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零号
“你不是程韵？”
林阳就算再迟钝，此时也反应过来程韵的身份并不简单。
他拿出手机，调出关于失踪者的资料，摆在程韵面前道：
“照片上的人是你吗？”
程韵看了看：“是我。”
“既然是你，为什么要说自己不是程韵？”
林阳皱起眉头，严肃道：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零号，所有人都是这么叫我的。”程韵局促不安地扣着指甲，林阳骤然严厉的语气让她无所适从。
零号？
林阳默念着程韵的真名，疑惑感剧增。
这根本就不能算是名字，充其量只是个代号。
什么样的人才会把代号当做名字？
杀手？士兵？特工？
林阳猜测了很多身份，但无论哪种都无法与程韵对上号，她的那双大眼睛实在是有些过分纯真了。
无奈之下，林阳只得从头问起：
“程韵，姑且先这么称呼你吧……你在来云城以前，都做了什么？”
“当时……”
程韵试图回忆，但并不顺利，于是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我记得是在一个很黑很黑的地方，周围很吵，也很冷，不过衣服还在身上。”
“很吵？周围还有其他人？”林阳追问。
“有的，都是些和我差不多的女孩子，她们在哭，很大声很大声，还有男人的声音叫她别哭，非常凶……”
林阳听到这话，微微点头。
通过程韵的描述，他大致能脑补出一幅被拐少女在人贩子的威胁下痛哭流涕的场面。
“那么后来呢？你都经历了什么才会来到云城？”
“我不记得了……”
程韵低下头，惭愧道：
“我当时还是迷迷糊糊的，好累，身体也动不了，所以很快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郊外，衣服也都不见了。”
“这……”
林阳听完这段话，不免联想到一些糟糕的事情。
一个女孩光溜溜地出现在荒郊野岭，这之前究竟发生过什么，实在是非常得惹人遐想。
“林阳先生知道这是为什么吗？”程韵见林阳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禁有些好奇，她也很想知道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
“没，没什么……”
林阳暗骂自己龌龊，随即转移话题道：
“总之，想不起来就算了，咱们换个话题……你家住哪里？父母又是谁？”
“不知道……”
“这也能不知道？”林阳已经快失去耐心了，他可不相信有谁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真的不知道……”
程韵十分委屈地说道：
“我从记事起就没见过父母，一直是邹姐姐在照顾我。”
“那也不至于连家住哪里都不知道吧？”林阳的语气软了下来。
“……”
程韵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了看周围，这座空空如也的地下房间，缓缓说道：
“林阳先生，我的家，就是跟这里差不多的地方。”
林阳一听，楞道：“你的意思是，在这之前，你一直都被关在房间里，从未离开过自己长大的地方？”
“是的。”
程韵微微点头：
“如果不是因为邹姐姐，我或许永远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
“……”
林阳难以消化这海量的信息，一时无言。
就在这时，卡申走进屋内，带来一张照片道：“那些照顾你的人，身上是不是有这个标记？”
程韵看了看照片，点头道：“对，这个标志是胸针，邹姐姐身上也有一个。”
林阳好奇地凑了上去，发现照片上的标记赫然是昌源集团的商标。
他震撼不已，心道这怎么又跟昌源集团扯上了关系，连忙问道：“卡申，你已经知道真相了？”
“一半一半吧，我也只是推测而已，没想到真跟昌源集团有关。”
卡申脸色凝重道：
“你们在屋里说的，我在外面也能听到，大致能推测出一条时间线。”
他看向程韵，接着道：
“小姑娘，如果我猜得没错，你是从昌源集团的实验室里逃出来的吧？”
程韵面带不解，点头又像是摇头地说道：“我不太清楚你说得实验室是什么，但我确实逃走了。我想去找邹姐姐，她不见了。”
