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读网 > 历史军事 > 战国第八雄中山国之武公初立 > 三十五,田和为齐国布局中山 高平念旧情义献灵寿(更上)

三十五,田和为齐国布局中山 高平念旧情义献灵寿(更上)

    姬窟和鼓须领兵密出浊鹿,借道晋国赵浣的领地,向柏人邑进发。

    赵浣早就和姬窟达成共识,允许姬窟的兵马在赵境之中通过,所以沿途的各个军事关口和据点,也都接到赵浣的命令:“让赵军在原地密切监视身披白袍的华阳君的军队,此军队乃赵之友军,务必开关放行,让出防区前十里地界由他们经过,并且要谨慎小心对待,避免密切接触。”

    赵境各关卡接到赵浣的命令后都按令行事。

    前不久,赵浣在晋西南的大灾后,给了魏斯很多帮助,尤其是在粮食方面的援助,让魏斯倍受感动,魏斯特意派段干木专程前往中牟向赵浣表示感谢。

    段干木前脚刚从中牟城出来,姬窟就接踵而至来到中牟。

    姬窟是从齐国临淄见田白后,转道来中牟,特意与赵浣磋商借道赵境的可能性和攻伐中山时的后勤保障事宜。如果赵浣同意姬窟领兵借道赵境伐中山,那么就会面临战线太长后勤保障困难的实际问题,所以姬窟恳请赵浣能不能援助一部分,日后必当重谢。

    赵浣知道姬窟等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其实他也期待这一天好久了。因为,他是愿意看到姬窟回归中山国的庙堂的,也愿意看到他的老师中山文公和公子姬窟在中人城的团聚,其实这也有利于赵浣他自己,他愿意姬窟回归中山国而赶走赤章丘这些亲魏的当权派,这样,中山国就可以和他赵浣的关系回到最好的状态,从而使得赵在中山国的获益最大化。

    不过,赵浣也非常清楚,姬窟想回到中人城,用和平的方式回归似乎不大可能,所以,他愿意借道给姬窟,也愿意对姬窟提供援助,同时,他还许诺,在需要的时候,还愿意借兵给他,这让姬窟倍受感动,因为,他刚从齐国的临淄回来,齐相田白并没有明确答复他一定会借兵给他,而赵浣却明确表示既可借道,也可借兵。姬窟感受的了这份沉甸甸的情谊,这种在最需要的时候愿意出手相帮的人,才是真正的朋友,雪中送炭,永远比锦上添花更为珍贵!

    姬窟和鼓须的军队用了十天的时间才到柏人邑,随后,鼓须即刻将兵马修整一番,悄然陈兵于柏人邑外,单等到举事时间,开始攻伐中山国。

    而姬窟稍做休息后,就与鼓郊一同再次前往齐国去见田白。

    秦西巴留下来和公子恒在一起,在鼓须军中随行,公子恒身边有近五百多兵马,这本是姬窟的护卫军,姬窟前往齐国去,就把护卫军留下来归公子恒指挥。而姬窟只带了鼓郊和十几骑护卫前往临淄。

    齐相田白在府邸接待了姬窟,姬窟见田白几个月未见又苍老了许多,这次他的儿子田和也陪在身边。

    姬窟施礼拜见了田白,而田和替他父亲还礼,此时的田白已经不能起身了。

    姬窟第一次见田和,虽然他多次来见田白,但是都由于各种不凑巧而没有见到田和。田和的年龄和姬窟相差无几,身材却比姬窟高大了许多,所以显得比较魁梧,浓眉大眼,阔口咧腮,说话的调门也很高,像是个直来直去行为果断的人。姬窟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他对田和的第一印象是:田和与他父亲田白的性格很像,是个容易交往的人。因此,他觉得有一种久违的亲切感。

    姬窟对田白施礼道:“几月没见,齐相一向可好?愚弟甚是挂念,愚弟因杂事缠身,总想再来拜望兄长,始终未能成行…”说着,从鼓郊手中接过两个锦盒,就见姬窟打开一个长的锦盒,对田白说道:“此乃常山紫仙草,有固本安神延年益寿之效,是难得之物,不久前,愚弟才辗转得到,不敢受用,特敬献于兄长…”田和将锦盒接了过来,施礼拜谢了姬窟。

