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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狐假虎威戏秋棠,天青雨水宿破庙

    放下帘子,坐回来,无意识抱着被子回想了一下是怎么一回事。

    “空!若!”

    气得牙都痛了,归无邪小心翼翼地召了只小鬼过来,喂了几滴血给它,然后和它通了视感。

    小鬼与她对视了一会,然后郑重点头。

    撞进了帘子里。

    归无邪悄眯眯的抱着被子躺好,闭上眼睛。

    却看到了一个橙色的背影,那附帘小鬼往她左耳边吹了一口凉气。凉得那女子搓了一下胳膊。

    看清了那人的脸,归无邪心里盘算起来。

    春棉是空若的师姐,平时里笑眯眯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黄河决于口而心不惊慌。肯定是个高手,或许比空若还强。

    夏桑是空若的师妹,平时里凶巴巴的,看谁也不顺眼,不过似乎很怕空若,那么应该打不过空若。我也打不过空若,兴许我跟她身手可以一比。

    秋棠神龙见首不见尾,但是是空若的侍女陪读,那么应该也不差,不过不能专心修练,实力应该在空若之下,我之上。

    冬雪……好像是个干后勤通信的?实力应该也不强。

    客观的觉得自己在秋棠手下逃不了。

    愁得挠挠头,无奈地睁开了眼睛。

    “诶!你们要带我去哪儿啊?”

    冷不丁的从后面传来声音,秋棠回眸一望,简洁道:“青洲。”

    “什么?青洲?我去那里干嘛?”

    一听是距云城两百多里外的青洲,归无邪以为会是什么让她难回云城的地方,万万没想到是真的难回。

    路程上的难回!

    秋棠头也不回,道:“不知。”

    倒是有问必答。很好!狐假虎威她最擅长了!

    “那,”想着得问多点,贼兮兮道:“我们走了几天了?”

    “四天。”

    哦~~四天啊。

    “到哪儿了?”

    “青洲附近,还有一天就能到青洲境内了。”

    归无邪继续问:“那到了青洲之后呢?”

    “会有人接应你。”

    ???!!!不会是玩囚禁吧?

    “接,接应我干什么?”话都抖了。

    秋棠顿了好久,就在归无邪都以为她不会讲了的时候,秋棠道:“送你去看病。”

    “……哈?”

    归无邪这是彻底懵圈了。

    什么嘛?把她送大老远,不让她管千孔疫,顺便带她去看病?

    关键是,她有病么?她哪里有病么?

    她分明健康得很,好吧?

    等等!

    归无邪眯起眼,她好像是有病,不过也不算病。

    她缩回马车里,秋棠只是见她突然安静,回头看了一眼,听到悉悉倏倏的声音,以为是药效没过,她又困了,也就没管。

    缩在被窝里,四周看一眼,确认没有人会悄悄进来看她。

    悄悄脱下外衣、中衣和里衣,露出个白色肚兜。

    艰难的侧身看自己的肩膀,她两个肩膀都有一个圆形、成人姆指大的疤痕。

    是她小时候被蛇妖的原形咬伤的,因为这个原因,毒素注入了她的体内。

    师父为了护住她的性命,给她种下了蛊虫,蛊虫噬毒的同时也封住了她的筋脉和金丹。

    所以,她就算有金丹也聚不了灵力,就算会轻功武术也不够快也没力气。

    心里嘀咕着,空若该不会把她的蛊虫当病了吧?

    可是,她的蛊虫跟了她快八年了诶!真的有朝一日能取出来么?

    不得不说,嫌弃了自己身手那么多年,归无邪还是有点期待的。

    毕竟,她本来就是个六岁结丹的天才啊!

    可是……明明自己都焦头烂额了,却还想着我的事?

    空若是不是太善良了?

    或者说,对我太好了。

    归无邪想东西的时候,总是习惯性的抱着东西,这会儿也抱着被子。

    想了一会,表情深沉而凝重地缓缓下结论道:空若是真他娘的当我是朋友啊!

