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成婚
王不可笑笑，“美人局也是为了牵出张婉游和李怀沐的事情。陛下对李怀沐甚是喜爱，李怀沐即便铁了心抗旨不娶安娉儿，陛下也不见得会对他彻底失望，只有让李怀沐自己主动放弃太子之位，方可成事。”心里早就拿定了主意，当今皇帝并不是任人摆布的君主，而是雄主，他如今心下认定了李怀沐为太子，大臣们也中意李怀沐，如若将来李博桓还朝，李博桓未必就能顺利取代李怀沐，可如果将来的太子是皇帝和朝臣们都不甚支持的李植绪，那要更换李博桓为太子，便容易得多了。
一连查了几日，李怀沐对这件事都没有一点头绪，知道此事的都是亲信，根本没人将这么隐秘的事说出去过。眼看十日已到，去回禀皇帝自己什么也没查到的话岂不是等于要娶安娉儿？
幕僚建议李怀沐找个亲信当替罪羔羊，说他的亲信垂涎安娘子美色，平时就喜欢模仿他的书画，得知李怀沐要去适味斋，便将假消息透露给安娉儿，然后得手。
李怀沐只需要留下一些假意模仿他书画的稿纸，然后将这名亲信杀了，做成畏罪自杀的样子。这样，死无对证，自己就可以摆脱嫌疑了。
可李怀沐不愿意这样做，草菅人命、找替罪羊，为了摆脱一门亲事便牺牲一名自己的亲信，他可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十日一到，李怀沐便称病起来，皇帝得知李怀沐称病，简直气笑了，一猜就知道他是啥也没查到又不想娶安娉儿。于是让人传旨，若是十日后再查不到结果，不管他来不来面圣都会给他和安娉儿赐婚，届时，直接把安娉儿的花轿抬进世子府。
京中很快便传出了李怀沐和安娉儿有染，陛下要给两人赐婚的事儿。
安娉儿自持很快会嫁给李怀沐的身份，去探望病中的李怀沐，没想到就是因为这次探望，事情急剧转折。
安娉儿从世子府中一出来后，她还是完璧的消息就传开了。据说安娉儿探望李怀沐时，李怀沐说安娉儿看起来有些脸色不佳，正好太医在李怀沐身旁侍疾，李怀沐便让太医帮着给安娉儿看看，安娉儿只当李怀沐是关心自己，心中还暗暗高兴，没想诊出来自己还是完璧之身。
京中关于南王世子和安国公小姐的八卦传的沸沸扬扬。
传闻说安娉儿一直瞅着机会想嫁给南王世子，于是就趁南王世子去适味斋时也故意去了适味斋，装出自己被轻薄的样子。出来后就谎称南王世子欺负了她，还伪造了南王世子约见她的书信让南王世子不得不娶她。谁想被诊出还是完璧之身，谎话就此被拆穿。
李怀沐的“病”登时就好了，他立刻参了安国公一个教女不严诬告世子的罪名。
皇帝下令安娉儿在家中禁足两月并削了安国公一年俸禄赔给南王世子做医药费。此事便算是了了。
安娉儿回家找了嬷嬷看过自己确实是完璧这才知道被人耍了。如今自己被皇帝下令禁足两月，京中还人人传她不知羞耻妄图通过诬赖南王世子清白来做世子妃。安娉儿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以后婚事恐难了。
小砂对王不可佩服得五体投地，“公子这招实在是高，既给涵姐姐出了气，又让学士府张娘子主动为公子效力。”小砂一直非常敬佩王不可，他现在死心塌地跟着王不可做事，故而称王不可为公子。
正巧被休沐回来刚进屋的涵四听到，之前安娉儿失了清白的事传开，她就怀疑这件事是王不可为了给自己出气做的，涵四始终觉得有点对不起安娉儿，毕竟自己未失清白，而安娉儿确实失了清白。
最近京中又传出安娉儿还是完璧的事，她便来找王不可，听到小砂这样说，这才明白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小砂走后，涵四看着王不可，王不可微笑望着她，一切似乎都不用说，涵四也给了她一个微笑。