    姬窟又把另一个方锦盒捧出道:“这是一对北珠,是从燕国得来,乃上等宝物,愚弟觉得只有兄长才德配此物,望兄长笑纳!”田和又接了过去,复又施礼拜谢。

    田白摆手让姬窟坐下:“又让华阳君破费了,你我挚友弟兄,勿用拘此,弟时常惦念吾,又能来看吾,吾就非常高兴…承蒙弟挂念,吾这身体还算是过得去,只不过最近时好时坏的,都因前月陪齐公去东莱的海上一小岛游历一番,想是海上风硬,加之来回舟车劳顿,回来途中就得了一场大病,竟到了不省人事的地步,好悬埋在半道,幸得游医长桑君诊治,才算是有惊无险地把命捡了回来,只是身体大不如从前了,总胸口闷,后背疼,喘不上气来…”

    “齐国重担兄长一人所担,又必是事无巨细,怎能不累?然兄长毕竟不比年轻人了,何必凡事都亲力亲为呢,让您公子代劳就行,愚弟看公子乃干练之人,这些事情应不在话下。”

    “的确是,吾也真是力不从心啦,以后就由他带吾料理诸事了,还好国君也应允了,又承蒙满朝卿家抬举,现在他已经代行相位之职啦…”田白边说边指着田和。

    “果然相门出贤才,父能乃子强,愚弟纵观齐国上下也只有兄长之家能辈出将相之材,如此甚好,兄长有了接班人,以后就可退居幕后,安心调养身体了,愚弟看用那紫仙草正是恰当,必定会让兄长长生不老矣。”姬窟有些献媚的说道。

    “嗯,多谢华阳君了…前次弟来临淄所议之事,一直未得齐公答复,又加之兄又有疾在身,始终未能临朝,交于他人去办,兄不放心啊,故此未给弟回信,望弟不要挑理。不想弟今又来此,想是弟还是为上次所议的事吧…”田白说着话,转过头来对儿子田和说道:“汝也不用只站在那里像个木桩,坐下来听听。”

    姬窟见田白当着他的面斥责田和,未免有些尴尬,虽然田和是田白的儿子,但是其毕竟也是齐国代相,田白当着他的面,对其如此不客气,姬窟心里就预知此次齐国之行,虚往矣。

    但是,姬窟岂可轻易放弃,他想想,借齐国之兵俨然已不需要了,因为赵浣已亲口许诺可借兵给他,那么只要说服田白肯陈兵魏境,以牵动魏斯之力,就算此行成也,所以他对田白刚才的态度,也只有摆出装聋作哑,麻木不仁的神情,于是他又对田白说:“的确,齐相明鉴,愚弟还是上次的话,想再絮叨几句,兄长也知,愚弟被陷害,不得已偏居深山之中十几年,一直想杀回中人城讨个公道,久未遇良机,现愚弟有兵有将,又恰逢天时地利,故此,愚弟现已借道赵境而陈兵中山国境外,数万军队单等弟一声令下,举兵杀入,一举可捣中人。但此战愚弟也无十全把握,始终有一事惶恐,特来求兄长神威相助…”

    姬窟说到这,看着田白,就见田白面无表情,只是静静地聆听。

    姬窟又恐田白猜疑他又是来借兵的,于是忙解释道:“愚弟此次并非是来借兵的,但求兄长可否调动齐军佯动至魏境外,以牵制魏斯,这样,弟就无后顾之忧矣。”

    田白听完姬窟的话后,仍无任何表情的闭着眼,像是沉思,又像是假寐。

    姬窟也没有急着追问什么,他知道自己有求于人,所以也只有静静地等待,此时的房间中安静异常,仿佛都能听见立柱上挂着的人偶铜油灯“噗噗啦啦”地响声,好像是那人偶突然舞动长袖跳起舞来…

    “此事关乎国家大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兄也未敢擅断,还是要报于齐公,在朝堂上议议才行,华阳君就在此小住几日,容兄与齐公商议后,再给弟答复,可好?”田白忽然睁开睡眼,微笑着说道。

    姬窟见田白有了笑模样,心里略感踏实。

    田白派人送姬窟回馆驿,然后他问儿子田和:“汝怎么看这件事?”

