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内忧外患
宋溪语并没有主动联系林墨，怕自己影响他的计划。
可她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打开了姑姑的信。
很快看完，宋溪语心里的疑惑得到了答案。
玉佛也猜到了钟家后人的身份，“你打算怎么办？”
宋溪语轻叹了口气，“刚开始，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是她。后来，不敢相信是她。”
“是啊，完全联想不到。要去禁地吗？”
“等小林墨吧，如果明日林墨还没有消息，咱们得行动了。”
宋溪语等来了小林墨，想问问它知道些什么，可惜它道主子一早出门，到现在还没回来。
她忧心忡忡的送走小林墨，无眠了一夜，还是没等来林墨的回信。
“走吧。”她吩咐灵芝拿好东西，走出了紫金苑。
小翠手里端着早食，好奇问翠花道：“小姐这么早去哪啊？不吃早食了吗？”
翠花担忧地看着小姐和灵芝离开的背影，恨自己帮不上忙。
灵芝跟小姐来过一次夕照园，对这里并不陌生，按照小姐的吩咐守在院子外，同样担忧地看着她背影远去。
夕照园，从魇嘴里知道的，原来它最早的名字是这个。宋溪语的内心复杂，忐忑中稍显悲凉。
“这里是钟离住的院子。”她轻声道。
玉佛打量四周，道：“作为主母，有点寒酸哦，如果不是她自己要求的，她当时地位可不咋滴。”
玉佛的话并无道理，时代的悲哀，女子通常依附在男人身边，困在后宅一亩三分地，什么事情都要看当家的眼色，仰仗他们的权势。
如果感情和睦，就像宋大老爷和夫人那样，不会被安排在这么偏远的院子里。
钟离当时内心作何感想？她真的不明白吗？
“语语，就是那口井。”
宋溪语走到井前。上次从这里她取出了木盒，那时她心里已经有了猜测，现在是来验证的。
井下的装置感应到一致的灵气，自己从井下升起。
宋溪语把木盒放上，盒子像魔方一样变化，很快缩小成巴掌大小，盖子主动打开，一道声音传来。
“来者何人？”
声音有些失真，她听不出那头是谁。
她看向玉佛，玉佛冲她点点头，“上古的法器，可以让两人通信。”钟家来自上届，就算被赶下来，底蕴也不可小觑。
她清清嗓子，回道：“小女宋溪语，拜见前辈。”
那头停了片刻，随后道：“有何要事？”
“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和前辈商议，望能面聊。”
“什么事情，不能在这说？”
宋溪语想了想，回了一句：“事关钟家，还望前辈给个方便。”
那边再次没了声音，又过了半响，那边同意见面。地点让宋溪语有些摸不着头脑，居然是烟雨楼。
闹市，名店，她不怕别人偷听了去？
“她有胆子约那里，你怕什么，去便是。”
“有道理，约了今日中午，咱们收拾下就走吧。”
“不等林墨了？”
“不等了，他肯定被什么事拖住了。”
******
正当宋溪语与钟家后人对话时，二房一直关着的宋琳从睡梦中惊醒。
“父亲！”
小紫急匆匆跑到床边，“二小姐！您怎么了？！梦魇了吗？”
自从大小姐笄礼上宴会事件发生，二小姐再次被关，两个贴身丫鬟被赶出府去，她因是二夫人派来的人，得以留下伺候。
大小姐一下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二夫人来了不见，送来的食物吃的特别少，几个月的时间人瘦了一大圈，如果熟悉人见了，不一定能马上认出来。
更让人揪心的是二小姐成日不说话，眼神直勾勾盯着窗外，一坐就是一天，有时嘴里会念叨出宋溪语的名字，说话时的眼神时常让她感到害怕。
小紫有些后悔，不该怂恿二小姐破坏大小姐的及笄礼。如今夫人恼了她，二小姐对她也不信任，若非没有人愿意来伺候，她恐怕……如今只愿好好伺候二小姐，等她出门子嫁了人，一切便能好起来。
希望吧。
小紫端来热水，为二小姐擦拭冷汗。大小姐回府后，二小姐状态越来越差，睡梦中开始喊叫大小姐的名字，小紫问她梦见什么，她也不说。这回问她也是不说。
小紫叹口气，端来一杯热茶。
谁知宋琳一反常态，掀翻茶杯，几步下了床来，不小心踩到碎片，惊的小紫大呼，她却浑然不觉。
“我、为了见父亲，日日祷告……父亲居然、为了救你……宋溪语……”
“二小姐！您这？！”小紫急急忙忙搬来凳子，扶她坐下。
