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天亮了
我因为苏素的离开而精神恍惚，一直痛苦沉浸在她将要离开的痛苦中，一想到她过几天就要离开我，我就遏制不住的难受。
朝夕相处了一年之久，我早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这无关情爱，这是日积月累下来的习惯，这样的习惯是更有威力的，此刻完全彰显了习惯的威力。
我躺在床上，翻来回去的难以入睡，原本喜悦的心情此刻已经乱作一团糟，苏素的容颜不停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刻意的让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情，给自己内心暗示说，将来会再见，然而这都是无用的。
枕边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我有气无力的拿了起来，然而却因为速度太慢了没有看到是什么消息，因为苏素撤回了。
“你刚才说什么了？我没有看到。”
我立刻对她发过去。
“发错了，本来是要发给模特公司的，时间不早了你快点睡吧，”
苏素回复给我，我无法判别其中的真实性，她有骗我的理由，可是也没必要骗我。
我再没有回复她，我不知道再去对她说些什么话，有太多的话我想要说出来，可是那些话都是没有意义的。
苦闷和压抑下，我才想起来今天最主要的事情，今天遇到的事情有些多了，让我情绪呈现两种极端的变化，让我精神都被刺激的恍惚。
“事情谈妥了吗？”
我向孙玉发过去消息。
过了一会儿他才回应我：“妥了，但是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我宁愿不谈。”
孙玉的消息让我疑惑：“发生什么了？”
“你说哥们是不是一个废物？是不是只能靠着女人？我今天把宋琳带过去就是一个错误，大错特错！”
“你慢慢说，有什么事情咱们一起来，咱们是一个团队。”
“今天在酒桌上那个混蛋点名要让宋琳陪他喝酒，还好那老小子手也老实，要不然现在你该来警局见我了，陪他喝高兴了，他才肯把钱给我，当时我就想走了，不过宋琳说想要尝试一下。
怪我！我就该直接拉着她走的，我真是个废物！最后他也喝高兴了，但是宋琳喝进医院了，胃出血，酒精中毒，现在还在昏迷。”
孙玉发来的消息，仿佛一道雷霆劈在了我脑袋上，“轰”的一声，大脑一阵空白，又是因为我，如果今天我能把事情处理好的话，今天会不会就不会听到一个又一个坏消息。
倘若今天是我去酒桌的话，宋琳还会受到今天的无妄之灾吗？
她不会！
又是因为我，无尽的自责和愧疚像潮水一样席卷着我，好像身处深海之中，胸闷不能呼吸，吸进的每一口空气都是刀片，割裂着我的身体。
我痛苦的闭上眼睛，仿佛看到了宋琳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她本来就是一个苦命的人，好不容易有了幸福一点的生活，却又因为我，受到了这样的痛苦。
我对不起她。
“替我向宋琳说一声对不起。”
良久，我对孙玉发了过去这条消息，然后又把手机扔到了我感受不到的地方，我现在不想再知道任何消息，害怕听到任何痛苦的消息。
我知道这简单的一句话并不会有任何的效果，甚至根本没有办法消除半分我所犯下的罪恶，在往后的生活里，我会尽力去弥补她。
我瘫在床上，紧闭着双眼，睁开眼睛是黑暗，闭上眼睛还是黑暗，到处都是黑暗，光明在哪里，我是如此的渴望天亮。
我辗转反侧的难以平静，手机一阵又一阵的震动，根本没有停歇，我不由得有些心烦意燥，拿起来了手机。
“喂，什么事！”
我根本没有看来电的是谁，便把身上的怨气发散了出去，说出之后我才发觉自己的不堪，竟然让他人来承受自己的情绪。
“对不起，对不起，打扰到你睡觉了，对不起。”
乔木的声音如同天籁之音在耳边响起，我更加觉得刚才的自己是是多么的不堪，然而她却没有生我的气，还在为我道歉。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刚才情绪不好，所以把身上的火气发给你了，是我对不起你。”
我轻声说道。
“你怎么了呀，是我今天惹你不高兴了吗？如果是我惹你不高兴了，我向你道歉，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嘛，如果是别人惹你生气，那我就，就明天给你买冰激凌吃，这样心情会不会好一些？”
