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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猜测求证叩病因,千钧一发救如卿

    空若懒得理她,只是掀开帘子,轻轻把人放下,然后拿过旁边的被子给归无邪盖上。

    无意摸到了归无邪的手,发现夏日里这人的手也有些冷,不禁皱了皱眉,用自己的手捂了一下,捂热了之后,才把手塞进了被子里。

    盯了好一会少女安静的睡颜,空若轻轻说了句:“等我。”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也不知道让归无邪等什么。

    只是突然想这么说,就这么说了。

    然后眼神示意了一下秋棠,秋棠点点头。

    看着马车远去,逐渐消失在夜幕里。

    春棉幽幽道:“你不怕她知道了生你气和你闹啊?”

    “唉……总不能让她和我一起冒险吧。”

    空若转身回去,道:“本来与她也没多大关系,我不能拖她下水。”还有一半“我不能让她冒险”没说出口。

    春棉看着空若的背影有点萧瑟,轻轻摇头叹了叹。

    “如何?”空若看着掀开帘子进来的张巧笑问。

    来人带着辰时的太阳一起进来,让人产生一种她就是光就是希望的感觉。

    张巧笑脱下手套,又在旁边用酒精涂了涂手,一边洗手一边说:“我适才从死者身上割了一片洞孔还在扩大的皮肤。”明明是有点血淋淋的话,可在场的人谁也没觉得不适。

    “从这里可以看出,至少这个致病的东西是不会因宿主身死而死亡的。”张巧笑淡淡的语气慢慢分析到。

    “切,我还以为张毒师有什么新的大发现呢?原来不过是又踏了一遍我们的脚印罢了。”

    一旁的宫天保不服道,语气里酸酸的还有点生气的道。

    酸是真的酸,尤其是知道这女子是公主亲自上门去请的,虽然他们也是了。

    生气的是,他今天早上发现小老弟醒了,刚拽了个路过的小师妹,衣服还没剥完,就又听到那个叫做冬雪的臭姨子的声音了!

    又狠狠缩了回去,鬼知道再来几次这种情况,他就会不举啊!

    叫过来又没什么事,竟只是跟他们介绍一下张巧笑其人,还让他们日后好好配合。

    张巧笑?

    巧笑个鬼,分明就一死了爹妈姘头的苦瓜脸!

    还有,配合什么?谁配合谁?

    可笑,让我宫天保堂堂神农谷长老来配合这野生的乳臭未干的臭贱蹄子么?

    怎么可能?

    所以宫天保心里是十分不服气的,这一股气对公主不敢发,对夏桑骂不过,对冬雪……又因为再次强行收弓而有不举威胁的恐惧,只好对着这个叫张巧笑的小丫头发了。

    被刻意挑刺为难,张巧笑也只是淡淡道:“注意我的用词,我适才所言是,宿主,二字。”

    “宿的意思是寄,我怀疑是寄生虫所为。”

    宫天保又不满道:“什么叫怀疑?这人命关天的事,你用怀疑?”

    “这位……”张巧笑是真的没多大印象,宫天保却以为她故意羞辱他。

    脖子都气粗了,夏桑“噗呲”笑一声,好心道:“宫天保宫医师。”

    “哦!宫大人,虽然张某并没有得罪过你,但不知为什么,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为难张某,有什么私人恩怨,或者对张某看不惯的,可以过后再说吗?”

    张巧笑性情耿直又直接道,气得宫天保脸都红了。

    “既然人命关天,事到如今,你们有没有什么好方法可以治疗?”说得是大实话,也并无嘲讽之意,张巧笑道:“所以为何不大胆猜测,小心求证呢?”

    宫天保:“哼,说得倒像是,你只要确定了致病原因,就可以治疗好病一样!”

    本是挖坑,看她怎么避而不谈,或者跳坑,怎奈张巧笑竟然点点头:“若是,真的寄生虫所致,我兴许有把握可以把这个病从人的身体内杀除。”

    空若赞许的看了张巧笑一眼,道:“所以你要怎么试?需要小白兔还是小白鼠?”

    张巧笑笑道:“不必。”伸出手,手上竟长了一个小洞孔,洞孔里流出了一些脓水,有点可怕和恶心。

    “呕!”在场除了宫天宝,没有人呕出来。

    因为这些天都看多了,都已经习以为常,觉得很正常。反倒是宫天宝这一吐,让人心生怀疑。作为一个专门来治这种病的医师,为何看到这种病的症状后会呕吐?