    “父亲,上次姬窟是来借兵的,父亲未答应他,而此次儿以为,可以答应姬窟的请求,齐国出兵未尝不可。父亲也知这姬窟是个人物,儿也料定此人必成大器,所以,我们何不卖个人情给姬窟,也好让他今后能为齐国所用,才是最终的目的!纵观中山之地理位置相当重要,今后如果齐国和姬窟之中山成为盟友,那对齐国布局于三晋和燕国之间,有莫大的好处…”

    田白点头投来了赞许的目光,他很是欣赏儿子的见解:“嗯…这姬窟的确胸怀大志,更非甘于人下之人,如果这次果真如他所愿,能够回归中山国,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想他今后必定会感恩于齐国,而和齐国交好,此利于齐,而危于晋。”

    “是的,父亲,儿子还认为,以前有三晋联军伐齐,这仇至今未报,此次姬窟来求,正中下怀,齐国可出兵佯攻晋国牵制魏斯,助其攻伐中山,此对姬窟有利。反过来,姬窟攻伐中山国,必定震动三晋,尤其是牵动着魏斯的神经,众所周知魏斯的女儿魏倾在中山国,姬窟攻伐中山国,一定会损害到魏斯的利益,他不可能袖手旁观,他势必要插手,这也正是姬窟最担心的,但是,魏斯要想出兵援助中山国,就要借道赵境,而赵浣与姬窟又是亲家,所以赵浣恐怕不会轻易借道给魏斯的,这就使得魏斯鞭长莫及而束手无策,更有可能因此事激化了赵浣和魏斯的关系,此弱晋国之策也,何乐而不为呢?再加之魏斯此时在河西之地与秦国正剑拔弩张,并且义渠又不时地对其边境进行侵扰。儿以为,此局势恰恰是对我们有利的,我们正可借此机会报复三晋,此乃时机天授也!”

    “莫非,汝想让齐国对三晋用兵吗?”田白深邃的眼神中流露出轻易不被察觉的一丝惊恐。

    他听田和滔滔不绝的说着,也觉得很有道理。但是,他毕竟害怕与三晋交战,他还是对上次被晋越联军攻破句俞门心有余悸,齐国出兵配合姬窟佯动是可以的,但是真正要和三晋开战,他知道,齐国不是三晋的对手,就算姬窟和他本人私交甚厚。然而,再好的私交也不可能超越国家的利益,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

    “父亲,此时出兵报复三晋,的确是最好的时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咱们不一定非要和三晋硬碰硬,只要找准机会攻打它守备薄弱的地方,攻占它几座城池,即可以达到一雪前耻的目的,又可以抢夺当地的资源,这叫做皆为利往也。那魏斯虽为晋国的正卿,可以号令赵和韩,但赵浣不一定买账,所以,我们的胜算很大,这对于齐国和姬窟都可谓是一举双赢呀!”

    听儿子田和这么一说,让田白打消了刚才的顾虑,的确,此时出兵佯动,即可以配合姬窟牵制魏斯,又可以寻机攻占魏斯的几座城池,出了被三晋欺负的那口恶气,这对姬窟和齐国皆有利。此时他不由自主地凝望着儿子,自从其父田盘相齐以来,齐国的重要官职皆由田氏宗族所把持,原本也是好事,满朝卿家皆是一家人那有多好呢,一呼百应。但是,到了他为齐相后,这诸田氏充盈朝堂就显出弊端了,那就是谁也不服谁,都觉得自己不含糊,此消彼长,搞得齐国朝堂乌烟瘴气,所以让田白很是伤脑筋,为了平衡各家的利益,他委曲求全地不知做了多少窝心的事,平息了多少内斗,好在经过努力,平安地渡过了这么多年,眼看自己已经老了,想要传位给大儿子,但大儿子不争气,没几年就过世了,所以才让小儿子田和接班,但又恐田和能力不足,压不住茬,不能接好自己的班,因此他让儿子在前面,而他在幕后,目的是想历练历练他。现在看来自己小看了儿子田和,就冲刚才的一番言论,足以说明,小儿子比大儿子强,有胆识有韬略有战略眼光,这让他终于放心了,他认为儿子田和完全可以胜任齐相之位,甚至他觉得,儿子之魄力比他强,比他更有野心,就如同他的父亲田盘一样有野心,这个野心非一个齐相之位焉能满足…

