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三章 金榜题名无限喜 告白铩羽万念寂
晚膳过后，华中台带着童叔和高江姑娘再次来到了福宁殿。由于涉及到皇子的秘密，华中台没有将子桑昭的事情告诉其他人，丸子也很有默契地缄口不言，因此连童叔也不知道子桑昭再次出现过。
华中陆给几人赐座后，说起了此次让他们来的目的，“朕登基已有数日，当前朝局趋稳，该为有些事情做一些部署了。那件事是朕心头第一的大事，朕已派皇城司高手前去辽东调查，你们是了解此事关键之人，有些事情需要你们去做。”
童叔就不用说了，高江姑娘自从和华中陆有了肌肤之亲后，华中陆就把他的故事告诉了她，一方面她哥哥原本就知道华中陆的真实身份，另一方面华中陆发现自己真的爱上了这个性感有魅力的可人儿，不想对她有所隐瞒。高江知道了华中陆的真实身份后，毅然决然地拒绝了华中陆要给她的名分，以此来证明她爱的是华中陆这个人，而非听从哥哥的指示，仅仅是他换取荣华富贵的棋子。这点颇为让华中陆感动，在他心底已经彻底把她当成和童叔一样可以信任的人。
“那件事情事出突然，离开的也属仓促。也许还能找到一些线索。因此朕想派童总管前去杭州及周边地区，继续寻找可能的线索。”
童叔当然没有异议，即刻接旨。
华中陆接着对高江姑娘说，“三姑娘，朕想让你走一趟山东泰山，你也知道张师傅和杏儿的故事。朕希望你能在那里调查寻访。好多谜团都指向张师傅，朕也有好多事情想问她，也许那件事情张师傅也知道一二。”
“张师傅杏儿我都见过，为何不让我去呢？”华中台听到此处忍不住打断道。
“你还小。待在宫中我放心些。”
华中台心里不以为然，哥哥在自己这个年龄的时候已经经历家庭的重大变故，带着一家老小开始远行，自己年龄怎能算小？哥哥的这番话，更坚定了华中台心中的那个计划，此事不仅是做给丸子姑娘看的，同时也要做给哥哥看，让他知道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华中陆此刻可无暇理会华中台的小心思，继续说道：“你一个女孩子，独自上路不太方便，朕让小林陪你一起去，他为人机敏，你和他也熟悉。”
童叔笑着说：“皇上您登基后，小林凭着您教他的武功，还有和高俅的关系，都当上禁军教头了哦。现在上上下下都尊称他为‘林教头’。”
“哎，你们一个个当总管的当总管，当教头的当教头。果然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你让小林随便找个理由离开，千万不要动静太大，这些都需要暗中调查。”华中陆感慨着，“不过也对，选官任官就应该任人唯亲，不让我任人唯亲，难道让我任人唯疏不成？”
“皇上您此话有~理~啊！”童叔说话带着戏腔，看得出当上总管的他此刻心情非常不错，“不过话说回来，山东地界匪患颇多，高江姑娘一个女孩子去那种地方。老奴看不如让高俅去做吧。”
“不，我想去。”高江姑娘坚定地说。
此时她的情绪是复杂的，一方面她极度兴奋的，在高江心中长时间担心自己吸引华中陆的仅仅只是自己火辣的身材，这样的安排说明华中陆重视她，拿她和从小照顾他的童叔相提并论。另一方面，她也有些不舍，自己和华中陆同宿同寝几年了，虽说没有诞下一儿半女，但也未长时间分开过，这一行不知何日才能再相见。
然而自小男孩子性格的高江，天生就带着一种侠客气，她没有纠结多久，就下定决心前往山东。
“皇上，让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高江姑娘柔情地望着华中陆，“我希望此行再带上一个人。皇上还记得宣和帮的那个持斧的黑壮汉子吗？”
“那晚过后，就听说宣和帮被仕合门完全兼并了，沈岱兄也不知所踪。”华中陆摇了摇头，“那个汉子还救过我，你知道他在哪里？”
“他姓李，那晚就是李兄弟护我安全回府，之后他就一直跟在我左右。”
“那他怎么不来见朕？朕也可以赏赐他些什么。”
“不管怎么说，宣和帮还是没延续下来，所以李兄弟不想见您。更别说皇上您现在的身份，也不适合再见他。”其实这中间还另有原因，高江并不想告之华中陆，于是又再次问道：“我想让李兄弟也一起护我去山东，请皇上批准。”
