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哀悼
宋溪语从夕照园那口枯井离开，正准备走出去，听见外面灵芝呼喊声。
她急忙跑出去，看见宋琳披散长发，满眼通红的站在大门口，手里握着一把刀，刀上残留鲜血。
灵芝双手拽着宋琳，右臂有一道长长的口子。
宋溪语怒声道：“你要干什么？！疯了不成！”
宋琳呲牙，狠厉道：“干什么？要你死！”拿起匕首往她这里挥来。
灵芝畏忌宋琳是二小姐，不敢用下死力，只拼命用双手禁锢宋琳腰身。可宋琳不知哪来的力气，会武功的灵芝眼看要抱不住了。
宋溪语一个眼神，灵芝会意，正抬手，一声厉声怒斥道：“狗胆包天的奴才！胆敢伤我女儿！”
糟了，二伯母怎么来了。
宋溪语示意灵芝松手，宋琳身上一松，拿起匕首就往她这边冲。
“琳儿！”
“宋琳！”
宋二夫人和一苍劲有力的声音同时响起。宋二夫人一惊，转头见宋老太爷站在她身后。
宋溪语利索地躲过宋琳，麻溜地跑到宋老太爷身后。
宋琳扑了个空，气急败坏转身追来，连宋老太爷都视而不见。宋老太爷苍劲的背影牢牢挡在宋溪语面前，宋二夫人眼神一动，挥手让守在外面的婆子拦宋琳。
上来两个婆子，一人抓着宋琳拿着匕首的手，一人准备去抱腰身，可抓匕首那婆子居然被宋琳大力甩开，人摔了出去。
宋琳挥舞着匕首，嘴里叫嚣道：“宋溪语！你怎么不去死！”
“胡闹！”宋老太爷听见这话，忍不住怒骂道。
旁边的婆子一拥而上，一人抱腰，两人拽手，终于把宋琳制服住。
“喤噹。”匕首掉在地上，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宋老太爷走向前，站在宋琳面前，她停止挣扎，抬起头，不甘地看向宋老太爷，又很快看向宋溪语。
眼里的恨意让宋溪语不经泛起一丝惊惧。
宋老太爷见状，眼里升起浓浓的失望，一挥手，婆子用布捂住宋琳的嘴，几人试图把她绑在藤椅上抬走。
这过程中宋琳几次差点挣脱，让宋溪语心里升起一丝疑惑。
宋琳一个弱女子，又不会武功，哪里来这么大力气？
宋二夫人一反常态，面露悲色，想上前护着，却被宋老太爷脸上的神情逼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宋琳被抬走。
“父亲……”宋二夫人上前，想说些什么。
宋老太爷摆摆手，“你去照看琳儿，没事不要让她出来。”
“是……”
宋二夫人行礼退下，经过宋溪语时狠狠瞪了她一眼。
宋溪语无奈。
她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何时让宋琳恨之入骨的。
宋老太爷看在眼里，拍拍她的肩膀，安抚道：“你是姐姐，凡事只好委屈你了。”
宋溪语摇头，道：“宋琳再如何也是宋家的后人，骨血相连。只是如今正值宋家飘零之际，孙女担心……”
宋老太爷点头，道：“你放心，府里有我和你父亲，出不了岔子。”
宋溪语明白爷爷的态度，行礼道：“孙女冒犯，还请爷爷见谅。”
宋老太爷摸摸她的头，良久叹道：“如果她能有你一点懂事……”
她知道爷爷指的是谁。膝下十数年的孙女变成这样，不是他想看到的。
******
府里耽搁了一会，等宋溪语赶到烟雨楼时已经接近午时，这里已是人山人海。
灵芝从楼里出来，回道：“掌柜的说所有的房间都已满人，没有留下什么话。”
没有留话？
她想了想，对灵芝说了一句话。
灵芝点头记下，再次走入烟雨楼。
