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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What are u doing ?

    东京城,新宿,“蛇心会”总部驻地。

    就在此处数十米的地下,原本是用作放空避难所的空间,此时却是被改造成了一副实验室的样子。

    其中的许多仪器,都能看出些许“痕迹”。

    很显然地,它们便是曾被用在源梨花的克隆体身上的维生装置,两年前东京城事件的残留物。而既然正在运作的机器是用于“维生”的,那自然是该有一个“被维生”的主体。

    和两年前浩荡的数万名克隆人排排站不同,此时,无数管道和线缆都只被连接向同一个维生舱罐。

    罐内液体呈稍透明的深绿色,第一眼看上去像是香菜榨汁。

    在这令人作呕的颜色之下,又是一个类茧形的椭圆物体,透过液体可隐隐约约地看到线缆的终点便是在其上。而这能够连接线路的构成“茧”的外衣,自然也是科技制品,部分金属材质反射着微弱的亮光。

    而既然是“茧”,那想必是包裹着什么。

    再凑近看,再往下看。

    只见那“茧”的最下端,赫然是一个被机械头盔与厚重呼吸器所遮挡了绝大部分皮肤的人头!

    再贴近一些,还能看到呼吸器出气口所吹出的细小泡沫,证明被包裹的人还好好地活着。而在机械头盔的后边,因倒悬而飘飞的纤长发丝又透露出了其女性身份的可能。

    她会是谁呢,她又有着怎样特殊的身份,需要被禁锢在一个幕后组成极其复杂的极道组织的总部地下深处?

    这个问题的答案倒是无须多寻。维生舱罐的旁边,配套仪器的显示屏内大方地展示出了充足的信息。

    显示屏上的数据毫无疑问是对舱中活体生理状态的实时监测,而监测的目的,是为了确认屏中左右两个监测目标的“相关度”。

    在不断跳动最小位尾数的百分比数据的两边,右边是没有图像空有默认人体轮廓的“虚目标”,而左边更加详实的,自然就是对应的“实目标”,下面还清晰地写着一些具体的信息,其中就包括有名字。

    北素心,直白的简体中文,一个陌生的名字。

    比起这个,或许还是另一边,那空旷到仅用一个英文单词就能概括全部信息的“虚目标”更令人熟悉。

    这是一个不需变形就能同时作名又作动的词汇——

    Branch,意为分开、支流、岔路、树枝。

    或者干脆点,你可以称其为.....

    “枝杈”。

    对,正是群岛地区“始源之地”所诞生的整合意识为自己取的名字。

    为何显示屏上会有它的名字?又为何是在东京城?在这片地脉核心已经被将问我一剑削去的灵性残垣之地?

    这一切,自然是人刻意为之。

    门锁响动,新的光源出现在了阴暗的实验室中。背着亮光,走进实验室的女人看不清面貌,但可以知道的是,她的身份一定很特殊。

    因为她只是出现在这儿,便引起了维生舱罐的异动——

    从呼吸器中飘出的气泡骤然增多,各种线缆管道的指示灯突然开始高频闪烁,显示器中的百分比数字更是瞬间突破了一百。

    一个面容与49999时期的将灰有着三分相似的小女孩出现在舱罐的正前,怒视着到来的女人。

    女人并没有因为小女孩稚嫩的威吓而动摇半点,反而是别有兴致地笑出了声:

    “呵呵,终于愿意展露自己的样子了吗?”

    这话莫名戳到了小女孩的痛点,她用大声的质问来表达自己的厌恶:“你这不伦不类的妖魔,到底想干什么?把我强行囚禁在这个女人的身体里又是打的什么主意?!”

    “不妨猜猜看?”女人并没有正面回答,语气调笑。

    “哼!肯定又是在贪图我的力量,一次不成就又想来第二次,我已经看穿你了!”小女孩皱着眉,十分肯定自己的猜想。

    可女人却摇了摇头:“虽然不是在自夸,但我意外地是个很能接受失败的人哦。输了就是输了,正如对待已经送出去的礼物,赠予者应当保持诚恳而坦荡的‘初心’才对。”

    “那你还不快放了我!”小女孩听了,当即不满地试着命令对方。

    女人还是拒绝:“那可不行哦。”

    “可恶.....”

    女孩还想说什么,女人又打断了她,强行换到另一个话题自说自话:“不过这样看来,你还真像是个‘小孩子’呢,那么地天真。”

    “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女人走近两步,想要再仔细地观察面前的孩子,“作为唯一一个主动接纳了情感与智能的灵脉意识,你虽然灵动得像是一个真正的人,但智力与逻辑方式依然单调。”

    女孩不想靠近对方,顺着女人的前进而后退,而怪异的是,本该阻拦她移动的舱罐实体竟直接穿过了女孩的身体。

    “.....”本质为投影的“女孩”与罐中的“茧”重叠,但她没有再继续向后,在无言中用强撑起的眼神对抗着面前来者不善的女人。

    “嗯哼~果然是小孩子心善吗?明明她不是群岛出身,也并非是与你有联系的“巫女”血脉,只是区区一个无关的陌生人,你也会想着保护她吗?”

    “哼!别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懂,如果真的‘无关’,你这样别有用心的人肯定不会专门找来她的身体关住我!”女孩瘪着嘴反驳,认为自己找到了突破口。

    可女人轻易地就点出了她话语中的漏洞:“既然猜到了用于束缚你的‘躯壳’的重要,那你为什么不直接两败俱伤地撑爆她呢?那样的话,显然能更快地摧毁我这个‘坏人’的邪恶计划吧?”