华中陆看出了高江姑娘有什么事情瞒着他，然而出于对她的绝对信任，华中陆并未再询问下去，依依不舍道：“朕能信任的人不多，此事唯有交给你去办。你想带谁都可以，只有一条，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放心吧。我自小受哥哥熏陶走南闯北，也学过一些武功，更有林教头和李兄弟沿途保护我。再不行我大不了亮明身份，不会吃亏的。”
华中陆凝视着高江姑娘，点了点头。
“三姑娘一路小心。”童叔说。
“一路小心！”华中台附和道。
斗转星移，童叔和高江姑娘都走了一个月了。在这一个月中，华中陆依旧深居简出躲在宫中，不接见任何大臣，任凭向太后处置朝中一切事物，朝里也风平浪静，除了担任‘山陵使’的章惇被向太后抓住一个把柄罢官外，几乎无事发生。简王和朱太妃那里也谨小慎微没有太多的动作，不知道是顺天认命，还是在酝酿着更大的阴谋。
华中台此时可没精力管这些事情，这些天他都在全力准备着他的计划，就连丸子姑娘都很少去见，一切的一切就等计划的实现。
今天外面气候宜人，太阳躲在云层之后，却也不觉得寒冷。御街上的人群熙熙攘攘，店铺大都已经开张。一匹高头枣红色骏马拉的马车缓缓驶向御街城墙前，墙边此时挤满了人。车上心神不安的华中台，犹豫再三的他还是走出了马车，走向了聚集的人群。今天也许就是对于他来说是此生最为重要的一天，因为今天是恩科的发榜之日！
参加恩科会试的事情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让高俅帮他搞到了一个考试名额。照理说他没参加过乡试，是无法参加会试的，然而自古有墙就有缝、有权就能混，他顺利地同各省的举人们一并走入了考场。
金榜就近在咫尺，华中陆的内心还是忐忑的，他不知道凭借他的实力是否能够成功。先瞧三甲，榜单上的名字密密麻麻，他仔细地甄别，然而找了许久并未发现他的名字，他有些焦急地又瞧向了二甲，从上往下一一排查，突然，他在二甲第十排第四行看见三个用金粉写着大字——梁师成，这正是华中台参考的名字！
“天哪，我考中进士了！”华中台瞬间潸然泪下，“哥哥没有做到的事情我做到了！爸爸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我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去娶丸子了！哥哥本来就同意我俩之事，一个赐进士出身之人娶她还不是绰有余裕，丸子不知道会怎么高兴呢！”
欣喜若狂的华中台，此刻都忘了自己是坐马车来的，兴奋地跑了一路，一直跑到东华门。守门的御林军都认识他这位皇上面前的红人，也不拦他，任他穿门而入跑进皇城。
一路上的太监宫女们见到华中台后都一一朝他行礼，华中台好想把这番成就喊出来告诉每一个人，但他极力地抑制住自己这种冲动，华中台都没去福宁殿，而是径直去向了丸子住的地方，因为他希望将这个好消息第一时间给到丸子来分享。
还未走到丸子姑娘的住处，华中台就迎面撞上了出门办事的丸子。
“我考上了！我中进士了！还是二甲哦。”激动地华中台忘乎所以地一把抱起眼前的丸子，腾空旋转着。
“别这样，那么多人看着呢。放我下来。”丸子冷静地扳开华中台缠绕着她的手臂，平缓地说：“恭喜你啊，梁公公。这事估计皇上也会很高兴呢！”
华中台知道皇宫里做这种举动有些不当，也就松开臂膀。感受着刚才怀抱中的娇软稚嫩，他霎时双颊发烫，还好刚才自己跑了许久，脸上本来就发红，掩盖了这份尴尬。
“丸子，我这去求皇上给我们赐婚。这样就好事成双啦。”华中台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在这他最为荣耀的时刻，把这句憋在心底很久的话，堂堂正正地说了出来。
说罢，华中台信心十足地望着丸子的大眼睛，等待着丸子脸上矜持，内心欢喜的肯定答复。
“这个以后再说吧。”丸子并未露出华中陆期待的表情，依旧和往常一样波澜不惊，黑宝石一般光泽的双眸中，显出幽深和浑纯。
“丸子，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只要你点头，皇上那里我去禀告。”
“梁公公，我是一个不起眼的婢女这辈子只求能伺候在皇上身边就心满意足了。谢谢您的垂青，可是我真的配不上你。”
