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可拒绝的邀约
黄昏透过玻璃照进了餐馆，门外传来大量的嘈杂声。
“你先出去，估计又是那伙人来找茬了。”索芙特指了指餐厅后门，又拔起插在木桌上的刀，板着脸走向大门。尽管他的声音听上气很平静，但他头上暴起的青筋表达了愤怒的内心，所有的怒火都将倾泻而出。
阿利克斯走出后门，关门时又留下一小缝隙，手伸进外衣的口袋里，紧握着手枪，通过那一小缝隙看着餐馆里的情况。
如果有索芙特有什么麻烦，他随时准备用手枪威慑他人。
叮～
门铃响起，一位身上还穿着作业服的渔夫推门而入，手上的鱼叉血迹斑驳，黝黑的脸庞上布满伤疤，看上去是一位中年男子，表情十分严肃。
“瞧瞧这条猛士。”男子踢了踢身后的大木箱，木箱里装满了水。银白色的皮肤在夕阳下闪闪发光，巨大背鳍像飘扬的旗帜，修长尖锐的上颌暴露了它尊贵的身份，价格不菲的海上危险猎物，旗鱼。
“感谢海洋女神的馈赠，我是多少年没有看过如此美丽的旗鱼。”男子用鱼叉轻拍鱼身，充满弹性的皮肤足以说明它新鲜的程度，他又推了推站着不动索芙特，走进餐馆，“好酒美食给我们备上，今天我们要醉死在这美好的夜晚里。”
跟随在渔夫身后的另一位来客，微胖的身体包裹在得体时髦的大衣里，昂贵的皮鞋上有着细腻的纹路，他抚摸着微卷的八字胡，面带微笑地拍拍索芙特的肩膀，细声说：“索芙特，这条鱼你可不能再拒绝了，这是我对你小小的祝愿。”
他曾想出钱帮助索芙特度过这个难关，但倔强的索芙特拒绝了他。
旗鱼，幼鱼时期小得像是婴儿的手指，成年时却是凶猛的霸主，这可是十分用心的礼物，有着深切的含义。阿利克斯为索芙特感到高兴，他看出了这位绅士精心的设计。
随后，又有各类人也走进餐馆，有些人穿着简朴，有些人穿着显贵，形形色色的人们聚在一起，他们都是罗莉餐馆最为狂热的粉丝。
进入餐馆的老顾客们都望着原地不动的索芙特，等待着他的安排，而索芙特眼里有着些许红丝，一股热流在眼里打转。他留守在这里好几天，就是等着和这些老顾客道别。
渔夫用手指了指脸上新增的伤疤，看着傻站着不动的索芙特，打趣地说：“这是它给我颁发的新勋章，可要给我好好做一份值得的美味，不然我就白忙活了。”
而索芙特依旧沉默不语，点点头，回到灶台旁，开始准备今夜的庆典。
他们应该也认识我，我或许可以问问关于自己过去的事情，希望别又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约定来。阿利克斯将手枪往口袋深处推进，正打算推门进去。
“阿利克斯先生，我家主人为您举办了一次茶会。”苍老嘶哑的声音突然从他身后传来。
阿利克斯回头一望，一位男人披着红色斗篷，头上顶着高高的黑色礼帽，戴着光滑得像是镜子的银质面具，又套着精致的皮质手套，正在向他行礼。
仆人？穿得却像位有钱的主人，而且罗莉餐馆后门的小巷子里，几乎没有人来往，他又是怎么不动声色地来到我身边？阿利克斯内心闪过一丝诧异。
他拘谨地弯了一下腰，礼貌地询问：“请问你的主人是？”
面具老人笔直地站着，从礼帽里抽出一枚纯黑色的硬币，将它递给阿利克斯，“主人让我给您带句话，‘在这个世界里，人会不知不觉地变成其他人。’请收好这枚硬币，我会在一切安排好的时候，前来接您。那么我该离开了，占用您宝贵的时间，还请您原谅。”
老人优雅地抖了抖红色斗篷，像是魔术师一般凭空消失在眼前。
阿利克斯把玩着这枚硬币，没有图案，光秃秃的硬币，坚硬无比却轻盈得不像是金属制品，盯着黑色硬币思索着这件事情。
