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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无良男女,遭受唾弃世人嫌

    无良男女,遭受唾弃世人嫌

    刘成浩第一次把杜琦卉带进自己的家门大概是与妻子离弃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是在无声无息偷偷摸摸的情境中完成“上门”之旅的。他经常性地在外偷香窃玉逼得妻子愤慨忧伤离去,不仅让父母气愤难消,也使整个村子里的人对他不屑一顾下眼相看了,嗤之以鼻地在背后指指点点地鄙夷他诟病他,断定他逼走了贤妻必将有苦头吃。他也感受到这种无处不在的轻视和鄙夷的氛围,自从与妻子离弃后尽量避免与村子里的男男女女迎面相逢正面相撞,怕遭受轻视的目光,生出窘迫和尴尬场面,更怕一种直率的当面指责使他难堪。在这种情境下,他没有脸面和勇气扬铃打鼓地将“小三”引进家门,更遑论白天在大庭广众中携手而行,也迟迟不敢在父亲面前提与杜琦弄举行婚礼的事。

    父亲自范雅倩带着孙女离走后,对儿子失去了最后的一点残存的信心和指望,对他的所作所为气得再也不过问了,眼中完全把这个败家丧德的儿子剔除了,全当他死了一样。这时他总是忆起太爷爷一辈那个败家子老大,仿佛儿子就是他转世而来,降生刘家是特地来败家灭族的。事实上他确实已经将这家闹腾到了崩溃的边沿。儿子的不肖,儿媳和孙女的离去,家庭陷入孤清,导致眼下家庭的颓势和冷寂使他就像经历了一场大病,不仅是身体看上去遽然由原来的矍铄变成了委靡,呈现出枯槁的形容,而且言语也沉寂多了,不再是见到人就高声大气的清朗之声喜悦之情,人们经常看到他将双手背到身后,孤魂一样到田间地头逡巡,到村旁塘边踟蹰,忧郁木呆的神情像是在寻找过去的岁月遗落的什么东西一样,令人怜悯。在忧寂痴呆地过了一阵日子后,老伴发现他的记忆力因受到人生挫折也快速地在下降,经常丢三落四,有时在家中到处寻找握在手中的东西;一个装在身上听了几年的小型精致的收音机几次丢在外面,都是别人拾来还给了他;饭量也锐减了,有时一两餐不吃也不觉得饿。老伴见他忧愤忧虑成神思恍惚的样子,为他忧心如焚,害怕他一蹶不振忧悒倒床使家庭雪上加霜,便多次宽他心说:“不要为儿子的一次离婚气呀恨呀忧呀伤了自己的身子,痛恨他抱怨他现在又有什么用呢。我们都到了这把年纪,儿子又没什么良心和出息,还得自己爱惜自己才对。”徐静月尽管对儿子离婚也气愤怨恨,感觉他把一个心地善良,精明强干,百里挑一的好媳妇气得仳离了是莫大的过错,但没有像丈夫那样念念不忘此事,时时刻刻记着她的好处。而且随着时光的流逝,杜琦卉被偷偷带到家来暗中被她知晓后,对儿子的埋怨气恨也几乎消失殆尽。一晚,老两口吃过晚饭坐在桌边,她看着显出呆愣迟缓魂不守舍的丈夫,温和地劝导说:“离了,不可能再劝她回头了,再怎么怀想媳妇的好处,她就像是只放飞的风筝,再也够不着了,也可能回头,总不能在忧愁中把人拖得憔悴不堪。雅倩尽管方方面面都不错,但这么多年来生了一胎女儿,就再也不见动静了,肚子一直空秕着,我们家也不能这样在儿子一代上断了香火。眼下成浩不是找不到女人,现在身边有一个年轻的女子,若接进门来,说不准很快就能再生一胎男孩续上香火。”

    丈夫沉吟了许久,不失公允的说:“她几年不见生,也不一定问题出在她身上。我们家也许有这种遗传基因,生了头胎无缘无故就会停歇下来,我们不就是这样,过上十几年才怀上第二胎。”

