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求你了去看病吧
刘西扬失踪了。
这个消息让全班同学都云里雾里。
刚刚在走廊查人时人数明明是齐的，全程也没人离队或是上厕所。刚出了教学楼，刘西扬旁边的曲成突然发现旁边少了一个人，立刻大呼小叫起来。
全班连英语生带日语生全聚在原地，班主任手忙脚乱地打着电话，指挥着人去教学楼找。
云雾汹涌的夜空中，藏匿着未知的黑暗，宛如万千双被鲜血浸泡过的眼睛，虎视眈眈地盯着这总弥漫着欢声笑语的校园。
两个男生跑回了走廊，两个女生去了女厕所，还有几个去了其他楼层。
随着这个身形娇小的女生的失踪，顾以澈双手揣着外衣口袋有些出神。
“这碎嘴子小姑娘天天传这个黄谣传那个黄谣的，估计着又躲在哪个厕所八卦呢，真耽误我回宿舍补觉。”樊莹莹一听是她，双手抄兜在一边翻着白眼。
作为受害者之二的她和顾以澈，属实当不成宽容大度的圣母，爱谁原谅谁原谅去。“你少说两句吧，睡教的忠实信徒。”顾以澈拍了拍她肩膀。
她正要进行下一句吐槽，突然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焦味，还有一点腐烂的臭味。
她伸手拽了顾以澈一下：“澈儿，澈儿！你闻一下。”
顾以澈有些莫名其妙：“闻什么？谁家做咸鱼了？”
樊莹莹无语拍她一下：“什么咸鱼。你闻闻有没有一股臭味，像是冰箱里那种烂肉。”
“你是不是做梦呢，”顾以澈一言难尽地看着她，“学校大晚上的上哪给你找烂肉去。食堂倒是有，食堂没新鲜东西，但是离咱这三百米呢。你别瞎想，可能就是闻错了。”
“不对啊，”樊莹莹自顾自摇摇头，“我现在感觉咱俩周围一圈都是这个味。以我三年买香水的经验，一定不会错，这味哪来的。”
天生体质纯阴的顾以澈又浑身一抖，她虽然闻不到味道，但是她确实同样感觉周围萦绕着奇怪的感觉。
就好像进了坟地。
“先别自己吓自己，这还在学校里呢。”她不知是安抚樊莹莹还是安抚自己。
神秘的味道什么的顾以澈铁定是闻不见，而她现在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曲成的长款羽绒服好像有哪里不一样。
颜色还是晃眼的艳粉色，长度也是将近膝盖，问题是他却好像穿了很多层一样，被衣服包得鼓鼓囊囊的——可是顾以澈记得下午他说衣服偏大几乎中空，如今这样倒是奇怪。
这样奇怪的不光是他，顾以澈环视一圈，总觉得周围不少人都像在怀里塞了很多东西一样，衣服简直鼓的不正常。
偏偏最鼓的地方只有一个像偏小的书包一样的一坨，说句实话，像是怀胎七八月的孕妇。
顾以澈姑且当他们是书包和厚羽绒打架，背书包时不板正才导致的。
可她看曲成羽绒服，怎么看怎么刺眼。
这时候，站在一旁的何州觉得气氛有点奇怪，凑过来顺口开玩笑道：“别逗了大姐，难不成还能一人身上揣块烂肉？搞什么行为艺术呢？”
等等。
凸出的羽绒服，弥漫的腐烂味，不翼而飞的活人，还有处处泛滥的阴气和怨气。
顾以澈觉得后脊背有点冷，压低声音：“等一下，你再说一遍。”
“啊？”何州有点莫名其妙，“我就是说，总不可能一人身上挂一块烂肉吧。”
顾以澈深吸一口气，看向樊莹莹，瞥了一眼曲成的衣服。
樊莹莹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从小到大的默契让她立刻明白顾以澈在想什么，回她了一个了然的表情。
何州看她俩看得毛骨悚然，倒吸一口冷气转回去跟其他人岔开话题。