    “明日为父与汝一起去见齐公,共同商讨出兵事宜。”田白对儿子说道。

    田和代表田白亲自送姬窟出城,望着南飞的雁阵,田和对姬窟说道:“大将孟杞今日已起兵前往聊城布防,只等华阳君举事后,便佯动魏境周边,配合公子攻伐中山。”

    “多谢田相,姬窟绝不忘今日之情!”姬窟拱手作揖道。

    “华阳君如能继中山国之大宝,对今日之事,该如何报答呢?”田和的浓眉大眼炯炯有神地看着姬窟,直截了当地问道。

    “这个…”姬窟没有想到田和如此直率的问话,他忽然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大汉,绝不像他父亲田白那样好交往的,他比他父亲更加现实,更加有野心。

    于是,姬窟忙答道:“借田相吉言,如此次可实现夙愿,中山国就与齐国永结秦晋之好,中山国愿做齐国的小弟,如何?”

    “善,甚善,那就一言为定了。”

    快马加鞭,姬窟和鼓郊带领着十几名随从,从临淄城出发,往回疾驰。

    然而,就在此时,攻伐中山国的总攻的号角已经吹响了,几路兵马在同一个时间,不同的地点杀向中山国。

    强按躁动的心情,鼓须这一路,一万军兵在鼓须的指挥下,于两天前的深夜在赵军的协助下悄悄地渡过泜水河,急行军一昼夜,不声不响地来到了中山国的边城棘蒲邑的城下。

    棘蒲邑的守将果然是原来的左人将军韩禽,这韩禽自从多年前在华阳城外的滱水河吃了败仗以后,便带领残兵败将与翟璜的败兵一起重整兵马杀回华阳城。当时的华阳城虽然是个空城,但他们仍然欢喜若狂,毕竟华阳君被赶出了华阳城,这对于他们来说是莫大的鼓舞!韩禽还极力的鼓动翟璜对华阳城的那些没有跟姬窟走的百姓下手,杀这些人以泄愤。后来他随着翟璜回到中人城,美其名曰为大获全胜,其实他们自己心里都清楚,他们根本就没有战胜华阳君姬窟,华阳城是人家华阳君姬窟主动放弃的,并不是像翟璜在中人城的朝堂上口吐白沫地吹嘘的那样是如何攻城的、又如何赶得姬窟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在后面的庆功宴上,韩禽他们这些参加此次征讨华阳城的将军们都得到了丰厚的奖励。由于韩禽得到赏赐的田户在棘蒲邑,所以韩禽自然就被派到了棘蒲邑这里当了将军,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赤章丘故意发坏,因为韩禽以前是左人将军,这左人城是中人城的左翼屏障,在这当将军地位显赫位置重要。赤章丘早就想把这个位置换成自己家族的人,正好这次征讨华阳城赤章丘知道韩禽被鼓须打败,因此赤章丘把奖励给韩禽的食邑户分到了边城棘蒲邑,就是要让韩禽离开这个重要的位置,把这里给了赤章丘的族弟赤章牤,韩禽明知道自己被排挤了也说不出什么,谁让自己吃了败仗呢,哪还有脸和人家争个高低呢。

    当然,那已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如今的韩禽早已经好了伤疤忘了疼,他此时正高枕于棘蒲邑的将军府中,喝着中山清酒,看着中山舞姬。

    他万没想到,有一支军队就在他的眼皮底下悄悄地接近了城池,等到城上的士兵从晨雾中看到了鼓须的兵马时,战鼓已经敲得震天动地了,大礮抛来的石块已经飞到了城楼之上了,他们根本就容不得多想就仓促应战。