    宫天保白着脸道:“不是,不是,是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天气又热,吃了些不太干净的东西。所以才会呕吐的。”

    有人点点头,有人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宫天保不敢看冬雪,无意中看到了张巧笑似笑非笑的表情。

    心里一寒。

    不知道为什么,宫天宝觉得这个叫张巧笑的女人确实可以治好这种病。

    这种念头一出来,他就吓了一跳。

    “张姑娘!”空若直接站起来道:“你!你不怕……”

    话还没说完,张巧笑就打断道:“我在动物身上试过,确实是会转移的,而且单独把那个洞孔里的东西弄出来之后,是活的。”

    说着,又在众人看着一个疯子一般的注视下,从怀里拿出了一瓶药。

    可不是疯子嘛,对一项工作热爱到极致,甚至以身试毒的疯子。

    这种人是疯子,也是人才。

    “这是我在小猫身上试过的毒药,我事先服了护住心脉的解药以及这个毒药的解药”说着,她打开了那瓶药,往那个洞口上倒药水:“现在我往这个洞孔上倒药水,如若半个时辰后,我身体的其他部位,或者说是这个洞口附近的部位,也未出现新的洞口。”

    看的众人都屏息望着她手上那个小洞孔,她缓缓道:“那么就说明,这个毒药可以杀死,至少是可以抑制这个引起千孔疫的寄生虫的活动。”

    “啪啪啪”的鼓掌声传来,春棉道:“好好好,张姑娘大胆,有勇有谋。”

    宫天保也不知说什么了。

    事情说开了,众人都密切关注接下来半个时辰张巧笑的情况。

    空若道:“若……有任何不测,我会向朝廷为你请功……”

    张巧笑无所谓打断道:“好让我风光大葬么?”语气里竟略带些开玩笑的意味:“若是我真有任何不测,那么我希望你们可以好好照顾我姐姐。”

    “好。”空若郑重承诺。

    阳光空过山林,照进洞口里。

    晒在脸上有点痒痒的,沈宁皱了皱脸想缓解一下痒感,缓解不了,就下意识的抬手去挠。

    反应过来,猛然起身,看了看自己的四肢,整张粗砺却不失帅气的脸都是满满的震惊。

    他以为按他那种筋骨寸断的伤势,起码得躺上一两个月才会有点点好转,没想到前几天还要死不活的,今日就痊愈了?

    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自己粗手粗脚的上手拆绷带。

    先转了转手腕,后转了转胳膊,再蹦了几蹦。

    嘿,果然好了,一点病痛都没有,又强制凝神运了运灵力,丝毫无滞塞的情况,甚至金丹的运转都比以前更有力了!

    沈宁大喜过望,收拾收拾就想走人,赶往云城。

    走了两步才想起来,一直照顾自己的那个苗族女医,他不能这样不告而别,寻思着留下一封信再走。

    可逛遍了整个山洞,都没有找到一张纸,于是,他又摸索着出了山洞。

    怎么这么安静?

    疑惑笼罩在他的心头,莫名有点不安。

    加快了脚步,到处走,终于,在山的另一边,看到了一座小木院。

    院门紧闭,但是上面帖了两张大红双喜。

    看来是有人在举办婚礼。

    沈宁觉得那女医不在里面,转身就想走,可突然视野里一个闪闪的东西映入眼帘。

    捡起来一看,是那个苗疆女医手上戴着的银镯子。

    又看了看那边的小院子,犹豫了半天,沈宁决定去问问那个人家有没有见过那个女医。

    敲了敲门,没人理,又想转身走人。就在转身的一刹那,他听到了一声“救!”,就这么一声,他瞳孔地震,直接踹开门。

    院子里到处挂满了红灯笼,贴满了双喜,以及上面飘着的红绸。

    扫视了周围一圈,看到了,有一间燃着红蜡烛的房间。

    推门而入,就看到两个身穿红嫁衣的人。

    男的压在上面,伸手欲撕扯女子的红嫁衣,女子死命护着不让男子碰她。

    一见有人来,那女子被捂住的嘴发出“唔唔唔”的声音,眼睛瞪得大大的。

    沈宁认出了是那个苗疆女医,上去就把那男人抓开,几拳带有灵力的锤了下去。

    “你他娘的,搞强迫是吗?”

    “你他娘的,要不要脸?义女都不放过!”

