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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董妇报恩情歪打正着 姬窟安人心先行封赏(更下)

    这日,姬窟在顾城将军府擂鼓聚将,这大堂之中密密麻麻坐满了战将,堂外齐排军兵把守,从各处赶来的将军们齐聚一堂,座无虚席,一时间顾城更加的热闹了。

    会议一开始,先由公孙焦宣布了姬窟的关于封赏将士的钧旨:“自从出兵讨贼以来,赖众将士同心协力,舍生忘死,勇往直前,攻坚克难,才有今日之成果,吾心甚慰!故此,于顾城首次封赏部分将士,望再接再厉,此次暂时没在此列的将士,单等大统后再行封赏,勿用诧异!”

    然后,公孙焦放下这卷竹简,又从捧令官鼓郊手里拿来另一个竹简,接着宣读:“拜鼓须将军为虎威上将军,封三十里方地,户百户;拜绵仲将军为武义上将军,封三十里方地,户百户;拜游唐正将军为骁龙将军,领顾城将军,封二十里方地,户百户;拜高平将军为征虏将军,领南行唐将军,封二十里方地,户百户;拜绵季将军为武胜将军,封十里方地,户五十户;拜祁宽将军为武德将军,领苦陉邑将军,封十里方地,户五十户;拜白圭将军为武顺将军,领灵寿将军,封十里方地,户五十户;拜张业将军为平虏将军,领丹邱将军,封十里方地,户五十户;拜曹里为平寇将军,其子曹荆承袭其位,领左人将军,封十里方地,户五十户…其他城邑驻守诸将暂时留守该地听调,未在此列中的将士,待后再封。”被封赏的将士皆倒地叩赏。

    一阵喧哗平息之后,公孙焦又说道:“关于阵亡将士的抚恤和封赏,即刻着手办理,由各营军中主簿统一报请主帅后,汇总于主营,每个阵亡将士的家属,都可在今后封有土地和田户,待等主公大统后,再议这些将士家属免劳役之规。”众人都点头赞同。

    姬窟说道:“关于封赏将士之事,就交给公孙大人负责,尤其是太傅易未子的封赏,待其陵墓竣工后再议。”

    众人怕姬窟又为此伤心,便谁也不做声,顿时大殿之中静悄悄的,无人应诺。

    须臾,姬窟平复一下心情又说道:“今日难得聚齐众将,中人城已在眼前,众位将军说说,下一步应该怎么办。”说着,目光横扫了一圈。

    绵仲首先说话:“主公,当务之急是拿下左人城,这样就切断了上曲阳和中人城之间的联系,那上曲阳城里的赤章牤就成了瓮中之鳖了,上曲阳也就唾手可得了,主公,就将左人城交给在下吧,五日之内必取之。”姬窟点了点头。

    这时鼓须也高声说道:“那吾也带一只人马,直插中人城,活捉那老贼赤章丘。”说完眼巴巴地看着姬窟的反应。

    姬窟说道:“中人城就交给吾吧,鼓老将军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完成。”

    “什么任务?只管交于老夫。”鼓须急的一个劲的搓手。

    “鼓将军的任务就是切断赤章丘的后路。”姬窟说道。

    “哦,那还是让吾抓住赤章丘,别让他跑了!”鼓须说道。

    “将军听吾说,汝带兵迅速攻取新处邑,将庆都和龙兑之间的联系切断,防止赤章丘,甚至公子吉生等逃往燕国,汝这路至关重要,绝不可放他们走脱了。”姬窟用恳切的语气对鼓须说道。

    “放心吧,要是放跑了他们,吾就提头来见。”鼓须信誓旦旦的回答。

    “真要是让他们跑了,要汝的头顶个屁用。”绵仲在旁边小声说着。

    鼓须看着绵仲刚要怼回去,姬窟忙又补充道:“赤章丘吾可要活的,那个公子吉生…”

    还没等姬窟说完,鼓须就抢过来说:“主公,不用多说了,老夫心里有数,他们谁也跑不了…”

