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你争口气啊
时间来到下午。
此时已过了太阳最旺盛的时候，又是深冬的一月，所以尽管时间还早，天色也仍隐隐有点暗沉下去的趋向。
处理完曾漏网的大鱼，将问我在又跑了一趟魔都净除所总部进行交接之后，便片刻不得休息、马不停蹄地赶回了柳河城。
少年的心情难免有些疲惫，早上针对位于皇城的未建成学院的恐袭太过突然，连带着让今天的行程变得很紧张。再加上两件事搞得心情有些“大起大落”的，虽然事到如今，区区这种程度已经不能轻易影响到将问我的心态，但挤在一起来...总归还是不太好受。
另外，对于接下来需要面对的，在婚礼彩排前的着装准备环节，将问我实在是提不起兴趣。
所以嘛...当迟到的少年走进早已预订好日期的正装专门订制店时，脸色是肉眼可见的“难看”，有种高三备考生在经历了大幅缩水的极短寒假后，在二度强改生物钟的开学第一天被通知有突击大考的既视感。
总之就是字面意思上的脸色很难看。
“好啦...就试一下下嘛，订制的衣服穿起来真的不一样的。”已经先一步试完礼服，在等待衣服回炉小修的林梓兮上前安慰。
“...有可乐什么的吗？我有点渴了。”将问我点了点头没说什么，避开了这个话题。起得太早，又用了好几次“龙装”赶路，积攒起的疲惫已十分明显，他现在更需要且更想用碳酸与甜味来实际地打起精神。
“喏，可口的，冰的。”林梓兮接过身旁刚从小冰箱处跑来的将灰所递来的听装可乐，二度转递给了将问我。
将问我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于是冰凉的刺甜在入口后显得格外令人振奋。
‘看来灰宝和兮姐的关系在这一年的相处里确实是变好了许多。’他这般想着，为家人之间的相处融洽感到欣慰——
灰宝有时候会因为太过在意自己而对接近自己的人表现出额外的偏见甚至是敌意，不过她终究是个本性善良的好孩子，与他人的相处间总是能很好地把握住一个“度”。
但唯独兮姐算是个例外。
表面上灰宝对莫九九的态度要更冲，但有“通感”的将问我知道，其实将灰对莫九九并没有任何偏见，有点带刺的交流其实也始终只是流于表面，说是“同性相斥”，可换个角度来看或许也是关系好的一种证明？
她们之间的“吵架”，可能更像是在默契地拌嘴。
反倒是林梓兮这边，表面态度一直比较中规中矩、甚至可以说是很礼貌的将灰，在心里其实一直对这个“将问我的姐姐”不太感冒，或者说...无法接受。
至少在将问我第一次从魔都归来，到失控暴走前的那小一段三人相处的时间里是这样的。
那时候将问我心里清楚，但对于这种“姐姐”与“妹妹”不合的现状也没什么办法。因为问题还是出在自己身上，而自己身上的这个问题，却又没法从自己身上出发去解决。
因为将灰也有“通感”，甚至在刚成为“使魔”的时候还于将问我深入连结过灵魂，知晓了不少将问我的经历与想法。
问题也就出在这——
将灰对于自己的存在，相对于将问我而言在某种角度上来说是“姐姐不在时的替代品”的这件事，特别在意。
当然，心意相通的她知道将问我对她抱有感情早就脱离了所谓的“替代品”，也能理解自己还是49999的时候与将问我初见时的对方的心态与处境。
但总归是根卡在喉咙里的鱼刺，令她难以对林梓兮这个将问我心中的“原装正版”释怀。
那么...就是这么个手心手背都是肉的尴尬情况。将问我本就拿不出什么好办法，当时又正好撞上了姬如似那边出问题，这件事便不得已地先搁置。