“对了。”涵四想到小砂，突然声音低了下去，“小砂他有没有……”
王不可摇摇头，“在父亲死的一事上确实从未怪过你。”
涵四“哦”了一声。
“你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吗？”王不可问。
涵四一怔，“你都查到了？”
王不可点头，“你涵四的名字是你母家为你取的，你原是张学士和原配妻子生的孩子，只取了一个小名，唤做皎皎，你的母亲没几天便……去了……”王不可将涵四身世的来龙去脉讲给了涵四。
难怪，张婉游一直以来向她主动示好，原来是知道自己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
“皎皎，你……要与他们相认吗？张学士心中还记挂着你……对你也颇多愧疚，他的夫人也算个通情达理的……”
涵四初听到皎皎这个名字有点没反应过来，她摇摇头，“先不急着认，我想先知道张学士为何当初同意母家的人把我抱走，我母家后来又为何要将我卖到青楼。”
“好，我去查。”
御书房里，皇帝绕着垂手而立的李怀沐转了一圈，半晌道：“朕算是明白你的想法了，你小子是不是有心仪的女子了？为了这女子，旁的女的哪怕是个妾也不行？”
李怀沐身子微动，但未接话。
“你将来若是做了太子，除了正妃外还得有两个侧妃，你难道就要和你中意的女子一生一世一双人？”皇帝说着说着语气带了几分严厉。
李怀沐缓缓飘出两个字：“正是。”
皇帝反而一瞬被他弄得没脾气了，“你倒是说说，这女子是谁？”
“侄儿不能讲。”
“为何？”
“陛下对她已不喜，若是臣此时讲了，陛下定不许臣与她在一起。”
皇帝被他气笑了，“你这会儿又懂得权衡了？”
“侄儿一直懂得，也懂得什么对侄儿是更重要的事。”
“若朕说江山和美人只能选其一呢？”
李怀沐未加思索，因为这个问题他从遇到张婉游开始就深思熟虑过了，“若是侄儿幸得江山所托，定爱民如子，把江山护佑妥当；可若得了江山便要我辜负心爱之人，侄儿自问做不到。且侄儿不觉得江山和美人无法兼得，多纳美人无非是为了延续血脉，若我日后没有血脉，找个子侄过继即可。”
皇帝愣了愣，李怀沐这一番话显然不是即兴而为，“安娉儿的事朕让你去查，你却迟迟查不到结果。想要摆脱这婚事很难吗？你的幕僚没有让你找个替罪羊吗？况且，朕也同你讲过，你即便不想找替罪羊，把安娉儿放在府中不予理会便是。”
李怀沐不知皇帝为何又突然提起此事，“确有幕僚提到找替罪羊，但此计需得牺牲无辜之人的性命，侄儿做不到。而安娘子，侄儿虽不喜她，可若因我之故便让一个女子白白蹉跎一生，侄儿也做不到。”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所以你就在家假装病了耍无赖不来见朕？”
李怀沐扑通跪倒，“侄儿不敢欺君。”
“不敢欺也欺了，下去吧。”皇帝摆摆手，不欲多言。两人不欢而散。
皇帝长叹一口气，这个侄儿，简直跟他父亲一模一样。自己那个弟弟，从小便连一只蚂蚁都不舍得捏死。听说他也只纳了南王妃，没有纳过其他女子？原先只以为李怀沐是怕那所谓的心爱女子吃醋所以才不纳安娉儿，没想到他竟还有担心不喜之人因他而蹉跎一生的顾虑。
自己心中的太子人选本一直都属意李怀沐。自己在位时，开疆拓土，国库虽还有盈余，但渐渐已入不敷出。他想选一位不爱征伐、爱民如子，能修养民生的皇帝，可过于仁慈连一点别人利益都不愿牺牲的人，真的能当好一个皇帝吗？国事方面必然有舍有得，想要打仗让边境安宁，就得多征税牺牲中原一部分百姓利益，想要少征税削弱军队部署，又会带来更大的隐患。这样类似的事情比比皆是，就怕沐儿到时候左右权衡，难以抉择。