没有时间，也有没有地点，更没有问我是否接受邀请，还有那句话又有什么含义。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没有敌意，不然也不会这么费力地做这些事情，不管怎样，他的主人肯定知道什么。
哒，哒，哒。
像是人踩在水池里的声音猝然传响在巷子里，干燥的地面上出现了足迹般的水渍，一步一步朝着巷子深处蔓延。
阿利克斯感受到一股流水涌过自己，推着他朝着足迹的方向走。
足迹快速延伸到远处，仿佛在催促阿利克斯跟上。
阿利克斯跟上这道神奇的足迹，好奇心在心里作祟，疑问越来越多，他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夕阳逐渐退去，黑夜将要替代它的存在。阿利克斯快步行走，跟随着足迹来到了巷子的最深处，在一间屋子处停了下来。
二楼的窗户敞开，风吹着烛火摇曳着。
从一楼的窗户看去，内部的家具皆被毛毯披上，落满了灰尘，没有居住痕迹的房屋二楼里却点上了蜡烛。
阿利克斯握住门把手，尝试性地轻推房门，嘎吱一声，房门被他推开。开门的声响让阿利克斯不禁冒出了冷汗，楼上穿来急促的脚步声，他连忙合上房门，钻进木桌下，借着垂下的毛毯遮掩身形。
“0310，是你嘛？”有人端着蜡烛喊着一串数字。
寂静的环境里，阿利克斯甚至不敢呼吸。
一串数字，在称呼他的同伙？这么特殊的称呼，恐怕不是什么善茬。糟了，毛毯还在动。
在烛火的照射下，阿利克斯突然注意到躲进木桌时候带动的毛毯还在晃动，而那位神秘人也注意到这个细节，脚步声逐渐靠近木桌。
我得找个机会跟他对视或者跟他有肢体接触，发动自己的祝福特性控制他的视觉，让他看到一只野猫。阿利克斯快速做好计划，注意力高度集中。
房门再一次被人推开，“0311！那只手竟然杀光了公寓里的人，教会已经介入了，趁着我们还有机会，赶快离开这里，只能放弃那件祝福物了。”
声音充满着紧张感，催促着同伙赶快行动。
“别着急，0310，我们得认识一下新来的客人，就请这位朋友跟我们走一趟吧，”0311掀开桌子，一脚精确地踹在阿利克斯的太阳穴上，将他击晕。
对视的机会？肢体的接触？果断老辣的手法根本没有给阿利克斯任何机会，他毫无防备地陷入晕眩之中。
……
阿利克斯迷迷糊糊地醒来，水流声在耳旁响起，动了动身体，自己似乎被套在了麻袋里，手脚都被套上绳索，嘴里甚至被塞上抹布，连呼救的权利都被剥夺。
“你在这里守着，石头还不够，我得去远点的地方找找。”
0311的声音，难不成他想把我沉进河里淹死？
阿利克斯心里慌张不已，大脑全速运转，思考如何求生。
“你可别怨我，我只是给你绑了起来，是他硬要杀了你，不是我害的你，不是我……”0310蹲在一旁低语，试图推脱属于他的罪恶，声音也有些颤抖。
他碰过我，那么我应该可以发动祝福，不，还是不行，是因为他在我无意识的时候碰的我吗？
阿利克斯越来越慌张，他深深感受到死亡的逼近。
一阵凉风从头上吹来，袋口并没有完全封死，他奋力挣扎着，想要把头探出去。
“别挣扎了，老老实实去死吧，别折磨我了，不是我做的，我是被逼的。”0310用手死死按住阿利克斯的头部，把他往麻袋里面压，凶狠地喊着，刚刚懦弱的样子消失不见。
好，碰到了，祝福可以发动了，既然他知道祝福物，那就赌一把。阿利克斯抓到了最后的稻草。
“0310！你这个傻子，他是祝福者，已经发动他的祝福特性把我替换了，快放我出去！”
无法发声的阿利克斯直接将0311的声音传进0310的大脑里，心跳加速得似乎要冲出身体。
上钩啊，上钩啊！阿利克斯求生的欲望在此刻爆发，他在赌0310没有注意到被堵死嘴的人是无法说话这个微小的细节。
没有任何回应的现状，让阿利克斯有些绝望，他怀疑自己的诡计被看穿了。