    徐静月在事实面前哑口无言,意识到没抱上第二个孙字辈不一定是媳妇的问题,于是转变了话意,劝慰他道:“生了这样个不争气的翻来覆去的儿子,有什么办法,怪只怪我们命苦。你该教的这么多年来也挂在嘴边教诲了,该打的也下狠劲打了,他仍不知悔改有什么法子。现在你总不能一味怨恨他而损伤自己的身体。这样不但改变不了现状,反而徒增悲伤。眼下我们要做的就是照顾好爱护好自己。”

    杜琦卉公开上刘成浩家是一个月朗星稀清风徐徐的晚间。她进门时,刘禄晟夫妇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目无余子地踏进门时,似乎丝毫没有拘束矜持之感,就像走进一家商店那样轻松随意。但见未来的公婆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因第一次晋见,还是佯装出几分恭敬,脸上挤出一丝笑意叫了声大伯和伯母。刘禄晟初次看着这个打扮得妖冶艳丽,跟儿子说话时旁若无人的女子,心中就生出一种深深的厌恶感,自然将她与前媳妇作比较,感觉两人有泥云之别。范雅倩第一次到他们家来,见徐静月在塘边洗衣服,就丢开与她亲偎着的儿子,很有孝心地去帮着未来的婆婆洗衣服,濯洗完还帮着把衣服提到楼房西边的竹竿上去晾晒。而这个看上去胆大而显出轻佻眉眼的女子,只与他和老伴虚情假意地招呼了一声,递送了一个笑脸,就闭了口不与他们多说其他的话了。刘禄晟在未来的媳妇叫他时,连欠也没欠起身子,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口里只轻轻支应了声,脸上仍是一副呆板冷硬的表情,把心里不悦的感受全摆列在了脸面上了。那女子似乎比他更平淡更冷漠,不愿与俩老多说话且不说,礼仪性地与他们在一起坐坐的意思都没有,暗示着恋人离开他们,两人就径直上了楼。等到清脆的脚步声消失后,刘禄晟心里冰凉悲凄地唉叹一声:“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呀。”

    杜琦卉多次公开来过恋人家后,随后就郑重其事地向恋人提出举行婚礼的事。她是个未婚女子,当然注重结婚那种值得人生记忆的风风光光的排场和仪式。这晚,一轮大半圆的月亮挂在了东边的天空,洒下清亮宜人的光辉,营造出安抚人心的静默;恬静如水的月色笼罩了广袤的大地,也笼罩了这个不大的村庄,使得在嘈杂的城里忙忙碌碌的人感受到了乡村这份宁静的弥足珍贵,尤其适合恋人喁喁私语。两人沐浴在明亮的月色里,感受着清爽的夜风,安适地伏在栏杆上,享受着朗朗月色下的温馨和广袤乡村的安谧闲适。在这种幽雅景象中,杜琦卉的心情似不错,又开口催促他们结婚的事:“现在你的父母我也正式见过几次了,在你家也是常客了,总不能不举行一个仪式就悄无声息地走进你的家门来吧?那样我算个什么人,在别人前又有何脸面。”