片刻后，掌柜亲自迎出来，见一位妙龄女子头戴帷帽，风姿绰约，上前行礼，说出刚刚宋溪语告诉灵芝那句：“梅须逊雪三分白。”
“雪却输梅一段香。”
掌柜再次行礼，“请小姐随我来。”他拐进旁边的巷子。
烟雨楼的掌柜，宋溪语见过，很放心地跟在他身后，对身后做了个手势。
掌柜没走多远，停在烟雨楼后面一座小楼前，笑道：“这位小姐，您的地方到了。”
宋溪语透过惟帽，一座二层木质小楼坐立在院门后，掌柜打开院门，里面的景色一览无余。
灵芝上前给了赏钱，掌柜笑着退了出去。
“小姐。”
宋溪语点头，两人走进小院。
如刚刚外面看到那样，院子里空无一人，小楼一层的大门开着。
她看了眼大门外，转身走到小楼门前，道了声“晚辈叨扰了。”走了进去。
大厅没有人在，头顶传来一道老者声音，“请上二楼。”
楼道狭窄，背光，一位老妇人站在二楼口，有些眼熟，等宋溪语走了上去，才发现这位正是慈宁宫的福公公，福公公在，说明了一件事。
她让灵芝守在一楼，跟随福公公，拐过屏风，窗边的罗汉椅上，太后转过头，看了过来。
“臣女给太后娘娘请安，愿太后娘娘万福金安。”宋溪语跪下，行了个礼。
“起来吧。”
“谢太后娘娘。”她站在一旁，垂着眼。
“你看到哀家，似乎并不吃惊。”
宋溪语听到这一句，微笑道：“太后娘娘信任臣女，交付重要之事，臣女虽愚笨，但所听所见也能猜到一些。”
“呵呵，哀家没有信错人，你能用此法子来见我，想必得到了宋家全然的信任。只是你既然找到尚家子，怎么不见他人呢？”
她心下一沉，没有马上回话。
太后脸色沉下来，看着她。福公公一旁轻声催促，“宋大小姐，太后问你话呢。”
她不回答，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她隐约猜到尚家子的身份，可他已经……
姑姑最后交给她的信，是尚家子的留笔，现在在她身上放着。
太后站起身，质问道：“尚家子在哪？说实话！”
她低垂头，轻声道：“请太后娘娘节哀。”
太后楞在位置上，不敢相信道：“节哀？”
福公公眼看不对，连忙倒了杯水递过去，被太后一把推开，站起身，冲到宋溪语面前，稳住自己身子，沉声道：“你再说一遍。”
宋溪语抬眼，太后雍容的脸上一片昏暗，眼睛里是不敢置信，还有一丝希望。
她心里叹了口气，低头回道：“臣女到了苏州后，立刻让人秘密寻找，臣女的姑姑正好听到一秘闻，尚家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烧毁，等救援的人到时，已经是一片废墟。”
太后听到这里，向后蹒跚几步，被福公公扶住，太后推开他，抓着宋溪语的手，厉声道：“这么大的事！为何哀家不知道！为何不马上回报！”
宋溪语的手被抓的生疼，正要说话，左手腕滚烫发热，红光乍现。
不好！
她抬眼，见太后眼中闪过一丝红光。
“玉佛！”
玉佛白光闪现，罩在她身上，太后的手像触电般弹开，人向后倒去。福公公一把扶住。
“太后！”
她趁机往楼下跑去。
“语语，你怎么样？”玉佛急问道。
宋溪语此时的头开始陷入昏沉，掏出一颗丹药吞下，并没有马上见效，步子开始缓慢。身后传来匆急速的脚步声，一道红光从后面袭来，直冲她的背！
忽然她眼前闪过一个小小身影。
玉佛惊呼道：“小林墨！”
宋溪语倒在地上，昏迷前被拥入温暖的怀抱，闻到熟悉的气息。
“语儿！”
怎么还听到贵太妃的声音。
******
等宋溪语转醒，自己躺在一张木床上，透过床幔，外面还是大亮。屋内只有灵芝守在床前，看着药炉。