    睡觉的时候倒不觉得这被子有多热,醒了才抱一会就觉得手臂上都是汗。

    把被子拱到一边,空出了好大一片地方,盘腿坐着。

    下定主意,做好计划。

    她又掀开帘子喊:“喂!”

    秋棠皱眉回头。

    “我,我内急!”

    归无邪大声说,赶马的马夫一惊,没控制住力度,狠狠挥了一鞭子马屁,马走得更快了,车行得也更快了。

    秋棠皱眉警告了一眼马夫,又看了一会理所当然一脸着急的归无邪。

    点点头。

    阳光透过树叶层层叠叠的洒在地面上,归无邪踩碎了一片又一片落叶,走了一会儿,回头对后面始终在五步之外跟着她的秋棠说:“我,我肚子不舒服,可能时间有点久。”

    秋棠点点头,立在原地。

    “我没带够草纸,你借我点呗!”

    归无邪厚脸皮道。

    秋棠皱着眉从乾坤袖里拿了一小叠绰绰有余的草纸,归无邪笑呵呵的接过:“谢谢谢谢谢谢。”

    然后走进了灌木丛里。

    用姆指指甲划破了其余四指,四指同时在地面上摊开的草纸上飞速画符,似乎还嫌不够,又拿几张树叶画了画。

    见她久久不出来,秋棠踩碎树叶走近道:“无邪姑娘?”

    归无邪站起,然后拔腿就跑。

    秋棠见状直接一个轻功翻身落到她面前,挡住她的去路。

    拔出剑道:“姑娘,你就听公主的安排吧。你回去也帮不上忙。”

    “哦?你又知我帮不上忙?”

    “你只是一个诡道高手,又不会政策和治病救人。”

    归无邪闻言只是扯唇一笑道:“原来,你也知道我是鬼道高手啊!”

    只见她双臂张开,然后从她身后飞出无数张……草纸?和落叶?

    不,是画了符的草纸和树叶!

    “起!”

    顿时,整片树林被一片黑雾笼罩。

    无数双手从地里爬出,一个个死白死白的鬼怪额头贴上了画了符的草纸和落叶。

    摇摇晃晃的立在归无邪身后,竟像个将军带着一批阴兵。

    归无邪邪魅一笑:“说来也惭愧,我倒是从未在你们面前露过一手。”

    “今天,我就浅浅的露一手,让你们看看鬼道高手的水平是怎样的!”

    双手合拢,道:“合!”

    众鬼怪纷纷向秋棠冲去。

    归无邪丢了句:“拦住她,别弄死了!”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悄悄要到马车后面躲着,叫附在帘的小鬼吹一口鬼气给马夫,马夫瞬间晕了过去。

    卸下了马车,骑着马往回跑。

    尖叫着从马上摔了下来,在草地里滚了好远。沈宁道:“付姑娘,”喘了几口气才喘匀,护着怀里的女子道:“这已经跑死第三匹马了!”

    既然摔倒了,两人都瘫在草地上。

    歇了好一会儿,付如卿先爬起,然后伸手拉牛高马大的沈宁。

    “你剑呢?你不是剑修吗?”

    “丢了。”

    付如卿把头上的草摘了下来,道:“唉,要是你的剑还在就好了,就可以御剑飞行了。”

    沈宁十分认可的点点头。

    看着女子头上锡发冠后有一根处于她视线死角的草,他也没多想伸手就给摘了下来。

    倒是付如卿拍身上沙土的动作一僵,才令沈宁这个糙直男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多暧昧。

    连忙放下手并举起手说:“不不不,我不是……”

    看他个大老爷们都紧张成这样,付如卿脸上的红缊也褪去了一些,神情故作自然道:“没,没事。”

    看了眼天空道:“天色都青了,快下雨了。”

    “我们找个地方躲躲吧!”两人异口同声。

    ……

    气氛古怪又沉默的寻了个破庙,可是跑的不够雨快,还是淋湿了。

    沈宁立在了火堆,看着在旁边瑟瑟发抖的付如卿,早就听他娘听过,女子比男子怕冷,果然是真的。

    “要,要不,你,你先”沈宁一开口有些不好意思,脸都红透了,磕磕巴巴地接完下半句,只是太紧张,又想掩饰紧张,因此说的有些大声,就像是喊出来一样:“别衣服脱了!”