樊莹莹趁着身边同学们都在混乱的议论，上前几步凑到曲成身边。“小曲，这咋回事啊？快说吧，是不是她早就跑了，你给她打掩护呢？”她挨着曲成，鼻腔里的气味变了些许，好像还混了一股血腥味。
“无辜啊，”曲成一脸懵逼，“我什么都不知道，谁知道她这个小鸡崽子又蹲在哪个墙角了。”
樊莹莹心下有了点模糊的答案，眼神不经意略过他的羽绒服：“我和澈儿倒是祈祷这女的千万别出什么事。”
“为什么啊？你俩不是跟她不对付着吗？你们小姑娘不都很记仇吗？”曲成不解。
她耸耸肩笑了一下：“关键她万一真是出了什么事，我和澈儿嫌疑最大吧。”
听了这话，周围几个人都被她的自我调侃逗笑了，而她则是偏着头向后看了一眼顾以澈，皱了一下眉。
顾以澈大概知道了。
她先前甚至没往那方面想。
哪怕她从小在一个道士世家里长大，诈一下独自面对这种离奇的事，表面上的镇定全是硬装起来的。
怎么可能不慌。
她还不到十七，虽说在家里耳濡目染十几年，自己也对这方面很感兴趣，但是这几年塔罗和八卦两手抓，东方和西方都是半个内行人，可惜都学不到一点精。
书到用时方恨少。
养的最顺手的塔罗牌就在自己包里。
但是占卜这东西，关键时刻又不能对付鬼。
她快速在自己脑海里过了一遍学过的各式符篆，可惜现在对付未知，饶是她也想不出个四五六。
她努力冷静下来，余光快速扫了一眼其他两个好朋友——安橘和何州都离自己不远，正和一群男生混在一起打打闹闹。
顾以澈应实了自己的想法后，大概对现在的形式有了数。
现在周围全是阴气怨气，按照她平时的能力，分辨人和鬼还是比较清晰的。她刚开始也不确定这么浓的阴气是来自于学校还是身边的同学，现在看来，十有八九是身边的同学。
学校缺钱，晚上灯也没有几盏，又赶上阴天，浅浅淡淡的月光时隐时现，她费力地看出地上交织在一起的影子。
黑压压一片人，可影子数量明显有问题。
有“人”没有影子。
她有一些大胆的猜想，抬头看了一眼仍在试探的樊莹莹，转身拎着安橘和何州的领子就往一边扯。
两人被她抓的莫名其妙，但是都没反抗，一头雾水被她拉到分散的队伍边。
“咋，咋了？”何州有点害怕，这月黑风高夜，怎么看怎么像鬼片开头。
还真失踪了人。
众所周知，一般在鬼片不随大众的人通常死的最惨。
话音刚落，就见顾以澈猛地靠近他身侧，狠狠闻了闻。
何州：？
又见她松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他，眼睛里闪过欣慰，狠狠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何州：？？
她又转头如法炮制地来回闻了一圈安橘。
安橘：？
等她闻完以后，确定两人身上的确是一点阴气没有后，才彻彻底底地呼出一口浊气。
两个人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澈姐看他们的眼神。
就好像……从来没考及格的两个儿子，在一次全班低于六十分的考试中突然及了格。
那种惊喜、欣慰、自豪一点都藏不住。
两个人吓的毛骨悚然。
又老实巴交被顾以澈拎回了队伍，但两人饶是再笨也知道可能是出事了，干脆不去瞎讲话，专心致志守着顾以澈。
樊莹莹已经知道大概了，也回到了顾以澈身边，压着声音跟她说：“咱俩出去说？”
顾以澈摇摇头，迅速把额头埋在她肩膀上，双臂搂着她，浑身一抖一抖。
说实话，这样一眼看上去真的很像是顾以澈趴在樊莹莹身上害怕地发抖或是抽泣。可是有顾以澈知道，她是在闻樊莹莹身上的鬼气。樊莹莹也知道，顾以澈用气音跟她说现在的情况。
