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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破罐子破摔走人,茂林修竹鬼打墙

    宫天保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帐篷里。

    刚清醒过来,不是俯身下看伤口,而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先看了看周围有没有人。

    那知全都是人,而且个个表情严肃。

    内心慌慌张张地扫视了一圈,终于在一旁的椅子上找到了抱臂坐着冷眼旁观表情森冷的空若。

    心底拔凉拔凉的,知道自己这次逃不过避不开了。

    宫天保倒是整个人松下来,不是放松下来,而是颓废下来。

    “呵呵呵”笑了好久,又“哈哈哈”大笑起来。

    笑得脸上横肉都笑痛了,笑得眼泪都笑出来了。

    知道自己过了今天就彻底身败名裂了,索幸潇潇洒洒欢快的笑个够!

    “咳咳咳”笑到气结,宫天保猛地咳嗽起来,这一咳不打紧,本来因为大笑牵扯到伤口,现在一“咳”,伤口更痛了。

    缝合的地方又冒出了鲜血,渗透衣物显了出来。

    “宫大人别笑了,这不是您老人家自找的么?”夏桑抱着手臂幸灾乐祸道:“宫大人受宫刑?正好!以后也祸害不了别人了!”

    早就看这个宫天保哪哪都不顺眼的夏桑,终于等到了这人面具掉落的一天,可不得煽风点火,把人给赶走么?

    闻言,宫天保不顾伤口撕裂,跳下床来,似乎是想恶狠狠的上去撕烂夏桑那张口不留德的嘴,但又怕被她打死,只好色厉内荏的站在五步外,指着他的鼻子骂:“你个姓夏的死婊子!处处看我不顺眼!无论我做些什么,你不不给我留任何面子!从来都是与我针锋相对!不过是拜了个好师门,又不知被几百个人搞过才爬到现在这个修为的!谁知道你们醉月阁有多脏啊?”

    “呵,你倒是眼不瞎。我最讨厌你这种假仁假义实则内心龌龊不堪的假君子了!”

    夏桑毫不留情道:“针锋相对这个词别乱用,你在我眼里什么也不是,只是一只碍眼的臭虫罢了,还配不上我的针对!”

    见她骂开了嗓子,冬雪觉得适时制止一下很有必要,拉了拉夏桑。

    她这一拉,宫天保又望向了她,也像刚刚指着夏桑鼻子一样指着她,破口大骂,甚至怨气比刚刚更甚!

    “你他娘的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死婊子!一点教养都没有!从来都不禀报就近我帐篷!每次都是!我看你就是欠男人操!不然怎么每次都那么巧,我办事的时候,你都会不知从哪个鸡脚旮旯里跑出来阻拦我?”

    冬雪:……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尽在众目睽睽之下颠倒黑白!血口喷人!

    她想起了每次确实多多少少有多少次巧合,都是她去叫宫天保来的,而每次叫宫天保的时候,他都是在干那档子事,而且都是箭在弦上的时候,她出现打断。

    难怪他对她怨气冲天!

    空若听他骂“有娘生没娘养”的时候本来就森冷的脸色更是乌云密布。

    冷笑一声,抓起旁边的黑棋子就朝那个乱叫的宫天保扔去。

    不知砸中了什么穴位,本来还无差别攻击别人的宫天保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死命抠着喉咙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旁边一直不知所措的神农谷弟子都摇摇晃晃的,不知到要不要帮宫长老。

    宫长老算是名声扫地了,如果他们上去帮他了,那么他们会不会也跟着像他们宫长老一样名声扫地呢?

    每个人都是辛辛苦苦,才进了神农谷的,混到今天,这个份上都不容易。

    谁也不敢拿自己的前途做赌?

    于是没人帮宫天保狡辩,宫天保对所有人怒目而视,然后转身就冲了出去。像一条疯狗一样消失在了人群。

    春棉想上去追,空若拦住,道:“不必,本来他帮我们是情分,不帮我们是本分。只是他做了错事也受到了惩罚,便够了,不用”

    不用什么,她后面没有说完,但是春棉懂了,说的是不用赶尽杀绝。

    也对,现在正是多事之秋,用人之期,处理了他自然好,只是怕会寒了其他医修的心。

    把他赶走就已经可以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了。

    “张姑娘,今天之事,让尊姐受惊了”空若晚间找张巧笑诚心实意道歉,怕张巧笑因此责怪他们管辖不力,就这么一气之下走了,甩手不干了。

    “日后,我会派夏桑看护尊姐的。”

    张巧笑深深叹了口气道:“多谢公主挂心,民女感激不尽。公主不必担心民女会中途放弃。”

    张巧笑走了几步,倚着木栏望着天边圆月道:“民女从小便有救世之心,此番做为,并不是心血来潮。自是不会半途而废。”

    果然没看错人,空若赞许的“嗯”了一声。

    月光下的张巧笑目光坚毅,神情如救世观音一样悲悯隐忍。

    突然有点想同样爱穿一身红衣的归无邪了。

    她……现在应该到了青洲了吧?