    付旻也不甘示弱,也打回去。

    “你算什么东西?我与她之间的事,哪轮得到你插手?”

    “义女又如何?我把她养大,可不是为了便宜哪个王八羔龟孙子!”

    虽然都是你一拳我一脚的打,但明显常年征战沙场的沈小将军明显更胜一筹。

    拳拳到肉,听得人心生害怕,毫不怀疑,眼前这个揍人的人是个修罗!

    “别,别打了!”

    传来女子惊魂未定的声音。

    沈宁回头一看,付如卿死死捂着自己的衣领,瞪大红红的眼睛看着这边。

    沈宁揍下最后一拳,把人一掌劈晕了,才过去问:“你,姑,姑娘你没事吧?”

    伸手要去拉她,怎料,对方猛地后退了几步。

    闭上眼睛大喊到:“出去出去,都给我出去!”

    想着让她镇定一下也好,沈宁自己走了几步,又想起她刚刚说的是“你们”都出去,于是又折回来。

    在付如卿惊恐又防备的目光下,举着手示意自己没想干什么走过来,然后低着手把地上被揍的鼻青脸肿的男人提小狗一样提出去。

    丢到了院子里,看了看,又觉得不放心,扯下了长长的挂着的红绸,把人抵到柱子上,来来回回绑了好几圈。

    才满意的拍拍手。

    付如卿走出来的时候,身上因为挣扎而皱巴巴的嫁衣已经换下了,又是一身苗疆女子打扮。

    她走过了,看了几眼被绑着的男人,欲言又止的犹豫了一下,然后对沈宁开口:“你要走了嘛?”

    沈宁以为她多少会责怪或问一下她义父的,没想到没有,不过他也不会觉得她没良心白眼狼,他点点头“嗯”了一声。

    纠结的摸了摸手腕,没摸到银镯子,一惊,眼又红了。

    沈宁连忙把捡到的镯子递给她,说:“姑娘,你在找这个吗?”

    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向了眼前这个身材魁梧高大,皮肤有常年累月日晒雨淋的粗糙的男人。

    一言难尽的接过了银镯子,低着头道:“那,那你可以带我走么?”

    沈宁下意识点点头,毕竟眼下此人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又想了想说:“姑娘,我要去的是云城,若是带你走,我须得在半途把你放下……”

    没有不肯带的意思,只是单纯的说明情况,让她接受准备一下。

    哪知那女子,竟是双目微睁,有点吃惊道:“我也要去云城!”

    “啊?姑娘去云城做什么……”沈宁刚想问,又想到此人医术高超,想必是听说了云城疫情之事,赶去帮忙的。转过弯来,点点头道:“好。”

    “即刻出发?”

    付如卿道:“嗯”

    走之前,付如卿给付旻喂了一颗丹药,然后给他松了绑,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沈宁知道,这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毕竟又是换他,他可能就这么不管不顾绑付旻在这了或者怎么也要废了他第三条腿。

    众人紧紧盯着一截苍白瘦薄的皮肤,半个小时过去了,没有新的洞孔。

    “好了,事实证明,我是对的。”

    张巧笑收回了自己的手,道。

    空若眉头一松,发自内心的微笑道:“辛苦张姑娘了。”

    张巧笑嫣然一笑,被肯定了眼底的笑意藏了藏,还是没藏住,溢了出来。

    “可以推广么?”

    空若关切的问。

    “怕是还得小范围试试。”

    张巧笑谨慎的说。

    也对,当下,就先找了几个心甘情愿试试的人。

    事实上,一说有方法或可治好,基本人人都不想试,但有一个人站出来了之后,众人纷纷跃跃欲试。

    张巧笑挑了几个病症较轻,身体素质较好的十几个去试药了。

    好不容易有了进展,一种“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涌上心头,空若绷紧的神经一松。

    靠着高高的折子堆成的小山丘上睡着了。

    春棉端着一碗羹汤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空若睡得香香的。

    轻轻放下碗,拿起了旁边的毯子给她盖上,又抽走了她手里握着的竹简。

    迷迷糊糊的抱着被子翻了个身,撞到了硬硬的木头,归无邪“嘶”一声,捂着额头慢慢睁开了眼睛。

    想赖赖床,有觉得有点颠簸?

    突然一个强烈的震荡,差点又撞到额头,意识到自己在哪里,归无邪顿时睡意全无。

    骨碌碌爬起来,掀开帘子,看到的是倒退的林木和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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