0310稍作迟疑，随后便快速打开麻袋，拿起小刀割开阿利克斯身上绳索，怯懦地说：“我就知道，他敢一个人来，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原来是祝福者。你别怪我，这可不是我的错。”
此刻在0310眼中的阿利克斯是0311的模样，祝福顺利地发动着。
重获自由的阿利克斯第一时间寻找着自己的手枪，然而口袋里空无一物。
他随手捡起石头，狠狠地砸向0310的后脑勺，把口中的抹布塞进0310的嘴里，抓起麻袋将他套进去，手枪从0310口袋里掉出，阿利克斯快速捡起收回。
快点，必须在0311回来之前解决。阿利克斯手微微颤抖，匆忙的手法甚至好几次没有给袋口打上绳结。
忙完一切后，又趴在地上用麻袋把自己盖住，做完这些事情仅是完成了计划的一半，他祈祷着0311翻起麻袋的时候会触碰到他的身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阿利克斯注意到有人提着煤油灯靠近着这里。
他闭上眼，努力压制着急促的呼吸。
0311看着麻袋旁空无一人，埋怨道：“这个怕事的胆小鬼，我真想一刀把他给捅死。”
他放下煤油灯，正打算抓起麻袋，阿利克斯立刻伸出手，抓住0311，瞬间发动自己的祝福。
“在这儿呢，我怕有人看到我，躲了起来。”阿利克斯学着0310胆怯的声音，又装出胆小的样子。
0311给了阿利克斯一脚，喝声道：“去后面守着，0310！”
麻袋里真正的0310此时醒了过来，疯狂地挣扎着身体，还奋力地呜呜喊着，0311把所有的石头用绳索绑在麻袋上，里面的人越是挣扎，他的笑容越是变得夸张起来，拍拍麻袋，温柔地说：
“去赴约吧，属于不安女神的死亡邀约，女神的邀请不容拒绝。”
扑通。
0311将麻袋扔进河里，而身后的阿利克斯将左轮手枪的击锤扣下，对准了他的头部。
漠然地自语：“不可拒绝的邀约吗？”
“你先出去，估计又是那伙人来找茬了。”索芙特指了指餐厅后门，又拔起插在木桌上的刀，板着脸走向大门。尽管他的声音听上气很平静，但他头上暴起的青筋表达了愤怒的内心，所有的怒火都将倾泻而出。
阿利克斯走出后门，关门时又留下一小缝隙，手伸进外衣的口袋里，紧握着手枪，通过那一小缝隙看着餐馆里的情况。
如果有索芙特有什么麻烦，他随时准备用手枪威慑他人。
叮～
门铃响起，一位身上还穿着作业服的渔夫推门而入，手上的鱼叉血迹斑驳，黝黑的脸庞上布满伤疤，看上去是一位中年男子，表情十分严肃。
“瞧瞧这条猛士。”男子踢了踢身后的大木箱，木箱里装满了水。银白色的皮肤在夕阳下闪闪发光，巨大背鳍像飘扬的旗帜，修长尖锐的上颌暴露了它尊贵的身份，价格不菲的海上危险猎物，旗鱼。
“感谢海洋女神的馈赠，我是多少年没有看过如此美丽的旗鱼。”男子用鱼叉轻拍鱼身，充满弹性的皮肤足以说明它新鲜的程度，他又推了推站着不动索芙特，走进餐馆，“好酒美食给我们备上，今天我们要醉死在这美好的夜晚里。”
跟随在渔夫身后的另一位来客，微胖的身体包裹在得体时髦的大衣里，昂贵的皮鞋上有着细腻的纹路，他抚摸着微卷的八字胡，面带微笑地拍拍索芙特的肩膀，细声说：“索芙特，这条鱼你可不能再拒绝了，这是我对你小小的祝愿。”
他曾想出钱帮助索芙特度过这个难关，但倔强的索芙特拒绝了他。
旗鱼，幼鱼时期小得像是婴儿的手指，成年时却是凶猛的霸主，这可是十分用心的礼物，有着深切的含义。阿利克斯为索芙特感到高兴，他看出了这位绅士精心的设计。
随后，又有各类人也走进餐馆，有些人穿着简朴，有些人穿着显贵，形形色色的人们聚在一起，他们都是罗莉餐馆最为狂热的粉丝。
进入餐馆的老顾客们都望着原地不动的索芙特，等待着他的安排，而索芙特眼里有着些许红丝，一股热流在眼里打转。他留守在这里好几天，就是等着和这些老顾客道别。