而现在，尽管过程算不上完美，但这坎坷的一年中的互相照顾，也确实让两人间的隔阂得以自然消解。将问我欣慰之余，又突生了些愧疚，心中对更进一步的力量的追求之决心不由得更甚一分。
‘如果我还能再强一些，更早地变得再强一些....是不是就能挽救更多的遗憾，让更多的皆大欢喜被保留到现在了呢？’
又进一步联想起天使学院建立的直接理由与对那些漏网之鱼的杀意来源，疲惫的将问我难免在放松时陷入到了过度的自责当中。
见抱着碳酸饮料不放的将问我有些过于沉默，林梓兮看出了自己弟弟此时正在纠结着什么。
尽管没有通感，但她认为自己所见证过的、与将问我并行的时光并不比所谓的“心电感应”差什么：“虽然不知道你在担忧些什么，但是我们会一直在你身边，问我。”
说着，林梓兮轻轻地搂住了将问我。
旁边待机的将灰见状，马上皱起了小巧且好看的眉毛，但这次倒不是因为林梓兮太过亲近，而是因为眼前的高个女太大块儿，抱上去后一下子就把将问我右边的空间给全部占住。
她得绕过茶几，去到沙发的另一边才能抱到将问我。那得晚好几秒呢，不能第一时间抱到哥哥，灰宝不开心。
不过最后还是抱上了，将问我跟个被夹在三明治面包里的火腿一样。
但“姐姐”和“妹妹”的心意是到了，使用“龙装”所带来的疲惫感也是来得快、去得快，将问我在短暂地纠结后便立马打起了精神。
正巧，服装店的老板娘兼设计师此时已备好了将问我要试穿的衣物，回到了候客厅这边招呼其进试衣间。
林梓兮和将灰没有犹豫，也跟了上去。老板娘进来的时候看到了三人抱在一起的画面，介于将问我与将灰的发色瞳色相同，她的脑内也自动补完了合理的设定，默认了三人的“亲密关系”后，便也没有阻止二人跟进来。
说实话，老板娘在第一眼看到将问我的时候是有点激动的。
哦，倒不是发花痴。毕竟是能靠订制正装的工作过得很好、还自己开了一家面积不错的店的设计师，人家对“美”的追求还是很纯粹的。
老板娘激动，就是单纯地因为将问我实在是太适合当衣架子了。
一米八六的身高不算太离谱，正巧处于神州人审美中“高挑”与“过高”的边界。略有肌肉的身躯能很好地撑起西装的线条而又不会显得太过彪悍。大长腿就不用说了，腿长的人穿西装能解放设计师的细节构思，不用去多考虑什么比例分割，怎么搭都不会差。
到这，还能说是觉醒成为灵能者的福利所致。
那么这张脸，将问我的头部所带来的整体气质加成就是绝无仅有的了，老板娘也真是看中了这点。
在光源柔和的试衣间里，无反光的淡灰发色有种偏向于消光后的银灰的感觉，给人以雾感的朦胧，神秘且疏远。再加上将问我的发色是天然的，有别于染发的自然又多增加出一份异域风。前者与后者，色系的搭配与印象的搭配，都可以为西装的穿着带来基础加成。
最精髓的是蓝色的瞳孔，还有那颇显冷淡的凶锐眼神。
它们不一定适配西装，还可能会因为强烈的存在感而直接带偏西装所搭配出的，本来的风格。但这种能超出服装本身，让“人靠衣装”升华成“衣装衬人”境界的独特气质，才是老板娘作为一个设计师的眼中所看到的，专属于将问我的绝对优势。
哦，说到这，可能老板娘之所以会激动还是因为犯花痴。
因为她追星，推的是基努里维斯。
所以老板娘准备这么久是有原因的，她整个点小私活，给将问我准备试穿的第一套西装是《疾速追杀》中的John·Wick同款的AllBlack——高领的黑色内衬、黑色领带、黑色外套、黑色腰带还有黑色的西裤（其实在原剧里因为打光的限制，绝大多数时候都是炭灰色）。
