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保镖陈破敌

    陈四海上前客套“几位大哥有话好说，我们初到贵宝地，一时着急忘记打招呼”。大龙、二龙却握拳怒目，站在陈明身后，陈撼山也皱起眉头。陈四海低声道：“陈明，没来得及告诉你，这是渔市的渔老大‘翻江龙’，手下有二十来号弟兄，无论谁在这儿卖鱼，都要被他抽走两成。”“抽两成？”陈明心头怒火翻涌：“你们也太霸道了，比官府抽的还多？”

    要是照这样算他们辛辛苦苦捕鱼两天，起早贪黑拉到县城来，官府才收一成交易税，这些泼皮无赖竟然敢抽两成，岂不是白白帮别人打工了。二龙怒目圆睁。便连一向稳重的大龙，拳头也捏的青筋暴起。实在是这些泼皮，比官府盘剥更狠。陈撼山瞪了两个儿子一眼摇头。“要在东市卖鱼抽两成，这是洒家定下的规矩，不然鱼留下、人滚蛋。”翻江龙一脸霸道摆手。七八个满身痞气泼皮上前，有人握拳擦掌，有人拎着木棍，有人拿着匕首比划，全都目带凶光。陈明蹙眉权衡利弊一下。对方九人、还有武器，全是经常打架的泼皮。他们四个人、除撼山叔是退伍老兵可能会点拳脚，其他全是种地农民，而他更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打不过任何一人。对方是渔市地头蛇，打起架来可能还能去摇人。但就这样平白无故被抽两成，他实在不甘心。“这两成我们也不白抽！”翻江龙赵威一招手，有泼皮拎着一杆秤来：“你们卖鱼时，我们帮你们称鱼，免得你们太辛苦，两成其实全是我们的工钱。”“帮忙？还工钱？”陈明气急而笑。这杆秤里猫腻更是无耻。替卖鱼的称完鱼，泼皮直接把抽头拿走，防止少收抽头。若有人发现被骗或者刺头到衙门告状，他们会说抽头是帮忙佣金。“同不同意一句话，洒家没时间给你在这浪费！”翻江龙一打响指。八个泼皮围上来。大龙、二龙握紧拳头，陈撼山又瞪了两人一眼摇头制止。毕竟前世在地球没真正遇到过这种情况，只在电影里面看见过。所以理智告诉陈明，要向这群泼皮低头先隐忍，但他却张不开嘴。“强龙不压地头蛇！”陈四海轻声劝了一句，站出来抱拳赔笑道：“威哥，四海之内皆兄弟，抽头我们肯定会交，但眼下我这兄弟外边欠了笔巨债，抽头咱们能不能暂时先少点，等我兄弟度过这个难关，欠的抽头再补上。”“四海之内借兄弟！”翻江龙双眼一亮，朝陈四海笑着勾了勾手指，等到他走到跟前，一巴掌抽在陈四海脸上，又一脚将他踹到，骂道：“你一个泥腿子，算他妈什么东西，竟敢和洒家称兄道弟，弟兄们给洒家打断他一条腿，丢出东市去。”四个泼皮围着陈四海便打。翻江龙看着陈明冷笑：“小子，你看样子还不服啊？”遇到这种不肯配合的，就要先狠狠打他一顿再跟他讲道理。否则不守规矩的人就会越来越多。看着四海被打、陈明又被威胁；二龙目赤欲裂、双拳捏的青筋暴起；大龙往日的稳重神情不见了，面冷如冰；陈撼山咬了咬牙，瞪着两个儿子，仍是沉默摇头。“服你妈！”本来想认栽的陈明怒了，转身抽出骡车木棍，一棍砸在翻江龙脑袋上，冲向正围殴陈四海的泼皮们，同时大叫：“撼山叔、快跑去县衙！”抽二成他可以忍，但让陈四海断腿，这个忍不了。陈四海是陪他来卖鱼的，又是替他说话被打，决不能不管。砰砰砰砰！轮着棍子一扫，陈明将四人逼开，拉起陈四海就要跑。整个东市惊呆了！谁也没想到陈明竟敢动手，砸的还是翻江龙脑袋。“爹！”“爹！”