乔木的话更让我落泪，她一个小小的孩子又懂一些什么，她只知道我的情绪不好，她想让我开心起来。
我亏欠的又何止是一个人？
“不是别人，更不是你，和你没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因为我自己处理不好事情，而造成了更多更大的事情，我才是自己的恶人，罪魁祸首。”
我低沉道。
短短一段时间所遭遇到的两件事情都给我以沉重的打击和伤痛，要泯灭我内心所有的喜，只留给我无穷的苦。
“你可以把遇到的事情告诉我，虽然我挺没用的，不能帮你解决问题，但是，痛苦分给另外一个人，就会少一半的痛苦，我可以替你承受一半的痛苦。”
乔木闷声说道。
“谢谢你，你不是没用的，我才是，属于我的痛苦应该由我一个人来承担，而且你还小，这些事情告诉你，只会给你带来烦扰，我已经无形中作了太多的罪恶，不能再犯错误。”
“哦，好吧。”
“大半夜给我打电话，是又肚子疼了吗？”
我问道，现在已经过了十二点，夜已经深的不能再深了。
“不是，我睡不着了，所以才打电话给你，想让你陪我一起睡觉，本来以为这个电话打的会很任性，不让你喜欢，不过，现在看起来，好像正是时候呢，嘿嘿……”
乔木傻傻的笑了笑，她的快乐传递给了我一些，让我在疼痛中找到了一些救赎，在黑暗中得到了一些光亮，就像是在沙漠中干旱到即将死亡的人看到了绿洲一样。
“那我们睡觉吧，就这样睡觉，怎么样？”
我问道，我也真的累了，不是身累，而是心累，心累到每说一句话都是在调动全身的力气。
“嗯，我保证乖乖的，不打扰到你休息。”
乔木说道，我甚至能够想象到她乖巧的样子。
在她身边，我突然的感觉到快乐，她就像是一个快乐的小星球一样，只要在她的周围出现便会受到她小星球的影响，驱散了内心的悲与哀，重新出现了欢乐。
说完之后，她真的没有再说一句话，若不是通话界面还在亮着，我甚至怀疑她已经挂断了电话。
我翻看着手机，也看到了孙玉发给我的消息：“事情不怪你，谁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怪就只能怪我还是太着急了，还是欠妥了一些，你也不要自责，早睡早起，道路是曲折的但是前途是光明的，总有一天，我们不会再受到这样的憋屈。”
我微微有些气急，心里涌现对金钱的渴望，若是我们有钱的话，又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一切还是因为自己太弱小，因为弱小不仅伤害了自己，还伤害了其他人。
漆黑的夜如同粘稠的汽油包裹着我，苏素和宋琳的事情如同火把，点燃了这个夜晚，蔓延出灼烈的火焰，灼烧着我，每一寸肌肤都感受到针扎的疼痛。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真的太多了，让我一时间承受不住，我终于在昏昏沉沉中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做了一个梦，梦到我行走在无尽的黑暗通道里，看不到一些光明，眼睛在这里成了一件装饰物，我凭着感觉东奔西走，时而碰壁，时而摔倒。
漫长的行走中，我都要忘记了我究竟是睁开眼睛，还是闭着眼睛，直到我在黑暗与光明的交界处，看到一个靓丽的身影，身影模糊朦胧，散发着阳光的余晖，我看不清她的脸，但是能够感觉到她在朝我微笑。
我用尽全力扑向她，结果却扑了一场空，我被猛地惊醒，发现自己半坐着，双手张开，做拥抱状，阳光照在了我的脸上，刺目的阳光，让我眯起了眼睛，天亮了。
我拿起了一旁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六点钟了，快要上班了，乔木现在仍然在熟睡中，微小的呼吸声从电话里传来，让我感到祥和。
短暂的祥和刹那间消失，我仿佛没有睡觉一样，脑袋一阵疼痛，想到了昨晚的事情，控制不住的感觉到阵阵悲伤。
我想了想挂断了电话，冬天的睡眠时间本来就短，我不想更早的叫醒她，这会影响到她休息。
我从卧室走进洗浴间里，用冷水清洗着脸，刺骨的冰水触碰到双手和脸颊的时候，感觉着冰水的刺激，我才有了几分清醒。
按照以往的习惯，我做好了早饭，叫苏素起床，然后苏素送我去上班，和以前没有任何的区别，甚至今天的阳光比平时更温暖一些，可是我感受不到半分温暖，反而常常感到彻骨的寒意。
今年的冬天似乎也冷了起来。