渔夫用手指了指脸上新增的伤疤，看着傻站着不动的索芙特，打趣地说：“这是它给我颁发的新勋章，可要给我好好做一份值得的美味，不然我就白忙活了。”
而索芙特依旧沉默不语，点点头，回到灶台旁，开始准备今夜的庆典。
他们应该也认识我，我或许可以问问关于自己过去的事情，希望别又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约定来。阿利克斯将手枪往口袋深处推进，正打算推门进去。
“阿利克斯先生，我家主人为您举办了一次茶会。”苍老嘶哑的声音突然从他身后传来。
阿利克斯回头一望，一位男人披着红色斗篷，头上顶着高高的黑色礼帽，戴着光滑得像是镜子的银质面具，又套着精致的皮质手套，正在向他行礼。
仆人？穿得却像位有钱的主人，而且罗莉餐馆后门的小巷子里，几乎没有人来往，他又是怎么不动声色地来到我身边？阿利克斯内心闪过一丝诧异。
他拘谨地弯了一下腰，礼貌地询问：“请问你的主人是？”
面具老人笔直地站着，从礼帽里抽出一枚纯黑色的硬币，将它递给阿利克斯，“主人让我给您带句话，‘在这个世界里，人会不知不觉地变成其他人。’请收好这枚硬币，我会在一切安排好的时候，前来接您。那么我该离开了，占用您宝贵的时间，还请您原谅。”
老人优雅地抖了抖红色斗篷，像是魔术师一般凭空消失在眼前。
阿利克斯把玩着这枚硬币，没有图案，光秃秃的硬币，坚硬无比却轻盈得不像是金属制品，盯着黑色硬币思索着这件事情。
没有时间，也有没有地点，更没有问我是否接受邀请，还有那句话又有什么含义。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没有敌意，不然也不会这么费力地做这些事情，不管怎样，他的主人肯定知道什么。
哒，哒，哒。
像是人踩在水池里的声音猝然传响在巷子里，干燥的地面上出现了足迹般的水渍，一步一步朝着巷子深处蔓延。
阿利克斯感受到一股流水涌过自己，推着他朝着足迹的方向走。
足迹快速延伸到远处，仿佛在催促阿利克斯跟上。
阿利克斯跟上这道神奇的足迹，好奇心在心里作祟，疑问越来越多，他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夕阳逐渐退去，黑夜将要替代它的存在。阿利克斯快步行走，跟随着足迹来到了巷子的最深处，在一间屋子处停了下来。
二楼的窗户敞开，风吹着烛火摇曳着。
从一楼的窗户看去，内部的家具皆被毛毯披上，落满了灰尘，没有居住痕迹的房屋二楼里却点上了蜡烛。
阿利克斯握住门把手，尝试性地轻推房门，嘎吱一声，房门被他推开。开门的声响让阿利克斯不禁冒出了冷汗，楼上穿来急促的脚步声，他连忙合上房门，钻进木桌下，借着垂下的毛毯遮掩身形。
“0310，是你嘛？”有人端着蜡烛喊着一串数字。
寂静的环境里，阿利克斯甚至不敢呼吸。
一串数字，在称呼他的同伙？这么特殊的称呼，恐怕不是什么善茬。糟了，毛毯还在动。
在烛火的照射下，阿利克斯突然注意到躲进木桌时候带动的毛毯还在晃动，而那位神秘人也注意到这个细节，脚步声逐渐靠近木桌。
我得找个机会跟他对视或者跟他有肢体接触，发动自己的祝福特性控制他的视觉，让他看到一只野猫。阿利克斯快速做好计划，注意力高度集中。
房门再一次被人推开，“0311！那只手竟然杀光了公寓里的人，教会已经介入了，趁着我们还有机会，赶快离开这里，只能放弃那件祝福物了。”
声音充满着紧张感，催促着同伙赶快行动。
“别着急，0310，我们得认识一下新来的客人，就请这位朋友跟我们走一趟吧，”0311掀开桌子，一脚精确地踹在阿利克斯的太阳穴上，将他击晕。
对视的机会？肢体的接触？果断老辣的手法根本没有给阿利克斯任何机会，他毫无防备地陷入晕眩之中。