    大龙、二龙四目愤怒，不约而同看向陈撼山开口。“哎，去吧！”陈撼山也是一怔，朝两人一摆手，神情有些复杂。二人惊喜交加，唰的冲了出去，像笼子里放出来被放开手脚的猛兽。“啊……你竟然敢打洒家！”翻江龙赵威捂着脑门惨叫，摇摇晃晃站定，一看手中全是血，怒不可遏大叫：“给老子弄死他们，特别是那个小白脸，老子要断他三条腿。”“敢打威哥，找死！”八个泼皮凶神恶煞散开，拎着木棍、匕首朝两人冲过去。

    “四海，你快走！”伸手一推没武器的陈四海，陈明胡乱挥舞木棍，完全没有章法！“不，我不走，跟他们拼了！”陈四海脸色发白，但却一咬牙，挡在陈明一侧。“走，你们一个也别想跑，全部给老子废了！”翻江龙咬牙切齿。今天不废了这五个乡巴佬，整个东市谁还服他。八人木棍、匕首正要抡下，大龙、二龙冲了进去。大龙一手拉着陈明、一手拉着陈四海，直接冲出包围圈。八人木棍、匕首砸向二龙！“陈破敌在此，谁敢动我明哥！”二龙一个猴子蹲身伏地，扫堂腿唰的掀起漫天尘土。砰砰砰……八人人仰马翻，然后怒而爬起，又撞上二龙拳脚。一时惨叫连天，中招的全部躺下来，没有一个人能爬起来！“练家子！”有点识货的翻江龙看出了点门道，立刻意识到这是练家子，转身就跑。砰！

    不等他跑多远，二龙一步窜上去，一脚踹在他后腰！啊！翻江龙惨叫响彻东市。东市商家、百姓惊呆了，看着二龙稚嫩面孔，全都记住了‘陈破敌’这个名字。二龙拎着翻江龙像拎小鸡崽子一样，窜到陈明跟前邀功道：“明哥，俺就说俺打架很厉害吧？这什么翻江龙，小虫还差不多。”陈明白了二龙一眼。我以为你只是会打架，但不知道你能打十个啊！你要早告诉我你是这么厉害的高手，我刚才还用得着忍气吞声么。

    嘿嘿嘿！将翻江龙丢在陈明脚下，二龙面不红气不喘：“明哥，怎么处置这货！”“我敲了他一棍、没怎么吃亏！”陈明拉着陈四海道：“四海，刚才他抽了你一巴掌，踹了你一脚，现在该你打回去了！”“啊，不了、还是算了！”二龙虽很勇猛，但陈四海还是摆手，不敢打这渔霸。陈明声音一沉：“我们不惹事，但也不怕事。恶人畏威而不畏德，只有你把他打服，他才不敢招惹你，你软弱对他客气，他只以为你怕他，回头还会欺负你。去打回来，不然以后别跟我了！”东市许多卖鱼被抽两成的商户心头泛起波澜。“别啊，好吧！”想起刚才耳光、大脚，陈四海怒火上涌，举起了巴掌！翻江龙抬头冷声道：“小子，你敢打我，知道我是谁的人么，衙门秦爷的人，今天你敢打我，就休想走出县城。”一听衙门，陈四海怒火消失，举起的手又放下。陈明沉声道：“不用怕，打，有事我兜着！”事情都闹到这一步了，不打这翻江龙也不会善罢甘休。打成死狗先破了他的威风丢了他的脸面，让他在东市再也聚不起势。至于那秦爷，来了再说！啪！砰！看着陈明坚定眼神，陈四海咬牙一巴掌抽下，闭目又一脚踹过出去，立时心头阴翳一扫而空。“啊！”翻江龙捂着肚子惨叫，身子弓成虾米型。东市卖鱼的看着地上死狗一样的翻江龙，心想这个无赖以前不是横行霸道么，现在跟条死狗一样，眼中的畏惧渐渐消失，转而升起一股股怒焰。“秦爷来了！”突然人群一阵骚动。陈明心中一紧转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