药炉“咕咕咕”的水声，烧开了。灵芝小心倒出一碗药。
她坐起身，灵芝听到声音，转头惊喜道：“小姐您醒了！”
她看向四周，“这里是哪？”
“小姐，咱们还在小楼里。”
她了然，脑子还有些懵，记忆一点点忆起，忽然她抓住灵芝，问道：“我昏倒前好像听到贵太妃的声音。”
灵芝点头，回道：“小姐没听错，贵太妃也来了。小姐倒在林公子怀里被带了下来，太后在后面紧追不放，贵太妃冲上去不知道干了什么，太后娘娘受伤倒在地上。”
“太后受伤了？那贵太妃！”
伤了太后，可是大罪！
灵芝连忙道：“太后娘娘没事，比小姐还早醒过来，现在就在隔壁，贵太妃在那伺候，奴婢偷偷听了下墙角，那边没有大的动静。”
她立刻松了口气，“林墨呢？”
“林公子在屋外守着。”
说曹操曹操到，门口传来敲门声，林墨的声音响起，“溪语，可是醒了？”
宋溪语翻身下床，打开门，林墨站在门外，屋外的光照在他身上，身影牢牢罩住宋溪语，挡住刺眼的光。
她笑了，回来一段时间，两人这才第一次见面。
心里欢喜，不自觉带了出来。
林墨跟着弯起嘴角。
眼前的姑娘胖了些，看来在家被养的很好，大大的眼睛不像刚才紧闭，眼里的神采重新闪耀。
很好。
正当宋溪语以为他要说些什么话时，林墨的眼睛转向她身后，伸出一只手，拿过一什么东西，递到她面前。
她低头一看。无语……
玉佛偷笑，被她白了一眼。
她耸耸鼻子，撇撇嘴，“能不能不喝？我都没事了。”说完抬眼看了下林墨。
林墨一挑眉毛，不理会她的耍赖，药碗向前一分，“不烫了，我摸过。”
这跟烫不烫有半毛钱关系？
宋溪语嘟着嘴，偏过头，她不爱喝苦药。
林墨弯起嘴，附身，轻声道：“要我喂你？”
隔得那么近，宋溪语脸上立刻红了起来，她瞪了一眼林墨，一把抢过药碗，一饮而净。
好苦！
她急忙跑出去，看见宋琳披散长发，满眼通红的站在大门口，手里握着一把刀，刀上残留鲜血。
灵芝双手拽着宋琳，右臂有一道长长的口子。
宋溪语怒声道：“你要干什么？！疯了不成！”
宋琳呲牙，狠厉道：“干什么？要你死！”拿起匕首往她这里挥来。
灵芝畏忌宋琳是二小姐，不敢用下死力，只拼命用双手禁锢宋琳腰身。可宋琳不知哪来的力气，会武功的灵芝眼看要抱不住了。
宋溪语一个眼神，灵芝会意，正抬手，一声厉声怒斥道：“狗胆包天的奴才！胆敢伤我女儿！”
糟了，二伯母怎么来了。
宋溪语示意灵芝松手，宋琳身上一松，拿起匕首就往她这边冲。
“琳儿！”
“宋琳！”
宋二夫人和一苍劲有力的声音同时响起。宋二夫人一惊，转头见宋老太爷站在她身后。
宋溪语利索地躲过宋琳，麻溜地跑到宋老太爷身后。
宋琳扑了个空，气急败坏转身追来，连宋老太爷都视而不见。宋老太爷苍劲的背影牢牢挡在宋溪语面前，宋二夫人眼神一动，挥手让守在外面的婆子拦宋琳。
上来两个婆子，一人抓着宋琳拿着匕首的手，一人准备去抱腰身，可抓匕首那婆子居然被宋琳大力甩开，人摔了出去。
宋琳挥舞着匕首，嘴里叫嚣道：“宋溪语！你怎么不去死！”
“胡闹！”宋老太爷听见这话，忍不住怒骂道。
旁边的婆子一拥而上，一人抱腰，两人拽手，终于把宋琳制服住。
“喤噹。”匕首掉在地上，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宋老太爷走向前，站在宋琳面前，她停止挣扎，抬起头，不甘地看向宋老太爷，又很快看向宋溪语。
眼里的恨意让宋溪语不经泛起一丝惊惧。
宋老太爷见状，眼里升起浓浓的失望，一挥手，婆子用布捂住宋琳的嘴，几人试图把她绑在藤椅上抬走。