樊莹莹偶尔拍着她后背表示和自己想的一样，偶尔扭过头把音量降到最低补充。
看上去，就像是一对感情惊天地泣鬼神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好闺蜜。
等到把信息交流的差不多了，顾以澈刚想起来就听旁边几个女生上前问：“以澈怎么哭了，这是怎么了？没事吧？”
顾以澈原本清醒的脑子被她们这么一靠顿时感觉到扑面而来的鬼气，熏得她头疼。
樊莹莹笑呵呵地打哈哈：“啊哈哈，她是太为西扬着急了，这大晚上的，她一个小姑娘要是迷路了怎么办啊哈哈。没事没事，你们忙你们的，我安慰安慰她。”
何州安橘：“……”
别哈哈了樊莹莹。
你小子编瞎话是真不眨眼啊。
别人不知道他们还不知道吗。
顾以澈背地里看见刘西扬都绕着道走。
两个女生不知是信了还是懒得拆穿，客套两句后就转头走了。樊莹莹松了口气，揪着顾以澈领子给人拎起来：“行了行了别装了，人家走了。”
找人的几个学生回来了，一无所获。
除了最后回来的人，在楼梯角捡到了刘西扬沾着血的书包。
学生们慌了。
班主任的态度却扑朔迷离。
人心有点散了，班主任先让大家在小操场上小范围活动。即使宿舍楼离着也不算远，但全班还是尽量不分散。
顾以澈拉着樊莹莹走到一旁的花坛边，靠着沿边坐了下来。
“那边报警了吗？”顾以澈问。
樊莹莹摇摇头：“班主任说是报了，我没注意。”
顾以澈有点头疼，摆摆手不知道还该说些什么。毕竟换是谁突然在学校里遇见好好的人突然消失，还留下一个可疑的带血的书包，恐怕都要多反应一会。
“你别担心，”樊莹莹瘪瘪嘴好半晌才组织出一句话，“你就当那些是……月经血？”
顾以澈：“……”
顾以澈：“求你了去看看病吧。”
这个消息让全班同学都云里雾里。
刚刚在走廊查人时人数明明是齐的，全程也没人离队或是上厕所。刚出了教学楼，刘西扬旁边的曲成突然发现旁边少了一个人，立刻大呼小叫起来。
全班连英语生带日语生全聚在原地，班主任手忙脚乱地打着电话，指挥着人去教学楼找。
云雾汹涌的夜空中，藏匿着未知的黑暗，宛如万千双被鲜血浸泡过的眼睛，虎视眈眈地盯着这总弥漫着欢声笑语的校园。
两个男生跑回了走廊，两个女生去了女厕所，还有几个去了其他楼层。
随着这个身形娇小的女生的失踪，顾以澈双手揣着外衣口袋有些出神。
“这碎嘴子小姑娘天天传这个黄谣传那个黄谣的，估计着又躲在哪个厕所八卦呢，真耽误我回宿舍补觉。”樊莹莹一听是她，双手抄兜在一边翻着白眼。
作为受害者之二的她和顾以澈，属实当不成宽容大度的圣母，爱谁原谅谁原谅去。“你少说两句吧，睡教的忠实信徒。”顾以澈拍了拍她肩膀。
她正要进行下一句吐槽，突然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焦味，还有一点腐烂的臭味。
她伸手拽了顾以澈一下：“澈儿，澈儿！你闻一下。”
顾以澈有些莫名其妙：“闻什么？谁家做咸鱼了？”
樊莹莹无语拍她一下：“什么咸鱼。你闻闻有没有一股臭味，像是冰箱里那种烂肉。”
“你是不是做梦呢，”顾以澈一言难尽地看着她，“学校大晚上的上哪给你找烂肉去。食堂倒是有，食堂没新鲜东西，但是离咱这三百米呢。你别瞎想，可能就是闻错了。”
“不对啊，”樊莹莹自顾自摇摇头，“我现在感觉咱俩周围一圈都是这个味。以我三年买香水的经验，一定不会错，这味哪来的。”
天生体质纯阴的顾以澈又浑身一抖，她虽然闻不到味道，但是她确实同样感觉周围萦绕着奇怪的感觉。
就好像进了坟地。