    会议散去,各路兵马皆动身出发,姬窟多留一日于顾城,只为了处理马符的事,而董燕娥也知道恩公马符要被处斩,因此几次想和姬窟求情,但她还是未敢张嘴,如果姬窟知道了她与马符之间有染,非但救不了马符,还会把自己也搭上,所以她只有眼巴巴地看着马符受刑,而无能为力,自此她便整日里闷闷不乐。

    顾城百姓也都到了市曹观刑,鼓郊带人监斩,姬窟又拨银厚葬马符于顾城北门外,游唐正也感恩于此。当晚,董燕娥用金钗贿赂了专门伺候她的一个庖人,让其代她到马符的墓前祭拜,也算是表示她没有忘了马符的恩情。

    转天游唐正率领顾城的偏副将一同送姬窟离城,姬窟对游唐正说道:“游将军,前面便是滱水河,据报,左人城和中人城的舟师部队就要集结于此,恐怕又要面临一场凶杀恶斗啊!”

    “主公放心,臣已经将顾城的舟师部队开到了滱水河的河湾处蛰伏,单等敌人来时,便可一网打尽。”游唐正胸有成竹的回答道。

    姬窟点头赞许:“望游将军勿要轻敌才是。”

    “臣遵命。”

    于是姬窟带着董燕娥,率领着中军往中人城方向而来,游唐正自带军兵去滱水河边集结,公子恒和秦西巴等人也随军同行。

    再说,赤章丘从顾城狼狈逃窜,径直向中人城退去,一路上他思前想后,让他最恼火的是大司马尸道的救兵为何迟迟未到呢?按理说他的兵符令印早就发到了中人城,而各邑的救兵再迟缓,现在也能看到征尘了吧,怎么到现在为止连个影子都没有看到呢?这不禁让他顿时产生了疑惑,难道中人城有变?他觉得,不,他甚至可以笃定,大司马尸道绝对有问题,这个阳奉阴违的家伙,存心让吾陷入危险之地呀!哈哈,好啊,吾总觉得尔有问题,只是始终没拿到证据,这次可太明显了,整个中山国的军队至今未见调动,没有别人可以做到,只有他这个大司马有权利按住这些调令,事出蹊跷必有妖!原来藏的最深的中山国“八大柱”就有尔一个吧,只可惜早没有发现,否则在中人城时,吾就找借口将尔干掉了,还有尔的今日?!哼!等着瞧吧,等吾回到中人之后再做计较,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他咬牙切齿的催促赵虞快马加鞭。

    到了滱水河边,赤章丘猛然想起,顾城失守,姬窟下一步肯定去取左人城,那么身在上曲阳城的赤章牤就危险了,那可是他最可靠的人马了,不能有半点闪失,于是他马上派人前往上曲阳城通知赤章牤,放弃上曲阳城,回撤止左人城布防。

    正在这时,只见尘土飞扬,左将军郑雷带兵来迎接他,这让赤章丘倍感欣慰,于是他又命令,郑雷带领着本部兵马即刻破坏滱水河上的一切桥梁,并且带着他的兵符去调动左人城和中人城的舟师军队都集中到滱水河沿岸待命,随时准备应战。

    这一切都安排妥当后,赤章丘才松了口气的过了河,往中人城而来。

    待到离中人城不远,就看到许多人拉家带口的从中人城方向逃了出来,往顾城方向前行,这让赤章丘又嘀咕起来,他不知道现在中人城内的具体情况,所以他未敢贸然进去,他命赵虞先带几十名军兵进城探听一番,然后他又派人再去上曲阳城急令赤章牤带兵即刻来此与他会合,同时命令宫长野为左人将军,阴单和唐毛为副将,固守左人城。

    在中人城外停留一日,就见赵虞带着杜流和赤章无丛以及大司寇伊伯并率领一千军兵出城迎接赤章丘,赤章丘在大帐之中先召见了杜流。

    杜流见赤章丘先行大礼,然后说道:“岳丈大人,赵将军进城对吾说,不让百官出城迎接您,这是为何,小婿不解?”