    要说韩禽是白痴,一点也不为过,早在多天前,斥候校尉就曾向他报告过,泜水河南岸赵军那边好像有军事行动,具体动向还不清楚。他虽然也让斥候再探,但是,他自己却并不以为然,因为河对岸的赵军经常有调动,这不足为奇,况且中山国和赵浣的军队一直都非常友好,没有发生任何矛盾和冲突,所以他根本就没往心里去。万没想到,今日赵军来攻城,这是怎么回事,等到他指挥军兵上城防守的时候才看清楚,攻城的不是赵军,而是身披白袍,短袖左衽的“中山国”的士兵。他怕自己看错了,又使劲揉了揉眼睛,见那黄色大纛旗上清清楚楚地绣着红色的“华阳君”,正中一个“窟”字,“啊”华阳君姬窟!

    韩禽有点蒙了,华阳君姬窟从天而降?他再看看大纛旗旁边的青色帅旗,上面绣着一个“鼓”字。

    鼓须?这个名字他是忘不了的,滱水河一战至今都是他的噩梦。

    他再看,在其左右的另两面大旗上写着“逐君侧之奸党”,“还姬窟之清明”。

    他此时恍然大悟,泜水河边的赵军是在掩护华阳君的军队。华阳君姬窟杀回来了,而且是从赵浣的柏人邑杀来的,莫非赵浣和姬窟联手攻中山国?

    军情紧急,哪容他多想,他一面组织防守,一面修书一简,速报中人城知晓。

    与此同时,绵仲和绵季的军队杀入了井陉山口后,马不停歇直奔宁葭邑而来,沿途没有遇到抵抗,就顺利的到了宁葭城下。

    此时的宁葭邑守将是白圭,这白圭被突然出现在城外的军队吓破了胆。他心里想的和棘蒲邑的韩禽是一样的,按理来说,这方向冲进来的应该是赵浣的军队吧,可是不能够啊!这赵与中山的关系是友邻啊!怎么会突然派兵侵扰吾呢?怎么事先一点征兆都没有呢?难道说是赵浣和吾家国君翻脸了,不再是师生关系了?不再念翁婿之恩了?不对,看这阵势不像是赵军,看这服饰分明是中山国的人,莫非是那个反叛华阳君姬窟?

    想到这,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要真是姬窟的兵马,吾的妈呀!想当年,翟璜率领多路兵马围剿他,都让他打了个落花流水的,何况吾这点兵马呀!今天这位祖宗怎么突然跑到吾这来了,这不是要吾的命吗?不行啊,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跑吧,过了河,先跑到灵寿去,对,就这么办。这白圭主意已定,于是,没做任何抵抗,就带领自己的军队连夜渡河跑到灵寿去了…

    绵仲和绵季轻松取得宁葭,又得了大批粮草,甚是喜悦,两人商议,稍作休整后,应乘胜追击去攻打灵寿。

    宁葭守将白圭带领本部兵马退往灵寿城后,才知道占领宁葭邑的果然是华阳君姬窟的军队,是姬窟手下的大将绵仲兄弟。

    灵寿将军高平暗笑白圭:“果然是兔子将军,腿比脑子快。”

    白圭不以为然,他的信条是活命最要紧。

    白圭觉得,此时他与灵寿将军高平和兵一处,总兵力约有一万多人,比绵仲的兵马多,他心里有了底气,便倚着城墙的垛口,眼望着远处的滹沱河,对高平说道:“高将军,你我用心把守住这滹沱河就可高枕无忧也!”

    高平哭笑着说道:“白将军未免太过乐观了吧,绵仲和绵季两人非比他人,那可是两只猛虎。”

    “哦?高将军难道是害怕了不成?”白圭满脸瞧不起的样子,略带嘲讽的说。他早就忘了,他刚刚弃了宁葭邑来投靠高平。

    “哼!白将军,汝只管放心,本将军绝不跑…”

    “汝…”白圭被高平整了个大窝脖,气哄哄地抖着盔甲,悻悻地下了城墙。

    高平独自站在城楼上,遥望着滹沱河的波涛,思绪万千…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