华中台此时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丸子的拒绝并非是少女的羞涩，而是心如止水的无动于衷。原本顺理成章的一蹴而就并没发生，丸子当前的态度给他浇了一盆冷水，使他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两人的交谈吸引了许多路过的宫女和太监，大家都站在一旁窃窃私语，这一切更让华中台下不了台，刚才的欣喜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困惑和失落，“丸子为何会拒绝我呢？我俩知根知底、两小无猜，现在又考上了进士，更有暗地里和皇上的这种关系。她难道是这么多人面前害臊？这不像是她的性格啊！难道是她喜欢哥哥？那她在亲王府就可以有所表示了，连高江姑娘和哥哥都成了，她为何不有所行动？”
无所适从的华中台一把扯过面前的丸子，高声说道：“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我等了你这么久。为什么？”
丸子这次没有挣脱华中台紧握自己的手，凝视着华中台说：“本非同枝鸟，各有路一方。我和你不可能在一起的，但我仍然会把你当弟弟一样。”
“我不要做你的弟弟。”华中台有些抑制不住心中的失落，也不管周围宫女和太监们的指指点点，歇斯底里地说，“给我一个机会不行吗？”
“对不起。”
华中台大脑就似短时间内被抽空了血液，一片空白和无助，他不敢去看四周宫女和太监们的反应，更不敢相视丸子姑娘的眼睛。低着头，没有再说一句话，浑浑噩噩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金榜题名的喜悦荡然无存，原本计划和梦想都被无情碾碎，自己还在那些低微的宫女太监面前丢了脸。华中台把自己关在房间三天没有出门，甚至把皇上派来看望他的使者都挡在了门外，一个人闷在屋中傻傻发呆，只是偶尔找些书籍随便翻看一番，以解心中之苦闷。
人生最大的痛苦是什么？梦醒了，却发现无路可走！
华中陆给几人赐座后，说起了此次让他们来的目的，“朕登基已有数日，当前朝局趋稳，该为有些事情做一些部署了。那件事是朕心头第一的大事，朕已派皇城司高手前去辽东调查，你们是了解此事关键之人，有些事情需要你们去做。”
童叔就不用说了，高江姑娘自从和华中陆有了肌肤之亲后，华中陆就把他的故事告诉了她，一方面她哥哥原本就知道华中陆的真实身份，另一方面华中陆发现自己真的爱上了这个性感有魅力的可人儿，不想对她有所隐瞒。高江知道了华中陆的真实身份后，毅然决然地拒绝了华中陆要给她的名分，以此来证明她爱的是华中陆这个人，而非听从哥哥的指示，仅仅是他换取荣华富贵的棋子。这点颇为让华中陆感动，在他心底已经彻底把她当成和童叔一样可以信任的人。
“那件事情事出突然，离开的也属仓促。也许还能找到一些线索。因此朕想派童总管前去杭州及周边地区，继续寻找可能的线索。”
童叔当然没有异议，即刻接旨。
华中陆接着对高江姑娘说，“三姑娘，朕想让你走一趟山东泰山，你也知道张师傅和杏儿的故事。朕希望你能在那里调查寻访。好多谜团都指向张师傅，朕也有好多事情想问她，也许那件事情张师傅也知道一二。”
“张师傅杏儿我都见过，为何不让我去呢？”华中台听到此处忍不住打断道。
“你还小。待在宫中我放心些。”
华中台心里不以为然，哥哥在自己这个年龄的时候已经经历家庭的重大变故，带着一家老小开始远行，自己年龄怎能算小？哥哥的这番话，更坚定了华中台心中的那个计划，此事不仅是做给丸子姑娘看的，同时也要做给哥哥看，让他知道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华中陆此刻可无暇理会华中台的小心思，继续说道：“你一个女孩子，独自上路不太方便，朕让小林陪你一起去，他为人机敏，你和他也熟悉。”
童叔笑着说：“皇上您登基后，小林凭着您教他的武功，还有和高俅的关系，都当上禁军教头了哦。现在上上下下都尊称他为‘林教头’。”
