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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董妇报恩情歪打正着 姬窟安人心先行封赏(更上)

    再说鼓须听那些军士说游唐正的军需官醉酒戏妇,便不管青红皂白直接带兵来军需大营拿人,怎奈扑了个空。

    值守小校说,马校尉出了城,现在应该在游将军的大营中。

    跟来的军兵中也有几个知理的人,他们也怕鼓须脾气大,硬闯游将军大营,搞不好再惹出什么事来,便顺势对鼓须说道:“鼓将军,既然马校尉不在,咱们何不回去报与主公定夺,您也省的这大半夜的还要出城呢?”

    “放屁,那姓马的是出城了,汝怎知他不是跑了呢?再者,要是游唐正知道此事,汝怎知他不会包庇他呢?休要多言,随吾出城拿人。”鼓须气哄哄地命令军兵上车出城。

    正在这时,就见公孙焦和鼓郊都赶来,他们拦住了鼓须等人,公孙焦对鼓须说道:“鼓老将军,主公有令,让汝即刻回营,至于啬夫尉马符的事,就交给我们处理吧。”

    鼓须无奈,便带领军兵回营来见姬窟。

    公孙焦和鼓郊只带着几名亲随,出城往游唐正的大营而来,站班军士报与游唐正知晓,游唐正便急忙整肃了军服,出辕门迎接。

    公孙焦和鼓郊进得大帐之中,游唐正还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明白,这深更半夜的,主公身边最重要的两个人为什么到了吾的大营,这说明肯定发生了非常严重的事,于是,游唐正便命令军士重新拢火,而他却正襟危坐于一旁听侯命令。

    公孙焦也不绕弯,直截了当地将此行的目的说明,同时问游唐正,现在可否让他们直接将马符带走,交与主公发落。

    游唐正听后,顿时如坠冰窟一般,浑身凉透,一来是,这事怎么会发生在自己的军队中,华阳君姬窟一进顾城就出榜安民,那安民告示上写的清楚:“私入民宅调戏民女者,斩!”,这下好了,这违反军令被问斩的第一个人竟然是吾军中之人,这最要命的是,这人不是旁人,恰恰是自己的妻弟,这真是个大笑话呀!二来是,马符犯罪,自己也难逃其咎,毕竟此事是自己的人所为,怎么说自己也要给百姓一个交代,更重要的是,要给姬窟这个新主子一个交代。唉!这该如何是好呢?看来也只有将自己一起捆了去见华阳君任由人家处置,想到这,游唐正便神情木讷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一动不动,任凭发落。

    鼓郊见游唐正既不表态,也不行动,便让他瞬间想起了叛将赵虞,莫非此人也有反叛之心?毕竟要抓的人是他的妻弟,他能痛快地把人交给我们吗?要是他现在反了,我们几个人岂不性命休矣!想到这,他不由得将手按在佩剑上。

    公孙焦见大帐之中空气有些紧张,也顿生恐惧之心,他也怕自己和鼓郊走不出游唐正的大营,便满脸堆笑道:“游将军也不用过于上心此事,主公也知游将军乃立有大功之人,所以凡事都不会过分为难与将军,再加上马校尉是酒醉惹事,属情有可原,说不定主公会网开一面的。”

    游唐正听公孙焦这么一说,便拧着眉头喘着粗气对帐外喊道:“来人。”

    鼓郊马上站了起来,手按佩剑,随时准备拼命。

    帐外进来了传令官,游唐正对他说道:“汝马上带人将马符给吾捆来。”

    鼓郊和公孙焦这才长出一口气,安稳于蒲垫之上。

    “诺。”传令官答应着转身刚要出帐,又回过身说道:“将军,马校尉在城里,不在大营。”

    公孙焦眉头一皱,说道:“据吾所知,马符就在此大营之中,不在城里。”

    游唐正又看着传令官,那传令官吓得忙说:“禀将军,马校尉确实不在大营,他应该还在城里的军需营中。”

    鼓郊觉得这里面必定有人撒谎,他看了看公孙焦,公孙焦也看了看游唐正,他见游唐正并无胆怯之色,便知鼓须带人去军需营中抓马符时,那个值守的小校一定在撒谎,于是他对游唐正说道:“看来马符自知闯祸,现在可能已经躲藏了起来,这就有些麻烦了。”