    “哼!本相现在谁也不信…汝先说说,朝野上下是甚状况,有何异动吗?”赤章丘说道。

    “朝中也无甚异常,只不过,听说国相回来了,吾才找中人将军华突,约他一同来迎接您,但是他却称病不起,这有些奇怪,明明前日还好好的,怎么就病了呢?”杜流说道。

    赤章丘微微地点着头,没有说话。

    杜流又说:“还有就是,前几日,大司马尸道将新处邑的将军换了,可是您的旨意?”

    赤章丘虽然没有说话,但不难看出他吃惊的神态,杜流见赤章丘面色深沉,也不再言语。

    赤章丘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对杜流说道:“汝马上带着吾的兵符,即刻回城接替华突的中人将军一职,并且密切注意尸道的动向,明白吗?”

    “遵令。”杜流出了大帐,带领自己的人先走了。

    赤章无丛又进来,下拜道:“恭迎国相回都!”

    “嗯,无丛啊,最近辛苦汝了,内宫情况怎样啊?”

    “回禀国相,卑职不辛苦,前几日,有魏斯的信使来给君后送信。”

    “汝可知信的内容?”赤章丘问。

    “知道,原本不让卑职看,卑职生抢过来,看了后才给君后,上面说的是世子吉生继位后,君后应马上带着吉生去往燕国,主要的意思就是这些。”

    “嗯,很好!国君现在怎样?”赤章丘接着问。

    “禀国相,据微臣看,有今日没明日了,属苟延残喘矣。”赤章无丛抿着嘴笑答。

    “哦?!一个多月没见,有如此严重?”

    “前不久,又昏迷一次,经御医调治略有好转,现在是时而清楚时而迷糊,依微臣看,他好像是有一口气撑着呢。”

    “嗯,他在等人呢。”赤章丘好像是自言自语。

    “等人?等谁?”赤章无丛一脸疑惑,瞬间又好像明白了:“哦,那他岂不是是痴心妄想了!”

    “汝马上回去,仍然将内宫把制住,尤其是控制住世子吉生,没有命令,宫内宫外任何人不得出入,另外汝和大宗伯牛回一起着手准备世子继位的大典。”

    “遵令。”赤章无丛也带领自己的人走了。

    赵虞和大司寇伊伯进来,伊伯施礼后,赤章丘问伊伯:“世子每日临朝,表现的怎样?”

    “禀国相,世子每临朝,还如以往,君后听政,具体的事情还是由微臣和大司马尸大人以及御史祝大人负责。”

    “其他朝臣如何?”赤章丘接着问。

    “禀国相,一切运转正常,只不过,最近战事不利,惹得满朝文武人心惶惶!”

    “嗯,大司马尸道最近有什么动作?”

    “这个…倒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听说几个月前的苦陉邑失守与其弟尸贾有关,好像是尸贾与姬窟内外钩联导致丘沱将军被杀,苦陉邑失守。”

    “嗯,这个吾也知晓了,汝可知尸道与易未子有联系吗?”

    “这个还不知,下官听说,国相生擒了易未子?”

    “嗯,让吾当着姬窟的面,把他烧死在顾城城墙之上,这也是给那些所谓的八大柱们看看,反对我,就是这个下场!”

    “国相,依您看,这八柱臣到底是哪些人呢?”伊伯问道。

    赤章丘看着伊伯,不说话了,把个伊伯看得心惊肉跳的,刚才赤章丘又提起易未子被烧死在城墙上,就让他心有余悸,他怕赤章丘把易未子和他联系起来,现在一提“八大柱”,赤章丘就用眼瞪着他,更使他突突的直冒冷汗,于是他急忙辩解道:“国…国相,下官真不知是谁,下官只是好奇而已。”

    “哼!”赤章丘一笑:“具体是谁,有那么重要吗?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了,还管那么多,现在谁不听话,那他就是八大柱,不用管八大柱还是十大柱,只要看他有问题,那么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明白吗?”

    “诺,诺!”伊伯一个劲的点头。

    赤章丘在中人城外一直等到赤章牤带领着本部兵马和他汇合后,才放心的进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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