    下次……如果还可以见面的话,小朋友身上的蛊虫应该解了吧?

    然而空若以为到了青洲的归无邪,现在骑着马进了一片遮天蔽月的竹林。

    竹林里的雾很浓也很黑,还非常呛人。第三次经过了她用红发带绑了的一棵竹子之后,“咔嚓咔嚓”几口把白天在庄稼地里捡来的黄瓜啃完了,随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手。

    幽幽道:“挺够胆啊!”连她都敢拦。

    马儿也不知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前蹄不安的动着,不停刨着地上的草地。

    安抚性的拍了拍马脖子,归无邪嘴角噙着一抹与这个年纪不相符合的冷笑,道:“乖,小马儿不怕,乖乖站在这里,待好姐姐去收拾收拾一些不长眼的东西。”

    归无邪跨身下马,悠闲地把马儿系在了一棵榕树下。

    先是绑了个蝴蝶结,嫌不好看,又拆了,想了想,绑了一个空若惯常绑的结。

    捏着下巴欣赏了一下,果然好看极了。

    就在她转身的时候,竹林子里传来了小婴儿的啼哭声。

    幽幽的,忽远忽近。

    归无邪把手背到身后,往刚刚绑了自己一根发带的竹子走去,发带是她随意绑的,按理说她随便一扯不用什么力道就可以扯下来,只是她用了三分力还没扯下来的时候,归无邪心里了然。

    直接双手解了开来,费了一阵功夫解开了发带之后,刚想拿回,突然从竹子里伸出一只青白枯槁的手,拽住了发带的另一边。

    然后那棵竹子,在归无邪挑着眉毛好整以暇的注视下,变粗变矮,变出了四肢躯干和头颅,最后是一个没穿衣服但用竹叶包住了私密部位的年轻男子。

    如果不是太瘦的话,倒也算得上是个美男子,至少在归无邪看来比那些春宫图上的“美男子”好看一点。

    那竹子男温柔款款的看着她,手里还是拽着发带不肯松手,道:“小娘子,这么晚了出来是寻为夫的么?”

    轻笑一声,用力扯了扯自己的发带,没扯动,归无邪道:“绿色的公子,我出来可不是寻你的,不过你是碰见谁都叫娘子的么?”

    竹子男本来青绿色的牙齿再看到归无邪说话后露出的是白色的牙齿,也跟着变白了,看上去更像个人了,它道:“自然不是,为夫自是寻得心悦之人,方叫娘子的。”说完,它自己又回味了一下道:“娘子适才莫不是在吃为夫的醋了?”

    “呵,懒得和你演了,松手,然后让开,我念你修行不易,饶你一命。”归无邪危险地看着它道:“别怪我把你削成牙签!”

    “呀!”竹子男浮夸的叫了一声,又收了一段发带,然后做出一个卖萌的动作,对她眨了眨眼道:“娘子好生凶猛,吓得为夫好怕怕呀!”

    “……”归无邪想了想算了牙签她也放不进她牙缝里剔牙,道:“那竹粉好了,散地里,养小草也不错。”

    说完后退一步,反手折了截树枝,那竹子男探到了她灵力微弱,心里也大胆了几分,不松开发带,所以两人打来打去,都只隔着一根发带的距离。

    竹子男还时不时侧身或攻击她的时候,对她动手动脚,不时发出浪荡的笑声。

    又一次被袭胸成功,归无邪简直要气炸了!

    “他奶奶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

    归无邪松开发带后退了好几步,用脚尖踢起落下的竹叶,然后在刚刚结痂的四指上,再一次老练的用姆指划伤了,凝出血珠后,再打在那些扬起的竹叶上。

    然后无数张被溅到血液的腐朽竹叶,在她身凝在半空中。

    竹子男轻笑道:“娘子,你是要和为夫玩挠痒痒么?为夫挺开心的,不过,要是用娘子的小手来亲自帮为夫挠,为夫就更开心了!”