“先别自己吓自己，这还在学校里呢。”她不知是安抚樊莹莹还是安抚自己。
神秘的味道什么的顾以澈铁定是闻不见，而她现在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曲成的长款羽绒服好像有哪里不一样。
颜色还是晃眼的艳粉色，长度也是将近膝盖，问题是他却好像穿了很多层一样，被衣服包得鼓鼓囊囊的——可是顾以澈记得下午他说衣服偏大几乎中空，如今这样倒是奇怪。
这样奇怪的不光是他，顾以澈环视一圈，总觉得周围不少人都像在怀里塞了很多东西一样，衣服简直鼓的不正常。
偏偏最鼓的地方只有一个像偏小的书包一样的一坨，说句实话，像是怀胎七八月的孕妇。
顾以澈姑且当他们是书包和厚羽绒打架，背书包时不板正才导致的。
可她看曲成羽绒服，怎么看怎么刺眼。
这时候，站在一旁的何州觉得气氛有点奇怪，凑过来顺口开玩笑道：“别逗了大姐，难不成还能一人身上揣块烂肉？搞什么行为艺术呢？”
等等。
凸出的羽绒服，弥漫的腐烂味，不翼而飞的活人，还有处处泛滥的阴气和怨气。
顾以澈觉得后脊背有点冷，压低声音：“等一下，你再说一遍。”
“啊？”何州有点莫名其妙，“我就是说，总不可能一人身上挂一块烂肉吧。”
顾以澈深吸一口气，看向樊莹莹，瞥了一眼曲成的衣服。
樊莹莹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从小到大的默契让她立刻明白顾以澈在想什么，回她了一个了然的表情。
何州看她俩看得毛骨悚然，倒吸一口冷气转回去跟其他人岔开话题。
樊莹莹趁着身边同学们都在混乱的议论，上前几步凑到曲成身边。“小曲，这咋回事啊？快说吧，是不是她早就跑了，你给她打掩护呢？”她挨着曲成，鼻腔里的气味变了些许，好像还混了一股血腥味。
“无辜啊，”曲成一脸懵逼，“我什么都不知道，谁知道她这个小鸡崽子又蹲在哪个墙角了。”
樊莹莹心下有了点模糊的答案，眼神不经意略过他的羽绒服：“我和澈儿倒是祈祷这女的千万别出什么事。”
“为什么啊？你俩不是跟她不对付着吗？你们小姑娘不都很记仇吗？”曲成不解。
她耸耸肩笑了一下：“关键她万一真是出了什么事，我和澈儿嫌疑最大吧。”
听了这话，周围几个人都被她的自我调侃逗笑了，而她则是偏着头向后看了一眼顾以澈，皱了一下眉。
顾以澈大概知道了。
她先前甚至没往那方面想。
哪怕她从小在一个道士世家里长大，诈一下独自面对这种离奇的事，表面上的镇定全是硬装起来的。
怎么可能不慌。
她还不到十七，虽说在家里耳濡目染十几年，自己也对这方面很感兴趣，但是这几年塔罗和八卦两手抓，东方和西方都是半个内行人，可惜都学不到一点精。
书到用时方恨少。
养的最顺手的塔罗牌就在自己包里。
但是占卜这东西，关键时刻又不能对付鬼。
她快速在自己脑海里过了一遍学过的各式符篆，可惜现在对付未知，饶是她也想不出个四五六。
她努力冷静下来，余光快速扫了一眼其他两个好朋友——安橘和何州都离自己不远，正和一群男生混在一起打打闹闹。
顾以澈应实了自己的想法后，大概对现在的形式有了数。
现在周围全是阴气怨气，按照她平时的能力，分辨人和鬼还是比较清晰的。她刚开始也不确定这么浓的阴气是来自于学校还是身边的同学，现在看来，十有八九是身边的同学。
学校缺钱，晚上灯也没有几盏，又赶上阴天，浅浅淡淡的月光时隐时现，她费力地看出地上交织在一起的影子。
黑压压一片人，可影子数量明显有问题。
有“人”没有影子。
她有一些大胆的猜想，抬头看了一眼仍在试探的樊莹莹，转身拎着安橘和何州的领子就往一边扯。