这过程中宋琳几次差点挣脱，让宋溪语心里升起一丝疑惑。
宋琳一个弱女子，又不会武功，哪里来这么大力气？
宋二夫人一反常态，面露悲色，想上前护着，却被宋老太爷脸上的神情逼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宋琳被抬走。
“父亲……”宋二夫人上前，想说些什么。
宋老太爷摆摆手，“你去照看琳儿，没事不要让她出来。”
“是……”
宋二夫人行礼退下，经过宋溪语时狠狠瞪了她一眼。
宋溪语无奈。
她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何时让宋琳恨之入骨的。
宋老太爷看在眼里，拍拍她的肩膀，安抚道：“你是姐姐，凡事只好委屈你了。”
宋溪语摇头，道：“宋琳再如何也是宋家的后人，骨血相连。只是如今正值宋家飘零之际，孙女担心……”
宋老太爷点头，道：“你放心，府里有我和你父亲，出不了岔子。”
宋溪语明白爷爷的态度，行礼道：“孙女冒犯，还请爷爷见谅。”
宋老太爷摸摸她的头，良久叹道：“如果她能有你一点懂事……”
她知道爷爷指的是谁。膝下十数年的孙女变成这样，不是他想看到的。
******
府里耽搁了一会，等宋溪语赶到烟雨楼时已经接近午时，这里已是人山人海。
灵芝从楼里出来，回道：“掌柜的说所有的房间都已满人，没有留下什么话。”
没有留话？
她想了想，对灵芝说了一句话。
灵芝点头记下，再次走入烟雨楼。
片刻后，掌柜亲自迎出来，见一位妙龄女子头戴帷帽，风姿绰约，上前行礼，说出刚刚宋溪语告诉灵芝那句：“梅须逊雪三分白。”
“雪却输梅一段香。”
掌柜再次行礼，“请小姐随我来。”他拐进旁边的巷子。
烟雨楼的掌柜，宋溪语见过，很放心地跟在他身后，对身后做了个手势。
掌柜没走多远，停在烟雨楼后面一座小楼前，笑道：“这位小姐，您的地方到了。”
宋溪语透过惟帽，一座二层木质小楼坐立在院门后，掌柜打开院门，里面的景色一览无余。
灵芝上前给了赏钱，掌柜笑着退了出去。
“小姐。”
宋溪语点头，两人走进小院。
如刚刚外面看到那样，院子里空无一人，小楼一层的大门开着。
她看了眼大门外，转身走到小楼门前，道了声“晚辈叨扰了。”走了进去。
大厅没有人在，头顶传来一道老者声音，“请上二楼。”
楼道狭窄，背光，一位老妇人站在二楼口，有些眼熟，等宋溪语走了上去，才发现这位正是慈宁宫的福公公，福公公在，说明了一件事。
她让灵芝守在一楼，跟随福公公，拐过屏风，窗边的罗汉椅上，太后转过头，看了过来。
“臣女给太后娘娘请安，愿太后娘娘万福金安。”宋溪语跪下，行了个礼。
“起来吧。”
“谢太后娘娘。”她站在一旁，垂着眼。
“你看到哀家，似乎并不吃惊。”
宋溪语听到这一句，微笑道：“太后娘娘信任臣女，交付重要之事，臣女虽愚笨，但所听所见也能猜到一些。”
“呵呵，哀家没有信错人，你能用此法子来见我，想必得到了宋家全然的信任。只是你既然找到尚家子，怎么不见他人呢？”
她心下一沉，没有马上回话。
太后脸色沉下来，看着她。福公公一旁轻声催促，“宋大小姐，太后问你话呢。”
她不回答，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她隐约猜到尚家子的身份，可他已经……
姑姑最后交给她的信，是尚家子的留笔，现在在她身上放着。
太后站起身，质问道：“尚家子在哪？说实话！”
她低垂头，轻声道：“请太后娘娘节哀。”
太后楞在位置上，不敢相信道：“节哀？”