卡申怀疑道：“你是怎么做到的？据我所知，昌源集团可是有着准军事化的安保力量，单凭你的隐身异能，真的能从实验室这种机密设施里逃出来？”
“我也不太清楚……”
程韵微微摇头：
“我当时在被一大群人追赶，跑着跑着就晕了过去，醒来后又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再然后就是在云城……”
“这也太离奇了，除此之外，你还记得些什么？”
林阳听得一头雾水，程韵的经历断断续续，难以想象这中间究竟发生了多少奇遇。
“不用为难她，失控的巫师当然不会记得自己做过什么。”
这时候，卡朵莲突然出现在门口：
“她必然是因为魔力失控导致了可怕的后果，所以才能借着混乱逃脱。”
林阳见到卡朵莲，顿时喜上眉梢。
他都差点忘了，要论对异能者的了解，恐怕没人会比教会更加清楚。
卡朵莲看向林阳，接着用清冷的语气道：“林阳，你还记得，在我们第二次见面之前，你在儒林路666号做的事吗？”
“记得。”
林阳正色道：
“我杀了陈昭，但其他人都不是我杀的，陈昭家在我来之前就已经是尸横遍野了。”
“对，恶魔制造了一场屠杀，而你杀死了恶魔。”
卡朵莲平静地说道：
“林阳，被你杀死的陈昭，其实是占据了陈昭皮囊的恶魔，而且我大胆推测，恶魔就是被程韵给吸引来的。”
林阳和卡申相视一眼，目光中满是难以置信。
话题忽然就跳转到了他们不熟悉的领域，恶魔是什么，他们全然不知。
林阳咽下一口唾沫，苦笑道：“卡朵莲，可以麻烦你详细说一说吗？”
“太详细的话，只怕三天也说不完，我就简单说一说吧。”
卡朵莲道：
“所谓恶魔，其实就是被异能者吸引来的域外生物，它们游离于物质宇宙之外，时刻准备着入侵，然后占据人们的身体，制造一场又一场的灾难。”
“那不就是心魔吗？”卡神惊呼道。
“心魔？那又是什么？”林阳紧接着问道，他发现自己简直无知得不像话，不仅听不懂卡朵莲在说些什么，就连卡申在说的也听不明白。
卡申严肃道：“一种武者突破时引发的灾厄现象，据传自天权境以后，武者的每一次突破都会受到心魔影响，且境界越靠后，心魔的影响就越是恐怖，败给心魔无异于身死道消，就算人还活着，灵魂也不过是心魔的奴隶，这一点倒是跟恶魔一模一样。”
林阳就算再迟钝，此时也反应过来程韵的身份并不简单。
他拿出手机，调出关于失踪者的资料，摆在程韵面前道：
“照片上的人是你吗？”
程韵看了看：“是我。”
“既然是你，为什么要说自己不是程韵？”
林阳皱起眉头，严肃道：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零号，所有人都是这么叫我的。”程韵局促不安地扣着指甲，林阳骤然严厉的语气让她无所适从。
零号？
林阳默念着程韵的真名，疑惑感剧增。
这根本就不能算是名字，充其量只是个代号。
什么样的人才会把代号当做名字？
杀手？士兵？特工？
林阳猜测了很多身份，但无论哪种都无法与程韵对上号，她的那双大眼睛实在是有些过分纯真了。
无奈之下，林阳只得从头问起：
“程韵，姑且先这么称呼你吧……你在来云城以前，都做了什么？”
“当时……”
程韵试图回忆，但并不顺利，于是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我记得是在一个很黑很黑的地方，周围很吵，也很冷，不过衣服还在身上。”
“很吵？周围还有其他人？”林阳追问。
“有的，都是些和我差不多的女孩子，她们在哭，很大声很大声，还有男人的声音叫她别哭，非常凶……”
林阳听到这话，微微点头。
通过程韵的描述，他大致能脑补出一幅被拐少女在人贩子的威胁下痛哭流涕的场面。
“那么后来呢？你都经历了什么才会来到云城？”
“我不记得了……”
程韵低下头，惭愧道：
“我当时还是迷迷糊糊的，好累，身体也动不了，所以很快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郊外，衣服也都不见了。”
“这……”
林阳听完这段话，不免联想到一些糟糕的事情。
一个女孩光溜溜地出现在荒郊野岭，这之前究竟发生过什么，实在是非常得惹人遐想。
“林阳先生知道这是为什么吗？”程韵见林阳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禁有些好奇，她也很想知道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
