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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向虎山行三

    “大哥,那大虫今日怎么离我们这般近哩,叫得渗人。”

    “怕不是没吃饱来寻你哩。”

    “老鸦嘴,娘的,他们在洞里吃酒快活,我们在这吹风吃灰,那几个捉来的女子今夜是轮不到我们兄弟了,那里面有一个我仔细看了。。口水都要下来哩。”

    “你小子哪次没落着,今日也该别人了。前日那个后生军官打架真狠,刀刀出力,博命哩,亏的我俩在外留路,换作平时,还真难保命。”

    两个在外围巡哨的匪徒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丝毫没注意到两个黑影暗藏在脚下的草丛里,就在二人背对背的一刹那,十五和许世荫猛的窜出,十五手肘勒住一人,另一手扭断了一匪的脖子,许世荫用括机射穿了另一匪的脑后心。二人将匪徒尸首拉到树后藏匿。十五打了一番军中手语,许点点头,一左一右分开而行向那匪寨洞口摸去。

    洞里火把呼呼燃烧,火光照在石壁上放大倒映出一群匪徒的狰狞和淫笑模样,两个女子光了上身在给他们倒酒,披肩散发。另外一个女子正被强迫坐在正中石椅上的匪徒怀里,这匪徒五短身材,与他人打扮不同,说的一口极不流利的官话,喝的咿咿呀呀,手还不停止蹂躏女子。

    说笑间,洞口站住了两人,一人单手驻刀,一人身挂了两个箭袋手持一把括机。只是两人满脸碳黑,只有露了一点眼白,像两个索命的恶鬼。洞中匪徒都被吓了一跳。

    十五躬身如豹,握刀前冲,说了句:“杀,只留中间那个矮子。”两人错位只管往里杀,许世荫发箭换箭没有半分迟滞,才到洞中一半已经连射三人。十五双手握刀,侧头躲过最近匪徒扔过来的酒坛,一步上前喊了句:“受死!”一抹血溅在地上,一个头颅骨碌碌在地上打转,汪十五刀势不收又一刀捅进了躲在石桌后的一人腹腔,一脚把他踏在地上抽出刀直向第三人冲去。

    反应快的几个在那洞后寻找武器出来抵挡,酒醉的和那几个醉死过去的被十五和许世荫顺手杀了个七七八八。一个胆大的拿了长枪挡在中央,正要问二人是哪来的,十五骂了:“聒噪”,左手持刀,一大步迈上前右手拉住枪头将人拉近,左手用刀柄头砸在其面门上。鼻血嘴血一齐喷出,还掉了门牙,呜呜呜,正捂嘴弯腰,十五一脚上踢,脚尖正中下巴,踢的稀碎,半个舌头被上下颌夹住,倒地而死。许世荫射死一个要从侧面偷袭的家伙,说了句:“小心”,说话同时又上了一箭。几个清醒的匪徒已经拿了武器出来拼命,中间那个早已推开身上女子从桌下抽出了倭刀,用半生不熟的官话道:“你们几个去围那个射箭的,我打这个”。

    许世荫笑道:“真看的起我,五个打一个,上来吧。”一抬手射死最前面的,把括机砸向另一个脑袋,自己往前迎,后背抽出刀来,剩下三个有点郁闷,这货不是只会射箭么,就有些后悔,应该去围另一个的。

    “三打一,怕他作甚。”话音没落,许世荫第一个冲到他身前,将他从肩膀到腋下砍了一个整齐。许狞笑着看着另外两人。

    “他是前晚那个官军。”剩下其中的一个认出了许的架势,腿就有些不自主的抖,要命啊,前晚跑的快躲了这个阎王,今天怎么还找上门来了。不亏是个精怪,把同伴往前一推。

    “戳你祖宗”,被推的骂完。心一横拿了刀就要和许对上,许不屑笑了笑。这匪使劲全力一刀砍下,许世荫沉肩一扬,用刀上迎,叮。。匪徒的刀成了两截,也不惊慌,用剩下的半截刀改为横劈往许的腰间抹去。许世荫也不躲,凌空刀换了手,往下一拦,丝毫不差格挡了这一刀。用足了劲一拳打在匪徒的横膈,瞬间让他岔气倒在地上翻滚,许不看地,瞄准了似的一脚踢掉他手中断刀,再一脚踏在其胸口慢慢的加力把胸膛踩陷进去,地上这个岔了气,又被踩了胸膛,只觉得一团火在胸中烧,双手使劲往许世荫的脚上扒拉,想透一口气。许笑着对那个推了同伴的匪徒说道:“你该如何?”边说边把脚下的匪徒生生踩闷死。