    刘成浩轻漠而淡然地说:“事情不在急上嘛。纵使不举行个徒有形式的婚礼,我们就不是夫妻?我们不也是天天在一起嘛,现在又没有谁能妨碍我们什么了,为何要讲究那么个繁缛复杂的结婚仪式呢?”刘成浩的心思是复杂的,他不属意结婚仪式是由多方面因素凑成的一种繁杂的心理。他与杜琦卉鬼混到起,起初并不是以破坏家庭为目的的,只想享受那种婚外情的不同寻常的刺激而已,压根儿也不想丢弃自己称心如意的家和贤达聪颖的老婆。在与杜琦卉偷情中,观察事物还算细致的他,发现这个喜好卖弄风姿投机钻营的女人,与妻子相比,除了年轻和几个字写得漂亮外,毫无妻子所具有的包容善良能干勤快等高尚品质可陈,更缺少妻子持重实在和干练,待人接物就更差了,于是更坚定了怀着一种逢场作戏的态度与之交欢。但敢于铤而走险的他竟未料到玩得乐极生悲了,事情败露后妻子背弃了他,好端端的家庭也被拆散了,酿成了真正的妻离子散的悲剧。这都是他与这个女人偷情闹成的凄惨结局,也是这个居心叵测的女人引诱他酿成的一出败剧。在妻子背弃他带着女儿离开了家后,他不是更加依恋她,而是莫明其妙地默默嫌弃她了,在没有人再干涉他们浸泡在一起时,反而缺少兴趣拢她的身了,无端地从心底腻烦这个女人的品行和德性,而幽幽怀想的是前妻的贤淑温和,受这些因素的影响,故而他内心也不想与这个轻佻肤浅的女人搞个什么隆重的结婚仪式。造成他这种想法的还有一个重要因素,就是父亲对他这样个放荡不羁不顾后果的人,已彻底地心灰意冷了,甚至完全把他看成了陌路人,不闻不问了他的任何大小事情了。父亲对他如此的鄙视,可想而知还会对他第二次成婚会有兴趣去张罗?绝对不会的。不仅是父亲不会襄助他成婚,他清醒地意识到姐姐自他离婚后也对他冷眼相看,鄙夷地对他了,料定她也不会为此事热心帮助他,为他出力张罗什么的。他清楚的记得,姐姐在范雅倩带着女儿离开的第二天,闻讯后就踏着积雪急三火四地赶来了,对着他也顾不了自个只是个平辈的人,以不曾有过的愤激对他大声斥责怒骂道:“你这是自取灭亡。这样好的老婆被你逼得走投无路离弃了,我看你还能找到怎样的女人。你要死在这个女人手上的。你将来若要吃苦头,谁也不会同情帮助你了。”她也是个性格倔强之人,心中对他恨之入骨哪会襄理他的婚姻大事。再说他家的亲朋和本村庄上的人对他的离婚在他背后也是指指点点的,极为鄙夷他的轻浮和莽撞,只是没有当面指责他而已,纵使他拟大摆宴席,估猜不少人因鄙夷轻视他而拒绝来参加他的婚礼的。想到这些许许多多不便对恋人说出口的不利因素,他哪有高昂的兴致筹办婚礼之事。

    杜琦卉见他对搞结婚仪式的态度如此冷淡,不无怨恨地说:“人生图个啥,我是个闺女跟你,连一个风光排场的结婚场面都不能享受不能如愿,今后还能指靠你什么东西。你这样轻淡漠然地对待我,那我今后只能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了。今后你不要责怪我在处理一些事情上不近人情,做出过份的举动就行了。”杜琦卉的话说到后面变得赌气生硬,甚至是怒气冲冲地威胁了。刘成浩的身子气得变得僵硬起来,脸色也由黄变得煞白了,只是月色中无法看清。此时,他看着这个他早已看出其低劣品质和无比尖刻的女人,心中没头没脑就生出一种厌烦不满情绪,甚至瞅着她涂着淡淡口红的朱唇,不再泛起初吻时的那种狂热和激动,看着她戴着金烂烂手镯的纤手,心中也荡漾不起曾经握着的悸颤和温馨,瞧着她臌胀的胸脯,身上也卷不起曾贴着时的沉迷和激动……本来这样清朗明亮的夜晚他们原本计划到村子附近的野外去散散心,营造一番难得的乡间漫步的浪漫,但一番对婚礼展望后因各自心里都像塞进了一块毛巾般难受,心绪变得滞涩而不畅快了,就兴味索然地放弃了计划。刘成浩拂袖先进了房子,良久后,失意的杜琦卉也心里凉冰冰地无奈地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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