还有最关键的，全黑色搭配的点睛之笔——银色的领针与袖扣。
这么一套下来，尽管脸不一样，发色也不一样，但在气质上...穿上这套纯黑西装的将问我确实很像是个冷酷的杀手。
将灰甚至还不知道从哪拿出来的一把塔兰公司的战术大师递了上去，这下连道具都齐了。
老板娘估计是职业病和追星病同时发作，也没计较这小女孩哪来的枪，就顾着跟将问我谈用照片公示换订制费用免除的事情，手上按快门的动作也不带停的。
搞得将问我满脸黑线。
最后在林梓兮与将灰的一致要求下，这套搭配还是买了下来，至于老板娘心心念念的照片公示....她得先跟那些帝国的高层大人物谈。
这么折腾了一阵才回到原本的正戏，也就是伴郎正装。
不过因为先试的这一套是成衣，所以得到了试穿细节的老板娘打算对另一套正经预订的伴郎正装再改改细节，就不用待会再来回试穿并修改，好节省时间（明明是她自己搞私活儿又浪费了时间）。
将问我也因此得到了一点喘息的机会。
是的，喘息，穿正装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太好的体验。
还是林梓兮善解人意地走上去，用夸赞安慰将问我：“没事的，不是很好看吗？明明是全黑色却有种光彩照人的感觉，帅得姐姐都好像不认识你了，再自信一点吧。”
“不是这个的问题...”将问我摇了摇头，抱怨道，“而且，全黑色什么的，我用特质同化不是随时都能做一件？不仅合身，还能还原出原剧防弹衣的效果呢，这样搞没什么必要，怪麻烦的。”
“好啦，再忍一下吧，老板也说你身材好，不需要再多改。”说着，林梓兮的眼神不自觉地飘到了将问我的身上。
作为曾亲眼见证将问我在家里从疏离、不自在，到放开、随意的变化的“姐姐”，林梓兮很理解将问我会不适应甚至是讨厌正装试衣的理由。
单看将问我的日常穿着还有购买方式就知道了。
连帽卫衣，文化衫，长款冲锋衣还有运动长裤，都是偏宽松的样式。林梓兮是知道的，将问我对那种紧款修身的衣服，特别是牛仔裤，那可是绝对的抗拒。
但抛开衣物选择的“结果”，其实这还能体现出将问我注重效率（怕麻烦）、还沾点抽象的小性格——
宽松的衣服不用试也能穿，可以随便网购，闭着眼选尺码。另外这几种衣服，都是IP联动与DIY自定义的大头。
打开将问我的衣柜，你会发现它们要么是各种ACG联动的限定款，要么就是带有什么新时代君子六艺、抽象圣经、贴吧经典表情包的移印DIY。
个性十足，还算不上多贵，将问我也真敢穿出去，甚至是日常着装。
就比如说今天，将问我冲锋衣里穿的就是正面印有哆啦A梦张口震惊脸，对话框还里写着“游戏领域大神？！”的抽象表情包，刚才脱衣服下来的时候给人家老板娘看得一愣一愣的。
就将问我这种习惯，你让他老实地穿正装，确实是怪折磨。
对此，林梓兮做姐姐的，原本是该体谅的。
原本。
‘有一说一，这西装真显身材啊！’某林姓女流氓擦了擦嘴角不存在的口水。
平常都是宽松的衣物还没机会注意，现在换上正装了，林梓兮才注意到如今的将问我身材有多好。倒不是说以前的正太版本和少年版本不好，只是...就像男人总是不可避免地喜欢上欧派和嗨丝一样，女人也多多少少地会对胸肌和正装感到“兴奋”。
林梓兮现在就觉得，可能正是时候摆脱“姐姐”的身份了。
嗯，就从这次与之相对的伴娘身份开始！
‘如此近水楼台，这抛花环节，那必须是我了！’
林梓兮，踌躇满志。
