不输男人的孙婆子，还是蛮显眼的。
径直而去，来到孙婆子面前，孙婆子看到陆尘后一愣：“这位少爷是打算买奴仆吗？”
因为陆尘现在穿着一身蔡家拳院的练功服，乍看起来，真有点像有钱人家的少爷，所以才让孙婆子误会了。
陆尘摇头：“不……我是陆尘，月玲珑的哥哥，咱们昨晚见过。我来是想问你，你把我妹妹卖给谁家了？”
孙婆子盯着瞅了一会，这才把面前之人和昨晚那个脏兮兮的干瘦少年联系起来。
她瞄了一眼陆尘胸前绣着的“蔡”字，心中暗忖：这是拿着卖身银学拳去了？这干巴瘦的身板能学出个什么名堂来，纯属扔钱。
而且学拳耗资甚巨，需要持续不断往里砸钱，根本不是一般人家支撑得起的。
又是一个妄图改变自身命运，却低估了世道艰难的孩子。
看着陆尘认真的眼神，孙婆子面色一凛：“你该不会是想把你妹妹要回去吧！我跟你说，咱们走的可是正规手续，钱都给你了，衙门那儿也都入籍了……”
“我没那个意思。”陆尘打断道，“我只想知道玲珑在哪，卖给了谁家，确保她不会受欺负。”
孙婆子犹豫了片刻，最后说了一个地址。
……
陆尘赶往魏府。
魏家是岜堰县有名的富户，魏老爷名下有一家宣和酒楼，是整个岜堰县最好的酒楼。
在听到月玲珑被卖去了魏家后，陆尘多少松了口气。
因为都说魏家对奴仆还不错，从来没有传出什么虐待的消息。
抵达魏府，恳求门房，把月玲珑叫出来见一面。
“月玲珑？哦……是昨天买来的那个小姑娘吧，应该是被分配到洗衣房了。她现在应该在浆洗衣服。”
门房摇了摇头，拒绝了陆尘的恳求，“没有老爷的命令，我不能叫她出来。”
若不是看到陆尘穿着蔡家拳馆的练功服，他根本懒得跟对方说这么多话。
陆尘怎么求他都没用，门房坚决不松口。
最后陆尘只好道：“那请帮我给她带句话，就说，陆尘已经拜入蔡家拳院了，等我学好功夫、赚到钱，就会尽快把你赎出来。”
“行。我看看吧。”门房已经开始有点不耐烦，只想赶紧打发走陆尘。
“麻烦了。”
陆尘离开后，魏府里慢悠悠走出来一个身材富态、衣着华贵的中年人。
看着陆尘离去的背影，他忽然开口问道：“刚才那个少年是谁？”
门房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竟然是魏老爷！
他低头哈腰，赶忙如实回答，把刚刚跟陆尘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复述一遍。
魏老爷缕着唇边的一缕细须，点了点头。
“倒是个心智坚毅的孩子……这样，你现在就去洗衣房，找到那个女孩，把陆尘的话带到。然后再跟管家说声，把洗衣房下人的伙食标准可以再提高一些，不必从这里省钱。”
“是，老爷。”门房匆匆而去。
若没有魏老爷的吩咐，门房可能永远不会帮陆尘带话。
这个世道就是如此，身份、阶级、地位，决定了你说话的分量。
其实魏老爷今天也只是一时兴起，随口一提罢了。
他想的是，万一最后陆尘真的学成了呢？
今天小小的举动，也算是结了个善缘。
于他来说，没有任何损失。
……
该办的事都办了，天也快黑了。
陆尘拖着疲惫的身躯往家的方向走。
腹中饥饿难忍，他忙活了一整天，一口东西都没吃。
身上一文钱没有，路上想买个饼都不行。
好不容易在天黑前，他赶到了家。
但是站在家门口，他却愣住了……
只见家里一片狼藉，门被拆了，桌子椅子被砸了，床也被拆了。
盆盆罐罐的碎片洒了一地。
家里剩下的一点米面也没了。所有有价值的物品都没了。
屋里还传来一阵阵骚臭的味道……有人在里面拉屎撒尿了。
陆尘平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他当然知道，是谁把他家搞成这样。可奇怪的是，他并未感到多么愤怒。
他只是觉得可笑。
感觉就像是……走着走着路，忽然路边冲出来三只野狗，冲他乱吠。
“无能狂怒的杂种罢了，他们也就只能想出这种恶心人的手段。”
在陆尘的心里，已经给那三人判了死刑。
跟月家一向交好的邻居，单大叔来到陆尘身边，看到他身上蔡家拳院的练功服后，眼中闪过一丝讶色。
不过他没多问什么，只是道：“是孔疤脸他们……”
“我知道。”
单大叔叹息：“要不今天来我家住吧。”
陆尘没有拒绝。“谢谢单大叔。”
每一个人的善意他都铭记于心。总有一天他会报答。
“没事，都是应该的……”
在单大叔家吃了一口吃食，稍微填了填肚子。
他不敢吃多，单大叔家也不宽裕。
睡了一夜后，次日一早，陆尘就离开了单家，直奔蔡家拳馆而去。
开启自己的武学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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