李植绪倒是个当皇帝的好人选，他有勇有谋，又杀伐果决，懂得蛰伏。之前自己属意李怀沐做太子时，他不显山不露水，不出风头，可若有了通过剿匪一显身手的机会，他也能做好。之前自己一直没考虑他做太子，正是因为他太像当年的自己了。
皇帝几乎考虑了一夜，他想起了自己曾经的王妃，宫中人都传杨妃能得宠正是因为她肖似自己曾经的那位王妃。皇帝不由得苦笑一声，宫人所猜不错，他偏爱杨妃，正是这个原因。可是斯人已逝，自己一生中唯一心爱之人因着后院的争风吃醋而死，成了自己一生中最大的遗憾。沐儿如今也有了心爱之人，可若他真做了太子，祖宗制度不能违背，他需得纳两名侧妃，为了平衡各方势力，将来做了皇帝还得接纳朝臣、他国送来的女子。
罢了罢了，自己就这一个亲侄儿，希望他能选一条不那么难的路吧。
几日后，御书房内，王不可在为皇帝拟旨。
皇帝突然问，“对了，你们年轻人经常在一块诗会什么的，有没有发现沐儿有什么心仪的女子？”
“陛下可知张宜之女张婉游？”
皇帝来了兴趣，点点头，“见过几面，颇有家父的风范，有理有节，进退有度，样子也好。沐儿喜欢的是她？嗯，倒也合理。你确定是张婉游吗？”
王不可微笑，“臣不会看错。”
皇帝很快传了张宜过来询问张婉游的亲事，还一并宣了李怀沐来。
张宜听到这件事一愣，他是中立派，哪个世子均不站，若是独女和南王世子结了亲，那即便他不想，别人也会把他划到南王世子一列。
皇帝看到张宜的神色，有些不郁，“朕的沐儿配不上你的女儿吗？”
张宜忙跪倒，“世子配任何人都是使得的，只是小女不才，恐配不上世子。不过既然陛下给了老臣和小女这个荣宠，老臣自是感激不尽，谢主隆恩。”
皇帝看看李怀沐那掩不住的雀跃表情，也差点笑出来。
两月后李怀沐与张婉游成婚。
一月后，李怀沐上表恳请返回南州。皇帝知他此举含义，然皇帝此前心下也有准备，故虽不舍，但仍放了他归去。
次月，李植绪被立为太子。
一连查了几日，李怀沐对这件事都没有一点头绪，知道此事的都是亲信，根本没人将这么隐秘的事说出去过。眼看十日已到，去回禀皇帝自己什么也没查到的话岂不是等于要娶安娉儿？
幕僚建议李怀沐找个亲信当替罪羔羊，说他的亲信垂涎安娘子美色，平时就喜欢模仿他的书画，得知李怀沐要去适味斋，便将假消息透露给安娉儿，然后得手。
李怀沐只需要留下一些假意模仿他书画的稿纸，然后将这名亲信杀了，做成畏罪自杀的样子。这样，死无对证，自己就可以摆脱嫌疑了。
可李怀沐不愿意这样做，草菅人命、找替罪羊，为了摆脱一门亲事便牺牲一名自己的亲信，他可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十日一到，李怀沐便称病起来，皇帝得知李怀沐称病，简直气笑了，一猜就知道他是啥也没查到又不想娶安娉儿。于是让人传旨，若是十日后再查不到结果，不管他来不来面圣都会给他和安娉儿赐婚，届时，直接把安娉儿的花轿抬进世子府。
京中很快便传出了李怀沐和安娉儿有染，陛下要给两人赐婚的事儿。
安娉儿自持很快会嫁给李怀沐的身份，去探望病中的李怀沐，没想到就是因为这次探望，事情急剧转折。
安娉儿从世子府中一出来后，她还是完璧的消息就传开了。据说安娉儿探望李怀沐时，李怀沐说安娉儿看起来有些脸色不佳，正好太医在李怀沐身旁侍疾，李怀沐便让太医帮着给安娉儿看看，安娉儿只当李怀沐是关心自己，心中还暗暗高兴，没想诊出来自己还是完璧之身。
京中关于南王世子和安国公小姐的八卦传的沸沸扬扬。