此时已过了太阳最旺盛的时候，又是深冬的一月，所以尽管时间还早，天色也仍隐隐有点暗沉下去的趋向。
处理完曾漏网的大鱼，将问我在又跑了一趟魔都净除所总部进行交接之后，便片刻不得休息、马不停蹄地赶回了柳河城。
少年的心情难免有些疲惫，早上针对位于皇城的未建成学院的恐袭太过突然，连带着让今天的行程变得很紧张。再加上两件事搞得心情有些“大起大落”的，虽然事到如今，区区这种程度已经不能轻易影响到将问我的心态，但挤在一起来...总归还是不太好受。
另外，对于接下来需要面对的，在婚礼彩排前的着装准备环节，将问我实在是提不起兴趣。
所以嘛...当迟到的少年走进早已预订好日期的正装专门订制店时，脸色是肉眼可见的“难看”，有种高三备考生在经历了大幅缩水的极短寒假后，在二度强改生物钟的开学第一天被通知有突击大考的既视感。
总之就是字面意思上的脸色很难看。
“好啦...就试一下下嘛，订制的衣服穿起来真的不一样的。”已经先一步试完礼服，在等待衣服回炉小修的林梓兮上前安慰。
“...有可乐什么的吗？我有点渴了。”将问我点了点头没说什么，避开了这个话题。起得太早，又用了好几次“龙装”赶路，积攒起的疲惫已十分明显，他现在更需要且更想用碳酸与甜味来实际地打起精神。
“喏，可口的，冰的。”林梓兮接过身旁刚从小冰箱处跑来的将灰所递来的听装可乐，二度转递给了将问我。
将问我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于是冰凉的刺甜在入口后显得格外令人振奋。
‘看来灰宝和兮姐的关系在这一年的相处里确实是变好了许多。’他这般想着，为家人之间的相处融洽感到欣慰——
灰宝有时候会因为太过在意自己而对接近自己的人表现出额外的偏见甚至是敌意，不过她终究是个本性善良的好孩子，与他人的相处间总是能很好地把握住一个“度”。
但唯独兮姐算是个例外。
表面上灰宝对莫九九的态度要更冲，但有“通感”的将问我知道，其实将灰对莫九九并没有任何偏见，有点带刺的交流其实也始终只是流于表面，说是“同性相斥”，可换个角度来看或许也是关系好的一种证明？
她们之间的“吵架”，可能更像是在默契地拌嘴。
反倒是林梓兮这边，表面态度一直比较中规中矩、甚至可以说是很礼貌的将灰，在心里其实一直对这个“将问我的姐姐”不太感冒，或者说...无法接受。
至少在将问我第一次从魔都归来，到失控暴走前的那小一段三人相处的时间里是这样的。
那时候将问我心里清楚，但对于这种“姐姐”与“妹妹”不合的现状也没什么办法。因为问题还是出在自己身上，而自己身上的这个问题，却又没法从自己身上出发去解决。
因为将灰也有“通感”，甚至在刚成为“使魔”的时候还于将问我深入连结过灵魂，知晓了不少将问我的经历与想法。
问题也就出在这——
将灰对于自己的存在，相对于将问我而言在某种角度上来说是“姐姐不在时的替代品”的这件事，特别在意。
当然，心意相通的她知道将问我对她抱有感情早就脱离了所谓的“替代品”，也能理解自己还是49999的时候与将问我初见时的对方的心态与处境。
但总归是根卡在喉咙里的鱼刺，令她难以对林梓兮这个将问我心中的“原装正版”释怀。
那么...就是这么个手心手背都是肉的尴尬情况。将问我本就拿不出什么好办法，当时又正好撞上了姬如似那边出问题，这件事便不得已地先搁置。
而现在，尽管过程算不上完美，但这坎坷的一年中的互相照顾，也确实让两人间的隔阂得以自然消解。将问我欣慰之余，又突生了些愧疚，心中对更进一步的力量的追求之决心不由得更甚一分。