    “无妨,吾与公孙大人一起进城,吾定将亲自抓住此犯,带到主公面前请罪。”游唐正说着起身便走。

    马符当晚从酒肆狼狈逃窜,自知衣冠不整,没法回大营,便绕到后面,从旁门潜入,直接进了浣衣坊。此时浣衣坊的人业已睡去,四下寂静无声,他瞥见晾衣架上有衣服,便胡乱拿了几个,抱着往董燕娥的房间走去。

    董燕娥自从被其哥哥买通机关脱了死罪后,便被乔装带到了顾城,哥哥董央对马符说:“容吾一段时日,吾就将妹妹在中人城的田宅转让出去,也可得一大笔钱,到时即可还汝。”

    马符说:“兄弟莫急,现在时局动荡,华阳君的军队就要兵临城下,中人城倾覆只在须臾之间,听闻,中人城里许多官宦之家都在处理田产,汝此时转让,必不得厚报,吾这里还有周转,汝不用太过着急。”

    “感念兄弟大恩,吾兄妹终生不忘,但眼前还有一事求兄弟帮忙,就是再给妹妹找个安身立命之地,让她可养活自己即可,万不可再让她抛头露面,以免我们一干人等皆惹来杀身之祸!”

    马符应允,便安排董燕娥改名为“齐灼女”到军需大营中的浣衣坊,并且还让她当上了个“女缀”,管理一部分浣衣女。董燕娥兄妹自然对马符感恩戴德,董燕娥便将马符当成了亲人一般待着。

    此时马符抱着衣服闯进了董燕娥的房间,董燕娥被惊了一跳,当看见马符抱着衣服站在自己的面前时,她便羞红了粉面,她以为马符是要来和她同睡呢,其实她早就想着用自己的身体来报答恩人,只要马符一个暗示即可,现在恩人就在眼前,并且看来衣服都已经脱的差不多了,单等她的表示了,于是她含情脉脉地将马符拉到了身旁。马符一时没有回过味来,他本来是想找个安全的地方换好衣服,然后再躲一夜,明日再做计较,可是,现在他被董燕娥拉到了榻旁,他虽然酒已醒了大半,但其淫心却未减,再加上董燕娥媚眼勾魂,使得他早已心驰神往,不由自主地放下衣服倒在榻上,董燕娥对他万分的温柔,让马符早就把刚才发生的囧事抛到了九霄云外了,他想,能和董燕娥同眠,纵死也无憾矣!

    游唐正带领着公孙焦和鼓郊一同进城来到军需大营,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游唐正找到了值守的小校,问道:“马符可在大营?”

    那小校一见游将军和公孙焦他们一同回来,便不敢撒谎:“回将军,马校尉晚上确实出了大营,现在还没见他回来。”

    公孙焦一见这个小校就来气,便质问道:“尔不是说他去了游将军的大营了吗,怎么现在又说没看见他,尔可知军中无戏言,再信口雌黄小心你的脑袋!”

    那小校慌的跪下道:“小的不认得大人,小的只知道吾家游将军的令,所以就想着要找人,也要让游将军知晓,便撒谎说马校尉去了游将军那里,小的该死,小的下次不敢了…”说着一个劲的磕头。

    众人也不理会,径直往大营里走去,那小校起身跟在两旁伺候,来到营帐之中,果然空无一人,游唐正他们在营帐中小坐了会儿,便又往后面的粮草堂和浣衣坊而来。

    浣衣坊的浣衣女每日都早早就起来干活,今天有几个人在窃窃私语,就听见那女子说:“不知前面有何事?来了许多人在巡营查稽…”

    此话恰被刚刚睡醒的马符听到,顿时紧张起来,他心想,吾这军需大营从来没有人来巡营,更没有人来查稽,不好,莫非是来抓自己的?想到着,他急忙穿衣下地,随手抓起短剑,推门就走,刚一出来,便看到游唐正领着众人已经进了浣衣坊。