“没，没什么……”
林阳暗骂自己龌龊，随即转移话题道：
“总之，想不起来就算了，咱们换个话题……你家住哪里？父母又是谁？”
“不知道……”
“这也能不知道？”林阳已经快失去耐心了，他可不相信有谁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真的不知道……”
程韵十分委屈地说道：
“我从记事起就没见过父母，一直是邹姐姐在照顾我。”
“那也不至于连家住哪里都不知道吧？”林阳的语气软了下来。
“……”
程韵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了看周围，这座空空如也的地下房间，缓缓说道：
“林阳先生，我的家，就是跟这里差不多的地方。”
林阳一听，楞道：“你的意思是，在这之前，你一直都被关在房间里，从未离开过自己长大的地方？”
“是的。”
程韵微微点头：
“如果不是因为邹姐姐，我或许永远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
“……”
林阳难以消化这海量的信息，一时无言。
就在这时，卡申走进屋内，带来一张照片道：“那些照顾你的人，身上是不是有这个标记？”
程韵看了看照片，点头道：“对，这个标志是胸针，邹姐姐身上也有一个。”
林阳好奇地凑了上去，发现照片上的标记赫然是昌源集团的商标。
他震撼不已，心道这怎么又跟昌源集团扯上了关系，连忙问道：“卡申，你已经知道真相了？”
“一半一半吧，我也只是推测而已，没想到真跟昌源集团有关。”
卡申脸色凝重道：
“你们在屋里说的，我在外面也能听到，大致能推测出一条时间线。”
他看向程韵，接着道：
“小姑娘，如果我猜得没错，你是从昌源集团的实验室里逃出来的吧？”
程韵面带不解，点头又像是摇头地说道：“我不太清楚你说得实验室是什么，但我确实逃走了。我想去找邹姐姐，她不见了。”
卡申怀疑道：“你是怎么做到的？据我所知，昌源集团可是有着准军事化的安保力量，单凭你的隐身异能，真的能从实验室这种机密设施里逃出来？”
“我也不太清楚……”
程韵微微摇头：
“我当时在被一大群人追赶，跑着跑着就晕了过去，醒来后又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再然后就是在云城……”
“这也太离奇了，除此之外，你还记得些什么？”
林阳听得一头雾水，程韵的经历断断续续，难以想象这中间究竟发生了多少奇遇。
“不用为难她，失控的巫师当然不会记得自己做过什么。”
这时候，卡朵莲突然出现在门口：
“她必然是因为魔力失控导致了可怕的后果，所以才能借着混乱逃脱。”
林阳见到卡朵莲，顿时喜上眉梢。
他都差点忘了，要论对异能者的了解，恐怕没人会比教会更加清楚。
卡朵莲看向林阳，接着用清冷的语气道：“林阳，你还记得，在我们第二次见面之前，你在儒林路666号做的事吗？”
“记得。”
林阳正色道：
“我杀了陈昭，但其他人都不是我杀的，陈昭家在我来之前就已经是尸横遍野了。”
“对，恶魔制造了一场屠杀，而你杀死了恶魔。”
卡朵莲平静地说道：
“林阳，被你杀死的陈昭，其实是占据了陈昭皮囊的恶魔，而且我大胆推测，恶魔就是被程韵给吸引来的。”
林阳和卡申相视一眼，目光中满是难以置信。
话题忽然就跳转到了他们不熟悉的领域，恶魔是什么，他们全然不知。
林阳咽下一口唾沫，苦笑道：“卡朵莲，可以麻烦你详细说一说吗？”
“太详细的话，只怕三天也说不完，我就简单说一说吧。”
卡朵莲道：
“所谓恶魔，其实就是被异能者吸引来的域外生物，它们游离于物质宇宙之外，时刻准备着入侵，然后占据人们的身体，制造一场又一场的灾难。”
“那不就是心魔吗？”卡神惊呼道。
“心魔？那又是什么？”林阳紧接着问道，他发现自己简直无知得不像话，不仅听不懂卡朵莲在说些什么，就连卡申在说的也听不明白。
卡申严肃道：“一种武者突破时引发的灾厄现象，据传自天权境以后，武者的每一次突破都会受到心魔影响，且境界越靠后，心魔的影响就越是恐怖，败给心魔无异于身死道消，就算人还活着，灵魂也不过是心魔的奴隶，这一点倒是跟恶魔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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