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春风知别苦
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
风中摇曳的菊花，是天地间的精灵，可以抚慰所有的创伤。
听着凌清秋传出来了轻微的打呼声，燕飞枕着双手，看着逐渐远去的孤云，感叹真是年少不知愁滋味。
但这份难得的安宁，被突如其来的惨叫声打破了。
“任大侠，救我！”
任平生的胸口印着一个拳印，衣衫破碎，那根从不离身的竹杖，只余半截握在手中。
飞掠而来的身影，突然一个踉跄，摔倒在了菊花地上。
叶摇霜距百米外，浑身像是从水中捞起，香汗淋漓，此时已耗尽真气，再难挪动半步。
体内一道外来的真气，所过之处，经脉欲裂，终有一口逆血喷出，瘫倒在了地上。
而在叶摇霜身后，则有三人不紧不慢地跟着。
一个满眼邪魅的中年男子，带着两个妙龄女子，笑意盈盈。
三人站定后，妙龄女子一左一右，主动偎依在男子身上，说不尽的风流倜傥。
“姑娘，我看你天生丽质，不如从了我，可让你尽享人间乐事。”
“别过来！求你别过来。”叶摇霜如避毒蝎，苦苦哀求。
“真是个可人儿，天生一副让人怜爱的样子，试问哪个男子不动心。”男子痴迷地道。
“爷，您可不能有了新欢忘旧爱啊。”两个妙龄女子，贴身撩拨着。
“你们两个小娘皮，日日笙箫，夜夜笙歌，还满足不了吗？这是爷看上的新娘子，届时你俩要好好调教。”
“还不去把人带过来。”
“诺，爷。”
一左一右把叶摇霜扶持了过来，挑起叶摇霜的下巴，男子无尽感叹，“若早些时候能遇到你，我也不用寂寞这么多年了。”
突然双手一捏，叶摇霜的下巴顿时脱臼，“性子倒是刚烈，竟有勇气想咬舌自尽。”
叶摇霜万念俱灰，虽然她初入江湖，但对于江湖中，一些需要敬而远之的人，却能一眼认出。
东岛长离，伤心客劳七伤，江湖中最臭名昭著的惜花人。
落在他手中的女子不知凡几，传闻从没有活过一年的。
这样一位万花丛中过的人，没被哪位英雄摘了人头，一则是他的武道修为早已是宗师级，二则他长居东岛中的长离岛，甚少进入中原。
北地是草原地势，故骑兵无敌，而东岛地域，泛指大海，是由众多的岛屿构成。
其中的长离岛，在百年前曾是东岛无可争议的霸主。
那时的东岛，曾出了一位惊才绝艳之辈，不但威压东岛，甚至让天下江湖都畏惧三分，被尊称为邪神。
百年以降，长离岛已经没落，但仍是东岛最强的势力之一。
伤心客劳七伤，正是长离岛的副岛主。
曾有宗师级高手，为列宗师榜，而入东岛斩劳七伤，结果把命丢在了那里。
“放开叶姑娘，你可以活着离开！”
劳七伤蓦然转身，已经多年没有听到过，有人敢这样威胁自己。
两个年轻人，年纪较小者，身上剑意凌厉，如魔如狂，在这个年纪能有这样的剑道修为，殊为难得。
但劳七伤并没有把凌清秋放在眼里，不用自己出手，和自己的两个侍婢交手，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但燕飞的剑，让他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这个口出狂言的人，像是天边的云，闲散站着，甚至没有握着剑。
反者，道之动。从极静到极动，必是雷霆万钧的一剑。
这样的一剑，劳七伤没有接下的信心，他更有一种感觉，燕飞手中的剑，还不是他最强的杀人利器。
劳七伤，独创七伤拳，以情伤入武，在精神领域，有异于常人，玄之又玄的感应。
“长离岛伤心客，劳七伤。”
三十六人名单上的人。
“天下伤心处，劳劳送客亭。春风知别苦，不遣柳条青。”
“劳岛主，你为情所伤，在她人身上又怎能得到慰藉。”燕飞叹道。
劳七伤放开了叶摇霜，不过仍由侍婢左右挟持着。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她却狠心离开了，独留我在这浊世，饱受煎熬。”
“你不懂情。”燕飞柔声道。
劳七伤突然一掌拍在叶摇霜肩上，让凌清秋的心差点跳了出来，不由瞪了燕飞一眼。
“我不懂情！”劳七伤仿佛听到了天下最大的笑话，“我为她负尽天下人，她却为了天下人而负我。”
“但纵是如此，我也不怨她，但我恨天下人。因为是天下人逼死了她。”
燕飞摇了摇头，“你错了，她并没有负你，是因为你负了天下人，而她是为你赎罪，才为天下人。”
“她离我而去那晚，春天飘柳，在忘川江入海口的亭中，她决绝离去，一去不复返。”
“直到她死，你也没有再去找过她。”
“我为什么要去找她，是她要离去，是她负了我！”