‘如果我还能再强一些，更早地变得再强一些....是不是就能挽救更多的遗憾，让更多的皆大欢喜被保留到现在了呢？’
又进一步联想起天使学院建立的直接理由与对那些漏网之鱼的杀意来源，疲惫的将问我难免在放松时陷入到了过度的自责当中。
见抱着碳酸饮料不放的将问我有些过于沉默，林梓兮看出了自己弟弟此时正在纠结着什么。
尽管没有通感，但她认为自己所见证过的、与将问我并行的时光并不比所谓的“心电感应”差什么：“虽然不知道你在担忧些什么，但是我们会一直在你身边，问我。”
说着，林梓兮轻轻地搂住了将问我。
旁边待机的将灰见状，马上皱起了小巧且好看的眉毛，但这次倒不是因为林梓兮太过亲近，而是因为眼前的高个女太大块儿，抱上去后一下子就把将问我右边的空间给全部占住。
她得绕过茶几，去到沙发的另一边才能抱到将问我。那得晚好几秒呢，不能第一时间抱到哥哥，灰宝不开心。
不过最后还是抱上了，将问我跟个被夹在三明治面包里的火腿一样。
但“姐姐”和“妹妹”的心意是到了，使用“龙装”所带来的疲惫感也是来得快、去得快，将问我在短暂地纠结后便立马打起了精神。
正巧，服装店的老板娘兼设计师此时已备好了将问我要试穿的衣物，回到了候客厅这边招呼其进试衣间。
林梓兮和将灰没有犹豫，也跟了上去。老板娘进来的时候看到了三人抱在一起的画面，介于将问我与将灰的发色瞳色相同，她的脑内也自动补完了合理的设定，默认了三人的“亲密关系”后，便也没有阻止二人跟进来。
说实话，老板娘在第一眼看到将问我的时候是有点激动的。
哦，倒不是发花痴。毕竟是能靠订制正装的工作过得很好、还自己开了一家面积不错的店的设计师，人家对“美”的追求还是很纯粹的。
老板娘激动，就是单纯地因为将问我实在是太适合当衣架子了。
一米八六的身高不算太离谱，正巧处于神州人审美中“高挑”与“过高”的边界。略有肌肉的身躯能很好地撑起西装的线条而又不会显得太过彪悍。大长腿就不用说了，腿长的人穿西装能解放设计师的细节构思，不用去多考虑什么比例分割，怎么搭都不会差。
到这，还能说是觉醒成为灵能者的福利所致。
那么这张脸，将问我的头部所带来的整体气质加成就是绝无仅有的了，老板娘也真是看中了这点。
在光源柔和的试衣间里，无反光的淡灰发色有种偏向于消光后的银灰的感觉，给人以雾感的朦胧，神秘且疏远。再加上将问我的发色是天然的，有别于染发的自然又多增加出一份异域风。前者与后者，色系的搭配与印象的搭配，都可以为西装的穿着带来基础加成。
最精髓的是蓝色的瞳孔，还有那颇显冷淡的凶锐眼神。
它们不一定适配西装，还可能会因为强烈的存在感而直接带偏西装所搭配出的，本来的风格。但这种能超出服装本身，让“人靠衣装”升华成“衣装衬人”境界的独特气质，才是老板娘作为一个设计师的眼中所看到的，专属于将问我的绝对优势。
哦，说到这，可能老板娘之所以会激动还是因为犯花痴。
因为她追星，推的是基努里维斯。
所以老板娘准备这么久是有原因的，她整个点小私活，给将问我准备试穿的第一套西装是《疾速追杀》中的John·Wick同款的AllBlack——高领的黑色内衬、黑色领带、黑色外套、黑色腰带还有黑色的西裤（其实在原剧里因为打光的限制，绝大多数时候都是炭灰色）。
还有最关键的，全黑色搭配的点睛之笔——银色的领针与袖扣。
这么一套下来，尽管脸不一样，发色也不一样，但在气质上...穿上这套纯黑西装的将问我确实很像是个冷酷的杀手。