朝夕相处了一年之久，我早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这无关情爱，这是日积月累下来的习惯，这样的习惯是更有威力的，此刻完全彰显了习惯的威力。
我躺在床上，翻来回去的难以入睡，原本喜悦的心情此刻已经乱作一团糟，苏素的容颜不停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刻意的让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情，给自己内心暗示说，将来会再见，然而这都是无用的。
枕边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我有气无力的拿了起来，然而却因为速度太慢了没有看到是什么消息，因为苏素撤回了。
“你刚才说什么了？我没有看到。”
我立刻对她发过去。
“发错了，本来是要发给模特公司的，时间不早了你快点睡吧，”
苏素回复给我，我无法判别其中的真实性，她有骗我的理由，可是也没必要骗我。
我再没有回复她，我不知道再去对她说些什么话，有太多的话我想要说出来，可是那些话都是没有意义的。
苦闷和压抑下，我才想起来今天最主要的事情，今天遇到的事情有些多了，让我情绪呈现两种极端的变化，让我精神都被刺激的恍惚。
“事情谈妥了吗？”
我向孙玉发过去消息。
过了一会儿他才回应我：“妥了，但是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我宁愿不谈。”
孙玉的消息让我疑惑：“发生什么了？”
“你说哥们是不是一个废物？是不是只能靠着女人？我今天把宋琳带过去就是一个错误，大错特错！”
“你慢慢说，有什么事情咱们一起来，咱们是一个团队。”
“今天在酒桌上那个混蛋点名要让宋琳陪他喝酒，还好那老小子手也老实，要不然现在你该来警局见我了，陪他喝高兴了，他才肯把钱给我，当时我就想走了，不过宋琳说想要尝试一下。
怪我！我就该直接拉着她走的，我真是个废物！最后他也喝高兴了，但是宋琳喝进医院了，胃出血，酒精中毒，现在还在昏迷。”
孙玉发来的消息，仿佛一道雷霆劈在了我脑袋上，“轰”的一声，大脑一阵空白，又是因为我，如果今天我能把事情处理好的话，今天会不会就不会听到一个又一个坏消息。
倘若今天是我去酒桌的话，宋琳还会受到今天的无妄之灾吗？
她不会！
又是因为我，无尽的自责和愧疚像潮水一样席卷着我，好像身处深海之中，胸闷不能呼吸，吸进的每一口空气都是刀片，割裂着我的身体。
我痛苦的闭上眼睛，仿佛看到了宋琳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她本来就是一个苦命的人，好不容易有了幸福一点的生活，却又因为我，受到了这样的痛苦。
我对不起她。
“替我向宋琳说一声对不起。”
良久，我对孙玉发了过去这条消息，然后又把手机扔到了我感受不到的地方，我现在不想再知道任何消息，害怕听到任何痛苦的消息。
我知道这简单的一句话并不会有任何的效果，甚至根本没有办法消除半分我所犯下的罪恶，在往后的生活里，我会尽力去弥补她。
我瘫在床上，紧闭着双眼，睁开眼睛是黑暗，闭上眼睛还是黑暗，到处都是黑暗，光明在哪里，我是如此的渴望天亮。
我辗转反侧的难以平静，手机一阵又一阵的震动，根本没有停歇，我不由得有些心烦意燥，拿起来了手机。
“喂，什么事！”
我根本没有看来电的是谁，便把身上的怨气发散了出去，说出之后我才发觉自己的不堪，竟然让他人来承受自己的情绪。
“对不起，对不起，打扰到你睡觉了，对不起。”
乔木的声音如同天籁之音在耳边响起，我更加觉得刚才的自己是是多么的不堪，然而她却没有生我的气，还在为我道歉。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刚才情绪不好，所以把身上的火气发给你了，是我对不起你。”
我轻声说道。
“你怎么了呀，是我今天惹你不高兴了吗？如果是我惹你不高兴了，我向你道歉，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嘛，如果是别人惹你生气，那我就，就明天给你买冰激凌吃，这样心情会不会好一些？”
乔木的话更让我落泪，她一个小小的孩子又懂一些什么，她只知道我的情绪不好，她想让我开心起来。
我亏欠的又何止是一个人？