……
阿利克斯迷迷糊糊地醒来，水流声在耳旁响起，动了动身体，自己似乎被套在了麻袋里，手脚都被套上绳索，嘴里甚至被塞上抹布，连呼救的权利都被剥夺。
“你在这里守着，石头还不够，我得去远点的地方找找。”
0311的声音，难不成他想把我沉进河里淹死？
阿利克斯心里慌张不已，大脑全速运转，思考如何求生。
“你可别怨我，我只是给你绑了起来，是他硬要杀了你，不是我害的你，不是我……”0310蹲在一旁低语，试图推脱属于他的罪恶，声音也有些颤抖。
他碰过我，那么我应该可以发动祝福，不，还是不行，是因为他在我无意识的时候碰的我吗？
阿利克斯越来越慌张，他深深感受到死亡的逼近。
一阵凉风从头上吹来，袋口并没有完全封死，他奋力挣扎着，想要把头探出去。
“别挣扎了，老老实实去死吧，别折磨我了，不是我做的，我是被逼的。”0310用手死死按住阿利克斯的头部，把他往麻袋里面压，凶狠地喊着，刚刚懦弱的样子消失不见。
好，碰到了，祝福可以发动了，既然他知道祝福物，那就赌一把。阿利克斯抓到了最后的稻草。
“0310！你这个傻子，他是祝福者，已经发动他的祝福特性把我替换了，快放我出去！”
无法发声的阿利克斯直接将0311的声音传进0310的大脑里，心跳加速得似乎要冲出身体。
上钩啊，上钩啊！阿利克斯求生的欲望在此刻爆发，他在赌0310没有注意到被堵死嘴的人是无法说话这个微小的细节。
没有任何回应的现状，让阿利克斯有些绝望，他怀疑自己的诡计被看穿了。
0310稍作迟疑，随后便快速打开麻袋，拿起小刀割开阿利克斯身上绳索，怯懦地说：“我就知道，他敢一个人来，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原来是祝福者。你别怪我，这可不是我的错。”
此刻在0310眼中的阿利克斯是0311的模样，祝福顺利地发动着。
重获自由的阿利克斯第一时间寻找着自己的手枪，然而口袋里空无一物。
他随手捡起石头，狠狠地砸向0310的后脑勺，把口中的抹布塞进0310的嘴里，抓起麻袋将他套进去，手枪从0310口袋里掉出，阿利克斯快速捡起收回。
快点，必须在0311回来之前解决。阿利克斯手微微颤抖，匆忙的手法甚至好几次没有给袋口打上绳结。
忙完一切后，又趴在地上用麻袋把自己盖住，做完这些事情仅是完成了计划的一半，他祈祷着0311翻起麻袋的时候会触碰到他的身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阿利克斯注意到有人提着煤油灯靠近着这里。
他闭上眼，努力压制着急促的呼吸。
0311看着麻袋旁空无一人，埋怨道：“这个怕事的胆小鬼，我真想一刀把他给捅死。”
他放下煤油灯，正打算抓起麻袋，阿利克斯立刻伸出手，抓住0311，瞬间发动自己的祝福。
“在这儿呢，我怕有人看到我，躲了起来。”阿利克斯学着0310胆怯的声音，又装出胆小的样子。
0311给了阿利克斯一脚，喝声道：“去后面守着，0310！”
麻袋里真正的0310此时醒了过来，疯狂地挣扎着身体，还奋力地呜呜喊着，0311把所有的石头用绳索绑在麻袋上，里面的人越是挣扎，他的笑容越是变得夸张起来，拍拍麻袋，温柔地说：
“去赴约吧，属于不安女神的死亡邀约，女神的邀请不容拒绝。”
扑通。
0311将麻袋扔进河里，而身后的阿利克斯将左轮手枪的击锤扣下，对准了他的头部。
漠然地自语：“不可拒绝的邀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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