将灰甚至还不知道从哪拿出来的一把塔兰公司的战术大师递了上去，这下连道具都齐了。
老板娘估计是职业病和追星病同时发作，也没计较这小女孩哪来的枪，就顾着跟将问我谈用照片公示换订制费用免除的事情，手上按快门的动作也不带停的。
搞得将问我满脸黑线。
最后在林梓兮与将灰的一致要求下，这套搭配还是买了下来，至于老板娘心心念念的照片公示....她得先跟那些帝国的高层大人物谈。
这么折腾了一阵才回到原本的正戏，也就是伴郎正装。
不过因为先试的这一套是成衣，所以得到了试穿细节的老板娘打算对另一套正经预订的伴郎正装再改改细节，就不用待会再来回试穿并修改，好节省时间（明明是她自己搞私活儿又浪费了时间）。
将问我也因此得到了一点喘息的机会。
是的，喘息，穿正装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太好的体验。
还是林梓兮善解人意地走上去，用夸赞安慰将问我：“没事的，不是很好看吗？明明是全黑色却有种光彩照人的感觉，帅得姐姐都好像不认识你了，再自信一点吧。”
“不是这个的问题...”将问我摇了摇头，抱怨道，“而且，全黑色什么的，我用特质同化不是随时都能做一件？不仅合身，还能还原出原剧防弹衣的效果呢，这样搞没什么必要，怪麻烦的。”
“好啦，再忍一下吧，老板也说你身材好，不需要再多改。”说着，林梓兮的眼神不自觉地飘到了将问我的身上。
作为曾亲眼见证将问我在家里从疏离、不自在，到放开、随意的变化的“姐姐”，林梓兮很理解将问我会不适应甚至是讨厌正装试衣的理由。
单看将问我的日常穿着还有购买方式就知道了。
连帽卫衣，文化衫，长款冲锋衣还有运动长裤，都是偏宽松的样式。林梓兮是知道的，将问我对那种紧款修身的衣服，特别是牛仔裤，那可是绝对的抗拒。
但抛开衣物选择的“结果”，其实这还能体现出将问我注重效率（怕麻烦）、还沾点抽象的小性格——
宽松的衣服不用试也能穿，可以随便网购，闭着眼选尺码。另外这几种衣服，都是IP联动与DIY自定义的大头。
打开将问我的衣柜，你会发现它们要么是各种ACG联动的限定款，要么就是带有什么新时代君子六艺、抽象圣经、贴吧经典表情包的移印DIY。
个性十足，还算不上多贵，将问我也真敢穿出去，甚至是日常着装。
就比如说今天，将问我冲锋衣里穿的就是正面印有哆啦A梦张口震惊脸，对话框还里写着“游戏领域大神？！”的抽象表情包，刚才脱衣服下来的时候给人家老板娘看得一愣一愣的。
就将问我这种习惯，你让他老实地穿正装，确实是怪折磨。
对此，林梓兮做姐姐的，原本是该体谅的。
原本。
‘有一说一，这西装真显身材啊！’某林姓女流氓擦了擦嘴角不存在的口水。
平常都是宽松的衣物还没机会注意，现在换上正装了，林梓兮才注意到如今的将问我身材有多好。倒不是说以前的正太版本和少年版本不好，只是...就像男人总是不可避免地喜欢上欧派和嗨丝一样，女人也多多少少地会对胸肌和正装感到“兴奋”。
林梓兮现在就觉得，可能正是时候摆脱“姐姐”的身份了。
嗯，就从这次与之相对的伴娘身份开始！
‘如此近水楼台，这抛花环节，那必须是我了！’
林梓兮，踌躇满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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