    “你!谁知道你是不是在刺激我,就是想要我这么干,然后好趁着我虚弱的时候捡漏!”女孩还在硬撑。

    女人看出了这点,调侃道:“这种不愿直白地表露善意的特点,也很像小孩子呢。”

    “是又怎么样!你管我怎么做,卑鄙的外乡人!”女孩脸红地吼着,经不起挑拨的这一点也很孩子气。

    “说真的,我很好奇。“龙脉”压了你千百年,而作为群岛之灵的你又是不同于神州内陆的特殊,两年前我也确认过初生的你所带有的高昂反抗心.....”女人不再逼近,站在原地饶有兴致地看着对方,“可为什么在那之后,现在的你却表现出了以‘善意’为主的友好姿态?”

    “....”女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是因为读取了缺陷克隆体49999号的记忆?”但女人还是精准地找到了特异点,“可不对啊。那台缺陷体因为机器意外错误所导致的脑损伤,不仅无法顺利接纳全部的原体记忆,还因为不完整的权能术式与脑损伤的连带影响,注定不可能拥有正常生活与感知情绪的能力。”

    她继续分析着过往:“这样的缺陷体,就算跑了出去还被人捡到养了半个多月,最后能读取到的记忆里多半也是一片虚无。”

    “再加上作为基因原体的源梨花,死前抱有的也是深刻的怨念......”

    “所以,特殊的不是49999号,而是捡到她的“将问我”吗?”

    “哼哼,这倒是说得过去了。”女人微笑着,认为自己得到了真相。

    不过下一秒,她又脸色一变:“但这种级别的‘巧合’.....该说不愧是你吗?”

    “又是那个少年?这次你又酝酿了什么阴谋?!”女孩听到耳熟的名字,瞬间警觉了起来。

    “哈,什么‘少年’啊,人小鬼大的,你应该称呼他为‘大哥哥’什么的才对吧?”女人没有理会她的警惕发问。

    但她用于转移话题的内容反而更让女孩疑惑:“你在说什么,那个少年明明不比我早‘出生’多久,按你们人类社会的说法,我和他是‘同辈’。”

    随后,女人也迷惑了起来,但她并未太过在意。

    在她眼里,这多半是小孩子脑回路特有的观察角度清奇,作为大人的她难以理解也很正常,不值得太过关注。

    “算了。不过说到将问我,这也是我回到这里的目的。”确认过了对方的心性,女人也终于进入正题。

    谈话气氛的变化被女孩所察觉:“你想用我来要挟那个少年?”

    “谁知道呢?”女人耸了耸肩,“不过嘛,确实是该用到‘你’的时候了。”

    说罢,女人将手搭上了身边的机械设备。

    霎时间,线条刚硬、奔走曲直的鲜红色电路纹便延伸着爬满整个空间内壁,并最终收束到了维生舱罐当中。

    下一秒,来自仪器的警报声响起,舱内的“茧”挣扎着的同时,显示屏内的数据再度飙升,并开始极高极低地疯狂跳动。

    数据化的影响与变动落到现实,就是那由虚影组成的小女孩在一声痛苦的尖叫之后,消散在了空气当中。

    ““主角”已经就位,那么,“试炼”的第一关也该运作起来了!”女人满意地笑着,无视愈发躁动的舱中茧转身离去。

    而与此同时,城市中的无数角落阴影,扭曲的野兽正舒缓着畸形的躯体。

    也正是此时,透过剑痕形状的“门”,将问我终于抵达东京城。但没等他做什么,来自很远处的庞大灵能波动立刻吸引了其注意力。

    其中一股灵能死寂的意味很重,在对灵性敏感的将问我眼中,它就像是新家装修所残留的甲醛一般醒目而刺鼻。

    毫无疑问,肯定是里见月夜的手笔,这很好辨认。

    而另一股能与其分庭抗争的灵能,白烈在电话中所描述的“还有糕手”,则比较难辨认。

    但透过那股极淡的、像是被湿土水气所渲染过的草木馨香,将问我还是勉强认出来了,是凌海桃。

    呃嗯?怎会是凌海桃那女人?!

    将问我直接懵了。

    ‘嘶——凌海桃不是说她要去看布达拉宫和雪山荡涤躁动的心神吗?怎么又跑霓虹这儿,还跟里见月夜打起来了?’

    ‘难道说,是凌海桃高价倒卖绝版玩具的事情被里见月夜发现了,人家老本地人看不下去,要替天行道?’

    这哪跟哪啊,也不对啊!

    没等将问我使用“锁定”详细确认远处两位正在厮杀的友人现状,稍近一些的位置,又是两股更加熟悉的气息激烈交错。

    还有高手?让我看看怎么个事儿。

    ‘这个骚包的荧光绿色,是白烈没错了。至于另一个....我超,牢廉!’对于威廉和芬恩的出现,将问我先是惊讶。

    然后就是脸黑。

    距离兵分两路开始行动,这才过去了多久,一个小时都不到吧?

    谁能告诉将问我,为什么他一来就看到常威在打来福,自己的友军在对着另一拨友军疯狂输出?

    本就火气尚存的将问我,现在又有了点崩溃的趋势——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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