“所以你不懂情。我也曾在一座亭子中，送别了心爱的人，三年约定，如今我来找她。”
“情之上者，是灵魂的归宿，不是谁负了谁，是为了彼此，可与天下敌。”
“荒谬，我就是为她负尽了天下人，如何不是情之上者！”
“你的所为定然非她所喜，你为她负尽天下人，必是你的想当然。连最根本的相知都未曾有，何来的情，那是孽。”
劳七伤瞬间脸色苍白，如被击中了从不敢去面对的那个隐密角落。
“情之上者，既能相濡以沫，也不会相忘于江湖。在漫漫岁月中，相知相惜，相看两不厌。”燕飞的眼里充满了柔情。
“你的她，想必会很幸福。”
“千里之外，相思随形，我能在风中听到她的呼吸。我们不急不躁，我们都很确切地知道，在某一刻，我们就能重逢。而后携手天涯海角，共赏风花雪月。”
“你的剑，缘自她的情？”
“唯有极与情，才能极与剑。今天只要你放了叶姑娘，我放你离开。”
盲侠任平生，倒在菊花地里，看不到身影。
他中的七伤拳劲，带来了无尽恐惧的情绪，此时更是精神恍惚，只能断断续续听到有人在谈话。
好像两个人在谈情说爱，好像其中一个人是燕飞的声音。
难道燕飞和劳七伤是一伙的，任平生愈发不敢动弹，被恐惧的情绪，如巨浪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冲荡着，装做就此死去。
“我想试试你的剑。”
“你最好不要试，今天最好不要试。换做往日，你可以一试，我的剑未必能杀的了你。”
“但如果今天拔剑，你必会死于我剑下。”
“你今天的剑意最盛？”
“不错，我刚见识过剑十三，天下最强的剑式之一。”
“剑十三？”劳七伤皱眉。
“一剑横天燕北游的最强一剑。”
劳七伤瞳孔一缩，如果燕北游要拿他祭剑，用于登临宗师榜，他绝对会能逃多远是多远。
“他终于重出江湖了？”
“此地是横剑山庄。你还要我拔剑吗？”
“好，来日再决高下。”
“你伤了叶姑娘，来日必会死于我剑下。”凌清秋下了挑战书，但他身上的剑意却消散了。
在刚出江边村时，面对宫守墨收剑，导致自伤。而现在已能收放自如的掌控无生剑，剑意已渐入微。
“你很不错。”劳七伤很认真地说，“留下你的名，我等你来。”
“无生剑凌清秋！”
“无生剑，姓凌。幽冥镖局也再现江湖了，守得云开见月明，江湖又要热闹了！”
“他日再遇，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凌清秋一个闪身扶住叶摇霜，“小心。”
叶摇霜挣扎了一下，“不用你扶，我自己能站着。”
凌清秋一个大红脸，不由就松了手，不想叶摇霜顿时一倒，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真是个呆子。”燕飞嘀咕了一声，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她中了七伤拳劲，现在经脉很脆弱，七日不能运转真气。”燕飞把了一下脉道。
“而且每天还要为她输入真气疗伤，不然七日后，纵然性命无忧，也将失去武功。”
“我的事，不用你们俩猫哭耗子假慈悲，我自己能行。”叶摇霜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你为什么会认为太霞道人是死于我们之手？”
“这是任大侠说的，岂能有错？”
“那个瞎子？”凌清秋哭笑不得，举目四顾，“刚才另一个逃亡的人是不是他，躲到哪里去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叶姑娘岂能只凭一面之词，就认定我们是凶手。”
“天下人，任何人都有可能会杀太霞道人，唯有我不会。”
“你们在这里设伏，想必都知道我是一代大侠燕北游之子。”
“而我娘，其实就是太霞道人。”燕飞脸不红心不跳地道。
叶摇霜一个激动，差点又摔倒，“贼子，休要毁我师傅清誉！”
“你自己好好想想，太霞道人并非从小出家，就像你现在一样，年轻时的她，能和燕大侠相爱，又有何不可。”
“在前些日，她还仗剑护我，曾剑斗禅林寺的大勇和尚。此事有浪潮岛海无涯，婵娟阁月弦，两位前辈在场，我说不了谎。”
燕飞这番摆事实讲道理，叶摇霜无法反驳，“你真是师傅的儿子？”
“你刚才也看到那个疯疯癫癫的老乞丐了，他就是燕北游，可惜我在他面前，他都认不出我。”
“我们一家三口，已分离十多年了。唉！”
凌清秋暗竖大拇指，果然是好兄弟，这份为助兄弟追姑娘，而甘愿赴汤蹈火的情，哥们记在心里了。
燕飞悠悠叹道，“唯有春风知别苦啊！”