“不是别人，更不是你，和你没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因为我自己处理不好事情，而造成了更多更大的事情，我才是自己的恶人，罪魁祸首。”
我低沉道。
短短一段时间所遭遇到的两件事情都给我以沉重的打击和伤痛，要泯灭我内心所有的喜，只留给我无穷的苦。
“你可以把遇到的事情告诉我，虽然我挺没用的，不能帮你解决问题，但是，痛苦分给另外一个人，就会少一半的痛苦，我可以替你承受一半的痛苦。”
乔木闷声说道。
“谢谢你，你不是没用的，我才是，属于我的痛苦应该由我一个人来承担，而且你还小，这些事情告诉你，只会给你带来烦扰，我已经无形中作了太多的罪恶，不能再犯错误。”
“哦，好吧。”
“大半夜给我打电话，是又肚子疼了吗？”
我问道，现在已经过了十二点，夜已经深的不能再深了。
“不是，我睡不着了，所以才打电话给你，想让你陪我一起睡觉，本来以为这个电话打的会很任性，不让你喜欢，不过，现在看起来，好像正是时候呢，嘿嘿……”
乔木傻傻的笑了笑，她的快乐传递给了我一些，让我在疼痛中找到了一些救赎，在黑暗中得到了一些光亮，就像是在沙漠中干旱到即将死亡的人看到了绿洲一样。
“那我们睡觉吧，就这样睡觉，怎么样？”
我问道，我也真的累了，不是身累，而是心累，心累到每说一句话都是在调动全身的力气。
“嗯，我保证乖乖的，不打扰到你休息。”
乔木说道，我甚至能够想象到她乖巧的样子。
在她身边，我突然的感觉到快乐，她就像是一个快乐的小星球一样，只要在她的周围出现便会受到她小星球的影响，驱散了内心的悲与哀，重新出现了欢乐。
说完之后，她真的没有再说一句话，若不是通话界面还在亮着，我甚至怀疑她已经挂断了电话。
我翻看着手机，也看到了孙玉发给我的消息：“事情不怪你，谁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怪就只能怪我还是太着急了，还是欠妥了一些，你也不要自责，早睡早起，道路是曲折的但是前途是光明的，总有一天，我们不会再受到这样的憋屈。”
我微微有些气急，心里涌现对金钱的渴望，若是我们有钱的话，又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一切还是因为自己太弱小，因为弱小不仅伤害了自己，还伤害了其他人。
漆黑的夜如同粘稠的汽油包裹着我，苏素和宋琳的事情如同火把，点燃了这个夜晚，蔓延出灼烈的火焰，灼烧着我，每一寸肌肤都感受到针扎的疼痛。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真的太多了，让我一时间承受不住，我终于在昏昏沉沉中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做了一个梦，梦到我行走在无尽的黑暗通道里，看不到一些光明，眼睛在这里成了一件装饰物，我凭着感觉东奔西走，时而碰壁，时而摔倒。
漫长的行走中，我都要忘记了我究竟是睁开眼睛，还是闭着眼睛，直到我在黑暗与光明的交界处，看到一个靓丽的身影，身影模糊朦胧，散发着阳光的余晖，我看不清她的脸，但是能够感觉到她在朝我微笑。
我用尽全力扑向她，结果却扑了一场空，我被猛地惊醒，发现自己半坐着，双手张开，做拥抱状，阳光照在了我的脸上，刺目的阳光，让我眯起了眼睛，天亮了。
我拿起了一旁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六点钟了，快要上班了，乔木现在仍然在熟睡中，微小的呼吸声从电话里传来，让我感到祥和。
短暂的祥和刹那间消失，我仿佛没有睡觉一样，脑袋一阵疼痛，想到了昨晚的事情，控制不住的感觉到阵阵悲伤。
我想了想挂断了电话，冬天的睡眠时间本来就短，我不想更早的叫醒她，这会影响到她休息。
我从卧室走进洗浴间里，用冷水清洗着脸，刺骨的冰水触碰到双手和脸颊的时候，感觉着冰水的刺激，我才有了几分清醒。
按照以往的习惯，我做好了早饭，叫苏素起床，然后苏素送我去上班，和以前没有任何的区别，甚至今天的阳光比平时更温暖一些，可是我感受不到半分温暖，反而常常感到彻骨的寒意。
今年的冬天似乎也冷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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