两人被她抓的莫名其妙，但是都没反抗，一头雾水被她拉到分散的队伍边。
“咋，咋了？”何州有点害怕，这月黑风高夜，怎么看怎么像鬼片开头。
还真失踪了人。
众所周知，一般在鬼片不随大众的人通常死的最惨。
话音刚落，就见顾以澈猛地靠近他身侧，狠狠闻了闻。
何州：？
又见她松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他，眼睛里闪过欣慰，狠狠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何州：？？
她又转头如法炮制地来回闻了一圈安橘。
安橘：？
等她闻完以后，确定两人身上的确是一点阴气没有后，才彻彻底底地呼出一口浊气。
两个人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澈姐看他们的眼神。
就好像……从来没考及格的两个儿子，在一次全班低于六十分的考试中突然及了格。
那种惊喜、欣慰、自豪一点都藏不住。
两个人吓的毛骨悚然。
又老实巴交被顾以澈拎回了队伍，但两人饶是再笨也知道可能是出事了，干脆不去瞎讲话，专心致志守着顾以澈。
樊莹莹已经知道大概了，也回到了顾以澈身边，压着声音跟她说：“咱俩出去说？”
顾以澈摇摇头，迅速把额头埋在她肩膀上，双臂搂着她，浑身一抖一抖。
说实话，这样一眼看上去真的很像是顾以澈趴在樊莹莹身上害怕地发抖或是抽泣。可是有顾以澈知道，她是在闻樊莹莹身上的鬼气。樊莹莹也知道，顾以澈用气音跟她说现在的情况。
樊莹莹偶尔拍着她后背表示和自己想的一样，偶尔扭过头把音量降到最低补充。
看上去，就像是一对感情惊天地泣鬼神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好闺蜜。
等到把信息交流的差不多了，顾以澈刚想起来就听旁边几个女生上前问：“以澈怎么哭了，这是怎么了？没事吧？”
顾以澈原本清醒的脑子被她们这么一靠顿时感觉到扑面而来的鬼气，熏得她头疼。
樊莹莹笑呵呵地打哈哈：“啊哈哈，她是太为西扬着急了，这大晚上的，她一个小姑娘要是迷路了怎么办啊哈哈。没事没事，你们忙你们的，我安慰安慰她。”
何州安橘：“……”
别哈哈了樊莹莹。
你小子编瞎话是真不眨眼啊。
别人不知道他们还不知道吗。
顾以澈背地里看见刘西扬都绕着道走。
两个女生不知是信了还是懒得拆穿，客套两句后就转头走了。樊莹莹松了口气，揪着顾以澈领子给人拎起来：“行了行了别装了，人家走了。”
找人的几个学生回来了，一无所获。
除了最后回来的人，在楼梯角捡到了刘西扬沾着血的书包。
学生们慌了。
班主任的态度却扑朔迷离。
人心有点散了，班主任先让大家在小操场上小范围活动。即使宿舍楼离着也不算远，但全班还是尽量不分散。
顾以澈拉着樊莹莹走到一旁的花坛边，靠着沿边坐了下来。
“那边报警了吗？”顾以澈问。
樊莹莹摇摇头：“班主任说是报了，我没注意。”
顾以澈有点头疼，摆摆手不知道还该说些什么。毕竟换是谁突然在学校里遇见好好的人突然消失，还留下一个可疑的带血的书包，恐怕都要多反应一会。
“你别担心，”樊莹莹瘪瘪嘴好半晌才组织出一句话，“你就当那些是……月经血？”
顾以澈：“……”
顾以澈：“求你了去看看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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