风中摇曳的菊花，是天地间的精灵，可以抚慰所有的创伤。
听着凌清秋传出来了轻微的打呼声，燕飞枕着双手，看着逐渐远去的孤云，感叹真是年少不知愁滋味。
但这份难得的安宁，被突如其来的惨叫声打破了。
“任大侠，救我！”
任平生的胸口印着一个拳印，衣衫破碎，那根从不离身的竹杖，只余半截握在手中。
飞掠而来的身影，突然一个踉跄，摔倒在了菊花地上。
叶摇霜距百米外，浑身像是从水中捞起，香汗淋漓，此时已耗尽真气，再难挪动半步。
体内一道外来的真气，所过之处，经脉欲裂，终有一口逆血喷出，瘫倒在了地上。
而在叶摇霜身后，则有三人不紧不慢地跟着。
一个满眼邪魅的中年男子，带着两个妙龄女子，笑意盈盈。
三人站定后，妙龄女子一左一右，主动偎依在男子身上，说不尽的风流倜傥。
“姑娘，我看你天生丽质，不如从了我，可让你尽享人间乐事。”
“别过来！求你别过来。”叶摇霜如避毒蝎，苦苦哀求。
“真是个可人儿，天生一副让人怜爱的样子，试问哪个男子不动心。”男子痴迷地道。
“爷，您可不能有了新欢忘旧爱啊。”两个妙龄女子，贴身撩拨着。
“你们两个小娘皮，日日笙箫，夜夜笙歌，还满足不了吗？这是爷看上的新娘子，届时你俩要好好调教。”
“还不去把人带过来。”
“诺，爷。”
一左一右把叶摇霜扶持了过来，挑起叶摇霜的下巴，男子无尽感叹，“若早些时候能遇到你，我也不用寂寞这么多年了。”
突然双手一捏，叶摇霜的下巴顿时脱臼，“性子倒是刚烈，竟有勇气想咬舌自尽。”
叶摇霜万念俱灰，虽然她初入江湖，但对于江湖中，一些需要敬而远之的人，却能一眼认出。
东岛长离，伤心客劳七伤，江湖中最臭名昭著的惜花人。
落在他手中的女子不知凡几，传闻从没有活过一年的。
这样一位万花丛中过的人，没被哪位英雄摘了人头，一则是他的武道修为早已是宗师级，二则他长居东岛中的长离岛，甚少进入中原。
北地是草原地势，故骑兵无敌，而东岛地域，泛指大海，是由众多的岛屿构成。
其中的长离岛，在百年前曾是东岛无可争议的霸主。
那时的东岛，曾出了一位惊才绝艳之辈，不但威压东岛，甚至让天下江湖都畏惧三分，被尊称为邪神。
百年以降，长离岛已经没落，但仍是东岛最强的势力之一。
伤心客劳七伤，正是长离岛的副岛主。
曾有宗师级高手，为列宗师榜，而入东岛斩劳七伤，结果把命丢在了那里。
“放开叶姑娘，你可以活着离开！”
劳七伤蓦然转身，已经多年没有听到过，有人敢这样威胁自己。
两个年轻人，年纪较小者，身上剑意凌厉，如魔如狂，在这个年纪能有这样的剑道修为，殊为难得。
但劳七伤并没有把凌清秋放在眼里，不用自己出手，和自己的两个侍婢交手，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但燕飞的剑，让他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这个口出狂言的人，像是天边的云，闲散站着，甚至没有握着剑。
反者，道之动。从极静到极动，必是雷霆万钧的一剑。
这样的一剑，劳七伤没有接下的信心，他更有一种感觉，燕飞手中的剑，还不是他最强的杀人利器。
劳七伤，独创七伤拳，以情伤入武，在精神领域，有异于常人，玄之又玄的感应。
“长离岛伤心客，劳七伤。”
三十六人名单上的人。
“天下伤心处，劳劳送客亭。春风知别苦，不遣柳条青。”
“劳岛主，你为情所伤，在她人身上又怎能得到慰藉。”燕飞叹道。
劳七伤放开了叶摇霜，不过仍由侍婢左右挟持着。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她却狠心离开了，独留我在这浊世，饱受煎熬。”
“你不懂情。”燕飞柔声道。
劳七伤突然一掌拍在叶摇霜肩上，让凌清秋的心差点跳了出来，不由瞪了燕飞一眼。
“我不懂情！”劳七伤仿佛听到了天下最大的笑话，“我为她负尽天下人，她却为了天下人而负我。”
“但纵是如此，我也不怨她，但我恨天下人。因为是天下人逼死了她。”
燕飞摇了摇头，“你错了，她并没有负你，是因为你负了天下人，而她是为你赎罪，才为天下人。”
“她离我而去那晚，春天飘柳，在忘川江入海口的亭中，她决绝离去，一去不复返。”
“直到她死，你也没有再去找过她。”
“我为什么要去找她，是她要离去，是她负了我！”
“所以你不懂情。我也曾在一座亭子中，送别了心爱的人，三年约定，如今我来找她。”
“情之上者，是灵魂的归宿，不是谁负了谁，是为了彼此，可与天下敌。”
“荒谬，我就是为她负尽了天下人，如何不是情之上者！”