宋琳充耳不闻，脚下已经被鲜血染红，脚底布满稀碎的碎片。小紫慌不找路，正当要去叫人时，眼前一幕让她停下脚步，楞在原地。
宋琳看向自己的脚，突然一把抓住最大的一块碎片，用力一拔，血水喷出老远，溅到小紫的衣裙上。
良久，屋外的人听见屋内一声惊叫。
“二小姐！”
******
宋溪语不知道自己出行即将被堂妹阻挠，更不知道自己内患未除，外患也在虎视眈眈。
今日沐休日，皇城内难得安静。
皇帝一如既往早早起身，先处理了边关急报，回了几封奏章，这便到了辰时。
黄公公估摸着时辰，见皇帝没有停笔的意思，试探性问道：“皇上，昨日皇后娘娘来请皇上今日用早膳，刚刚张贵妃身边的人来问皇上可要一同用膳？”
“呵呵，她们倒凑到一起了。”
“那……皇上的意思？”
“哪都不去，让她们自己吃吧。”皇帝手上笔停了停，又道：“让人给贵妃送去紫萝糕，最近她爱吃这个。”
黄公公笑道：“是，贵妃娘娘如今九个月身孕，偏爱吃些甜口的，太医为此伤透了脑筋。”
“九个月，快生了，也不拘这些，她想吃什么自己让小厨房做了吃。”
“哎哟，贵妃娘娘就等皇上这句话呢，要知道了得高兴坏了吧。”
“呵呵，她那性子，就爱折腾吃食。”皇帝终于放下了笔，让人传早膳。
黄公公松了口气。
半个时辰后，皇帝用好了，踱步到窗边，背着手，像是在看窗外的晚夏，蝉鸣吱吱林星响起。
黄公公皱了眉，正要叫人去打蝉下树，就听皇帝突然开口。
“宋溪语去了何处？”
黄公公愣了愣神，立刻回道：“回皇上，一早蓝卫来报，宋大小姐回京都第二日一早，便乔装去了一家药铺。”
“药铺？”
“是，这便是宋大小姐买的药材。”说完取出一张药方恭敬地递过去。
皇帝接过一瞧，都是些治疗外伤和调理失血过多的药。
“你说宋溪语在苏州城受过伤？”
“回皇上，宋大小姐随行的一个丫鬟，替主受了伤，宋大小姐并无事。”
“倒是忠心义胆。”皇帝转过身来，手里还拿着那张药方，“随便找个大夫去府里不就好了，还特意亲自去。”
黄公公面露不解，回道：“可能，宋大小姐爱惜自己的丫鬟？”
皇帝哼笑道：“她只去了药铺？可有去了其它地方，见了什么人？”
“回皇上，蓝卫回的是宋大小姐大约早食时分出的门，不到午时便回家了，之后再无外出，宋府也没外人进入。”
皇帝没有说话，看向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蝉鸣逐渐大声，却不密集，左边响起右边落下，给这日悠闲时光增添了一丝趣味。
“找人继续跟着，去传林墨，他也等了很久了。”皇帝放下药方，走出寝殿。
黄公公慢了几步，偷偷把药方放进自己衣袖里，快步跟了上去。
******
林墨被皇帝召令匆匆进了皇城，只来得及留下一封信给宋溪语。
皇帝问了些这次他出行苏州的细节，林墨刚开始没当回事，可皇帝问完后却没有放他走，留下两人一场对话，把他留宿皇城。
也是这几句，让他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测。
“爱卿年纪也不小了，可有钟意之人？”
“回皇上，臣平日忙，还没想过这个问题。”
“呵呵，忙归忙，也到了成家的时候了。老话说的好，成家立业。本来这事应该你父亲操持，你家情况特殊，朕多嘴问一句。”
“皇上关心臣下，属实臣的福气。”
“别那么紧张，前几日贤妃问起你，朕一时想到罢了。”
贤妃，膝下一儿一女，在后妃中独占鳌头。二皇子已经娶妻，据说二皇子妃已怀有身孕，贤妃如今万事顺心，把注意力投向了自己刚及笄的女儿，皇帝唯一的公主，朝宁公主的婚事。
当今皇上的爱女，凤朝唯一的公主，她的婚事让所有人都期待不已。写着驸马人选的纸据说已经排到朱雀大街外，就这样贤妃还不满意，皇上疼爱女儿，自然由得她折腾。皇帝的态度让贤妃胃口也大了起来，今日召见一品大官的家眷，明日约某个郡王的母亲喝茶。
不知为何如今会盯上林墨。
毕竟林家的事在上层社会不是秘密，疼爱女儿的人家不愿孩子嫁过去受婆家折腾。
林墨乍一听下也觉得自己多虑，可夜晚躺在寂静无边的皇城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当朝公主，若嫁去林家便是下嫁，林家别说后母薛氏，他那个爹也不敢惹，何况皇帝如今对他颇为看重。这事朝中大臣或许暂时看不到，瞒不过皇帝的枕边人。
不管什么由头而起，如今林墨入了贤妃的眼，而皇帝的态度让人捉摸不透。
