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别人说的“安全”的意思

    要放假了，每个人都到前台后面兼仓库的办公室里领工资。管艳子算好了应该是135，扣一半还有67快5，心想可千万别少给别扣着不给。轮到管艳子进去，老板：“按之前说好的你应该是135”。管艳子点点头。老板：“你这孩子实在，你的试用期工资就也按照280，这样就是190。头一个月是要扣半个月的工资的，算是押金，这个你知道吧”？管艳子：“我听说过”。老板：“扣半个月的这样应该给你50。这一段时间你干的不错，不扣你的押金了，给你200”。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两张100的钱和她的身份证。管艳子：“老板，那多了10快”。老板摆摆手：“拿着，走吧”。出门前，老板又说：“别人问就说给了你100，知道吗”？管艳子点点头。

    转年来了第一天要缴身份证，管艳子：“白姐，我能不能晚几天再缴，我想去银行办一个存折”。“可以，去吧。你别办存折，你办个卡多好啊”。

    天气转暖以后，手越来越痒痒，这是冻疮快好了。

    今年来了以后，每个月发工资老板总是给她450。当然每次也都嘱咐这里的事情出去不能说。管艳子知道老板指的是二楼的事情。别的饭店服务员都是300的工资，他们店里给的是400，自然有400的道理。而这50，是老板心善，管艳子感激的很，干起活来更是不惜力气。

    这天晚上，一桌客人点了一瓶很贵的陈年老窖，白姐说：“我这里没有了，前台离不开人，你拿上钥匙上三楼的小阁楼里拿一瓶去”。上三楼的小阁楼要穿过二楼的包房到楼道的那头通过窄窄的楼梯上去，包房里的歌声很悠扬也很嘈杂。阁楼里没有空调也不通风，闷热极了，外边知了在起起伏伏的大合唱着，不知道谁指挥着它们，齐刷刷的停停止止。管艳子就想起了那厚城的小名儿叫行止，是不是和知了有关呢？找到陈年老窖，拿了一盒，想想又拿了一盒，锁上门下来。一个胳膊抱着一盒酒急急的往外走。经过厕所突然迎面撞了从里面一个出来的人，管艳子赶忙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看见”。那人说没事儿，管艳子稍微抬起腰就赶紧走。突然被那人拦腰抱住，摁在墙上，咣，两盒酒掉在地上，管艳子使劲一推，那人立刻就趔趄着靠到了对面墙上。她想拿起酒想跑，那人又上来把她推在墙上，两只胳膊被他死死的摁在墙上，管艳子用脚不断地踢，那人发出怪笑。那人侧过脸撞上她的嘴，舌头伸进了嘴。突然，胃里往上返，艳子用足了劲推开那人，头一歪“哇”吐了，再“哇”“哇”连着吐。那人上来就是一脚，揣在胯骨上，艳子一偏倒在了地上，随后拽起头发一个耳光下来“翁……”

    管艳子醒过来的时候躺在医院里，白姐佟姐在身边.”醒啦醒啦”两个女人高兴起来.”白姐，佟姐”白姐说:“你快躺下，医生说可能是脑震荡，一会儿得拍个片子。老板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