传闻说安娉儿一直瞅着机会想嫁给南王世子，于是就趁南王世子去适味斋时也故意去了适味斋，装出自己被轻薄的样子。出来后就谎称南王世子欺负了她，还伪造了南王世子约见她的书信让南王世子不得不娶她。谁想被诊出还是完璧之身，谎话就此被拆穿。
李怀沐的“病”登时就好了，他立刻参了安国公一个教女不严诬告世子的罪名。
皇帝下令安娉儿在家中禁足两月并削了安国公一年俸禄赔给南王世子做医药费。此事便算是了了。
安娉儿回家找了嬷嬷看过自己确实是完璧这才知道被人耍了。如今自己被皇帝下令禁足两月，京中还人人传她不知羞耻妄图通过诬赖南王世子清白来做世子妃。安娉儿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以后婚事恐难了。
小砂对王不可佩服得五体投地，“公子这招实在是高，既给涵姐姐出了气，又让学士府张娘子主动为公子效力。”小砂一直非常敬佩王不可，他现在死心塌地跟着王不可做事，故而称王不可为公子。
正巧被休沐回来刚进屋的涵四听到，之前安娉儿失了清白的事传开，她就怀疑这件事是王不可为了给自己出气做的，涵四始终觉得有点对不起安娉儿，毕竟自己未失清白，而安娉儿确实失了清白。
最近京中又传出安娉儿还是完璧的事，她便来找王不可，听到小砂这样说，这才明白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小砂走后，涵四看着王不可，王不可微笑望着她，一切似乎都不用说，涵四也给了她一个微笑。
“对了。”涵四想到小砂，突然声音低了下去，“小砂他有没有……”
王不可摇摇头，“在父亲死的一事上确实从未怪过你。”
涵四“哦”了一声。
“你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吗？”王不可问。
涵四一怔，“你都查到了？”
王不可点头，“你涵四的名字是你母家为你取的，你原是张学士和原配妻子生的孩子，只取了一个小名，唤做皎皎，你的母亲没几天便……去了……”王不可将涵四身世的来龙去脉讲给了涵四。
难怪，张婉游一直以来向她主动示好，原来是知道自己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
“皎皎，你……要与他们相认吗？张学士心中还记挂着你……对你也颇多愧疚，他的夫人也算个通情达理的……”
涵四初听到皎皎这个名字有点没反应过来，她摇摇头，“先不急着认，我想先知道张学士为何当初同意母家的人把我抱走，我母家后来又为何要将我卖到青楼。”
“好，我去查。”
御书房里，皇帝绕着垂手而立的李怀沐转了一圈，半晌道：“朕算是明白你的想法了，你小子是不是有心仪的女子了？为了这女子，旁的女的哪怕是个妾也不行？”
李怀沐身子微动，但未接话。
“你将来若是做了太子，除了正妃外还得有两个侧妃，你难道就要和你中意的女子一生一世一双人？”皇帝说着说着语气带了几分严厉。
李怀沐缓缓飘出两个字：“正是。”
皇帝反而一瞬被他弄得没脾气了，“你倒是说说，这女子是谁？”
“侄儿不能讲。”
“为何？”
“陛下对她已不喜，若是臣此时讲了，陛下定不许臣与她在一起。”
皇帝被他气笑了，“你这会儿又懂得权衡了？”
“侄儿一直懂得，也懂得什么对侄儿是更重要的事。”
“若朕说江山和美人只能选其一呢？”
李怀沐未加思索，因为这个问题他从遇到张婉游开始就深思熟虑过了，“若是侄儿幸得江山所托，定爱民如子，把江山护佑妥当；可若得了江山便要我辜负心爱之人，侄儿自问做不到。且侄儿不觉得江山和美人无法兼得，多纳美人无非是为了延续血脉，若我日后没有血脉，找个子侄过继即可。”