“你的所为定然非她所喜，你为她负尽天下人，必是你的想当然。连最根本的相知都未曾有，何来的情，那是孽。”
劳七伤瞬间脸色苍白，如被击中了从不敢去面对的那个隐密角落。
“情之上者，既能相濡以沫，也不会相忘于江湖。在漫漫岁月中，相知相惜，相看两不厌。”燕飞的眼里充满了柔情。
“你的她，想必会很幸福。”
“千里之外，相思随形，我能在风中听到她的呼吸。我们不急不躁，我们都很确切地知道，在某一刻，我们就能重逢。而后携手天涯海角，共赏风花雪月。”
“你的剑，缘自她的情？”
“唯有极与情，才能极与剑。今天只要你放了叶姑娘，我放你离开。”
盲侠任平生，倒在菊花地里，看不到身影。
他中的七伤拳劲，带来了无尽恐惧的情绪，此时更是精神恍惚，只能断断续续听到有人在谈话。
好像两个人在谈情说爱，好像其中一个人是燕飞的声音。
难道燕飞和劳七伤是一伙的，任平生愈发不敢动弹，被恐惧的情绪，如巨浪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冲荡着，装做就此死去。
“我想试试你的剑。”
“你最好不要试，今天最好不要试。换做往日，你可以一试，我的剑未必能杀的了你。”
“但如果今天拔剑，你必会死于我剑下。”
“你今天的剑意最盛？”
“不错，我刚见识过剑十三，天下最强的剑式之一。”
“剑十三？”劳七伤皱眉。
“一剑横天燕北游的最强一剑。”
劳七伤瞳孔一缩，如果燕北游要拿他祭剑，用于登临宗师榜，他绝对会能逃多远是多远。
“他终于重出江湖了？”
“此地是横剑山庄。你还要我拔剑吗？”
“好，来日再决高下。”
“你伤了叶姑娘，来日必会死于我剑下。”凌清秋下了挑战书，但他身上的剑意却消散了。
在刚出江边村时，面对宫守墨收剑，导致自伤。而现在已能收放自如的掌控无生剑，剑意已渐入微。
“你很不错。”劳七伤很认真地说，“留下你的名，我等你来。”
“无生剑凌清秋！”
“无生剑，姓凌。幽冥镖局也再现江湖了，守得云开见月明，江湖又要热闹了！”
“他日再遇，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凌清秋一个闪身扶住叶摇霜，“小心。”
叶摇霜挣扎了一下，“不用你扶，我自己能站着。”
凌清秋一个大红脸，不由就松了手，不想叶摇霜顿时一倒，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真是个呆子。”燕飞嘀咕了一声，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她中了七伤拳劲，现在经脉很脆弱，七日不能运转真气。”燕飞把了一下脉道。
“而且每天还要为她输入真气疗伤，不然七日后，纵然性命无忧，也将失去武功。”
“我的事，不用你们俩猫哭耗子假慈悲，我自己能行。”叶摇霜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你为什么会认为太霞道人是死于我们之手？”
“这是任大侠说的，岂能有错？”
“那个瞎子？”凌清秋哭笑不得，举目四顾，“刚才另一个逃亡的人是不是他，躲到哪里去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叶姑娘岂能只凭一面之词，就认定我们是凶手。”
“天下人，任何人都有可能会杀太霞道人，唯有我不会。”
“你们在这里设伏，想必都知道我是一代大侠燕北游之子。”
“而我娘，其实就是太霞道人。”燕飞脸不红心不跳地道。
叶摇霜一个激动，差点又摔倒，“贼子，休要毁我师傅清誉！”
“你自己好好想想，太霞道人并非从小出家，就像你现在一样，年轻时的她，能和燕大侠相爱，又有何不可。”
“在前些日，她还仗剑护我，曾剑斗禅林寺的大勇和尚。此事有浪潮岛海无涯，婵娟阁月弦，两位前辈在场，我说不了谎。”
燕飞这番摆事实讲道理，叶摇霜无法反驳，“你真是师傅的儿子？”
“你刚才也看到那个疯疯癫癫的老乞丐了，他就是燕北游，可惜我在他面前，他都认不出我。”
“我们一家三口，已分离十多年了。唉！”
凌清秋暗竖大拇指，果然是好兄弟，这份为助兄弟追姑娘，而甘愿赴汤蹈火的情，哥们记在心里了。
燕飞悠悠叹道，“唯有春风知别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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