    “无知,让你看看我是要给你挠痒痒还是挠别的什么吧!”归无邪翻了个白眼道。

    双手快速结印,竹叶朝竹子男飞去。不知道是为了耍帅还是不把她当回事,它没躲反而还张开双臂拥抱这些小竹叶。

    “正好,轻敌的东西最可爱了。省心省力!”归无邪满意的欣赏着竹子男笑容来不及收回去就被“万剑穿心”的样子。

    绿色的血洒在了草地上,溅到了其他竹子上。

    看着一棵在她面前变矮或移动的竹子,归无邪叹口气到:“看来,你们一家人还真的想团团圆圆啊!”

    摘了一片榕树叶,给惊得忘了合上下巴的马托上了下巴,拍了拍马头道:“姐姐请你看看一百种惨死方法,别怕哈。很精彩的。”

    自觉走到它们的包围中心,省得它们大动工程,归无邪寻了处还算干净的草地盘腿坐下。

    托腮看着里一圈的竹子变矮变粗最后变成一个个绿色青色的竹子人,又看着中间一圈的竹子在那一圈转来转去,最外一圈的竹子或许修为低一点,化不出人形,也无法快速移动,只是慢慢的挪成了一个圈,组成了三层包围圈。

    “诶!”归无邪道:“你们,那么多人就欺负了一个人?未免有点太不守武德了吧?”

    一个年老一点的竹子人道:“奸诈的人类修士,能打群架为什么要单打独斗?”

    归无邪想了想,点点头说:“是哦,我看村是的狗也都是喜欢以多欺少打群架的。”

    竹子人怒了,咤道:“逮!狡猾的人类!居然把我们与狗想提并论!”

    摊摊手道:“诶诶诶,我没有要看不起什么品种的意思,你们不要误会啊!”

    “哼!没有看不起?那为什么刚刚我们的人找你表白的时候,你不单不接受,还以如此残忍的手段把它给杀死了?”

    众竹子明显怒了,归无邪连忙道:“诶,淡定点嘛,那么暴躁做什么?并非是我瞧不起刚刚那位仁兄,实在是……”

    她顿了顿,有竹子人催道:“实在是什么?”

    “唉,你让我怎么说呢?这人啊,没感情是不应该在一起的。”

    老竹子人又发声了,它应该是比较有威望的前辈,因为他一开口,其他竹子都不说话了。

    “婚姻之事,父母之命,讲什么感情?”

    归无邪笑道:“这位……”想了想在人间这种声音应该对应的年纪和自己未及二八年华,道:“爷爷?你的思想也太迂腐了吧?”

    “都修真世界了,你还讲那一套,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兴那一套了!”

    归无邪说完,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

    有竹子人反应过来,问同伴:“我们为什么要跟她废话那么多?”

    那竹子人也懵了,后知后不觉摇摇头道:“窝也不造啊?”

    只听一阵悠扬的哨声传来,众竹子纷纷看向中间的归无邪。

    放下手里刚刚吹哨用的树叶,归无邪贴心解惑道:“因为我累了,我想聊聊顺便恢复体力啊!”

    说得理所当然,竹子们都愤怒了:“大胆!区区人类修士竟敢戏弄我等空心族!”

    “敢不敢,便一起来看看啰!”

    它们向归无邪扑去,却发现脚或根被什么东西抓住了,动不了。

    纷纷低头或折腰下看。

    成人大的竹鼠、竹狐猴精怪、竹牛精连笋蛾都有,竹子的天敌都齐聚一堂。

    看着一棵棵倒下的竹子,有几棵爬在地上想爬走,却被奸笑着的食竹精怪捉着脚腕或根拖回去。

    后面一片“嘎崩嘎崩”的咀嚼声,和竹子人和竹子的哀嚎声。

    拍了拍惊掉魂儿的马,翻身上马。

    “驾”竹子清掉后。“鬼打墙”也不见了,前面道路一片畅通,只是地上坑坑洼洼的。

    轻轻碰了一下自己的四根指尖,归无邪倒吸了一口冷气。

    “好疼啊!不会发炎吧?”归无邪是有乌鸦嘴属性的。

    次日,晨雾还没有散去,草地上都是露水,晶莹的露珠抱住叶尖,不肯撒手,一颗颗珠子一样泛着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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