    游唐正也看见了马符,但他虽然心中一紧,却表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断定公孙焦他们一定不认得马符,所以他现在希望马符也装作若无其事地从容离去,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他已经做好了自己去姬窟那里请罪的打算。

    可是,马符看到游唐正带着一群人进来,便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而游唐正身边的小校也脱口而出道:“马…马校尉。”

    鼓郊一听,眼前这位便是寻找了一夜的马符,便几步过去将他按住。游唐正虽无可奈何,但仍然怒斥道:“马符,尔…尔干的好事!”他这一声高喊,将房中的董燕娥喊了出来。

    董燕娥原本见到马符匆忙离开,也不说一句话,心中就有些疑惑,此时又听到有人高喊马符的名字,便推门而出,众人早就看见马符从这间房屋中出来,这又看见出来一个女子,便都明白了这里的一切。

    游唐正被气得咬牙切齿,一个劲的指着马符说不出话来,他心想,前半夜在酒肆调戏民女,后半夜又跑到这里来淫乐浣人,尔这不知死活的东西!

    而公孙焦却被眼前的这个女子吸引住了,他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人,只见她:“芙蓉粉面冰雪肌,双髻高盘乌云起。朱唇皓齿娥眉秀,婀娜仪态总相宜。只道是,有仙女下凡懿,却不由身染了污泥,只待娇客婵娟领入玉门砌!”此时,公孙焦想到了华阳君姬窟,自从起兵一来,姬窟随大军栉风沐雨风餐露宿,一心只装着社稷,而没有了男欢女爱,实在是苦不堪言,今日这女子如此美丽,定可以取悦于主公,想到这,他便让游唐正将此女子一同带往姬窟的中军宝帐。

    马符跪在姬窟的大帐内,游唐正立在旁边,姬窟坐在上面,公子恒和秦西巴等人都跽坐于左右。

    鼓须见到马符,气就不打一处来,怒问道:“马符,尔可知罪?”

    “这个?”马符抬头看了看姬窟等人,又扭头看了看游唐正,但见游唐正面色铁青,他便又低下头,小声说道:“小的知罪。”

    “唉,汝这是视律法为儿戏呀!”姬窟点头叹息着,又问公孙焦:“按律应怎样处置?”

    公孙焦回答:“按律当斩!”

    马符磕头道:“小的知错了,再也不敢了,求主公给小的一个改过的机会吧…”

    姬窟看着游唐正,见游唐正满脸通红低头不语,便问道:“游将军有话要说吗?”

    公孙焦一听姬窟问游唐正,就知道主公有意要放马符一条生路,要是没有那美丽的女人,他也有可能会劝说主公留马符性命,毕竟在游唐正的大营中,他也曾对游唐正说过:“游将军有功,主公也许会对马符网开一面。”但是,现在不行了,如果主公纳了此女,那么马符就必须得死,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马符触犯律法,末将无话可说。”游唐正说道。

    姬窟微微点头,正想着如何找借口给马符开脱,公孙焦抢先说道:“先将马符带下去,好生看管,容后发落。”

    众人退下,公孙焦说;“主公,您是要赦免马符的罪?”

    “公孙大人,杀了马符容易,但安抚游将军难啊!”姬窟说道。

    “主公,臣一直在做封赏将士的准备工作,想等到主公大统之后再行此事,看来现在也不得不提前封赏一部分将士了,以安定军心啊!尤其是这些归顺主公的将军们。”公孙焦说道。

    “善,吾正愁马符一事不好处理,如今封赏在前,而杀马符在后,吾想游将军等人也知吾的良苦用心了。”姬窟说道。

    “是的主公,臣明早就将封赏将士的草案呈于主公御览。”

    “甚好!”姬窟说道。

    公孙焦又抬手让门口站立的军卒也退出去,便压低了声音说道:“自从起兵一来,主公与军兵同甘共苦,时刻不得休憩,臣等不能替主公分忧,甚是自责,今臣偶觅一女,乃绝色佳人,望其可解主公之劳,宽主公之心!”

    当晚,姬窟于寝帐见到了董燕娥,的确被其美色折服,而董燕娥又百般妩媚,顿使姬窟征尘劳乏之累全消,于是便纳其于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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