    许世荫突然发现十五那边没有什么声音,刚才光顾着自己过瘾了。一转头:“兄弟。。。”

    话是不用说完了,汪十五早把那倭寇捆粽子似的丢在地下。许世荫想,还是你会打架,我狠不过你。

    刚才五人对着许世荫围上来的时候,那矮子倭寇在地上翻了一跟头就使刀往十五身上砍过来。十五看着这么个丑货,呼出一口气,也不躲闪,也不格挡,任由刀来。只到那刀势将尽未尽时,只离面门几寸处,头一侧,立肘于胸前,一步移了往前崩,将这倭寇直接崩到石壁上,趁着昏死,用麻绳捆了丢在地下,坐着看许世荫杀匪。

    不死的往往都是聪明的,推了别人上前的这货把刀扔地双膝一跪:“大哥,你是我亲祖宗,我也是被逼的,我不跟着他们抢,他们就要杀我全家”边说边抹泪。许世荫走到他跟前,把他拖到和被捆的倭寇放在一处。蹲下来问他:“你祸害了女子没有?”

    “没。。。。啊有”

    “到底是没还是有?”

    “就一回哩,你可以问她们几个,我就今天一回。”

    许世荫用麻绳将他捆实。对着桌底喊到:“你们几个女子出来。我是官军。”

    十五补了句:“衣服穿好再出来。”

    三个女子哭啼啼走了出来,好歹用别的衣服遮住了身体。

    许世荫一指地上,“你们三个说,这个柴皮今日欺了你们没有。”

    三个女子对着地上二人又啐又踢。一个女子说:“属他最坏,事最多,我们三个他都糟蹋了一遍。”说完就去咬人。许世荫连忙拉住:“莫咬,脏了口,等我们问完。”

    “你这一回是一人一回吧?”许世荫骂道。

    “之前被掳的女子呢?”十五问这匪徒。

    “二位小祖宗,我真不晓得。”

    “哦,不晓得说是吧”十五从桌上拿了他们割肉的短刀,揪住一边耳朵一刀拉下。

    “我的老子娘哎,疼死我了,我说,我说。有几个性烈的跳了后山山崖,剩下的被我们卖到江浙当妓了,反正她们回去也要被家里赶出来,失了贞洁,都是一死。”

    “我再问你,这个倭寇你们为何要尊他为首,仔细与我说了,小心你另外一只耳朵。”十五怒道。

    “他是从宁波上岸的,穿了我们这的衣裳过来,带了几个原来徽王的跟随,都是先前跟着出海的本地人,拉了我们上山,说以后有大事要办,先快活几年。”

    许世荫一巴掌扇了过来:“什么狗屁徽王,一个勾结外患的本乡败类,丢了我们徽州府人哩,他没说与那王直是什么关系么?”

    “从不与我们说,你们自己问他哩。”许世荫听完丢了把刀给那三个女子:“他欺了你们,你们自己动手。”三个女人拿了刀,一个按手,一个按腿,另一个用刀在这匪徒脖子上抹,女子没气力,胆子又小,杀鸡似的来回抹了几遍,折磨这匪徒喉咙里咕噜咕噜全是血沫呛着的声音。看的许世荫都头皮发麻。

    十五拿了一坛子酒递给许,许灌了几口,十五也仰喝了,突然一口酒喷在地上的倭寇脸上,踢了踢:“别装了,起来,有话问你。”

    许世荫对着三个女子说:“去后洞把细软搜仔细拿出来先。”

    倭寇慢慢醒来,嘴里叽里呱啦用倭话也不知道是求饶还是骂人。许世荫把他提溜起来,拍了拍灰,意思让他站直了。倭寇站那,全身被捆,还跳了跳。许世荫一膝盖顶在这倭寇下身,疼的倭寇脸如紫茄,摸又摸不着,只能蜷在地上翻滚。

    十五再问:“说话!你与王直那贼寇生前是何关系,何人派你来我徽州地界,城里内应是何人。”

    这倭寇就是嘴硬,一句不说,许世荫又想动手逼供,十五摇头道:“带下山再说。这里他报了死心,不会吐实话的。”

    三个女子从洞后抱了一堆细软出来,无非金银绸缎。还有一个木牌位,上写着:“徽王歙县之主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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