可她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打开了姑姑的信。
很快看完，宋溪语心里的疑惑得到了答案。
玉佛也猜到了钟家后人的身份，“你打算怎么办？”
宋溪语轻叹了口气，“刚开始，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是她。后来，不敢相信是她。”
“是啊，完全联想不到。要去禁地吗？”
“等小林墨吧，如果明日林墨还没有消息，咱们得行动了。”
宋溪语等来了小林墨，想问问它知道些什么，可惜它道主子一早出门，到现在还没回来。
她忧心忡忡的送走小林墨，无眠了一夜，还是没等来林墨的回信。
“走吧。”她吩咐灵芝拿好东西，走出了紫金苑。
小翠手里端着早食，好奇问翠花道：“小姐这么早去哪啊？不吃早食了吗？”
翠花担忧地看着小姐和灵芝离开的背影，恨自己帮不上忙。
灵芝跟小姐来过一次夕照园，对这里并不陌生，按照小姐的吩咐守在院子外，同样担忧地看着她背影远去。
夕照园，从魇嘴里知道的，原来它最早的名字是这个。宋溪语的内心复杂，忐忑中稍显悲凉。
“这里是钟离住的院子。”她轻声道。
玉佛打量四周，道：“作为主母，有点寒酸哦，如果不是她自己要求的，她当时地位可不咋滴。”
玉佛的话并无道理，时代的悲哀，女子通常依附在男人身边，困在后宅一亩三分地，什么事情都要看当家的眼色，仰仗他们的权势。
如果感情和睦，就像宋大老爷和夫人那样，不会被安排在这么偏远的院子里。
钟离当时内心作何感想？她真的不明白吗？
“语语，就是那口井。”
宋溪语走到井前。上次从这里她取出了木盒，那时她心里已经有了猜测，现在是来验证的。
井下的装置感应到一致的灵气，自己从井下升起。
宋溪语把木盒放上，盒子像魔方一样变化，很快缩小成巴掌大小，盖子主动打开，一道声音传来。
“来者何人？”
声音有些失真，她听不出那头是谁。
她看向玉佛，玉佛冲她点点头，“上古的法器，可以让两人通信。”钟家来自上届，就算被赶下来，底蕴也不可小觑。
她清清嗓子，回道：“小女宋溪语，拜见前辈。”
那头停了片刻，随后道：“有何要事？”
“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和前辈商议，望能面聊。”
“什么事情，不能在这说？”
宋溪语想了想，回了一句：“事关钟家，还望前辈给个方便。”
那边再次没了声音，又过了半响，那边同意见面。地点让宋溪语有些摸不着头脑，居然是烟雨楼。
闹市，名店，她不怕别人偷听了去？
“她有胆子约那里，你怕什么，去便是。”
“有道理，约了今日中午，咱们收拾下就走吧。”
“不等林墨了？”
“不等了，他肯定被什么事拖住了。”
******
正当宋溪语与钟家后人对话时，二房一直关着的宋琳从睡梦中惊醒。
“父亲！”
小紫急匆匆跑到床边，“二小姐！您怎么了？！梦魇了吗？”
自从大小姐笄礼上宴会事件发生，二小姐再次被关，两个贴身丫鬟被赶出府去，她因是二夫人派来的人，得以留下伺候。
大小姐一下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二夫人来了不见，送来的食物吃的特别少，几个月的时间人瘦了一大圈，如果熟悉人见了，不一定能马上认出来。
更让人揪心的是二小姐成日不说话，眼神直勾勾盯着窗外，一坐就是一天，有时嘴里会念叨出宋溪语的名字，说话时的眼神时常让她感到害怕。
小紫有些后悔，不该怂恿二小姐破坏大小姐的及笄礼。如今夫人恼了她，二小姐对她也不信任，若非没有人愿意来伺候，她恐怕……如今只愿好好伺候二小姐，等她出门子嫁了人，一切便能好起来。
希望吧。
小紫端来热水，为二小姐擦拭冷汗。大小姐回府后，二小姐状态越来越差，睡梦中开始喊叫大小姐的名字，小紫问她梦见什么，她也不说。这回问她也是不说。
小紫叹口气，端来一杯热茶。
谁知宋琳一反常态，掀翻茶杯，几步下了床来，不小心踩到碎片，惊的小紫大呼，她却浑然不觉。
“我、为了见父亲，日日祷告……父亲居然、为了救你……宋溪语……”
“二小姐！您这？！”小紫急急忙忙搬来凳子，扶她坐下。
宋琳充耳不闻，脚下已经被鲜血染红，脚底布满稀碎的碎片。小紫慌不找路，正当要去叫人时，眼前一幕让她停下脚步，楞在原地。
宋琳看向自己的脚，突然一把抓住最大的一块碎片，用力一拔，血水喷出老远，溅到小紫的衣裙上。