“哎，你们一个个当总管的当总管，当教头的当教头。果然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你让小林随便找个理由离开，千万不要动静太大，这些都需要暗中调查。”华中陆感慨着，“不过也对，选官任官就应该任人唯亲，不让我任人唯亲，难道让我任人唯疏不成？”
“皇上您此话有~理~啊！”童叔说话带着戏腔，看得出当上总管的他此刻心情非常不错，“不过话说回来，山东地界匪患颇多，高江姑娘一个女孩子去那种地方。老奴看不如让高俅去做吧。”
“不，我想去。”高江姑娘坚定地说。
此时她的情绪是复杂的，一方面她极度兴奋的，在高江心中长时间担心自己吸引华中陆的仅仅只是自己火辣的身材，这样的安排说明华中陆重视她，拿她和从小照顾他的童叔相提并论。另一方面，她也有些不舍，自己和华中陆同宿同寝几年了，虽说没有诞下一儿半女，但也未长时间分开过，这一行不知何日才能再相见。
然而自小男孩子性格的高江，天生就带着一种侠客气，她没有纠结多久，就下定决心前往山东。
“皇上，让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高江姑娘柔情地望着华中陆，“我希望此行再带上一个人。皇上还记得宣和帮的那个持斧的黑壮汉子吗？”
“那晚过后，就听说宣和帮被仕合门完全兼并了，沈岱兄也不知所踪。”华中陆摇了摇头，“那个汉子还救过我，你知道他在哪里？”
“他姓李，那晚就是李兄弟护我安全回府，之后他就一直跟在我左右。”
“那他怎么不来见朕？朕也可以赏赐他些什么。”
“不管怎么说，宣和帮还是没延续下来，所以李兄弟不想见您。更别说皇上您现在的身份，也不适合再见他。”其实这中间还另有原因，高江并不想告之华中陆，于是又再次问道：“我想让李兄弟也一起护我去山东，请皇上批准。”
华中陆看出了高江姑娘有什么事情瞒着他，然而出于对她的绝对信任，华中陆并未再询问下去，依依不舍道：“朕能信任的人不多，此事唯有交给你去办。你想带谁都可以，只有一条，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放心吧。我自小受哥哥熏陶走南闯北，也学过一些武功，更有林教头和李兄弟沿途保护我。再不行我大不了亮明身份，不会吃亏的。”
华中陆凝视着高江姑娘，点了点头。
“三姑娘一路小心。”童叔说。
“一路小心！”华中台附和道。
斗转星移，童叔和高江姑娘都走了一个月了。在这一个月中，华中陆依旧深居简出躲在宫中，不接见任何大臣，任凭向太后处置朝中一切事物，朝里也风平浪静，除了担任‘山陵使’的章惇被向太后抓住一个把柄罢官外，几乎无事发生。简王和朱太妃那里也谨小慎微没有太多的动作，不知道是顺天认命，还是在酝酿着更大的阴谋。
华中台此时可没精力管这些事情，这些天他都在全力准备着他的计划，就连丸子姑娘都很少去见，一切的一切就等计划的实现。
今天外面气候宜人，太阳躲在云层之后，却也不觉得寒冷。御街上的人群熙熙攘攘，店铺大都已经开张。一匹高头枣红色骏马拉的马车缓缓驶向御街城墙前，墙边此时挤满了人。车上心神不安的华中台，犹豫再三的他还是走出了马车，走向了聚集的人群。今天也许就是对于他来说是此生最为重要的一天，因为今天是恩科的发榜之日！
参加恩科会试的事情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让高俅帮他搞到了一个考试名额。照理说他没参加过乡试，是无法参加会试的，然而自古有墙就有缝、有权就能混，他顺利地同各省的举人们一并走入了考场。
金榜就近在咫尺，华中陆的内心还是忐忑的，他不知道凭借他的实力是否能够成功。先瞧三甲，榜单上的名字密密麻麻，他仔细地甄别，然而找了许久并未发现他的名字，他有些焦急地又瞧向了二甲，从上往下一一排查，突然，他在二甲第十排第四行看见三个用金粉写着大字——梁师成，这正是华中台参考的名字！
“天哪，我考中进士了！”华中台瞬间潸然泪下，“哥哥没有做到的事情我做到了！爸爸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我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去娶丸子了！哥哥本来就同意我俩之事，一个赐进士出身之人娶她还不是绰有余裕，丸子不知道会怎么高兴呢！”