    “……”不得不说,如果不是场合对象和原因,对任何一个姑娘说这句话,都是会让人家觉得是个流氓地痞,付如卿无语了一下,沈宁识相的转过身去。

    付如卿松了口气,也背过身去,把自己的外衣和中衣都脱了,里衣不敢脱。

    无言了许久,付如卿觉得他也淋湿了,于是也犹豫着开口,道:“那个,要不,你也脱了吧?我也不看你的。”

    沈宁的衣服确实也湿了,而且刚刚因为下意识的护着付如卿,他的衣服甚至比她的还要湿。

    路上不想再生病,沈宁也不娇情,当下把自己拖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条亵裤。

    两人就这么背对背的烤着火。

    又不知过了多久,沈宁背着身,捅了几根柴进火堆里,弄得火星“哔剥”作响。

    然后又是一片死寂。

    又不知过了多久,沈宁哑着嗓子道:“其实,你可以面着火烤,不用只烤背……”

    “……”付如卿。

    “不,不不,不是,我,我没有看,我只是猜你……”沈宁大糙汉慌张解释道。

    “噗呲”背后传来付如卿的笑声,然后传来悉悉倏倏的布料摩擦声,过了一会,付如卿说:“我的衣服烤干了,我穿上了,你也可以回头或者穿上。”

    说着,付如卿就下意识的回头,看到的是男人宽阔结实的后背。

    ……付如卿是个医师,对她而言没有男女,只有病人……只是,这人的后背也太……有安全感的了吧?

    沈宁看后面这么安静,以为是出了什么事,连忙回头。

    一看见是对方正直勾勾盯着自己后背看,他连忙抓过自己的衣服捂着自己,然后仿佛是小姑娘被流氓看光了一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男人的惨叫响彻云霄,穿透了破庙的层层瓦片。

    “啊~~~疯子!你个死疯子!”

    空若和张巧笑回头,往门口望去,床上的病人也有点好奇,只是刚刚涂过毒药,被叮嘱了不能乱动。

    两人对视一眼,看着外面有人跑过,对视了一眼。

    出去一看,是下半身没空布料的宫天保,尖叫着捂住自己的下面,跑了出来。

    眼尖的人还发现了,捂着的地方汨汨地冒出鲜血!

    人群中爆发出剧烈的吵吵嚷嚷。

    “这……这宫大人,怎么了?”

    “天啊!好像是他的那个断了!”

    “啊?那个?哪个?”

    有人不好意思支支吾吾道:“哎呀,就是那个!男人的那个!”

    那人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想问,不过也不容他再问了。

    因为宫天保倒地晕了过去,手自然也是松开了。

    众人更震憾了!震撼的不是他的突然晕厥,而是真的是他的那根东西断了!

    有神农谷的医修七手八脚的把他抬去止血,又有人聚在一起三三两两的嘀嘀咕咕。

    场面有点乱,连病人也走过来看热闹。聚众容易传染!

    好不容易挥散人群,空若回头看,哪里还有张巧笑的暗红色身影?

    只听见刚刚宫天保跑出来的那间房间里,时不时传来“呜咽”哭声。

    正是张巧笑坐在地上抱住自己的姐姐,张艳书抱着头“哇哇”乱叫。注意到她衣衫有些许凌乱,旁边丢了一把染血的剪刀。

    心里明了,有些窝火的犹豫了一下,决定让她们姐妹二人先哭一会儿。

    自己先去处理宫天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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