良久，屋外的人听见屋内一声惊叫。
“二小姐！”
******
宋溪语不知道自己出行即将被堂妹阻挠，更不知道自己内患未除，外患也在虎视眈眈。
今日沐休日，皇城内难得安静。
皇帝一如既往早早起身，先处理了边关急报，回了几封奏章，这便到了辰时。
黄公公估摸着时辰，见皇帝没有停笔的意思，试探性问道：“皇上，昨日皇后娘娘来请皇上今日用早膳，刚刚张贵妃身边的人来问皇上可要一同用膳？”
“呵呵，她们倒凑到一起了。”
“那……皇上的意思？”
“哪都不去，让她们自己吃吧。”皇帝手上笔停了停，又道：“让人给贵妃送去紫萝糕，最近她爱吃这个。”
黄公公笑道：“是，贵妃娘娘如今九个月身孕，偏爱吃些甜口的，太医为此伤透了脑筋。”
“九个月，快生了，也不拘这些，她想吃什么自己让小厨房做了吃。”
“哎哟，贵妃娘娘就等皇上这句话呢，要知道了得高兴坏了吧。”
“呵呵，她那性子，就爱折腾吃食。”皇帝终于放下了笔，让人传早膳。
黄公公松了口气。
半个时辰后，皇帝用好了，踱步到窗边，背着手，像是在看窗外的晚夏，蝉鸣吱吱林星响起。
黄公公皱了眉，正要叫人去打蝉下树，就听皇帝突然开口。
“宋溪语去了何处？”
黄公公愣了愣神，立刻回道：“回皇上，一早蓝卫来报，宋大小姐回京都第二日一早，便乔装去了一家药铺。”
“药铺？”
“是，这便是宋大小姐买的药材。”说完取出一张药方恭敬地递过去。
皇帝接过一瞧，都是些治疗外伤和调理失血过多的药。
“你说宋溪语在苏州城受过伤？”
“回皇上，宋大小姐随行的一个丫鬟，替主受了伤，宋大小姐并无事。”
“倒是忠心义胆。”皇帝转过身来，手里还拿着那张药方，“随便找个大夫去府里不就好了，还特意亲自去。”
黄公公面露不解，回道：“可能，宋大小姐爱惜自己的丫鬟？”
皇帝哼笑道：“她只去了药铺？可有去了其它地方，见了什么人？”
“回皇上，蓝卫回的是宋大小姐大约早食时分出的门，不到午时便回家了，之后再无外出，宋府也没外人进入。”
皇帝没有说话，看向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蝉鸣逐渐大声，却不密集，左边响起右边落下，给这日悠闲时光增添了一丝趣味。
“找人继续跟着，去传林墨，他也等了很久了。”皇帝放下药方，走出寝殿。
黄公公慢了几步，偷偷把药方放进自己衣袖里，快步跟了上去。
******
林墨被皇帝召令匆匆进了皇城，只来得及留下一封信给宋溪语。
皇帝问了些这次他出行苏州的细节，林墨刚开始没当回事，可皇帝问完后却没有放他走，留下两人一场对话，把他留宿皇城。
也是这几句，让他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测。
“爱卿年纪也不小了，可有钟意之人？”
“回皇上，臣平日忙，还没想过这个问题。”
“呵呵，忙归忙，也到了成家的时候了。老话说的好，成家立业。本来这事应该你父亲操持，你家情况特殊，朕多嘴问一句。”
“皇上关心臣下，属实臣的福气。”
“别那么紧张，前几日贤妃问起你，朕一时想到罢了。”
贤妃，膝下一儿一女，在后妃中独占鳌头。二皇子已经娶妻，据说二皇子妃已怀有身孕，贤妃如今万事顺心，把注意力投向了自己刚及笄的女儿，皇帝唯一的公主，朝宁公主的婚事。
当今皇上的爱女，凤朝唯一的公主，她的婚事让所有人都期待不已。写着驸马人选的纸据说已经排到朱雀大街外，就这样贤妃还不满意，皇上疼爱女儿，自然由得她折腾。皇帝的态度让贤妃胃口也大了起来，今日召见一品大官的家眷，明日约某个郡王的母亲喝茶。
不知为何如今会盯上林墨。
毕竟林家的事在上层社会不是秘密，疼爱女儿的人家不愿孩子嫁过去受婆家折腾。
林墨乍一听下也觉得自己多虑，可夜晚躺在寂静无边的皇城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当朝公主，若嫁去林家便是下嫁，林家别说后母薛氏，他那个爹也不敢惹，何况皇帝如今对他颇为看重。这事朝中大臣或许暂时看不到，瞒不过皇帝的枕边人。
不管什么由头而起，如今林墨入了贤妃的眼，而皇帝的态度让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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