福公公眼看不对，连忙倒了杯水递过去，被太后一把推开，站起身，冲到宋溪语面前，稳住自己身子，沉声道：“你再说一遍。”
宋溪语抬眼，太后雍容的脸上一片昏暗，眼睛里是不敢置信，还有一丝希望。
她心里叹了口气，低头回道：“臣女到了苏州后，立刻让人秘密寻找，臣女的姑姑正好听到一秘闻，尚家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烧毁，等救援的人到时，已经是一片废墟。”
太后听到这里，向后蹒跚几步，被福公公扶住，太后推开他，抓着宋溪语的手，厉声道：“这么大的事！为何哀家不知道！为何不马上回报！”
宋溪语的手被抓的生疼，正要说话，左手腕滚烫发热，红光乍现。
不好！
她抬眼，见太后眼中闪过一丝红光。
“玉佛！”
玉佛白光闪现，罩在她身上，太后的手像触电般弹开，人向后倒去。福公公一把扶住。
“太后！”
她趁机往楼下跑去。
“语语，你怎么样？”玉佛急问道。
宋溪语此时的头开始陷入昏沉，掏出一颗丹药吞下，并没有马上见效，步子开始缓慢。身后传来匆急速的脚步声，一道红光从后面袭来，直冲她的背！
忽然她眼前闪过一个小小身影。
玉佛惊呼道：“小林墨！”
宋溪语倒在地上，昏迷前被拥入温暖的怀抱，闻到熟悉的气息。
“语儿！”
怎么还听到贵太妃的声音。
******
等宋溪语转醒，自己躺在一张木床上，透过床幔，外面还是大亮。屋内只有灵芝守在床前，看着药炉。
药炉“咕咕咕”的水声，烧开了。灵芝小心倒出一碗药。
她坐起身，灵芝听到声音，转头惊喜道：“小姐您醒了！”
她看向四周，“这里是哪？”
“小姐，咱们还在小楼里。”
她了然，脑子还有些懵，记忆一点点忆起，忽然她抓住灵芝，问道：“我昏倒前好像听到贵太妃的声音。”
灵芝点头，回道：“小姐没听错，贵太妃也来了。小姐倒在林公子怀里被带了下来，太后在后面紧追不放，贵太妃冲上去不知道干了什么，太后娘娘受伤倒在地上。”
“太后受伤了？那贵太妃！”
伤了太后，可是大罪！
灵芝连忙道：“太后娘娘没事，比小姐还早醒过来，现在就在隔壁，贵太妃在那伺候，奴婢偷偷听了下墙角，那边没有大的动静。”
她立刻松了口气，“林墨呢？”
“林公子在屋外守着。”
说曹操曹操到，门口传来敲门声，林墨的声音响起，“溪语，可是醒了？”
宋溪语翻身下床，打开门，林墨站在门外，屋外的光照在他身上，身影牢牢罩住宋溪语，挡住刺眼的光。
她笑了，回来一段时间，两人这才第一次见面。
心里欢喜，不自觉带了出来。
林墨跟着弯起嘴角。
眼前的姑娘胖了些，看来在家被养的很好，大大的眼睛不像刚才紧闭，眼里的神采重新闪耀。
很好。
正当宋溪语以为他要说些什么话时，林墨的眼睛转向她身后，伸出一只手，拿过一什么东西，递到她面前。
她低头一看。无语……
玉佛偷笑，被她白了一眼。
她耸耸鼻子，撇撇嘴，“能不能不喝？我都没事了。”说完抬眼看了下林墨。
林墨一挑眉毛，不理会她的耍赖，药碗向前一分，“不烫了，我摸过。”
这跟烫不烫有半毛钱关系？
宋溪语嘟着嘴，偏过头，她不爱喝苦药。
林墨弯起嘴，附身，轻声道：“要我喂你？”
隔得那么近，宋溪语脸上立刻红了起来，她瞪了一眼林墨，一把抢过药碗，一饮而净。
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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