欣喜若狂的华中台，此刻都忘了自己是坐马车来的，兴奋地跑了一路，一直跑到东华门。守门的御林军都认识他这位皇上面前的红人，也不拦他，任他穿门而入跑进皇城。
一路上的太监宫女们见到华中台后都一一朝他行礼，华中台好想把这番成就喊出来告诉每一个人，但他极力地抑制住自己这种冲动，华中台都没去福宁殿，而是径直去向了丸子住的地方，因为他希望将这个好消息第一时间给到丸子来分享。
还未走到丸子姑娘的住处，华中台就迎面撞上了出门办事的丸子。
“我考上了！我中进士了！还是二甲哦。”激动地华中台忘乎所以地一把抱起眼前的丸子，腾空旋转着。
“别这样，那么多人看着呢。放我下来。”丸子冷静地扳开华中台缠绕着她的手臂，平缓地说：“恭喜你啊，梁公公。这事估计皇上也会很高兴呢！”
华中台知道皇宫里做这种举动有些不当，也就松开臂膀。感受着刚才怀抱中的娇软稚嫩，他霎时双颊发烫，还好刚才自己跑了许久，脸上本来就发红，掩盖了这份尴尬。
“丸子，我这去求皇上给我们赐婚。这样就好事成双啦。”华中台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在这他最为荣耀的时刻，把这句憋在心底很久的话，堂堂正正地说了出来。
说罢，华中台信心十足地望着丸子的大眼睛，等待着丸子脸上矜持，内心欢喜的肯定答复。
“这个以后再说吧。”丸子并未露出华中陆期待的表情，依旧和往常一样波澜不惊，黑宝石一般光泽的双眸中，显出幽深和浑纯。
“丸子，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只要你点头，皇上那里我去禀告。”
“梁公公，我是一个不起眼的婢女这辈子只求能伺候在皇上身边就心满意足了。谢谢您的垂青，可是我真的配不上你。”
华中台此时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丸子的拒绝并非是少女的羞涩，而是心如止水的无动于衷。原本顺理成章的一蹴而就并没发生，丸子当前的态度给他浇了一盆冷水，使他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两人的交谈吸引了许多路过的宫女和太监，大家都站在一旁窃窃私语，这一切更让华中台下不了台，刚才的欣喜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困惑和失落，“丸子为何会拒绝我呢？我俩知根知底、两小无猜，现在又考上了进士，更有暗地里和皇上的这种关系。她难道是这么多人面前害臊？这不像是她的性格啊！难道是她喜欢哥哥？那她在亲王府就可以有所表示了，连高江姑娘和哥哥都成了，她为何不有所行动？”
无所适从的华中台一把扯过面前的丸子，高声说道：“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我等了你这么久。为什么？”
丸子这次没有挣脱华中台紧握自己的手，凝视着华中台说：“本非同枝鸟，各有路一方。我和你不可能在一起的，但我仍然会把你当弟弟一样。”
“我不要做你的弟弟。”华中台有些抑制不住心中的失落，也不管周围宫女和太监们的指指点点，歇斯底里地说，“给我一个机会不行吗？”
“对不起。”
华中台大脑就似短时间内被抽空了血液，一片空白和无助，他不敢去看四周宫女和太监们的反应，更不敢相视丸子姑娘的眼睛。低着头，没有再说一句话，浑浑噩噩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金榜题名的喜悦荡然无存，原本计划和梦想都被无情碾碎，自己还在那些低微的宫女太监面前丢了脸。华中台把自己关在房间三天没有出门，甚至把皇上派来看望他的使者都挡在了门外，一个人闷在屋中傻傻发呆，只是偶尔找些书籍随便翻看一番，以解心中之苦闷。
人生最大的痛苦是什么？梦醒了，却发现无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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