皇帝愣了愣，李怀沐这一番话显然不是即兴而为，“安娉儿的事朕让你去查，你却迟迟查不到结果。想要摆脱这婚事很难吗？你的幕僚没有让你找个替罪羊吗？况且，朕也同你讲过，你即便不想找替罪羊，把安娉儿放在府中不予理会便是。”
李怀沐不知皇帝为何又突然提起此事，“确有幕僚提到找替罪羊，但此计需得牺牲无辜之人的性命，侄儿做不到。而安娘子，侄儿虽不喜她，可若因我之故便让一个女子白白蹉跎一生，侄儿也做不到。”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所以你就在家假装病了耍无赖不来见朕？”
李怀沐扑通跪倒，“侄儿不敢欺君。”
“不敢欺也欺了，下去吧。”皇帝摆摆手，不欲多言。两人不欢而散。
皇帝长叹一口气，这个侄儿，简直跟他父亲一模一样。自己那个弟弟，从小便连一只蚂蚁都不舍得捏死。听说他也只纳了南王妃，没有纳过其他女子？原先只以为李怀沐是怕那所谓的心爱女子吃醋所以才不纳安娉儿，没想到他竟还有担心不喜之人因他而蹉跎一生的顾虑。
自己心中的太子人选本一直都属意李怀沐。自己在位时，开疆拓土，国库虽还有盈余，但渐渐已入不敷出。他想选一位不爱征伐、爱民如子，能修养民生的皇帝，可过于仁慈连一点别人利益都不愿牺牲的人，真的能当好一个皇帝吗？国事方面必然有舍有得，想要打仗让边境安宁，就得多征税牺牲中原一部分百姓利益，想要少征税削弱军队部署，又会带来更大的隐患。这样类似的事情比比皆是，就怕沐儿到时候左右权衡，难以抉择。
李植绪倒是个当皇帝的好人选，他有勇有谋，又杀伐果决，懂得蛰伏。之前自己属意李怀沐做太子时，他不显山不露水，不出风头，可若有了通过剿匪一显身手的机会，他也能做好。之前自己一直没考虑他做太子，正是因为他太像当年的自己了。
皇帝几乎考虑了一夜，他想起了自己曾经的王妃，宫中人都传杨妃能得宠正是因为她肖似自己曾经的那位王妃。皇帝不由得苦笑一声，宫人所猜不错，他偏爱杨妃，正是这个原因。可是斯人已逝，自己一生中唯一心爱之人因着后院的争风吃醋而死，成了自己一生中最大的遗憾。沐儿如今也有了心爱之人，可若他真做了太子，祖宗制度不能违背，他需得纳两名侧妃，为了平衡各方势力，将来做了皇帝还得接纳朝臣、他国送来的女子。
罢了罢了，自己就这一个亲侄儿，希望他能选一条不那么难的路吧。
几日后，御书房内，王不可在为皇帝拟旨。
皇帝突然问，“对了，你们年轻人经常在一块诗会什么的，有没有发现沐儿有什么心仪的女子？”
“陛下可知张宜之女张婉游？”
皇帝来了兴趣，点点头，“见过几面，颇有家父的风范，有理有节，进退有度，样子也好。沐儿喜欢的是她？嗯，倒也合理。你确定是张婉游吗？”
王不可微笑，“臣不会看错。”
皇帝很快传了张宜过来询问张婉游的亲事，还一并宣了李怀沐来。
张宜听到这件事一愣，他是中立派，哪个世子均不站，若是独女和南王世子结了亲，那即便他不想，别人也会把他划到南王世子一列。
皇帝看到张宜的神色，有些不郁，“朕的沐儿配不上你的女儿吗？”
张宜忙跪倒，“世子配任何人都是使得的，只是小女不才，恐配不上世子。不过既然陛下给了老臣和小女这个荣宠，老臣自是感激不尽，谢主隆恩。”
皇帝看看李怀沐那掩不住的雀跃表情，也差点笑出来。
两月后李怀沐与张婉游成婚。
一月后，李怀沐上表恳请返回南州。皇帝知他此举含义，然皇帝此前心下也有准备，故虽不舍，但仍放了他归去。
次月，李植绪被立为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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